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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禾(GL百合)——阳三氿

时间:2025-05-31 08:17:20  作者:阳三氿
  魏昭打心底不信宋冉,也不想费那个精力去查证,宋冉在他眼里的形象已经定死了,那就是一个任性刁蛮、邪恶残忍的大小姐。
  为了自己高兴,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这样的人怎么配和青禾在一起!
  这些年宋冉都做过什么,魏昭比任何人都清楚,当他说出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时,原本只是默默听着的宋冉猛地哆嗦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魏昭,眼里是浓浓的不安。
  不要说了。
  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近乎绝望地在心里恳求着,可是男人还是继续说下去。
  “原来生病就可以找人强。奸自己喜欢的人,宋冉,你这癖好还真特别,不知道你这个病多久犯一次?被你喜欢还真惨。”
  “我不是……”
  讥讽的声音落进耳朵里,像无数根针,宋冉的呼吸乱了节奏,强烈的屈辱让她忍不住想为自己辩驳,但魏昭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最后一句话,他是笑着说的。
  “宋冉,青禾迟早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你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从根上就烂透了,哪怕你现在装得再喜欢她,也迟早有露馅的时候,我等着你再堕落的那一天。”
  魏昭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女人,还是宋冉这样一无是处的恶女,许青禾一定是被她蒙骗了,天真地以为宋冉改变后就可以变回她喜欢的样子,却不知人心善变。
  不管宋冉说的是真是假,一个能找人做出那种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喜欢她?!
  看着魏昭离开的背影,宋冉独自在门口沉默了许久,过了许久许久,心脏仍在狂跳不止,简直像是想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将她的生命燃烧,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空无一人的房间从四面八方响起了回音。
  “他说得对。”那个声音说。
  “你凭什么保证你不会再伤害她呢?”
  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
  
 
第22章 “你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许青禾平常其实并不住家里,她另外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公寓,只有在休假时才偶尔回来小住几天。
  指腹划过玄关处鞋柜的表面,看着手指上的一层薄薄灰尘,宋冉莫名笑了一下。
  那笑里其实也没含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许青禾也有这样粗心的时候,说着要和她一起回来住,结果连房子都还没收拾好。
  “……”许青禾有点窘,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知道宋冉恢复记忆后,这几天她光顾着计划怎么把失去的时光补回来,都忘了这里她已经将近两个月没回来过。
  “我请个家政,我们先去别的地方住两天好了。”
  父母留下的房子对许青禾有着特殊的意义,自从二十岁从叔叔那边将房子拿回来后,她先是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凭借幼年的记忆将房子一点一点布置成从前的样子,但总还是觉得差点什么,于是又花了一年,将这里一点一点地改成了冉冉会喜欢的样子。
  是十三岁的时候吧,许青禾想,那个夏天叶静雅难得愿意出门一趟,将两个女孩一起带去了海边。
  赤脚踩在沙滩上,两个女孩牵着手,一前一后地沿着海岸线散步,夕阳的余晖铺满海面,游人三三两两地离开,喧闹被带走,耳边只剩下海风和海浪轻柔拍打的声音。
  “以后,”宋冉忽然起了个头,“我们可以一起买个房子,不要很大,只要两个房间,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谁都不能住进来。”
  “好。”许青禾什么都依着她。
  原本在风里有些模糊的声音于是高兴了些,宋冉转过头,稚嫩的笑脸在热烈的橘红色光芒中灿烂得像一幅油画。
  “在你的房间装一个投影仪好不好,以后我可以经常找你看电影。”
  “好。”
  宋冉的脚步渐渐慢下来,许青禾也跟着放慢步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宋冉思考时专注的表情。
  她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得出结论,眼里的笑意比脸上的笑意还更快出现,亮得让许青禾的心也跟着明亮起来。
  “作为交换,我要在我的房间装很多书架,放很多很多书,你可以随时过来读书。”
  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为什么非要把两个人喜欢的东西放进对方房间呢?后来请人来装修的时候,站在吵闹的电钻声里,许青禾有一瞬间的出神,仿佛透过漫天雪白的粉尘又看到那个总是容易感到的寂寞的孩子,抱着枕头,下半张脸被挡住,刘海下的眼睛安静湿润,带着一种让人永远不可能拒绝的无辜。
  宋冉是不是在当时就已经想到了她们会有分开的一天呢?所以在那时才会故意这样设计,好让她们彼此都有一个能继续寻找对方的理由。
  许青禾有点想问。
  “不用那么麻烦,”打开鞋柜,宋冉从里面找出一双居家拖鞋换上,信步往卫生间走去,“我打扫一下就好了。”
  她从出生起就是富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身上的每一处都娇嫩得如玫瑰花一样,但距宋家破产至今已经过了三个月,三个月不得不靠自己求生的日子让她学会了独立,尽管很多事做得还并不算好,可至少在心态上,她成熟了很多。
  许青禾不太喜欢这样的宋冉。
  如果宋冉独立而成熟,她就不会再依赖任何人,但许青禾希望她依赖她,希望她像一株柔弱的菟丝花般,只要离开了自己就会枯萎。
  “让保洁来做吧,我先带你去房间。”
  她快走几步追上去,牵住了宋冉的手。
  许青禾很瘦,可想而知,她的手掌也很单薄,也因为没什么皮肉,所以轻轻一握就碰到了骨头,再重一点就怕她疼,所以宋冉总是很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仿佛手里的是一件刚出土的瓷器,她甚至不太敢用手去碰,觉得这样脆弱的人似乎只适合用嘴唇这样柔软的部位去亲吻。
  但她同时也不敢亲吻。
  和许青禾的每一次亲密都会将缠绕在她心上的锁链用力拉紧,回到许青禾身边对她来说是一种同时掺杂着甜蜜和痛苦的折磨。
  她如饮鸩止渴,理智全面撤退,她吞得义无反顾。
  房间里摆满了书,每一本书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得很有条理,乍看上去简直像个小型图书馆,这里似乎一直有人生活过,书桌上的台灯下还放着一本书,宋冉走过去随意翻开,正好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书缝之间的书签有些眼熟,她辨认了一会儿,发现那其实就是一个吊牌,只是外面被套了一层卡套,所以她一时没认出来。
  “这个好像……”宋冉没觉得许青禾就是单纯节省才拿不要的吊牌当书签,况且一个吊牌又怎么需要额外加保护套,显然这是什么对许青禾来说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许青禾就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宋冉的举动,并不想阻拦。
  她不是那种喜欢把深情藏进心底默默不说的人,她恨不能将整颗心剖开展示到宋冉面前,恨不能也将宋冉的整颗心剖开,只有这样的赤裸裸,才能让她彻底安心。
  将磨砂的卡套拿开,宋冉看清楚了吊牌上的内容,是一家她以前经常买的一个品牌,具体商品是一件六千八百八十八的旗袍,颜色很特别,是天青色,但她毫无印象。
  许青禾为什么会留着这个?
  宋冉想不明白,将卡片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转了好一会儿,有些纳闷,就在这时,梦境里的一个画面浮上脑海,她想起在贺松岚生日宴上,许青禾曾穿了一件淡青色的旗袍……
  更多更多的记忆被顺藤摸瓜地牵出。
  对了,宋冉眼神逐渐震惊,她想起来了,是二十四岁那年,那时她还和许青禾保持着不伦不类的包养关系,有一天,似乎是去参加哪个狐朋狗友组织的聚会,她故意让许青禾以情妇的身份和她一起去,当时自然是为了羞辱她,但也多少带了点炫耀的意思,还是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这件旗袍,不就是那时她送她的吗!
  “想起来了?”
  许青禾一直注意着宋冉的表情变化,见她喉头重重吞了一下,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便知道她已经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件事。
  不过和宋冉以为的羞辱不同,许青禾其实一直将那一天当做美好的回忆,因为是以情妇的身份出席,所以有很多人起哄让宋冉亲她,宋冉架不住,只好不轻不重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许青禾清楚地记得那是宋冉第一次吻她,场景是错的,时机是错的,不浪漫,不正式,简直称得上糟糕透顶,可她心里却是那么悸动,因为那是宋冉,只要是宋冉,就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好的。
  所以偷偷留下了衣服的吊牌,包括那件衣服,也一直被她珍重地收藏在保险箱中。
  宋冉无言以对,记忆恢复以后,过往的很多事都变得清晰了很多,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的画面于她而言无异于酷刑。
  在她想起了十五岁前与许青禾亲密无间的少年岁月时,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此后十余年里她对许青禾犯下的无数罪行,还有密不透风的惩戒室里无数亡灵隔着高清屏幕发出的尖声惨叫。
  她忘不了电击、药物、催吐……
  忘不了他们想要刻进她本能中的一些东西。
  可她明知道过去的终于不再回来,却还是扯着嘴角笑,扮演着记忆里那个少女爱用的弧度,扮演着十五岁的她自己,企图让一切都回到从前。
  那个声音于是又在耳边清晰地响起——“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呢?”
  那个声音说:“你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宋冉无言以对。
  “在想什么?”许青禾搂住宋冉的腰,将身子斜斜靠在她肩上。
  “……在想我什么时候去上班。”宋冉说。
  “嗯?”
  “不上班的话就没钱给你买衣服了,”宋冉说着转过身,将许青禾抱进怀中,“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
  “是吗?”
  这些年有很多人都对许青禾说过类似的话,从上大学起,她就不乏追求者,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听了一箩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知道这种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事实上,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呢?
  但她还是存了点侥幸的心思顺口说了句:“我想吻你。”
  那个抱着她的人果然浑身都僵了一下,接着许久都没有声音。
  算了,许青禾在心里暗暗叹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耳边传来了水汽一般潮热的呼吸。
  “对不起……”
  宋冉含住了她的耳廓。
  动作很轻很轻,舌尖顺着耳朵的弧度来回舔舐时也很有分寸,既不湿漉漉地令人感到恶心,也不因为过于单调而让人感到乏味。
  宋冉极具技巧地挑逗着许青禾耳朵上的每一处敏感神经,这些天里压抑了那么久的邪火就这样轰轰烈烈地烧起来,让她下意识将手指探进了宋冉的衣摆。
  被微凉的指尖摩挲着腰部,宋冉低低喘了一口气,声音就在许青禾的耳畔回旋,将她最后的一点理智也磨得粉碎。
  她径直将碍事的T恤掀到了锁骨,正想低头,忽然看到一个碧绿色的平安扣,用黑色的编织绳串着,松松垮垮地挂在那截雪白的脖颈上。
  许青禾愣了一下,原本要去解胸衣扣子的手都顿住,转而小心地摸了摸平安扣光滑的表面。
  “你还留着?”
  似乎是承受不了太激烈的情绪波动,宋冉的心跳依然很快,所以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喘,她点了点头。
  “以前我一直以为是我妈什么时候送我的,我从家里搬出来时,他们允许我带一些东西走,我就选了这个。”
  但谁能想到原来这个是十二岁那年许青禾送她的。
  那天并不太愉快的回家之旅后,怕许青禾难过,宋冉特意留在了她房间陪她说话,聊到后面,她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许青禾便摸摸她的脸说:“冉冉,快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唔……”
  迷迷糊糊中,脖子上被戴上了一个东西——一枚成色并不算太好的玉质平安扣,许青禾低柔的声音紧接着在耳边温温响起。
  “冉冉,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可以保平安的,我希望你以后都能平安健康,还有……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辈子不要分开好不好?”
  一定是她当时太贪心,许了太多愿望,所以神明为了惩罚她这个贪心的人,最后一个愿望都没有帮她实现。
  低头吻上平安扣,许青禾的心湖起起落落,最后沉默地将宋冉的衣服整理好,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转身给家政公司打起了电话。
  
 
第23章 “你最好杀了我。”
  宋冉不喜欢她。
  她的僵硬,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抗拒,她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说——她对她没有生理上的喜欢。
  许青禾心烦意乱,用漫长的通话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无所事事的宋冉在房间转了一圈,书架上的书几乎都被阅读过,随手翻开一本就能看到空白处写着的蝇头小字,字迹很工整,看得出阅读者在做笔记时非常认真。
  这是许青禾的房间吧?
  宋冉一眼就认出了纸上的字迹属于谁,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难道是客房还没收拾好?
  想到这,她有些难为情,见许青禾还忙着和家政公司沟通,便悄悄转身走了出去。
  房子并不大,是一个一百多平的两室一厅,有一个还算开阔的阳台,阳台与客厅相打通,可以看到一株吊兰被孤零零地摆放在角落,似乎并没有得到精心照料,叶片已经枯萎了一截。
  显然许青禾并不经常在这里住,一边朝另一间房走去,宋冉一边想那她平常都住在哪呢?
  魏昭家?
  这个不经意间冒出的猜测像颗硌脚的石头滚进她心里,当然,宋冉想,她是最没资格说什么的,何况……许青禾和魏昭结婚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无可厚非。
  她没有任何立场表示任何态度,但是——心里还是像被刺扎了一样疼,摇了摇头,宋冉伸手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异常整洁的房间。
  和隔壁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不同,这里近乎全屋都铺满了冷色调,厚重的窗帘紧闭,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还没进去,寒意就先从脚底钻了出来,视线移到正对床头的投影幕布,宋冉的手忽然痉挛性地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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