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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娴的目光眷恋地停留在音沫的脸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缓缓地擦干眼泪，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对着曦歌深深一拜，声音略带哽咽：“神尊，多谢您将我从幻想中拉出。”
曦歌轻轻扶起龙娴，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叹息。
就在这时，龙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尊，可否借一步说话？”
曦歌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跟着龙娴来到了宫殿一角的僻静之处，远离了司妍清的视线。
司妍清虽然好奇，但她素来有教养，更懂得尊重他人隐私，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她便慢慢走向宫殿的其他地方，想去看看这座曾经辉煌的龙宫，感受一下它昔日的荣光，也想让自己的思绪从刚才的伤感中暂时抽离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曦歌终于结束了与龙娴的谈话。她转过身，来到司妍清身边，目光柔和地看向她，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司妍清回过头，看到龙娴独自一人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们。她心中虽然有许多疑问，但此刻并不适合询问。她只是对着龙娴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龙娴目送她们离开后，缓缓地回到冰棺旁。她俯下身，轻轻地抚摸着音沫的脸颊，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龙娴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决绝：“音沫，这些年来，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做傻事，可是，我一个人待得太久了，没有你的日子*，时间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不想再活在幻想中了，你会怪我吗？”
周围一片寂静，毫无声响。龙娴苦笑一声，是了，怎么会得到答案呢？音沫已经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龙娴跪在音沫的冰棺旁，双手握住她的右手，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脸颊旁。冰棺的寒意透过音沫的手，传到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她闭上眼睛，将脸颊紧紧地贴在音沫的手上，仿佛要将她的温度永远地铭记在心中。
“音沫……”龙娴的呢喃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解脱和释然。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和痛苦，只剩下一片平静和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音沫的尸体，一股柔和的白光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笼罩着音沫的身体。冰棺在白光的照耀下，逐渐融化，最终消失在原地。
龙娴抱着音沫的尸体，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环顾四周，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她们无数回忆的龙神宫，然后纵身一跃，化作一条巨大的白龙，盘旋在龙神宫的上空。她仰天长啸，龙吟声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思念，传遍了整个海洋。
龙吟声在海洋中回荡，久久不息。海洋中的生物们都被这悲伤的龙吟所感染，它们静静地浮出海面，仰望着空中的白龙，眼中充满了哀悼和敬意。
司妍清和曦歌在归途中也听见了这悲伤的龙吟。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司妍清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她担忧地想回去看看，却被曦歌拉住了。
“这是她的选择。”曦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司妍清只好停下脚步，她和曦歌站在原地，静静地聆听着那龙吟声，久久不停歇。
良久，龙娴的长吟声渐渐停歇，她围着龙神宫遨游着，最后变换人形抱着音沫从空中缓缓落下，落至地面。她半坐着将音沫横抱着，然后轻吻着她的额头。
龙娴闭眼仰头，白色的神力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光芒越来越强盛，照亮了整个海底世界。
“音沫，我来陪你了……不管你在这世间的哪个角落，是风，是雨，或是其他，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龙娴的呢喃声在海洋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深情和眷恋。
恍惚中，龙娴似乎看到了音沫满脸笑容地对着她伸出手，音沫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切，仿佛就在她的眼前。龙娴见状也咧开了嘴角，冲着她伸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龙娴的神力继续爆发，两人身上开始散发出点点白光，白光越来越强，越来越亮，最终将她们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龙娴的手从音沫身上滑落，砸在龙宫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白光渐渐消散，地面已没有龙娴和音沫的身影，只剩下空荡荡的龙神宫和一片狼藉。
海洋中传来阵阵悲歌，所有的海族都浮出海面，它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龙娴和音沫送别。
曦歌的目光久久地望向龙神殿的方向，司妍清轻轻地握住曦歌的手，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她明白曦歌此刻的心情，也理解龙娴的选择。
曦歌缓缓地伸出手，掌心汇聚起一股浩瀚的神力，她将神力缓缓地注入海洋，为整个海洋再添一份结界，保护海族不再受到其他族类的残害，也算是对龙娴和音沫的慰藉。
第108章 幽海居内美轮美奂，自龙宫归来，司妍清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
幽海居内美轮美奂，自龙宫归来，司妍清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龙神与曦歌的对话，如同海底的暗流，在她心中翻涌不息。
“曦歌。”终于，在一次用膳之后，司妍清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时在龙宫，龙神……她和你说了什么？”
曦歌放下手中的玉杯，眼神飘忽了一下，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她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没什么……一些关于三界的事情。”
“只是这些吗？”司妍清追问，目光紧紧地盯着曦歌，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曦歌避开了司妍清的目光，轻声说道：“嗯。”
司妍清的嘴唇微微嘟起，显露出几分不悦。她感觉曦歌在隐瞒着什么，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她感到不安。
曦歌看着司妍清不高兴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们在这里也待得够久了。”司妍清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强撑的轻松：“我想……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好，清儿，你想去哪里？”曦歌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司妍清笑意颜颜：“回天虞山吧，我想再去看看天虞小院。”
曦歌点点头，温柔地看着司妍清：“好，我们一起回去。”
天虞山山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天虞小屋静静地伫立在天虞山深处。
当司妍清和曦歌再次踏入这个小院时，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院内的花草在司妍清灵力的滋养下，依旧生机勃勃，仿佛在诉说着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司妍清挥出一道灵力，将整个屋子清理一番，然后转头对曦歌笑了笑：“怎么样？”
曦歌宠溺地摸了摸司妍清的头：“很棒。”
司妍清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了屋内。
曦歌看着司妍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司妍清对万年前的事情任心有余悸，那个绝望的等待，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她们之间。
夜幕降临，天虞山一片静谧。司妍清和曦歌坐在院中，看着天上的繁星，谁也没有说话。
“曦歌，”司妍清突然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你……会不会再离开我？”
曦歌的身体微微一僵，她转过身，看着司妍清，眼中充满了坚定：“不会，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妍清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对烹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都会尝试着做一些新的吃食，让曦歌品尝。
清晨，曦歌在院内浇灌着花草，而司妍清则在厨房里忙碌着。
“曦歌，快来试试，我新做的栗子糕。”司妍清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带着一丝期待。
曦歌放下手中的水壶，走进了厨房。
司妍清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盘，上面摆着几块色泽金黄的栗子糕，看起来十分诱人。
“好吃吗？”司妍清期待地看着曦歌，眼睛亮晶晶的。
曦歌拿起一块栗子糕，轻轻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嗯，很好吃。”曦歌似想到什么：“清儿，你最近一直研究吃食，是有什么打算吗？”
司妍清心里默默吐槽：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难道她不知道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这个道理吗？
表面上，她却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兴趣而已。”
曦歌听着司妍清的吐槽，又听着她表里不一的说辞，轻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司妍清有些懊恼地问道。
“没什么，”曦歌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做的吃食……很有趣。”
司妍清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用完糕点，曦歌告诉司妍清自己有事要做，需要出去一段时间，日落前会回来。
司妍清想陪着她一起，但曦歌却拒绝了。
“不用，我自己去，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曦歌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司妍清看着曦歌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想起了万年前，曦歌离开她的那一次，那一次，她等了百年，不敢想这次会等多久。
“你确定会回来吗？”司妍清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曦歌转过身，看着司妍清，眼中充满了坚定：“清儿，我答应你，日落前一定会回来。”
司妍清看着曦歌的眼睛，那双紫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太阳东升西沉，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天边只剩下零星的彩霞，司妍清坐在院中，眼睛一直盯着院门口，一刻也不曾离开。
终于，在司妍清紧张的注视下，一阵灵力波动，曦歌出现在了院中。
司妍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起身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曦歌。
“我回来了，别怕。”曦歌轻轻拍着司妍清的后背，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司妍清眷恋地吸着曦歌身上的味道，点了点头。
曦歌将司妍清半抱着回到屋内，帮司妍清脱去鞋袜，将她平稳地放到榻上，自己则坐在床沿。
司妍清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曦歌的左手，曦歌只能用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司妍清的发丝：“是不是害怕了一整天？”
司妍清用脸颊蹭着曦歌的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曦歌心疼地替她拭去眼泪。
“想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吗？”曦歌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
司妍清点点头。
曦歌一挥手，桌子上瞬间出现两套大红色的喜服，司妍清睁大了眼睛，激动地看着曦歌。
“我去买了人间的喜服，”曦歌说道，“我们用人族的方式成亲好吗？但是没有三书六聘，只有一道神契。清儿，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司妍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起身抱住曦歌，哽咽着说道：“我愿意，曦歌，我愿意。”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失而复得的感情占据了两人的心。
夜晚，司妍清和曦歌穿上了人间的喜服，屋内红烛燃烧，喜气洋洋。
作为上古神明，曦歌自然是不用像常人那样向天地、父母行礼的。她拿出一张金灿灿的书帛，抛向空中。
书帛自动打开，里面的文字也泛着金光：“今昭告三界，天地为证，吾与司妍清共结永世之契！吾等将永世相守，共证道果，不负此情！”
曦歌双指并拢，点在自己额头，从额间抽出神魂，点入司妍清额头。
自此，神契成立。金灿灿的书帛化作星光点点，消散融入世间。
霎时，天空传来阵阵响雷，雷电将黑夜撕开一道道口子，宛若白昼。夜空中出现紫霞红光，璀璨夺目。天虞山上，万鸟翱翔，盘旋着，发出清脆的鸣叫。奇珍异兽纷纷朝着天虞山的方向跪拜。
曦歌挥挥手，将这异象掩盖。
司妍清感受着自己灵台清明，身体中涌动着浩瀚无垠的力量，她心中充满了喜悦：我和曦歌真的结为道侣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曦歌的声音在司妍清的脑海中响起。
司妍清震惊地看向曦歌：“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要我想，就能知道。”曦歌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
“那我之前在心里说的话你都知道？”司妍清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嗯。”曦歌点点头。
司妍清的脸更红了，她捂住了脸，心中充满了羞涩。
“以后不准再听我的心声。”司妍清有些气恼地说道。
“好，”曦歌笑了笑，“不过我们已经是道侣了，能互相感受对方的状态。”
司妍清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曦歌拉了拉司妍清的手：“今天可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人间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司妍清急忙捂住曦歌的嘴巴，佯装瞪了她一眼。曦歌笑着将司妍清打横抱起，回到床榻。
红烛还在燃烧着，曦歌爱怜地抚摸着司妍清的脸颊，然后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最后停留在红唇。
司妍清喘息着，曦歌抬头看了一眼司妍清，然后缠绵地轻吻着红唇。屋内只剩下喘息声和呜咽声，久久回荡着。
月亮都害羞地躲到了云层里。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早已燃尽，屋内的动作才停歇。
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落在屋内。屋外，几只早起的鸟儿正在枝头欢快地鸣叫，清脆的鸟鸣声与山间清新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司妍清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疲惫还未完全褪去，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看到曦歌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司妍清的脸颊不由得泛起了一层红晕。她感到有些口渴，想下床倒杯水。刚要跨过曦歌，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地拉了回来。
“曦歌，你醒了。”司妍清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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