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船的舱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
整艘飞船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陈铎身形一晃,枪口偏移,子弹擦着乌澜的耳边飞过,钉入舱壁。
他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舱门:“怎么回事?!”
下一秒,舱门被暴力破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激光瞄准器的红点瞬间锁定陈铎的头部。
为首的军官冷声道:“放下武器!”
陈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这些人的制服,是明毓的直属部队!
“明上将?!”他不可置信地低吼,“你疯了吗?”
明毓从士兵身后走出,军靴踏在金属地板上发出冰冷的声响。
她的目光扫过乌澜,确认她无恙后,才冷冷地看向陈铎:“陈代局长,你涉嫌谋杀联邦高级官员,现在被捕了。”
陈铎的脸色瞬间惨白:“胡说!我是奉总统的命令——”
“抓住他。”明毓打断他,抬手示意。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一把缴了陈铎的枪,将他按倒在地。他挣扎怒吼:“明毓!你敢违抗总统的命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毓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淡淡吩咐:“带下去,关进禁闭舱。”
陈铎被拖走时仍在咆哮:“明毓,你会后悔的!总统不会放过你!”
等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后,明毓这才转向乌澜,目光中满是审视:“乌澜,现在,该谈谈你的身份了。”
乌澜活动了下手腕,抑制器已经被士兵解开。
她轻笑一声,神色坦然:“明上将想听什么?”
明毓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帮青佩?”
乌澜沉默片刻,看向一旁的士兵。
见状,明毓立刻挥手让人出去,舱室里只剩下了两人。
乌澜收敛了笑意,语气变得郑重:“我母亲是容总统的贴身警卫,在我三岁那年战死,容总统收养了我。我七岁时,容总统被诬陷谋反,我那时正好跟随游学团在外,逃过一劫,不得不隐姓埋名,隐忍蛰伏至今。”
明毓瞳孔微缩:“你是容总统的养女?”
“算是吧。”乌澜轻叹,微微晃了一下神,笑道:“说起来,我小时候还抱过青佩,她那时候刚出生,小小的一团,软软的,特别可爱。”
明毓盯着她,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假。
乌澜也不急,只是平静地与她对视,缓缓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要是不信,可以联系宋元帅,他小时候接触过我,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听她这么说,明毓已经心了几分。
最终,明毓还是拿出了通讯器:“宋元帅,我需要跟您确认一件事。”
通讯接通后,明毓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宋元帅沉思了好一会,声音才从另一端传来:“我当年确实和灼华她们收养的孩子接触过。没错,乌澜说的那些细节都对得上,她应该就是当年桃夭她们收养的遗孤,真没想到。”
明毓神色微松,彻底放下戒备。
她收起通讯器,看向乌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乌澜目光坚定:“青佩现在应该已经在慕容暇的安排下,去找元帅秦勉了,我得去帮她。”
闻言,明毓眉头微蹙,显然有些担忧。
她沉默片刻,取出两份航线图交给乌澜:“这是当年明家和宋家分到的两份航线图,你带上,千万小心。”
乌澜接过,郑重地点头:“放心,我一定把青佩安全地带回来。”
明毓深吸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声道:“一定……别让她有事。”
乌澜笑了笑:“当然。”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明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想办法把战南笙带来。”乌澜语气平静,“我要带她一起走。”
明毓一愣,随即神色古怪:“你认真的?”
乌澜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可是战笠唯一的软肋,以防万一。”
言外之意,大有将战南笙当人质的意思。
明毓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我会安排。”
乌澜满意地扬了扬眉,转身走向飞船控制台,背影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明毓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
这个女人,真够狠的。
明毓走后,乌澜安静坐在飞船的驾驶舱内,指尖轻轻敲击着控制台,目光落在全息投影的新闻画面上,时刻关注着联邦新闻。
直到两个小时后——
「总统独女战南笙婚礼现场失踪!联姻宣告破裂!」
新闻画面里,大教堂乱作一团,战笠脸色铁青地站在红毯上,而本该穿着婚纱的新娘早已不见踪影。
乌澜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果然来了啊……”她低声喃喃,语气里透着一丝叹息,“大小姐,你不该来的。”
她早就知道战南笙会逃婚。
那个骄傲的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
可即便如此,乌澜心里仍旧有些发沉,战南笙这一逃,就站在了战笠的对立面,父女算是彻底离心了。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赶紧进行下一步行动。
没多久,飞船的舱门传来解锁的提示音。
乌澜猛地抬头,手指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是我。”明毓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人带来了。”
舱门缓缓打开,明毓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战南笙仍穿着那身纯白的婚纱,只是裙摆上沾了些许灰尘,发丝略显凌乱,显然是一路奔逃过来的。
她的脸颊因急促的呼吸而泛红,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乌澜,里面盛满了震惊、愤怒、委屈……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乌澜心情复杂,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大小姐,逃婚的感觉如何?”
战南笙的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微微发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终,她只是咬着牙挤出一句:“……你混蛋。”
乌澜挑眉,刚想说话,明毓却已经冷声打断:“没时间闲聊了,战笠的人应该快追上来了。航线已经设定好了,你们立刻出发吧。”
“陈铎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乌澜担忧道:“战笠不会善罢甘休,你抓了他的人,恐怕不好交代。”
明毓神色不变,只是淡淡道:“放心,以我的身份,战笠不敢随便动我。”
乌澜知道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无奈道:“好,你一切小心。”
“嗯。”
明毓没再多言,转身朝舱门走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保重。”
舱门再次关闭,驾驶舱内只剩下乌澜和战南笙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战南笙站在原地没动,乌澜也没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
终于,战南笙先忍不住了:“乌澜,你和明毓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乌澜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乌澜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大小姐,先别问。我想你了...真的很想。”
一句话,让战南笙的动作顿住了。
乌澜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眼下的肌肤,像是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你不该来的。”她低声道,“可我还是……很高兴你来了。”
战南笙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揪住乌澜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乌澜没让她说完,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唇齿交缠间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战南笙起初还想挣扎,可乌澜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扣住她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逃。
渐渐地,战南笙的抵抗软化了。
她的手指攥紧了乌澜的衣襟,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回应得近乎凶狠。
乌澜轻笑一声,稍稍退开一点,抵着她的额头低语:“大小姐,这么想我?”
战南笙的呼吸仍有些乱,却倔强地瞪着她:“……闭嘴。”
乌澜笑了笑,的眸色更深了。
她一把将战南笙抱起,让她坐在控制台上,手指轻轻勾住战南笙的婚纱肩带,缓缓下拉,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战南笙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抬手想拽回衣料,却被乌澜一把扣住手腕。
“躲什么?”乌澜低笑,嗓音沙哑,“逃婚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战南笙的耳尖发烫,却倔强地瞪着她:“……你少得意。”
乌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指腹下的脉搏跳得飞快。
她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战南笙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小姐,”她轻叹,“你身上还是这个味道。”
战南笙浑身一颤。
那是她惯用的香水,乌澜曾经说过,这味道让她想起夏日里盛放的玫瑰。
乌澜的唇贴上她的颈侧,轻轻一吻,战南笙的指尖猛地攥紧。
“你——”
她刚想开口,乌澜却突然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浑身发软。
“嘘!”乌澜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
战南笙的胸口剧烈起伏,乌澜的手指顺势滑到她背后,灵活地解开繁复的系带,布料顿时松散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乌澜!”战南笙羞恼地低喊。
伸手想推开她,却被乌澜一把搂住腰,整个人被带进她怀里。
“别动。”乌澜的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让我抱一会儿。”
战南笙僵住了。
乌澜的怀抱很暖,甚至有些烫。
她的手臂紧紧箍着战南笙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沉沉地落在她耳畔。战南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又快又重。
“混蛋!你个混蛋!”
战南笙的眼眶红了,猛地揪住她的衣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计划?!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真的被流放了?!”
乌澜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水光:“因为只有这样,你父亲才会相信你真的绝望了。”
战南笙的喉咙发紧:“你混蛋……”
乌澜低笑:“嗯,我混蛋。”
她低头,再次吻住战南笙。
这个吻比之前更加凶狠,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占有欲。
战南笙的唇被吮得发麻,呼吸彻底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乌澜的肩,仿佛抓着唯一的依靠。
乌澜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托住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
战南笙惊呼一声,双腿本能地环住她的腰。
“抓紧了。”乌澜低哑地笑,“我们换个地方。”
战南笙的脸颊烧得通红,却还是倔强地瞪她:“……你最好别后悔。”
乌澜的眸色深得吓人:“大小姐,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她抱着战南笙,大步走向飞船的休息舱。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干柴烈火,灼热了两人。
在一声声的低吟中,战南笙被榨干了所有力气,最后无力的蜷缩在乌澜怀里,赤裸的肩头印着几处红痕,婚纱裙摆早已皱成一团堆在腰际。
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乌澜伸手拨开她汗湿的额发,指尖在碰到她微蹙的眉心时顿了顿。
“睡着了还不老实。”
乌澜轻声呢喃,低头凝视战南笙熟睡的脸,褪去平日骄纵的模样,此刻竟柔软得不可思议。
舷窗外掠过一片小行星带,忽明忽暗的光影掠过战南笙的睡颜。
乌澜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总统府花园初遇,那个叉着腰命令她摘玫瑰的女孩,当时沾在蕾丝裙摆上的露水,和现在睫毛上的泪光一样剔透。
飞船突然轻微颠簸,战南笙在梦中呜咽一声,无意识往她怀里钻得更深。
乌澜立刻收紧手臂,另一只手稳住她的后脑,直到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下来。
睡梦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含混地咕哝:“...不准走......”
乌澜僵在原地。
“大小姐,你本该穿着这身婚纱站在圣坛前...”乌澜的拇指摩挲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和门当户对的O结婚,生几个漂亮的孩子。”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而不是跟着我亡命天涯。”
多年养尊处优的岁月里,这位大小姐何曾这样狼狈过?
乌澜低头吻她发顶,忍不住轻声呢喃:
“大小姐,怎么...这么傻啊!”
第83章 终于相见
“战家和秦家终于离心了!”
慕容暇枯瘦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过,战家婚礼现场的混乱画面正被实时转播,她苍白的脸色因兴奋而泛红。“青佩,我们的机会来了!”
宋青佩站在投影前,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您想让我怎么做?”她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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