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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老实人走错房间后(近代现代)——还四百

时间:2025-06-01 09:16:18  作者:还四百
  陆砚青已经抱着江昭宴赶去医院,鹤伊大手一挥:“我来善后!”
  男人却发出几声低沉的嗤笑,血液将苍白的脸颊染红,更显的阴翳。
  “我是谁?”
  “呵呵……”
  眼见问不出什么话,鹤伊脸色一沉,手中符咒晃动,猛地贴上男人额头!
  霎时间阵阵青烟升起,男人浑身一震,像是被灼烧,发出撕裂般的惨叫。
  “啊啊——!!!”
  鹤伊收起笑脸,“你最好,好好说话。”
  医院。
  急诊灯光冷白,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消毒水的味道。
  急救室外,陆砚青站得笔直,浑身湿透的西装早已冰冷僵硬。
  他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少年被推进急救室时,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的模样。
  然而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秘书匆匆赶到,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暗自诽腹。
  这是今年第几次进医院了?
  但他不敢说,因为今年的工资也涨得很快。
  急救室红灯熄灭。
  “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精神与身体都受到了严重创伤,我们已经做了检查和处理,目前患者还处于应激性昏迷状态,需要安静疗养。”
  陆砚青点头,声音沙哑:“我知道了,谢谢。”
  病房内,少年静静躺着,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
  只是眉头紧皱,似乎有梦魇缠绕。
  怎么皱的那么厉害?
  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面,怎么就消瘦成这副模样。
  陆砚青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握着少年的指尖,眼底浮出深深的自责。
  而后。
  他起身,走出病房。
  鹤伊正坐在医院天台边缘的长凳上,望着夜空中稀薄的月光,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怎么样?”鹤伊率先问。
  “昏迷不醒。”陆砚青站在他身侧,“到底怎么才能救他?”
  鹤伊沉默片刻,随即缓缓开口:
  “之前该告知的我已经告知了,只是唯一没让我想到的是,居然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变数。”
  “本来我以为只要你们继续在一起,能逐步稳住他的命数。可现在他再次遭此劫,命宫出现剧烈震荡。”
  “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鹤伊转头,目光沉沉:“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是法子……。”
  陆砚青打断鹤伊,“只要能救他,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夜风将男人衣角吹起,他却没有动,片刻后,鹤伊轻笑一声:“倒也没有那么难,只是需要你再做一场梦。”
  话音落下,天台上西装革履的男人骤然踉跄几步,闭上眼睛。
  梦境如同潮水般袭来,天台的风声骤然远去。
  陆砚青站在一片晨曦未开的街巷中,脚下是熟悉又遥远的老城区水泥路,铁门生锈、槐树枝杈交错。
  是他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喂,你怎么还在看书?”
  陆砚青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去。
  是……小时候的他?
  七八岁的小陆砚青和他记忆里一样,又不太一样。
  陆砚青沉思了一下,觉得应该可以用更活泼来形容。
  小陆蹦蹦跳跳地跑到一个背对着他的男孩身边,出声抱怨,“你都看了一天的书了,为什么不能陪陪我?”
  他慢慢凑近,好奇小陆是在和谁说话。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顿住了。
  ……是一个缩小版的江昭宴?
  才五岁的小男孩坐在小区石凳上,背着一只帆布包,手里捧着本书。
  面对小陆的打扰,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好脾气地邀请他一起读书。
  “我不想看书……”
  小陆虽然嘴巴上抱怨着,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了旁边,很快又开始叽叽喳喳,“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什么都懂?”
  “……”
  “我陪你去玩吧。”
  “好耶!”
  陆砚青失笑,刚想跟上前去,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晨曦骤然被课间的喧闹声取代。
  陆砚青再次睁眼,自己已站在一间熟悉又遥远的教室外头,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干净整齐的课桌上,墙上还贴着“初三·三班”的红字海报。
  “班长!”
  娇俏的声音响起,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将一封粉红色的信纸塞进江昭宴的抽屉里,然后像做贼一样飞快跑掉。
  陆砚青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只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
  陆砚青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自然不会对小女生有什么意见,他顿了一下,发现这是十六岁的陆砚青的情绪。
  他向前走了两步。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低头整理书本,穿着干净的白校服,袖口整整齐齐,鬓角几缕发微微湿润,大概是刚洗过脸。
  “宴宴!”
  少年抬头。
  “阿陆?”江昭宴嘴角露出个温和的笑,“你怎么来了?这节是体育课吗?”
  “嗯?嗯!对……你在干嘛?”
  陆砚青努力维持面子,手揣进兜里,又不自觉瞟了眼那封还没藏好的信。
  “你抽屉里那是什么?”
  他状似不经意问道。
  “哦,别人塞的,不知道是什么。”
  江昭宴略微迟疑地拿起来翻看了一下。
  “最近有好几个了,她们都写得差不多,我其实有点看不太懂。”
  “看不懂?”
  江昭宴点点头,表情认真的像在研究数理化:“这封里写‘你笑起来像春日午后的风’,是形容词吧?这句话是夸人的吗?为什么我笑起来像风?”
  “……”
  他耳根一热,转过头小声咕哝:“你这书呆子……问我干嘛?你不会自己查百度?”
  “哦。”
  江昭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果然就要拿起手机,准备开始检索关键词。
  陆砚青却按住他手机:“别查了!”
  少年疑惑地抬头看他。
  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陆砚青手指不自在地扣了扣桌角,声音低了几个度,“别看了,看也没用。”
  他顿了顿,忽然故作嫌弃地扭开脸,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我是真的搞不懂,她们怎么就喜欢你这个书呆子的!”
  江昭宴“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想了想,“为什么他们不喜欢你?”
  “嗯?”陆砚青一怔。
  “感觉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应该也是像你这样的人吧。”
  陆砚青只觉耳边“轰”地一声炸响!心跳错乱,连空气都跟着烫了起来。
  他嘴角僵了几秒,勉强维持着“哥们之间”的语气咳了一声,“你、你别说这种话,像什么样啊……”
  江昭宴看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歪了歪头,又认真问:“我哪里说错了吗?”
  陆砚青猛地转过身,“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去把你抽屉的信全部烧了!”
  口是心非。
  陆砚青看着高中的自己,不紧不慢地批评道。
  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他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开始期待下一幕场景。
  会是他和宴宴的婚礼吗?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一幕让他嘴角的笑容僵住。
  迎面而来的大卡车似乎早有目标,车祸发生的太快,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去阻止。
  车祸的场景定格在陆砚青惊骇欲绝的瞳孔中。
  几乎是同时,幻境里的陆砚青和鬼魂状态的陆砚青扑了上去,却无济于事。
  嘈杂声、尖叫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
  全都远去了。
  只剩下一道洁白纤细的身影倒在斑马线上,鲜血在地面晕染开来,染红了少年的衣襟。
  连带着陆砚青那封迟迟没有送出去的情书。
  陆砚青看到梦里的那个自己。
  彻底疯了。
  车祸发生后,陆砚青调动所有关系、搜罗全城医疗资源,甚至请来了国外权威的脑神经专家。
  可所有人都说:“他没有死亡,但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植物人的状态可能持续一辈子。”
  “醒不来了。”
  “放弃吧。”
  “抱歉……”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友实在看不下去,把他带去见了一位隐居多年的老者。
  陆砚青以前从不相信这些。
  但他还是去了。
  那人须发皆白,面容如槁木,似乎早已与尘世脱节。
  老者看了陆砚青一眼,只摇头说了一句话,便再不愿意开口。
  “他命带血劫,此劫本不可破。”
  陆砚青闻言,身形一震,几乎是本能地上前一步,声音低哑恳切:“可他还活着,哪怕只有一口气在,我都不能放弃他。”
  老者不语。
  下一秒,男人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求您救他。”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第55章 替代品
  “喂?小尘我们快到家了。”
  “嗯,妈妈知道你不开心,所以特地给你带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爸爸?爸爸当然也想你了。老公~接电话。”
  纪录片的拍摄仍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虽然少了一个主角,但进度并没有因此变慢。
  导演何空在得知江昭宴出事的消息后没什么过多的反应,慢悠悠地环视了一圈,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江逸尘的身上。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到少年的面前,露出一个微笑:“江……逸尘?”
  “你愿意接替你的哥哥,继续扮演他的角色吗?”
  江逸尘彼时正坐在剧组旁边,他刚刚听闻江昭宴受伤的消息,心中正窃喜,突然听到何空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什么?
  让他替代江昭宴?
  江昭宴……男主角?!
  这几乎是天降的馅饼!
  江逸尘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自从江昭宴出现后,他便事事不顺心,顺风顺水过了十八年的人生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哪怕他费劲心计,江昭宴却压根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反而过得越来越好,抢了他的陆哥哥、成为知名演员、甚至把他的青梅竹马叶雨送进监狱……就连他的未婚夫高程都对江昭宴青睐有加!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逸尘眼里一丝快意。
  江昭宴进了医院,生死不明,他偷偷找人问过医生,很可能就此变成植物人,再也无法苏醒。
  一个植物人,拿什么来和他争?
  看吧,现在江昭宴辛辛苦苦争抢来的角色也会是他的。
  角色是他的、江家是他的……陆哥哥,也只会是他的!
  江逸尘听到何空的话,本来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主角身份而动摇的内心骤然坚定了起来,他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是他的那些追求者们都最喜欢的笑容,“谢谢何导演,我……一定会代替哥哥好好地完成这部片子的。”
  夜已深,客厅灯却还亮着。
  江父江母匆匆赶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大儿子江逸尘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
  “小尘,怎么回事?江昭宴怎么会出事?”江母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急切地问,语气中带着慌乱。
  “我接电话的时候你没说清楚啊!”
  江逸尘像是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眼神惶然,“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下午才听说的……哥哥他……好像是出了意外,现在还没醒过来。”
  说完,他眼眶一红,立刻别过头去,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江泽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之前他和那个高程的事情,怎么突然出了意外,什么意外?”
  江逸尘眼神闪了闪,却立刻低头摇了摇头:“我……我知道哥哥受伤了,这个时候我不该提说那些有的没的……但哥哥好像是在酒店出的事情,听、听人说,他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受的伤。”
  酒店、男人、受伤。
  这几个词一出来,江父江母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太对劲。
  江泽打断江逸尘的话,沉声:“你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逸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
  江母立刻制止江父的动作,心疼道:“小尘也只是告诉你他听说的,你干嘛吓他?”
  江泽一向宠溺自己这个贴心的大儿子,但是最近,他的态度略微有些转变。
  可能是因为大儿子的竹马叶雨锒铛入狱,有人指认江逸尘也是同伙,又或许是陆家明里暗里的施压,让他在生意上忙的焦头烂额,又或者是江逸尘最近不再那么贴心,不像小时候那样是个小福星,能够给他带来好运了。
  总而言之,江泽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宠溺江逸尘了。
  但多年的父子情意仍旧让他缓了缓态度,“小尘,别害怕,告诉爸爸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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