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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坏鬼!(玄幻灵异)——猫咬鱼

时间:2025-06-01 09:18:32  作者:猫咬鱼
  整层楼都是宿江林的公司,宿亭云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宿江林的办公室,他穿透玻璃窗之前先打量了一下宿江林的神色,确认对方看不见自己,这才绕到离办公桌的最远位置,进到屋内。
  此刻办公室里气压很低,宿江林坐在黑色皮制转椅上,脸色肉眼可见的差,甚至于宿亭云都不太敢直接靠近这人。
  他躲在会客用的长沙发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着宿江林所在的方向,后者盯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从外貌上看,宿江林与他确实有三分像,最像的地方便是那双眼睛,可宿亭云的眼神一向柔和,宿江林的眼神却十分锐利,就同那张照片上一模一样。
  尽管对方看起来很凶,可莫名地,宿亭云心里产生了一丝亲近感。他下了决心,慢慢朝着宿江林的位置飘去,他刚准备探出身子想要去看清宿江林手里那张照片,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宿江林将相框反扣在桌面上。
  另一陌生男人敲门走了进来,停在办公桌前,支支吾吾地说道:“宿总……呃,亭云他去厕所了,不在位置上。”
  “又去厕所?我每次找他,都在厕所,一上厕所就是两三个小时,他人难道长在厕所里了吗?!”宿江林冷声道,目光凌厉,把面前的人吓得一哆嗦。
  宿亭云也不由地离远了一些。
  “算了,你先出去。”宿江林摁了摁眉心,眼眸森然,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抚上桌面倒扣着的那个相框,眼神变得怅然而不解。
  宿亭云小心翼翼地靠近,每挪动一点,就要抬眼看一看宿江林的神情,确认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看到宿江林拿出手机,点开最近联系人发来的一张图片,上面有一个地址,他看着宿江林捏紧了手机,眉心又皱在了一块儿,宿亭云看得很想伸手去替这人抚平紧皱的眉头。
  就这样坐在原位沉思了很久,宿江林倏地起身往外走去。
  宿亭云下意识想要跟上,又忽地顿住,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个相框,试探性地伸出手指想要将其拨到正面,然而他的指尖不出所料地穿过了相框,无论怎么使劲也动不了它分毫,宿亭云只好放弃,转身飘了出去,跟上宿江林。
  电梯停在负一层,门打开的瞬间,宿江林走了出去,宿亭云隔着一米的距离跟在这人的身后。没走几步,宿亭云感觉到一个黑影窜过,可他凝神去看,又未见异常。
  随着他们临近宿江林的车子,宿亭云不由地思考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该坐在宿江林车上的哪个位置?
  他作为一个鬼,坐在车里好像不太好,万一宿江林撞邪,突然能看见他了,就会发现自己车内一闪一闪地坐着个可怕的男鬼。
  但他要是坐在车顶,万一叫别的捉鬼师看见他,肯定以为他是骚扰人类的坏鬼,会把他捉了,超度或者油炸。
  这时,宿江林已经上了车,宿亭云立刻化身一团黑气,钻进了后备箱,他抬眸看了看自己的四周,确认就算宿江林撞邪也看不见他,碰到捉鬼师也不会暴露,非常安全。
  而且宿江林的车子打扫得很干净,宿亭云干脆趴在软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腕处的红绳,这东西会随着他的大小变化而变化,不能自然解下,要想取下似乎只能用剪刀剪断。
  车程比宿亭云想象中的还要长许多,期间他飘至车窗的位置向外看了一眼,发觉他们已驶入郊外,房屋建筑稀少而绿植成倍增多。
  他默默又飘回原位趴好,困得打了个哈欠。
  又过了一个小时,车子行驶过一段稍显颠簸的路,才终于停下,宿亭云等了几秒,小心地从后备箱里钻出来。
  这里三面依田,一面傍山。更远处有着较为聚拢的房屋,一幢接一幢,大多是两三层的自建别墅,唯有眼前的木屋,破败不堪,散发着腐朽的木头的气味,围住院子的木墙尽是各种划痕和霉斑,宿亭云看得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宿江林时,发现这人的眉头比他皱得还要更紧。
  眼前这扇院门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用黑色墨汁歪歪扭扭地写下——算命、驱邪,逆天改命!!
  宿亭云:“……”
  宿江林:“……”
  宿江林立在门前,似乎很后悔开了三个半小时车来到这种鬼地方,并决定回去之后就把地址推给他的那人大卸八块。
  可既然来都来了,不进去看一眼,更是浪费时间。宿江林抬起手,选了个更干净些的地方,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了动静,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只黑色的边牧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宿亭云的错觉,门开的瞬间,边牧率先看向的,是他。
  可那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边牧就转向宿江林,“汪”了一声后,便给宿江林带路,示意这人跟上。
  宿亭云心里打了退堂鼓,停在门口不敢进去,这里住着的人,业务就是算命和驱邪,对于活人来说,他这样的鬼魂就是邪祟。一方面他对里面未知的情况感到害怕,一方面他又觉得宿江林来这里的目的,和他有关。
  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宿亭云低头从布袋里翻找了一下。
  可惜他并没有找到鹤延的身份证,不然他就能把身份证挂脖子上,证明自己是鹤延家养的男鬼,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可怜鬼一枚。
  最终,宿亭云还是飘了进去。他看到边牧带着宿江林进了东南角的小屋子,此刻门未关,他远远地往里面瞧去,只能看见立在原地,脸色依旧很难看的宿江林。
  离得太远,他根本没法听清里面说了些什么,那只边牧带宿江林进了屋子后就离开,它径直从宿亭云身旁走过,熟练地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然后把地上的狗圈咬起来套到自己脖子上,趴坐下来,盯紧未关的院门。
  宿亭云抱紧布袋,慢吞吞飘进了那个小屋子里。
  屋内只有一张矮木桌,和两张软垫,墙上贴满了这两年半以来的日历纸,每一张上面都用红色笔墨写着——诸事不宜。触目惊心犹如血字,看得人心不适。
  坐在其中一张软垫上的,是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身着灰色麻布衣,眼角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见男人对他的到来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宿亭云松了一口气,他钻到门的背后,两只小爪子搭在门板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宿江林,因而他全然没注意到门外原本盯着院门的边牧,不知何时已将视线挪开,它将脑袋搭在前爪,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宿江林上前一步,受矮桌的限制,他只能跪坐下来,才能与这个男人更好地谈话。
  宿亭云往上飘了飘,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广,他看到宿江林将一个小纸包摆在桌面上,然后将纸张展开,露出了那里面散落着的珠子。
  总共二十八颗,一颗不差,正是当年鹤延送给他的流珠手串。
 
 
第20章 20 求你了,还给我吧~
  宿亭云担心是自己花了眼,认错了珠子,便不由地飘过去,仔细看看,发现这些珠子确实与他恢复的那段记忆中的手串高度相似。
  而后宿江林的话也证实了手串的来源,“这手串是我弟弟的,我曾尝试过把它们串起来,可不论我用上多牢固的线,不过一个小时时间它们又总会再次散开。您有没有办法可以……修复它?”
  “让我看看。”
  那男人捏起其中一颗珠子,放到灯光下细细看了一会儿,随后又放了回去,接着依次拿起另外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打量。
  宿亭云两只爪子扒着桌子边缘,豆豆眼睁得圆圆的,一开始他还没发现什么,但当男人看到第五颗珠子时,他忽然发觉放回去的珠子似乎长得不太一样了,因而再一细看,才发现这人每次将珠子放回时,都找好了角度将其藏在手里,另有一颗珠子从袖口处掉出来。
  宿亭云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把二十八颗珠子全部调包,气得他飘过去左勾拳右勾拳,“坏家伙!坏家伙!把珠子还给我哥!”
  可惜他是一只鬼,对于宿亭云的话,男人无动于衷,宿江林也完全听不到。
  男人调换完所有珠子后,老神在在道:“这共有28颗珠子,寓意着‘四方护佑,解厄延寿’,而如今绳断珠散,没了法力,不过是一堆普通珠子。”
  宿亭云攥紧小拳头,怒气冲冲道:“如果是普通珠子,你为什么调包?!”
  见宿江林眸光一黯,那男人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嘛,要修复也不是完全不行,可是你知道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宿江林不假思索道:“多少钱?”
  “我这不收钱。”男人笑了笑,故意停顿许久吊着宿江林的胃口,等到宿江林耐不住性子再次发问,他才接着说下去,“以物换物,要想修复这流珠手串,你就必须拿出更有意义的东西给我才行。”
  这回,宿江林沉默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宿亭云左右看了看,并不能读懂这期间的沉默代表了什么,最后,他气恼地冲到该男人身边又是一套零伤害挥拳,“把珠子还给我哥!”
  长久的犹豫后,宿江林终于下定决心,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翡翠,放至桌面,“这个行吗?”
  生怕男人又调包这块玉,宿亭云干脆飘到桌面上监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他看到这人又同样地把玉放至灯光下细细打量,“雕刻成如意状的玻璃种翡翠,是你生母在你出生那一年所赠,陪伴你三十余年,倒确实价值不菲。”
  见那男人将玉放回桌面,没有调换,宿亭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又看向一旁的宿江林。
  宿江林对这男人的话有些诧异,他不常与人谈及自己的私事,哪怕身边朋友知道他常戴着这块玉,也不会知道是他生母在他出生那年所赠,他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玉是我出生时我母亲赠予我的?”
  男人仅是笑了笑,未作答。
  散珠与玉平放在桌面,男人先指向那块玉,“已逝的生母所赠。”
  又指向珠子,“还活着的前男友所赠。”
  “究竟哪个更珍贵,明眼人一看便知。你确定要用这玉和我交换?”
  听到这里,宿亭云气得直打滚,“不许换!不许换!我不同意!”
  他飘到宿江林的头顶,试图揪住宿江林的两缕头发,“我不同意!”
  见宿江林完全听不到,宿亭云顿时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说男人是骗子。
  宿江林置于桌子底下的手紧攥成拳,眼前之人不仅知道玉的来历,就连这些珠子源自谁手都一清二楚。
  他深呼吸一口气,“假如这个手串修复如初,我弟弟能恢复正常吗?”
  此话一出,宿亭云立刻怔住,他转道去扒拉骗子的两只小爪子就这样僵在半空。
  宿江林又道:“我不确定珠绳断裂是不是导致我弟……变得不正常的原因,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他’并不是从前的他。”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前男友问个清楚?”男人饶有兴致地问,“手串是他送的,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宿江林抿紧了唇,对这一主意抱有极大的不满。
  好不容易熬到宿亭云和鹤延分手,要是他现在拿着珠子去找鹤延,让鹤延“医治”宿亭云,那医完之后呢?两人会不会又旧情复燃?
  他宁愿先死马当活马医一下再说。
  不等宿江林开口,男人就把玉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弟弟如今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但即便将这条流珠手串修复好,他恢复正常的概率也不过五成。”
  “你不必现在就与我交换,他的事着急也无用,你先将这玉拿回去,过两日再来。”
  宿亭云赞同地点了点头。
  反倒是宿江林,迟迟不愿将玉取走,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见状,男人又道上一句,“成与不成,两日之后才是关键,你若是乐意,在这里住上两天也无妨。”
  “……”
  下一秒,宿江林收起那包珠子和玉,“多谢大师,我两日后再来。”
  宿江林就这样离开了木屋。
  但宿亭云并没有立刻跟上,他心里还挂念着骗子把珠子调包了的事,于是在桌面上趴了一会儿,研究着该怎么钻进这人的袖口,该怎么把珠子夺回来。
  至于宿江林的车子,他是记得车牌的,一会儿再去追就好了。
  他正准备行动,就忽地听见“砰”的一声响,门竟自己合上了,宿亭云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撤离桌面,飞向窗户的位置,可有一样东西比他还要更快,不等宿亭云穿透纸窗,一张符纸便贴了上去。
  这一幕实在太眼熟,宿亭云都不需要问,就明白这人和鹤延的身份一样,都是捉鬼师。宿亭云撤离至房门的位置,尽可能地拉远自己与捉鬼师的距离,同时飞快地思索着鹤延给他的布袋里,有什么是能够伤害捉鬼师的。
  那人似乎也不急着动手,对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白瓷盘,正一颗一颗地把调包而来的珠子放进去,珠落瓷盘,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宿亭云立刻抽出对应的符纸,念动咒语,用力朝那人挥去。
  符纸势如破竹,猛地飞出去一米距离后,于半空中悠悠打着转,在一人一鬼的注视下,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宿亭云:“……”
  千算万算,没想到挥纸一招没学会。
  宿亭云不多犹豫,一个猛冲,从地上拾起那张符纸团巴团巴弄成小纸球用力砸向那名捉鬼师。
  捉鬼师灵巧一躲,结果不成想,那纸球砸向墙面反弹回来,竟刚好砸中了他的后背,尽管揉成纸团导致符纸的效力变低,但仍存有一丝灼痛感,不由让他“哎呦”了一声,呲牙咧嘴道:“你个小东西。”
  眼看着宿亭云又揉好了一个小纸球,他赶忙抬手,“停停停——我……”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宿亭云再次扔出纸球的同时,化作人形扑向那白瓷盘,端起来就要往自己嘴里倒——
  可惜宿亭云还没成功,一张定身符就已经贴到了他的身上,男人从他手里夺过那个盘子,又好气又好笑,“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宿亭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试着动了动唇,发现自己能说话,便立刻道:“我是鬼我才不会消化不良,你快把珠子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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