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叶棠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朝阮曳白的卧房赶去。
他这前脚一进房间,跟在他身后的沈三川就将门从外头锁了起来,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又在门外贴了一张“请勿打扰”的横幅!
搞定后他拍了拍手,优雅离去,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表情!
叶棠快步来到阮曳白的病榻前,只见他背对着自己,身体微微颤抖个不停。
“阿阮,你怎么了,身体很难受吗?”叶棠伸手探了探阮曳白的额头,发现有些滚烫,可人背对着他,他无法看仔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阮曳白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颊绯红,发丝凌乱,有些湿漉漉得搭在他额前还有脖子上,他的眼神也不太清明,眨眼的速度又慢又美艳:“唔……叶棠,我,没有灵力……渊光在我体内,我制不住……”
“怎么会这样,我帮你把渊光取出来!”
“不行……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拿回来……”阮曳白摇着头,表情难捱得说道,“绝对,不会再让他离开我了……”
他开始握住叶棠的手,先是放在自己脸庞,接着再抱着叶棠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挪到自己唇边,在他指间呼着气说道:“叶棠,你,帮帮我好不好……身体里的真气冲不出去,我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
那样无辜求助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要疯吧?!
他陶醉似得亲了亲叶棠的指尖,接着微微伸出鲜红的舌尖。
叶棠的手指被湿热包围,他另一手探了下阮曳白的灵台,发现原本慢速修复的渊光不知何故,一下提升了不少修复速度,以至于阮曳白的身体承受不住,发烫过热,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他在诱惑他。
叶棠大概明白阮曳白的意思,他现在没有灵力,所以想靠发泄来抵消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理论上泄得越多,能平复的真气也就越多。
可叶棠太担心阮曳白的身体了,根本舍不得碰他。
他对身体如此孱弱的阿阮做那种事,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泄元阳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叶棠将他额前的湿发拨开,“何况你现在的身体如何承受得住?”
阮曳白轻声魅惑道:“夫君不试试,怎知我承受不住?”
“阿阮,我可以强行压制你体内渊光的修复,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靠!
阮曳白心里暗骂了一声!
混账,这可是我跟沈老师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还拜托了渊光好久!你要是釜底抽薪直接让渊光停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跟我上床啊!
不上床的话我搞不好明天就要噶了啊啊啊啊!
叶棠想要施法,阮曳白却倔强得按住他的手:“我不要你压制渊光……”
“阿阮,听话。”
阮曳白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坐起身去扒拉叶棠的衣服:“也不许你穿得衣冠楚楚!”
叶棠还要开口说话,就被某人稀里糊涂的吻堵住了嘴。
阮曳白本就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里衣,这样一动衣服立马松松垮垮露出整个肩膀和后背。
他胡搅蛮缠得一通乱亲后,喘着粗气坐在叶棠身上:“就不能忠于彼此的身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阮曳白:我都这样了他还不开窍?!!倒是快点霸王硬上弓啊!
叶棠:老婆好辣,好喜欢,但是不能碰好难受。
第46章 你爱我吗?
为了能继续活命, 阮曳白正拖着虚弱的身体努力扒着叶棠的衣服。
混账叶棠,我都这么努力了,你就不能动一下, 非得我一个人忙活全套是吧?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真没那力气,只想赶紧躺平办事……
他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叶棠, 后者低垂着眼眸, 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阿阮, 你对叶凌有感情吗?”
正火急火燎的阮曳白手上动作停顿了下:“都这时候了,你问我这个?”
叶棠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莫名有些在意那个假叶凌说的话。
他的阿阮总表现得很急切, 急切到让他觉得自己被用完就甩的程度。
“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大家不是应该放眼当下才对吗?”阮曳白面对面坐在叶棠身上,双手捧过叶棠的脸,“我现在的夫君不是你吗?在这种时候提起我前夫, 你是想让彼此扫兴吧?”
叶棠看着阮曳白的眼睛:“那么,你爱我吗?”
爱个鬼, 我都快噶了, 你居然还纠结这个!
干嘛啦这是, 以前大家明明做得好好的, 突然上纲上线走苦情线了吗?
阮曳白避开叶棠的眼神:“爱吧。”
叶棠周身的温度骤降了几分。
阮曳白内心“咯噔”一下, 糟了, 我干嘛特意避开他, 还要加个“吧”字?!
他肯定以为我故意敷衍, 虽然我特么确实是在敷衍……
他急忙想要解释:“叶棠, 其实我的意思是……唔……”
叶棠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脖子,狠狠一下吻住了他,唇齿碰撞的感觉来得太强烈,激得毫无准备的他全无招架之力。
他被叶棠强行按倒在榻上,浑身动惮不得,只能任由他主导!
良久叶棠才离开他的唇,看着衣衫不整的他说道:“阿阮,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反正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逃离。”
阮曳白不敢说话,叶棠的眼神很疯,他都怕下一秒要被他掐着脖子做……
虽然可能也很爽,分值会涨得更高?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觉得理所当然要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叶棠眼神虽然不正常,可却出手将他体内急速修复的渊光硬缓了下来。
渊光速度一慢,他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也一并缓和了下来。
原本燥热的身体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阮曳白平躺在榻上,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个事,叶棠嫌弃他了?真的不做下去?
就因为他随口敷衍了他一下?
还是说,欲擒故纵?
他坐起身,满是不解得看着叶棠:“生气啦?”
不过他好像确实表现得着急过头了,实在不行,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他扯了扯自己凌乱的衣服,小心翼翼看向叶棠。
“没有生气,你休息吧。”
“……那你呢?”
“你不想见到我?”
阮曳白赶紧摇了摇头,叶棠情绪很低落,他能感受到。
一直以来叶棠都是无底限得惯着他、宠着他,让他有一种,叶棠为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错觉。
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叶棠的想法,总觉得身为天尊,叶棠强大到无可比拟,他无所不能又不受约束,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法打败他。
可就在方才,他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叶棠的不对劲。
他好像很失落。
“我想看着你入睡。”叶棠轻声道,“你要赶我走吗?”
阮曳白又无辜得摇了摇头,他不但不想赶他走,还想跟他一起睡,不过目前对方不给他机会。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叶棠,这种事他最不擅长了。
算了算了,他确实也累得不行,要不先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叶棠帮他盖好被子:“你身体太虚弱,为了拿回渊光已经耗得心脉俱损,现在还能动、能说话是因为有赤绛护着你,我连带你回揽雀天都不敢,怕你在半路上……”
他顿了顿,不忍再说下去。
阮曳白伸手握住叶棠的手,闭上眼说道:“我晓得你是为我好,我现在就睡,但是明天你一定得……”
“算了,明天再说吧。”
他握着叶棠的手安心睡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叶骁城,叶凌和叶棠都在,他们问他有没有爱过自己,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后三个人又重叠成了一个人,将他抱在怀里。
他想抬起头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可梦里怎么都看不清。
他好生气,他大喊着我谁也不爱!
接着那个一直抱着他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周围空荡无一物,他害怕了,开口却只会喊一个人的名字:
叶棠。
……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正伸进被窝触摸他的身体,他有些不舒服想要推开那只手,可喉咙那突来一股腥甜,气血上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咳咳咳……”他被自己咳醒了,难受得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尊上大美人儿,百年不见,你这病弱无助的楚楚可怜样真是更人欢喜了!”
这声音是——
他转头看向床榻旁正撑着脑袋坏笑的家伙!
“殷莲?!”
佛子殷莲,绮月琅嬛的宗主,也是过去阮曳白在芜繁九域的得力干将,令世人闻风丧胆的玄戈三煞之一!这家伙原本是个得道高僧,是万千禅寺中挑选出来,被寄予厚望的佛子,后来不知何故破了戒,接着就彻底堕落爱上破戒的感觉了,当和尚时候不能做的事全部都做遍还做了个爽!
这家伙虽然已经不再是和尚,也长出了一头长发,可总爱穿着僧侣的道袍干一些释放天性的极端事!尤其是,他偏爱美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超级大色魔,甚至在芜繁九域有过双修七天七夜的不败战绩!
但是吧,殷莲没有固定的床伴,只要是美人,无论男女他都来者不拒!他的仙器名为魔坠,是缠在手上的一串菩提佛珠……百年前他就因为阮曳白的绝色容貌追着他不放,只不过他压根不是三剑共主状态下魔尊的对手,看得到,吃不了,一年到头能馋他八百回。
后来就归顺在魔尊麾下,成了阮曳白的左膀右臂,虽说他一直以来都对阮曳白心怀不轨,但对阮曳白好也确确实实出自真心。
百年来为了复活阮曳白,甚至一直潜心研制丹药……
“尊上你好香啊,皮肤也好滑好嫩,啧啧,你说你都躺尸躺了上百年,怎么还能将身体维护得那么完美无瑕呢?”
阮曳白无语道:“先把你的爪子从我被窝里拿出来!”
殷莲笑道:“给我亲一口就拿出来。”
“叶棠你来了?”
“什么?!”殷莲吓得立马将手抽了出来,脸色大变朝身后看去,结果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他偷摸进来的那扇窗户还搁那不紧不慢得摇晃着。
“尊上,你怎么还学会骗人了呢!明明以前那么乖巧可爱又黏人!”
阮曳白理了理衣襟,靠着床榻坐起身:“别耍嘴皮子了,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为了来营救我们芜繁九域最最重要的魔尊了,你在揽雀天的时候我们就都想要来了,可揽雀天是叶棠的地盘,哪怕我们所有人都上也毫无胜算,也就白若谷那小子不听劝,非要上来找你,听说现在还被羁押在揽雀天呢?”
阮曳白道:“没有,他跟我一起下来了。”
“哦?”殷莲眼珠一转,了然笑道,“这么看来尊上你御夫有术啊,是在床上把天尊给迷惑住了吗?我也想试试!”
阮曳白没搭理他,只是继续问道:“为何就你一人,绯衍和陆远舟呢?”
这两人是玄戈三煞的另外两煞,都是百年前阮曳白的左膀右臂,绯衍是龙野宗宗主,本命仙器名为邪魄,是阮曳白当年亲手锻造的一柄超仙品剑;而陆远舟则是浮灵山的宗主,本命仙器为血隐,是一条超仙品长鞭,也出自阮曳白之手。
“自然是去引开你的叶棠了。”
接着他一把掀开阮曳白的被子:“好了,叙旧等晚一些再继续,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他见阮曳白躺在原地不动:“我的大美人,身体弱到都走不动了吗?”
是的,没错,这一觉睡醒他好像更乏力了,动都动不了。
阮曳白:“……”
殷莲不知廉耻笑了起来:“嘿嘿,那可就便宜我抱着你了,来吧美人儿!”
话落他一把将衣着单薄的阮曳白抱在怀中,忍不住又在他颈间闻了闻:“让人怀念的味道啊!尊上,我可是想了你上百年,这百年来,再没有遇见过比你更让我心动的美人了!”
阮曳白刚吐完血,实在没什么力气,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快闭嘴吧你这个淫僧!”
殷莲扯过一件披风盖在阮曳白身上:“好好好,现在就带尊上你回家,到了芜繁九域,我们自然有的是时间,对吧?”
接着他拿出一粒金丹,递给阮曳白:“花了两百年工夫,好不容易炼出来的四海易髓丹,世间仅此一颗,你含在舌苔下面,能保你一命,不然我看你连回家的路都撑不住。”
阮曳白接过那枚金丹,直接含在舌苔之下。
此时此刻他想回芜繁九域的心情已经到达了顶峰,如果再被带回揽雀天,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芜繁九域了,趁现在在人间,逃回去吧!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想不起来,方才睡的那一觉太沉了,他现在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更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假如沈三川在这,大抵会提醒他:前辈,你又睡了一天一夜,离期限已经不到24小时了。
第47章 谁都可以是吗?
殷莲将阮曳白整个人裹紧, 再给他带上兜帽,还煞有其事得帮他系好绑带,打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全过程跟照顾个小宝宝一般体贴温柔,就是担心等会抱着他出去会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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