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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清清[种田]——月明十四洲

时间:2025-06-02 06:29:13  作者:月明十四洲
  “怎么喝这么多?”
  林月香在一边收拾桌子,闻言气道:“怨你爹和你大哥,老酒蒙子带个小酒蒙子,今儿高兴过头了,逮着人就灌。”
  她拿着抹布,利索地把桌子一顿擦,“你快给领回去吧,剩下我收拾就行。”
  沈云清扶着季淮,让他往起站,“还能站起来吗?”
  季淮点头,慢慢起身。
  沈云清松了一口气,幸好还能走,就是有点飘。
  出了门,季淮突然从背后搂住沈云清,把头窝在他的脖颈里,一顿乱蹭。
  沈云清感到肩上一沉,季淮来回乱蹭,气息打在他的衣领里痒的不行,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
  气恼道:“快起来,太沉了。”沈云清直不起身来,有些难受。
  季淮不撒手,气的沈云清照着他的手打了两下,肩膀一轻,季淮收回了手。
  沈云清直起身,松了口气,扯季淮的袖子,“快回家吧。”
  扯了半天,人都不动,沈云清无奈,刚要说话,抬眼却看见,季淮委屈巴巴地盯着他,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沈云清焦头烂额,这都叫什么事?下次可不能再让季淮乱喝了,喝多了是真的闹人。
 
 
第33章 
  沈云清醒来时,腰上季淮胳膊的存在感很强烈,他偏头望去,季淮还没醒。
  昨天喝那么多酒,又闹到半夜才睡,能醒才奇怪。
  沈云清坐起来,将季淮胳膊扔在一旁,穿鞋下地洗漱去。
  孩子生完了,家家又开始忙了起来,多一刻都不敢停,等季淮醒了还要出去帮工。
  至于沈云清,昨日已经说好了,依旧由他照看几个半大的孩子,林月香放下地里的活,伺候吴锦月子,人手越发紧张起来。
  季淮起来后,吃了一口饭,沈云清给他装了一筒水,就让他出门去了。
  孙小晴做好早食后,要到地里去送饭,顺路就把几个孩子都送了过来。
  “嫂子。”沈云清打了声招呼。
  孙小晴没进院子,挎着篮子在外面对着沈云清招招手,笑了一下,就急匆匆离开了。
  “三叔叔!”几个孩子一窝蜂地跑了过来,拥在沈云清旁边。
  沈云清揽着他们,“冷不冷呀?”
  沈安和沈佑吸吸鼻子,“不冷。”
  沈砚声音小小的,“不冷呀。”
  沈云清挨个摸摸头,“那就好。”
  前不久,之前定的鸡就都捉了回来,沈云清去后院喂鸡和兔子,几个孩子跟在后面排成一串,见着兔子,齐齐地“哇”了一声。
  沈安胆子大,把手伸进去摸兔子,“兔兔好玩!”
  沈佑见沈安伸手,也把手伸了进去摸。
  沈砚蹲在一旁,谨慎地盯着沈砚和沈佑的手,想摸又不敢摸。
  沈云清弯腰看他,“砚儿试试。”
  他握着沈砚的手,带着他一起摸,刚开始沈砚还有点胆怯,后来就得了趣,一下一下,不用沈云清带着也敢摸了。
  现在正是大头葱勃发的时候,等孩子们玩够了,沈云清挎着篮子拿着铁锹领着他们去山脚下挖大头葱,小傻也被放了出来,甩着尾巴跟在后面。
  现在大人都忙着,来挖大头葱的基本都是半大的小孩,沈安和沈佑顽皮,耐不住性子,新奇一会儿就跑去找村里其他孩子玩了。
  沈云清叮嘱他们别跑远,就随他们去了。
  沈砚蹲在地上,沈云清挖出来,他就拾起来放进一边的篮子里,接着一脸严肃继续蹲着认真地看沈云清挖,生怕落下一根大头葱。
  “砚儿怎么不跟哥哥们去玩?”沈云清问。
  沈砚晃晃脑袋,“我帮三叔叔干活。”
  沈云清夸他,“我们砚儿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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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弯弯眼睛,笑得露出了小白牙,干活干的更起劲了。
  挖完大头葱,沈云清提起篮子,叫不远处的双胞胎,“安儿,佑儿,回去了。”
  已临近正午,季淮还没有回来,想来是留在地里吃饭了。
  沈云清将大头葱挑了一部分出来,这份今天用来炒鸡蛋跟孩子们吃,留下的等季淮回来再弄,吃了一冬天干菜,可下有点新鲜菜能吃了,都馋这一口呢。
  沈云清蒸了馒头,又大又软,几个孩子配着大头葱炒鸡蛋吃,香得直晃脑袋,连沈云清都多吃了半个馒头。
  傍晚孙小晴过来接孩子,顺便把沈安和沈佑捎回去。
  她挎着篮子,进来就递给了沈云清。
  沈云清疑惑,“嫂子,这什么呀?”
  孙小晴说:“地瓜,今天中午做饭下窖翻出来不少,给你和大哥家分分。”
  沈云清倒也没客气,找了个篮子倒进去,把手里的篮子还给孙小晴,“那就谢谢嫂子了,之前也不觉得,现在见着了还真有些馋呢。”
  孙小晴去抱沈砚,“谢什么,都自家的东西。”
  说完,捏捏沈砚的脸,“砚儿乖不乖,给没给三叔惹麻烦?”
  沈砚偏头扭开,“娘手脏。”
  孙小晴看了一眼手上沾的泥土,拍了拍沈砚的小屁股,“嘿,你个臭小子,还敢嫌弃你娘?”
  沈云清笑,“砚儿可乖了呢。”
  孙小晴又捏捏沈砚的小鼻子,“那回去娘给你找糖吃。”
  这下沈砚也不嫌弃她了,搂着脖子“吧嗒”给孙小晴一口。
  孙小晴大笑,用手擦了擦脸,“瞧这贱的,娘脸脏,在外面混了一天了,全是土。”
  说完,她偏头看向沈云清,“清哥儿,我就不耽误你了,领他们几个先回去了。”
  沈云清点头,出门送她。
  “回去吧,不用送了。”孙小晴抱着沈砚,沈安和沈佑乖乖跟在后面。
  孙小晴离开后不久,季淮就回来了。
  沈云清拍了拍季淮的衣服,抖下来不少土,拿着小炕帚给他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好多土。”
  季淮把外衫脱了下来抖了抖,“我去洗洗。”
  沈云清把他的外衫接过来放在一边,“快去吧,我去给你端饭。”
  沈云清将剩下的大头葱全炒了,又新蒸了馒头,一直放在灶上温着,沈云清掀开锅盖,一样一样端进屋里。
  季淮洗漱回来,有点诧异,“什么时候弄得?”
  沈云清扫了一眼,笑道:“今天我带几个孩子出去挖的。”
  季淮坐下,抬眼看沈云清,“你不吃?”
  沈云清坐下给季淮夹菜,“你先吃,灶坑里我还烧了地瓜,一会儿留个肚子。”
  “地瓜?”
  沈云清点头,“今天二嫂给送来的。”
  沈云清一共烧了两个地瓜,个头大的他给了季淮,自己吃了个头稍小的那个,地瓜香香甜甜的,很好吃,沈云清想着改日做些地瓜饼来吃。
  次日一早,孩子们又被送了过来,沈云清喂完家里的牲畜,拿着稿开始翻院子。
  沈云清将院子里的空地开了几垄出来,用镐刨出坑挨个点上菜种,几个孩子拿着瓢往里浇水。
  沈安调皮,拿着瓢不老实,绊倒在地,摔了一身泥不说,瓢里的水全扬在了沈砚身上。
  沈砚本来就爱干净,无缘无故被泼一瓢水不说,还被吓了一跳,直接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沈安趴在地上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嚎出了声音。
  哥哥和弟弟都在哭,沈佑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憋了一会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沈云清一个头两个大,先把沈安薅起来,发现没受伤,又去抱沈砚,抱着沈砚又要去哄沈佑,被孩子们的哭声包围。
  沈砚身上都是水,沈云清怕风寒,急匆匆地抱着他跑进屋里找被子给他包上。
  弄完沈砚再去给沈安擦泥,幸好沈安皮惯了,摔在湿土地上又不怎么疼,一会儿就不哭了,静静看沈云清给他擦泥。
  见哥哥不哭了,沈佑也好了,擦了擦眼泪,凑上前来,看着沈云清忙活。
  “你一会儿去给弟弟道个歉好不好?”给沈安弄好,沈云清把他牵了进去。
  沈安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沈云清用帕子给他抹了一下。
  沈砚委屈巴巴地裹着被子,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红意,见沈安进来,“哼”了一声,把头偏了过去不理人。
  沈云清过去揽住他,拿着帕子给他擦脸,轻声哄道:“哥哥不是故意的,砚儿原谅他好不好?”
  “让他给你道歉怎么样?”
  沈安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沈砚,“砚儿弟弟,我不小心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等一会儿见沈砚没反应,沈安也爬上了炕,弟弟长弟弟短哄沈砚开心,不久沈砚就眉开眼笑,跟他和好了。
  沈云清松了一口气,带他们出去洗了一把脸,安抚孩子们的心情,才到院子里把点了种子的坑用脚填土踩实。
  干到一半,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季淮回来了。
  沈云清笑着跑过去接他手里的东西,“今儿怎么这么早?”
  “先帮着岳父把家里的地种完了,让回来歇一歇,明个儿一起帮着大哥种,他家落的多。”季淮看院子里种的一半的地,又问:“你自己把院子种了。”
  沈云清点头,“是啊,我看院子也该种了。”
  季淮又撸起袖子,“怎么不等我回来弄?”
  沈云清看季淮要过去的样,紧忙扯住他,“干什么?你进屋歇着去吧,累了这么多天呢,你不嫌累呀。”
  沈云清从怀里拿出帕子,踮起脚给季淮擦汗。
  季淮低头看他,搂住他的腰,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沈云清脸色一红,一把推开他,“孩子们还在呢。”
  季淮笑了一声,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最终季淮没拧过沈云清,被推进去歇着。
  结果沈云清提起镐刚刨了几个坑,季淮又出来了。
  沈云清停下动作,神色诧异,“怎么出来了?”
  季淮撸起袖子,“我还是跟你一起干活吧。”
  几个孩子见他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大气不敢喘,悄悄跑到堂屋去,一会儿沈安和沈佑就吵了起来,沈砚站在一边眨着眼睛看热闹,他去看怎么回事,个个都老实噤了声,开始挨个指责对方,他告他的状,他说他的理。
  季淮断不了案,索性出来了,省的惹一身骚。
  屋里传来闹嚷的声音,沈云清叹了一口气,这几个孩子凑一块时间长了就不省心,估计是孩子闹起来,季淮应付不过来吧。
  “鸡飞狗跳”地种完院子,沈云清心也踏实不少,这下终于能吃上自己种的菜了。
 
 
第34章 
  窗外细雨绵绵,雾气蒙蒙,沈云清盘腿坐在炕上,一针一线仔细给季淮缝补破掉的衣裳。
  门声响动,季淮将斗笠放在门口,缓步走了进来。
  沈云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他,“怎么样了?”
  季淮擦了擦手上沾的水,“鸡舍已经遮好了,没什么事,就是有只鸡的屁股被啄破了。”
  家里养的小鸡还没有长大,挨不得雨浇,季淮刚才就是出门去给小鸡遮雨,在鸡舍上铺上厚厚的一层稻草。
  沈云清毫不意外,小鸡被啄坏是常有的事,就算是大鸡也有可能会被啄,“隔开了吗?”
  季淮点头,“已经拦开了。”
  “那就好。”沈云清说。
  沈云清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直起身子抻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景象,心情舒缓,“春笋也该发出来了,明个儿咱们上山去挖点吧。”
  “吃了一冬的干菜萝卜,实在是腻得不行。”
  “好。”
  雨停了,地面一片潮湿,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飘散着泥土的芬芳气息。
  沈云清戴着一顶草帽,提着锄头,在大门口等季淮掩门出来,雨后泥土松软,天气不热,去地里锄草正合适。
  季淮将钥匙揣进怀里,和沈云清往南山村走,去地里时候正巧路过季家,沈云清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乔桂兰坐着个凳子倚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丝凌乱干燥,掺杂着大量的白发,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眼神中失了神气,比从前要老了至少十岁。
  见到沈云清他们,乔桂兰转了一下眼珠子,将头偏开,垂视地面,早已失去了往日神气。
  季瑞的两条腿都废了,瘫在炕上不人不鬼,见人就要发疯,曾经疼爱自己事事以自己为先的娘,竟然连药钱都舍不得给他拿,所以只要见到乔桂兰,他就恨不得从炕上爬下来,狠狠地咬死她。
  乔桂兰这个人自私自利,一生只为了自己活,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儿子,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儿子又算的了什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季瑞的饭里下了药,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趁着季德才不在家,卷了钱财背着包袱就要跑。
  奈何跑到一半,正巧被喝酒回家的季德才堵在了村口,看着她背后的包袱,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怒火不断上涌,加上酒意上头,窝囊了一辈子的季德才,竟也敢对乔桂兰动了手。
  乔桂兰一开始还能反抗,嘴里不断喷脏叫嚷,惹得四邻都出来看热闹,可惜没人会管他家的事,她一个女人家怎么拧得过五大三粗的汉子,渐渐也弱了声去。
  季德才将人掳回家,锁在了屋子里,晚上送饭的时候发现死了的儿子和翻在地上的饭碗后,当时就懵了,脚下发软,喘着粗气栽倒在地。
  一切都完了,因为那个女人,大儿子不认他,小儿子又被害死了,顿觉心中无限悲凉。
  从那以后,季德才每日酗酒,窝在家中什么也不干,敢动一次手就有第二次,对乔桂兰非打即骂,怕乔桂兰又跑,干脆也打断了她一条腿,才弄成了乔桂兰此番模样。
  看到这一幕,沈云清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人和从前那个打扮利落,蛮不讲理的女人相去甚远,简直不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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