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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伊洛里看得有点出神。他想,海伍德所说的礼仪门第都无可挑剔的贵族小姐,大抵就是像夏洛蒂公主这样的王女了吧,足够好到没有人能对她说不。
  “你想去看看吗?”
  “什么,爸爸?”伊洛里后知后觉地望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斯诺。
  斯诺:“我说你在盯着看好久的纪念公园呀,它昨天早上开园了,看样子建得还不错呢。”
  “这几天的报纸天天在说这件事,我甚至已经背下来它究竟在哪里了。你肯定是没有看报纸的逸闻版块,否则应该是知道的。”
  伊洛里张了张口,又呐呐地闭上,他试着回想这几天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但只能回忆起熬夜写文章时的苦闷和疲惫,他的精力确实已经被稿件掏空,无暇注意每日逸闻都有什么新鲜事。
  斯诺没注意伊洛里的异样,还絮絮地讲着:“我听说这座纪念公园的建设费用,包括所有烈士铜像都是由狄法·卡斯德伊公爵支付的。”
  “真是不得了的财富和权势啊,光一个做工那样精细的铜像就要200金了吧,”他以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语气说,“很难想象如果对方对我们怀有怨恨,会发生什么事情,幸好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这句无心的话如给最跌宕、最尖锐的矛盾与冲突都画上一个句号,然后发生过的那些事从此不作数。
  伊洛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掩上报纸,“……是呀,一切都过去了。”
  这时,斯诺吸了吸鼻子,征询着:“伊洛里,你有没有闻到一些糊味,好像什么东西烧焦了?”
  伊洛里本身没留意,被斯诺这么一问,他也认真闻了闻,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浓烈的焦糊味,还有一点黑烟从厨房的方向飘出来。
  伊洛里即刻变了脸色,“坏了,我刚才让珍妮做点粥给妈妈。”
  伊洛里一边急忙地走进厨房,一边问,“珍妮,厨房里出什么事了?我和爸爸在客厅闻到了焦味。”
  然后,他一抬眼就看见灶台上正滋滋作响的锅,沸腾了的白粥从锅盖边缘不停溢出来,火焰烧到米粒,不停变色又冒烟。
  “哦不,不!停下来!”灶边的珍妮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在手忙脚乱地试图关火,但是一伸手就被溅出来的粥烫到。
  “啊——”珍妮痛得尖叫。
  “你别动!我来处理。”伊洛里连忙按住她的手,眼疾手快拿了沾水的抹布去旋上煤气灶的开关,几滴滚烫黏稠的粥水也因此飞溅到他手背上。
  “嘶。”伊洛里吃痛,但他没有责备珍妮,而是抓住珍妮被烫伤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水。
  伊洛里担忧的目光在珍妮的脸上搜寻,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红肿得过分,像两枚核桃,“你怎么了,珍妮,之前你从来没出过这种岔子。”
  “对不起 ,先生,”珍妮一见伊洛里手上也被烫出触目惊心的红印子,眼泪唰唰地就飚出来了,“我真没用,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总是把事情搞砸搞坏。”
  她瘦瘦小小一个,哭起来却像是一个开闸的水龙头,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
  伊洛里被这哭声哭得太阳穴抽抽地疼,他耐心地放柔了声音,“不用道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你不擅长做饭的话,我可以调整你的工作内容。”
  “跟我聊一下好么,或许我们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视上伊洛里含有关怀意味的碧绿眼眸,珍妮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下来。
  珍妮抽抽噎噎地说:“我之前给家里人写了一封信,想跟妈妈说我找到工作了,但是她一直都没回信,呜呜,我还以为是她忙着照顾弟弟,所以没时间回我。”
  “可是,我今天收到了回信,是我寄出去的信件被退回来了,上面的邮戳说、说……”她实在太伤心了,哽噎到完全说不下去,只能从裙子的口袋里把回信掏出来给伊洛里看。
  粉色的信封上,一行红色的印章字十分刺目——原住户已搬离此住址,建议寄信人核实寄件地址后再发出。
  珍妮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继母带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搬家了。
  “我都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搬走了,又搬到了什么地方去,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哽了一下,抬头看向伊洛里,“先、先生,我不明白,我现在能挣钱了,我已经不需要妈妈为我操心,但她还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抛下我?”
  珍妮可怜巴巴地看向伊洛里,她无比希望有学识的伊洛里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告诉她为什么会被家人抛弃,为什么不配得到视若血亲之人的爱。
  这其实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伊洛里大可以安慰珍妮,肯定她的价值,说不是你不够好,她不选择你是因为你们并非亲生母女,说因为她只是你已故父亲的妻子,不是你的真正母亲。
  可是伊洛里却迟迟回答不了。因为这个答案不是珍妮想要的,她现在想不通的是她跟继母相处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能因为没有血缘就全部不作数了吗?
  伊洛里在心底长长叹气,眼神有着珍妮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把一块已经浸透凉水的干净的布敷在珍妮的烫伤处,轻声道:“有些时候,对不可能得到的爱,或许不那么执着才是正确的。放弃它不是因为你不配拥有,只是现实情况很复杂,总不会如你所愿。”
  “好姑娘,不哭了,别再为离开你的人伤心了,以后总会有其他人来爱你的。”
  “……先生,我不知道,真的会有其他人爱我吗?”珍妮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含糊道。
  “真的,只要你耐心等待,”伊洛里收起手,“好了,先就这样敷两分钟,然后再冲凉水,别担心,烫伤得不算很严重,应该不至于起水泡。”
  珍妮愣愣地看着在自己手背上绑出的结,喉咙里似乎飞进一笼的蝴蝶,很痒又很活跃地跃飞着,让她说不出的紧张。
  “那、那个……”珍妮张开口,正想说些什么,但斯诺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伊洛里,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好像有个电话在找你。”
  伊洛里:“就来。”
  他走出去之前还额外嘱咐了一句:“珍妮你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吧,煮焦的粥就先放着,我迟点会收拾。”
  伊洛里到客厅接到了自己的电话,对面是一个比较粗豪的男声,一开口就是在问“是伊洛里·亨特先生府上吗?”
  来电的人似乎努力想表示礼貌,遣词造句都有所考究,但伊洛里仍旧能从他别扭的语气中判断出来,他并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
  伊洛里顿了顿:“是这里没错,请问您是?”
  “好极了,我果然没有找错人,”来人一下子豁然,侃侃而谈起来,“是这样的,我叫康拉德·泰伦,是个主要生产机车车厢的工厂主,我在报纸上读到了你的广告——就是那个你说在寻找愿意接受采访的机械工厂主的广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想搜集些素材来写书对吗?”
  伊洛里愣了一下,他确实好几天前在报纸上刊登了这个广告——因为他比起只是为帝国红血人种平权出版社撰写呼吁红蓝平等的文章,更想要接触他更感兴趣的科技发展领域,并以此为主题进行创作,但他当时发布广告只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并没有期待能这么快地寻找到潜在的采访对象。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听筒,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康拉德滔滔不绝地说:“这可真是个绝妙的宣传点子,我是说,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我读过你的文章,你似乎在这方面干得挺好的,那么我想,为什么不自己主动一点来跟你洽谈呢,这对你写书有帮助,对宣传我的工厂品牌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伊洛里听康拉德讲了很久,最后,这位精于营销的生意人终于停下来,很期待地提议道:“亨特先生,你来我的工厂采风吧。”
  
 
第96章
  伊洛里的情绪很高涨, 在挂了电话的第二天就搭乘出租马车去了康拉德的工厂。
  那是一个专门制作蒸汽机车车厢的工厂,由钢铁构成的生产线一刻不停地轰隆作响,钢板在运输线上移动, 来往的工人手上都沾满黑色的油污,不算友善地盯着伊洛里这个身形矮小、一看就知道没做过什么粗活的陌生红血人。
  而工厂的主人康拉德领着伊洛里走上位于工厂二楼的办公室, 他长相周正, 高颧骨、圆眼睛, 嘴里咬着一根雪茄,看起来精明能干,有些发福, 只是微胖的身材也无法掩饰他的利落气质。
  或许是因为经常跟行为粗野、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员工们打交道的缘故,康拉德讲起话来很是粗犷,带着些许口音,“既然已经决定好要合作,我就直接叫你伊洛里可以吗?你也可以叫我康拉德,那一套‘先生’来‘先生’去的称呼太生分又太麻烦,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
  伊洛里没有什么异议,反而觉得这么爽快的人有点少见,“如果你想的话, 我没问题,康拉德。”
  康拉德掀起眼皮, 有几分讶异地瞟伊洛里一眼,“你跟我想象中的性格不太一样。”
  “我还以为教授都只会端着架子等别人尊敬呢, ”说完, 他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别误会, 我没嘲讽你,只是我二十多年前在兰尔松理性大学念建筑学的时候,那里的老教授们就是这样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职称纹额头上给学生们照着念。”
  他很诚恳地看着伊洛里,说:“我很高兴你是个随和的人,那样我们的合作就会愉快得多了。”
  康拉德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简简单单地摆了一套办公桌椅和用来谈事的布艺沙发,除却旁边一个矮柜里摆满了贵重的宝石领带夹和银器——反映出蓝血人喜欢华丽事物的天性外,看起来比大部分蓝血人的房间都要来得朴素,显然康拉德是个非常注重效率和实用性的老板。
  康拉德:“伊洛里,你先坐着。”
  接着他招手让一个助手模样的人端茶水来,不一会儿,那助手就端过来一银壶加了柠檬片的红茶,外加两个做工精致的小杯子。
  “厂里没准备什么点心,如果我们是在我家见面,那能吃的茶点可就多多了,”康拉德摆了摆手,“不过也比不过你们红血人出了名丰盛的下午茶就是了。”
  “没有的事,这就已经足够好了。”伊洛里不挑剔,端起其中一杯红茶抿了一口,然后从自己随身的皮包里找出来一份他昨天晚上拟定好的采风计划表。
  “请先看一下这份资料,我在上边大致列出了我此次采风期间准备完成的事项,包括参观工厂、采访你以及工厂里的一些工人有关生产方面的问题、工厂管理制度等等,如果其中有任何一项内容你觉得不太适合,都可以提出来,我会把它去掉。”
  “当然……”伊洛里顿了顿,有点为难地望着康拉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尽可能商量一下,不去掉太多。”
  康拉德不无惊讶地接过那份计划表,只有几页纸,却详尽地写了双方在这次合作中的具体内容以及各自应承担的义务。
  他翻了翻,一目十行扫过去,“哇哦,你做事可真细致。”
  “上次签这么详细的文件还是我前妻给我的离婚协议书呢。”
  伊洛里拿着红茶杯的手一顿,差点被康拉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呛到。
  看完所有条款,康拉德扶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够多多在书里提及我的工厂名字就好,一个大教授作保,不愁没有人关注我的工厂。”
  伊洛里这次是结结实实地被呛了一下,他咳嗽连连地放下茶杯,看来跟康拉德说话的时候是不应该喝茶的。
  他平复下咳嗽,就抬起头,一脸真诚地说:“我只会如实写我看见的东西,不能保证只报道工厂中好的一面。”
  康拉德从鼻子里喷出气息,很自傲地说:“哈,那样真不错,因为我的工厂只会有好的一面,我敢说它有着全帝国最先进的生产经验和最优质的列车车厢。”
  他对计划表中提及的内容都没提出什么异议,很爽快就签了名。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接着康拉德看一眼自己的怀表,提议道:“现在去看工厂有点晚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结束,明天再说怎么样?”
  “那会很好。”伊洛里点点头,把一式两份的文书给康拉德一份,另一份放回自己的包里。
  “谢谢你给我这个珍贵的机会。”伊洛里向康拉德伸出手,两个人公式化地握了握手。
  他正要辞别,康拉德却留住他,康拉德眯起眼睛,审视的视线打量伊洛里良久,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末了,康拉德慢悠悠道:“朋友,我觉得你人还挺不错,要不要来我家吃个晚饭,再详细聊聊明天的安排。或许比起负责钢材切割的准备车间,你会对焊接车间更感兴趣?”
  他用力握住伊洛里的手,声音很粗厚,“你甚至都提前列好了详细的计划表,这么用心对待这次合作,我如果再不对此表示些什么,那样可就太无礼了。”
  一般情况下,伊洛里是不会答应才认识没有一天的人的作客邀约的,但是康拉德的干脆实诚却让他有点迟疑,再加上跟采访对象关系融洽总是会对采访更加有利的。
  所以,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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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拉德的家处于王城的上城区,是一幢独栋高级公寓,大门前的扶梯栏杆上修建了手拿金箭、背着箭筒的小天使塑像。
  康拉德没有拿钥匙开门,而是按下了门铃,叮咚叮咚的铃声在屋里面响起,没过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赤着脚、披头散发像只小狮子一样的小女孩猛地冲进了康拉德的怀里,快乐地喊叫着:“爸爸,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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