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玹览拍着桌子跟他吼,“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吗?”
顾月舒看向卫玹览,淡然道:“要钱没有,陛下想要臣什么态度臣倒是可以装一装”
“气煞我也”卫玹览开始捶胸,何西淮见状赶紧上前给他顺气,“陛下,为这些事生气不值当,别气坏了身子”
卫玹览拉着他的手说道:“还是你懂朕,可是摘星楼不建,朕实在意难平”
何西淮顿住了,他什么时候说不建了?正要说话时就听顾月舒说道:“摘星楼怎么能不建,那可是陛下与九千岁定情之地,即便劳民伤财,掏空国库也得建,实在没钱,就把九千岁的府邸拆了补摘星楼的窟窿”
“荒唐”卫玹览拍着桌子吼,“摘星楼在怎么重要也不能把府邸拆了,朕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气朕”
顾月舒回道:“这就是臣想的办法,请陛下采用”
卫玹览气得更狠了,一口气上来就要厥过去,指着顾月舒道:“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何西淮在旁边拍着背,体贴的说道:“陛下不必大动干戈,那摘星楼咱们暂时不建了,好不好?”
卫玹览看向何西淮,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何西淮眼眶微红,低眉顺眼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西淮的福气”
卫玹览看到何西淮脸上的伤,许是出门得急,没有画画遮挡,一道伤口真真实实的展露在眼前,何西淮察觉到卫玹览的目光,连忙低下头伸手捂住了,“吓到陛下了”
卫玹览拉起他的手,“说什么傻话呢,你什么样子朕都喜欢。今日你告了病假,是哪里不舒服?”
何西淮道:“臣脸上的伤未好,臣怕吓到陛下,请陛下责罚”
卫玹览道:“你啊,就是太体贴了,朕对你什么样你心里还没数吗,朕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除了脸,还有别的地方伤到没有?”
何西淮摇头,卫玹览道:“那就好,今日打算做什么?”
何西淮回道:“只想陪着陛下”说着看了眼顾月舒,“但陛下好像很忙”
卫玹览道:“朕不想当着你的面骂人,怕吓着你,你今日先回去,朕骂完了人在来看你”
何西淮又看了一眼顾月舒,“是,那西淮就先回去了”
卫玹览朝他笑了笑,“嗯,去吧,路上小心些”
“西淮知道”
何西淮走了,等门关上后,卫玹览长舒了一口气,“我的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抬眸对上顾月舒的视线,卫玹览连忙陪着笑,“哥,委屈你了”
顾月舒淡淡道:“我不是何西淮,陛下不必如此”
卫玹览正色道:“我跟你说话都是真心的,哥,你别生气,你知道的,咱们这情况太特殊了”
顾月舒回道:“昨晚臣听到周云衣的话了,臣知道该怎么做,更拎得清局势,陛下不用解释”
卫玹览得寸进尺,“那你笑笑,你这样我心很慌啊”
顾月舒顿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卫玹览戏谑道:“这也太勉强了”
顾月舒抬了抬眸,卫玹览赶紧挽回道:“太帅了,赶紧继续吧”
顾月舒重新坐了下去看起来奏折,抬眼看了在旁边站着的卫玹览,提醒道:“陛下就这样站着?”
“坐着当然更好”卫玹览嬉嬉笑笑的坐了下去,顾月舒直白道:“陛下不骂人了?”
“哦,我还忘了这茬了”卫玹览一拍脑门站了起来,走到殿中央就开始对着空气骂,“什么,你在说一遍,朕养你是吃干饭的吗?”
然后又收了声,蹬蹬的跑到顾月舒面前,小声的询问道:“哥,这音量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看奏折?”
顾月舒抬头看他,“你可以在大声点”
卫玹览点了头,“了解”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到大殿中央开始骂,一开始还收着,骂着骂着上头了,因为对着空气不好骂,所以卫玹览在脑子里搞了一个假想敌,一个高中整整缠了他三年的gay。
卫玹览骂了整整一天,水都喝了三壶,嗓子都哑了,甚至连gay都没那么讨厌了。顾月舒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卫玹览生无可恋的看向他,“可以了?”
顾月舒将看完的奏折全部整理好后才起了身,走到殿中,低头看着他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水壶,朝他伸出手,“辛苦陛下了”
卫玹览头一次听顾月舒说这么真诚的话,听得他想哭,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他辛苦了一天,而不是发了一天疯。
卫玹览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小声的嘀咕道:“我明天能换一个耳朵好使的太监总管不?”
顾月舒回道:“没听说肖青林耳朵不好使”
卫玹览震惊,“那你喊我大声点”
顾月舒解释道:“大声点臣也不会受影响”
“那你不制止我?”卫玹览更震惊了。
顾月舒回道:“臣看陛下骂得挺开心的”
卫玹览放开他的手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抬起眼眸可怜巴巴的看向他,“我不是骂你”
顾月舒回道:“臣知道”
“哦”
顾月舒道:“臣没有给陛下写过情书”
嗯?卫玹览瞪大了眼睛,他连这个也说了?完蛋,骂得太投入了。
卫玹览心虚的眨了眨眼睛,试图将这件事掩盖过去,“哈哈,我乱编的”
“嗯”
卫玹览觉得奇怪,“你又知道了?”
顾月舒回道:“陛下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
淦!
卫玹览撑着地站了起来,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季潇的事还没办完?”
说到季潇,顾月舒的脸色瞬间暗淡了下去,卫玹览一看就知道有事,追着问道:“怎么了?相亲被拒绝了?”
顾月舒摇了头,但没有说话,但顾月舒浑身的低气压让卫玹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啊,真是急死我了”
顾月舒看了他,神色不明,但卫玹览是看明白了,“你不信我”
顾月舒弱弱的反驳道:“臣没有”
“你有”卫玹览指着他,声音哑哑的听着格外委屈,“你就是不信我”
顾月舒垂眸回道:“季潇失踪了”
“啊?”卫玹览也不装可怜了,“怎么会呢?”
顾月舒道:“陛下还记得在彰德时臣不愿让陛下回京”
卫玹览明白了,“你派他去刺杀何西淮了”
顾月舒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是”
“肯定是被何西淮给抓住了”卫玹览看起来比顾月舒还着急,在屋里走来走去,说着想起一事,“何西淮脸上的伤.”说着又觉得不对劲,时间对不上,那就是说何西淮从季潇手上毫发无损的回了京。
卫玹览担忧道:“何西淮看着就不是个善茬,季潇肯定遭了老罪了”
顾月舒脸色越发沉重了,卫玹览又问了他,“要不,我直接去问问何西淮?”
顾月舒立马就否决了他,“不行,季潇是去刺杀何西淮的,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必然会将季潇五马分尸,绝不会救他”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们总得把季潇救出来”
顾月舒看着卫玹览没说话,卫玹览被他这种哑谜快打死了,“哥,你有话就直说,我真的不会在被何西淮蛊惑了,咱俩觉对是穿一条裤子的”
顾月舒默了默,然后说道:“若是陛下愿意帮忙,救出季潇还是不难”
“我肯定愿意帮忙啊,什么办法你快说”卫玹览急切问道。
29 简介: 京城7
◎“把那该死的驴打滚带上”◎
赶在天黑之前,顾月舒出了宫。肖青林在门口站着,看到顾月舒出来眼尾还带点红,他颇为雀跃的喊了一声,“王爷”顾月舒理也没理他,一甩衣袖就匆匆走了。
肖青林倒也不在意,但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招来心腹耳语了一番,这才进了殿内,“陛下,天色已晚,陛下是否用晚膳?”
卫玹览坐在椅子上休息,见他进来,问了他道:“摄政王往哪个方向去了?”
肖青林回道:“看王爷的方向似乎是出宫了”
卫玹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让他去查户部的账,真是反了天了”
肖青林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王爷走时眼角红红的,想来是病了”
卫玹览在心里骂他,你才病了,那是老子掐的。但他面上还是装得十分嫌弃的样子说了一句,“他哪会生病。摆驾,去何府,悄悄的,朕要给西淮一个惊喜”
“是”肖青林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卫玹览来到何府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何府门前门庭若市,看模样大多都是今天早朝上的,卫玹览问道:“这些人来做什么?”
肖青林回道:“回陛下,九千岁病了,这些大人们来看望他”
卫玹览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笑着点头,“还算他们有心”
卫玹览下了马车,不知道谁率先认出来,喊了句,“参见陛下”有人带个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齐齐行礼,“参加陛下”
【数据刷新:姓名:花檀;性别:男;职位:何府管家;与原主关系:无】
卫玹览面色淡淡的说道:“九千岁病了,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闹哄哄的,也不怕吵到他,都起来吧”
众人对卫玹览如此袒护何西淮也习惯了,甚至隐隐带着笑意,各个恭敬的回道:“陛下说的是,是臣等考虑不周,臣等现在就回去了”
卫玹览点了头,余光看到有人拿了个食盒,中午吃得少,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卫玹览招招手叫了那人过来,“拿的什么?”
那人回道:“回陛下,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就是些京中时兴的糕点”
卫玹览道:“拿过来我看看”
那人将食盒递给了肖青林,肖青林接了过来,卫玹览道:“朕替你转交给九千岁,时辰不早了,都早些回去吧”
“是”
众人等卫玹览进了门才走,花檀一路迎着卫玹览来到中堂,解释道:“陛下,九千岁身体不适卧床休息,得知陛下来了,正往这边赶”
卫玹览道:“不急,你去跟他说,让他别着急,朕在这儿等他也高兴的”
花檀应了一声,急急走了。
卫玹览看着花檀离开的背影,朝肖青林道:“中午气着了,饭也没咋吃,只来到这儿才心情好些。打开看看,朕也尝尝京中时兴的小吃”
肖青林打开了食盒,最上头的竟然是驴打滚,卫玹览看笑了,伸手拿了一个,“时兴没看出来,朴素倒看出来了。去查查,是哪家送来的”
肖青林应了一声,就出去吩咐侍卫了。卫玹览看着手中的驴打滚,在心里默念,周云衣,你可别害我。
卫玹览吃了一个后,没啥反应,于是又拿了一个吃,吃了还是没反应,就又拿了一个,但这次手才刚刚伸出去,人就倒了下去。
肖青林吩咐完回来看到卫玹览倒在桌子上,吓坏了,连声大叫:“陛下,陛下,哎哟,快来人呐,陛下晕倒了”
此时何西淮也赶了过来,脸上的花枝栩栩如生,十分漂亮,眼含笑意的走到门口听到肖青林的话,顿时僵住了,连忙跑了进来,“陛下怎么了?”
肖青林如实回道:“陛下来时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
花檀也作证,“是,刚才陛下还好好的”
“快去请府医过来,在去请钟院首过来”
“是”
很快府医就过来了,给卫玹览把了脉后,脸色很凝重,“是中毒”
何西淮身体一僵,连忙喝道:“胡说,在何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陛下下毒”
府医见何西淮如此生气,也不敢多说了,“许是小的看错的”
何西淮瞪着花檀,“钟少宜来了没有”
花檀大气都不敢出,赶紧回道:“应当快到了”
何西淮道:“应当应当,我要的是应当吗,还不赶紧去催”
“小的马上就去”花檀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何西淮将卫玹览抱到小塌上,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心中忍不住着急,余光看到了一旁的府医,心里越发不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屏退左右问道:“你刚才说陛下是中毒?”
府医心里咯噔,九千岁脾气不好,要是惹了他生气,小命都保不住,就他来的这短短一年,府里都不知道少了多少人了。于是他斟酌着说道:“小的心里着急,许是诊断错了”
何西淮皱着眉骂他,“没用的废物,说,你刚才诊断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毒?”
府医连忙跪了下去,半点不敢隐瞒,“九千岁,小的看的是鸩毒”
“放屁”何西淮猛地一脚踹了过去,“鸩毒见血封喉,陛下分明还活着,我看你是活腻了”
府医被踹得倒在地上,又连忙爬起来,磕头认错,“小的太紧张了,故而诊断错了,请九千岁恕罪”
“没用的废物,还在府上坑蒙拐骗了这么久”何西淮冷冷道,“来人”
府医一听不对劲,一把抱住了何西淮的小腿,“九千岁,小的真的只是太紧张才诊断错了,求您在给小的一次机会吧,九千岁,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九千岁,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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