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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是废柴少宗主(古代架空)——棠花树

时间:2025-06-04 06:05:49  作者:棠花树
  “不是他。”
  他再三强调, 总之与江熄双修这件事,定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哪怕是他师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魏斋都能把他的事情抖出来,怎知来日向正雁不会把江熄的事情说出来,他必须要咬死这件事。
  但越是如此,向正雁反而就越是相信了,他看着向还寒闪躲紧张的神情,蹙起眉头道:“我说了,你根本不会撒谎。”
  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人,向正雁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的。
  他还记得那时候向还寒刚认识些字,就指着‘吐息’的‘息’字问他少宗主的名字是不是这个,他说要加个火字才成,还有次林间有人一闪而过,明明看不清脸,向还寒却肯定说那是少宗主。
  当时元婴期的向正雁都无法捕捉到的面容,只觉得向还寒记性好,如今才算是看清楚,到底要看一个人的背影多少遍,才能识得那般肯定。
  向还寒一边不清楚向正雁为何笃定,一边僵立着,只一遍遍重复道:“真的不是他。”
  向正雁从来没见过向还寒情绪如此激动,在他的印象里,向还寒不太懂得笑,不太懂得痛,也不懂得表达。他磕磕绊绊地修炼,多数时候都是默不作声的、顺从的,向正雁有时候觉得这是他的韧性,但多数时候觉得这小孩活得十分无趣。
  为什么不能好好去感受生活,非得摆出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可是现在的向还寒正在尽力替另一个人开脱和辩解,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并不熟悉的弟子,声音有气无力:“好,不是他。既成道侣,不论是谁,让我见见吧。”
  向还寒紧张得脸已经白了,没了浑身气力,等听到这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很委屈。
  自己维护、坦诚喜欢、不肯放弃的人,不过是一场痴想,向正雁一句话就能把他扔回到幻想之外。
  “不用见,等您闭关出来,我与他应当也断了。”
  向正雁皱起眉来质问:“什么叫断了?你都说喜欢他,也已成道侣,为何又要断了?他是在利用你?”
  向还寒低下头:“不是利用,他从未欺瞒和哄骗过我,是我心甘情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希望他以后会好一点,起码比现在好一点。”
  向正雁闭上眼睛,喃喃道:“你当真喜欢他?”
  向还寒点了下头。
  “你是傻子吗!”向正雁声音有些发抖,又透着些激动:“就算他不喜欢你,你也觉得无妨?这算什么狗屁喜欢!剃头挑子一头热,你的所求是让他好一点,那你呢,你怎么办,他挥一挥衣袖走了,你傻不愣登给他做嫁衣,然后看着他转眼和别人百年好合去?”
  一个又一个的问句已经把向还寒难倒了,他愣在那里,心中的酸楚一浪盖过一浪,仿佛已经看见江熄穿着红色的喜袍牵起旁人的手来。
  他艰难地挥走脑海中的景象,试图让面色恢复如常,但还是忍不住咬了下嘴中软肉:“师父,这些弟子都知道,这段感情注定一无所获,我做什么都不可能。”
  “那就别做,断了,反正最后都是一样。”
  向正雁用了十足愤恨的气力,茫然看着向还寒身后的小院,这里是被诅咒了吗,怎么人人都被困在其中。
  “现在还断不了。”向还寒重新低头。
  感情一旦开始,好像有些事情就身不由己了,更何况,他不可能看着江熄同别人双修去,虽然最后也不得不放手。
  向正雁不认可地说道:“是你不想断而已,这世上有什么断不了的东西?”
  “那师父,您真的放下您的道侣了?”
  无论是在哪个版本的故事里,向正雁都是被他的道侣背刺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向正雁从未在向还寒面前说过一句此人的不是,而且那人用过的东西,都被向正雁搁置在了一间房中,虽未曾打开过,也没有一把火付之一炬。
  “这是两码事!”向正雁抬起头来,目眦尽裂。
  向还寒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有些事情连劝说的人都做不到,又不是睡一觉醒来记忆便会化作云烟,就算可以,也有人舍不得。
  向正雁背过了身去,看着门边残破的春联,那是三年前向还寒贴的,如今只剩下“安乐舒长”四字还在门框上挣扎着。
  “我断不了,所以师父要赶我走?”向还寒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我没想赶你,往后的生活,你想怎么过都行,可你若过不好,为师也会内疚。”向正雁叹了口气:“还寒,感情一事,我本就是一塌糊涂,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说教你的,但是这里不该再多一个为情所伤的人了,你好好的。”
  “只要师父不赶我,我就不会离开。”向还寒垂落着手,他早就没有家了,他就算曾经心底怨恨过向正雁,但也绝对不会离开巳渊坛。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了,还寒,你还是怨师父吧,都是师父的错。”
  “是我自己的选择。”万念俱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在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里,遇到江熄的这段时间他的生活有了很多不同,而否定选择就是否定这份感情。
  “我怨您是因为您不信任我,是因为您不顾我的死活,是因为您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工具,而不是怨您让我走上这条路。”
  向正雁上前解释:“我没有把你当工具,只是……”
  “只是您太爱自己的命了,所以谁也不信。”向还寒的手紧紧抓着衣衫,眼眶发红:“这些弟子都明白,弟子也是真心希望您醒过来,但是这世上还有谁会希望弟子活下去呢,没有人了。”
  终于说出来了,他有些哽咽:“师父,弟子有很多个日夜都辗转反侧,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所以让自己去怨您,想着等您醒来好好质问,也好告诉您,您的弟子从未放弃您。”
  “是为师考虑不周,才让你吃这么多苦。”
  “可是师父,我离开就能让一切都没发生吗?”向还寒摇摇头:“弟子这两年渐渐明白,道歉和逃避改变不了什么,活着和面对才能弥补过错。”
  “所以师父,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后悔做过的决定,岁月还很长,弟子还需要一个家,还需要一份喜欢,如若都丢了,弟子……就真的孑然一身了。”
  向正雁忽然想起初见到向还寒时候的事,他当时满身泥泞,在大雨中中了蛇毒奄奄一息,警惕地看着朝他伸出手的自己,但也真心祈求:“救救我。”
  几年的朝夕相伴,下蛊的时候他毫无挣扎,只一句:“弟子必竭尽全力。”
  面对醒来自己的问话,他也是急切回答:“师父,徒儿不怨。”
  是他忘了,向还寒什么也没有。
  是他忘了,曾经的自己也希望向还寒健康快乐长大。
  是他忘了,他们曾相依为命。
  只是后来他产生了活下去的念头,产生了再见一个人的念头,所以利用起了最亲近的人。
  “我并不觉得你双修就辱没师门,说到底你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我只怕你被感情所伤,只怕你所遇不是良人,只怕你毁了自己的前程,只怕自己无法还你这番的付出。”
  向正雁把眼神投到那被锁起的房门上,叹了口气:“你若执意陪着他,便陪着吧,只是对于余生来说,陷得越深便越是折磨。”
  “弟子都明白。”
  都明白却还是要如此,究竟是像谁呢?
  向正雁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过身去:“你想好就行。”
  这一晚向还寒一直睡不着,他一会儿想起胜春来,一会儿想起向正雁的话来,他觉得当年的小小的自己都比现在的自己要通透。
  但因身在其中,即便人是清醒着的,也放不下,断不了。
  一夜醒来,屋外日光晴好,向还寒推门去寻向正雁,却见屋里无人,桌上只用砚台压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两个字“闭关”。
  虽然知道向正雁准备修养,但没想到这么快。
  不用煮药,向还寒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忽然无事可做,于是去药园开始打理草药,好一通忙活之后,他擦了擦汗,发现也只过去半个时辰。
  他坐在梧桐树下,看着重新变成一个人的院子,到了秋日便没了生机,风一吹,连树叶的沙沙声都没了。
  向正雁还是逃避了,哪怕是有正经理由。
  他不知道向还寒要闭关多久,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关上坛门,像是关上了一片寂寥。
  他背着草药下山了,路过集市卖了些,不过奇怪的是今日赤天峰的人竟然没跟着。
  但他依然小心,生怕是自己没有察觉到,在大街上来回折返几次才进了藏春阁。
  等他到外院的时候,便看见江熄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青绿色的外袍,靠在亭子边正在练习控剑。
  如意剑时而刺向木桩,时而幻化成两个剑影,时而迸发出几道雷光来,已经有了连续招式的模样。
  而剑的主人,认真里带着几分慵懒,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事。
  看见向还寒走来的时候,江熄有些诧异,如意剑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今日怎么这么早。”
  向还寒看不得宝剑被如此对待,也更加确信刚刚江熄实在想事情,怕是被自己打断了思绪。
  他一抬手,剑就从地上升起,又施了道小洗涤术后才回到江熄腿边横放的剑鞘里。
  “没看出来你还挺讲究的。”江熄拍了拍身边的佩剑。
  向还寒从未这般讲究,只是觉得若不这样做,江熄会觉得他粗鄙,可他做事已经如此小心了,换来的只是江熄的阴阳怪气。
  “怎么又不说话了?”江熄从亭子上跳了下来,拿剑柄敲了下向还寒的肩膀。
  “我来早是因为我师父闭关了,我讲究是因为少宗主您爱干净。”向还寒低着头,语气生硬地说着。
  “闭关了啊。”江熄连日来的不舒心一扫而空,向正雁闭关的话岂不是说,向还寒又变成一个人了。
  “刚才我还在想怎么想个办法让你同我出去一趟呢,放在平日你肯定会说要煮药,现在好了,你还有旁的事情吗?”
  江熄看起来的确开心,但是向还寒却心里不舒服,但是嘴上还是回应道:“没有。”
  “那你等一下我,我给江睦去个信,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启程。”
  向还寒没想到这么急,从江熄话音里似乎又是个需要好几天才能回来的事情,所以问得仔细了些:“少宗主,我们要去做什么?”
  江熄吹了口哨唤来珍珍,从袖中寻出一把玉米来喂他,然后歪头跟向还寒说道:“宋晚枫前阵子消失了一段时间,身上还负了伤,周北墨猜测他可能是豢养了魔兽,我想起一处地方来,所以想去探查一番。”
  从他得知宋晚枫受伤的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日子了,一开始他的确没在意,但是昨日周北墨来寻他,言之凿凿,联系之前他听到的曹廷密嘴里的话,他便有些放心不下。
  “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让周峰主陪您去?”向还寒问道。
  江熄回:“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而且说实话,我现在还信不过他。”
  向还寒慢慢抬起头来,这种话江熄说过几次,他说也不是完全相信自己,是因为相信自己会救向正雁的命,相信自己不会跟钱过不去。
  他伸出自己的左腕来:“蛊虫解了。”
  江熄摸着珍珍的手一下顿住了,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
  向还寒在他身后问道:“那您还信我吗?”
  诚然,需要救命钱的向还寒很可靠,这么久守口如瓶,无论是修炼还是双修都是次次不落,万芳楼一事也算是尽心尽力,可一旦没了这层枷锁,确实少了几分安心。
  但向还寒还是需要钱的,他那账本还没还清呢,而且……
  “怎么,你想害我不成,那你得问问自己打不打得过珍珍。”江熄摸了摸珍珍的尾羽,小家伙在阳光下昂首挺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似乎在说自己是了不得的灵宠。
  见向还寒不说话了,江熄抖了抖肩,命令珍珍道:“珍珍,啄他!”
  通人性的灵宠飞到了向还寒脑袋上,开始撕扯起他的毛发来。
  向还寒收回手腕来,苦笑道:“您让它停了吧,有些疼。”
  江熄一撇嘴把珍珍唤了回来,进房写信前还不忘道喜:“恭喜你,你师父还是心疼你的,你现在是个自由人了。”
  话说得酸溜溜的,向还寒觉得自己之前的安慰好像白安慰了,现在的江熄肯定又要开始落寞。
 
 
第46章
  房中, 江熄坐下研磨,看了眼镇纸,那是陆尧生从前送的。
  “向还寒。”他朝门外喊了声。
  向还寒走了进来:“少宗主有何吩咐。”
  江熄歪头, 觉得有些不对劲,琢磨了一下才回味过来,问道:“这么生分做什么?”
  生分吗?他只是以一个正常弟子该有的姿态行动。
  “没什么事。”江熄把那刻着兰草的镇纸朝向还寒推了推:“这个送你了, 当了的钱归你。”
  “?”
  江熄开始下笔, 却见向还寒没有取走:“不要我就给长水了。”
  “少宗主为什么送我这个?”
  “不算是送,就是觉得这玩意碍眼想处理掉,正好可以当你此次陪我外出的报酬, 若觉得不合适, 你直说就行。”江熄提笔开始写信,他打算写一封告知江睦自己要去给一位故友扫墓, 约莫两天回来,再写一封是给陆尧生, 是一样的内容。
  至于这故友, 他未提名姓, 由着他们猜便是了, 总不会有人猜出来,祭拜的是他心中死了的好友曹廷密。
  镇纸雕刻的功法很精妙, 不知道江熄那里看着不顺眼了, 还是就是厌弃了旧物。
  既然是报酬, 向还寒便没有芥蒂地收下, 只是在门口翻来覆去地看, 又想起进门前看到江熄的表情,忽然有点明白它被其主人讨厌的原因。
  信写完后,江熄拍了拍珍珍的背, 让他送完信快些回来,这才放下笔伸着懒腰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向还寒一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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