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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帝师,但暴君预备!(穿越重生)——三五望月

时间:2025-06-04 06:19:56  作者:三五望月
  他总算屈尊开口和宋铭川说了这几天来的第二句话。
  “对,舌头不要后缩。”
  宋铭川咬着筷子,纠正着裴晏舌头的放法和发音,裴晏这回总算不再往后躲,被纠正了之后老老实实地站着。
  宋铭川长舒一口气,开始了第一堂教学。
  直到音标学完他让裴晏放下筷子休息会时才突然意识到。
  裴晏好像是从他也咬上筷子时才开始听话的。
  只怕是裴晏潜意识觉得咬筷子是“不好看”“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他抵触,但如果宋铭川自己跟着一起做,他就会做了。
  就和小时候宋铭川自己学礼仪也是一样,总有一种觉得羞耻、被人盯着的尴尬感。
  想通这点之后宋铭川感觉自己稍微摸清了点要怎么教裴晏。
  只能亲力亲为。
  裴晏要做什么他也必须跟着做什么。
  裴晏的疑心病重,就只能亲身去示范、再把道理掰碎教他。
  屋里没有黑板也没有笔墨,好在院子里有空地,宋铭川折了枝树枝,在地上写偏旁部首。
  裴晏果然是一点都不懂,宋铭川叼着筷子,从音节到字形硬生生教了他一下午,基础知识教了个遍,等到拿开筷子的时候,嘴角已经被压出红痕。
  裴晏也没好到哪去,小孩儿皮肤嫩,耐性也应该不好,但宋铭川好几次教他的时候裴晏都焦躁无比地来回踱步,显然是不喜欢坐也不喜欢站,偏偏目光盯着他教的内容,学得十分专注。
  他不会写字,但许多字他都是听过的,很快就能把音和形对上,裴晏记忆力又惊人的好,一下午过去,常用的语句他已经掌握了,只是不会写。
  宋铭川教下来只觉得裴晏真是天才,不愧是创建了ELLA的霸总,难怪在同人里被冷落十多年还能手握大权登基。
  裴晏则歪头看宋铭川。
  他发现宋铭川很容易出神,在他学会知识后,宋铭川像是想到什么好玩或者好笑的事情看着他,眼里会不由自主带一点点笑,然后又回神。
  好像湖水泛起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
  ——有什么好笑的吗?
  裴晏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宋铭川愣了愣。
  他想什么事的时候出神时间很短,大多是用在拍摄现场摸鱼,不是很亲近的人大多都发现不了,没想到裴晏这么敏锐,一眼就看出来。
  “不是在笑殿下什么,”他朝裴晏缓和语气,“是觉得殿下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很厉害,我很高兴。”
  宋铭川说他很高兴。
  裴晏抬头看一眼。
  宋铭川长相是看了让人觉得极舒适,挑不出一点不好的模样,静下来时疏离冷淡,笑起来却如沐春风。
  宋铭川待他的态度,活像个孩子,这叫裴晏觉得新奇。
  他本来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来听听宋铭川打算教他些什么,但宋铭川一讲他就明白了,宋铭川真的是来教导他礼仪、写字……乃至读书的。
  大皇子与三皇子这些自诩为他兄弟的皇子千防万防,是绝不可能叫他读书的,他们甚至连话也不想让他说,打算将他养废。
  至于他那个父皇,生性多疑又极为厌憎他,将他赶到冷宫边,更不可能叫人来。
  偌大一个皇宫,裴晏想尽了人选,想不出宋铭川要教他读书的理由,但这样的机会他绝不可能放过,一目十行,一个字一个字暗暗记下。
  他像一块海绵一样,将宋铭川所说的东西都化为己用,同时看向宋铭川。
  宋铭川咬着筷子的时间和他一样长,他皮肤雪白,原本颜色浅淡的嘴唇已经有嫣红的色泽,嘴角还有红痕,像雪地里的红梅。
  ……又想咬一口了。
  心念急转间,裴晏猝然收回目光,狼狈移开。
 
 
第7章
  宋铭川这次待了很长时间。
  天色已晚,眼看宫门快落锁,他终于听到院落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三个太监嘻嘻哈哈地进了院子,一进来就纷纷愣住,看向不速之客宋铭川。
  宋铭川也是一愣,反应过来。
  是了,他来临水轩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本该伺候裴晏的下人,他还奇怪过,裴晏一介皇子,身边不可能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原来都是不尽心尽力,在外面糊弄人,只有在外面玩够了才勉强回来,把临水轩当作宾馆了。
  正是因为这群人整日不知所踪,没人在乎裴晏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根本没人看护,所以在原著中被饿了一天一夜,又狠狠踹上一脚的裴晏才会一个人躺在地板上,再孤零零地爬起来。
  想到那个场面,宋铭川莫名生出了一点火气。
  “这位大人……?”
  几个太监看宋铭川的模样,互相使着眼色,其中有个矮小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开口。
  宋铭川看向裴晏,裴晏脸上不见怒色,也毫不意外,眼神漠然,显然是被这样对待很久了。
  因为被对待久了,所以已经习惯了。
  宋铭川内心摇了摇头。
  他看向那个先开口的矮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道:“奴才名叫福来。”
  其他两个太监见宋铭川没问他们,暗暗交换了个眼神。
  宋铭川只当没看见,对着福来道,“过去照顾你主子。”
  福来诺诺应了,往前迈两步,院门口又传来仁贵的声音:“四皇子殿下,奴才来给您送吃食了——诶,宋大人,给您请安!”
  仁贵端着食盒进了院子,态度比平时殷勤不少,食盒也多了一个,他笑容满面,脖颈已经包扎好了,严严实实地裹在衣服下,半点看不出之前的嚣张。
  临水轩的几个太监从没见过仁贵这样的脸色:同样都是太监,仁贵不但比他们高上一阶,还入得了晴贵人的眼,平时来临水轩都是阴阳怪气,怎么今个儿……
  几个太监的目光又齐刷刷落在宋铭川身上。
  宋铭川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仁贵已经知道了皇帝指他给四皇子当老师的事情,加上今天仁贵送的饭食、差点踹伤四皇子的举动被自己看见,相当于被自己拿捏住了把柄。
  仁贵是聪明人,他这趟晚膳送得早,明摆着要给自己看,一方面是害怕自己找皇上告上一状他吃不了兜着走,另一方面也是在观察,或者说试探自己什么情况。
  但仁贵的态度只能说中规中矩,显然也不是很怵,或许是因为还有所依仗,也许是因为之前他说的那个“晴贵人”。
  不过无妨,现在这样已经足够。
  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临水轩几个太监,仁贵阴阳怪气:“你们几个不懂事的,怎么能让四皇子等着呢,还不快搀人进去!”
  他瞥了一眼裴晏,对上这人幽蓝深邃的眼神,只觉得脖子上隐隐作痛。
  他被四皇子这小祖宗咬这一口当场血流成河,又怕又疼地回去请了人帮他瞧瞧,来看伤的医士瞧见都说这一口若是再用力些,只怕他喉咙都会被撕破,还关切地问他是不是遇到了野兽。
  ——这无教养还咬人的四皇子,可不就跟个畜生一样么!
  他憋着气,又不敢真告诉别人是四皇子咬的,只能养着伤去打听四皇子老师一事。
  不听不得了,一听,还真有这事。
  据说是三皇子与大皇子在朝堂上惹出什么麻烦,天子震怒,想起了四皇子,便点了个老师去教养,据说还要放到朝堂中来。
  这话是真是假无可辨别,但后宫之人的心思最为敏感,他仁贵能讨晴贵人喜欢,自然也是有些本事在的。
  晴贵人自己只有一个极小的女儿,又错过了生育年龄,自然起不了什么风浪,因着四皇子被点了老师一事还酸了许久,抱怨自己没有个皇子,不然也能争上一争。
  仁贵听了半天,虽觉得主子痴心妄想——有前面贵妃在,晴贵人有儿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事儿,但也记住了一点:四皇子还被陛下记挂着呢。
  这四皇子,皇上既然要给他点老师,那保不齐日后还有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时刻,这亲父子应当没有什么隔夜仇,万一四皇子还能起来,那他可就遭殃了。
  眼下老实些,说不定还能博个好处……
  仁贵想了什么他人不得而知,但底下这几个太监心情都复杂难当。
  福来反应最快,赶快接过食盒,感受到不同于往日冷冰冰的触感和热气后先是一惊,随后忙端进屋里,剩下两个小太监被点名以后也不由自主跟在裴晏身后。
  裴晏目光扫视过院内,挺直腰杆,拢了拢披风,虽然身后是零零散散两个人,但这一下,倒好似真的有了点主子的样子。
  他站在台阶上,依旧披着那件明显大了不止一点的披风,歪着头居高临下看着宋铭川。
  宋铭川朝他笑了笑,“天色也晚了,宫内要落锁,我不能再待了,殿下且进屋休息吧,明日我再来。”
  裴晏盯着他没挪步。
  宋铭川在笑,他本身气度卓然,从容不迫,笑起来的时候脸色柔和,像是许诺。
  裴晏像是现在才察觉出来,宋铭川比他所有见过的人都好看,裴晏一整个下午和他待在一起,他教书的时候很耐心,和他说话的时候会笑,眉眼神采飞扬,好看得不得了。
  但宋铭川从未都没靠近过他,也没好好触碰过他,宋铭川似乎是怕他警惕,怕他像第一天那样对他,所以总是站在他一步以外的距离。这样的宋铭川像投在窗口的一道光,让裴晏觉得这人其实是一场梦。
  还是这只是一句谎话?
  以前裴晏还住在四方阁附近时,就有小太监戏弄他,先每日给他一颗糖,叫他放松警惕,然后告诉他只要他能爬上四方阁的柱子,就给他一整袋糖果,裴晏爬了,爬得高高的,结果下不来。
  那时还有人把他当个正经皇子,好歹找了侍卫把他拎下四方阁,可他再去找那个小太监去要糖时,换来的却是一群太监的捧腹大笑,他们把他当个笑话,乐不可支地说了好几天。
  可能宋铭川也是在耍他,只不过用更高明的方式,不然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
  但宋铭川待他好的时候叫人几乎要觉得那是发自真心的。
  “……你去吧。”
  裴晏闷闷地说,他一下子垂下眼帘,转头就走。
  裴晏情绪变化非常明显,半点不会伪装,宋铭川感觉这小孩可能是太缺爱了所以有点敏感,思索片刻,冲着裴晏的背影补了句。
  “小殿下,别忘了下午我说的。”
  下午……啊对了。
  裴晏的脚步停了停,他低头看着身上的披风。
  是了,宋铭川的东西还在自己这里,他要是不来,这件披风就归他了,这件披风看起来就很宝贵,宋铭川不可能不来的。
  他心情突然愉悦起来,“嗯”了声就钻进屋子。
 
 
第8章
  宋铭川今日待的晚了,出宫时元宝在宫外等得急了,眼看宫里要落锁才看到宋铭川的身影姗姗来迟,忙迎上去,“公子你可算来了,我都担心您被那四皇子吃了呢,您还好吗?饿了吗?人没事吧?头还疼吗?等等,您披风呢?”
  一口气六连问不带喘。
  宋铭川听着这叨叨叨叨,两眼一黑——这小子德行怎么和李伟一模一样,每次都在宫外等着,生怕他被裴晏一口吃了,这脾气和李伟见他第一次进片场时简直如出一辙,该不会作者写元宝时还找了李伟当参考。
  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又是旁边伺候的,又是这个老妈子性格。
  也不知道李伟看到元宝会作何感想。
  他教了裴晏一下午做人,此时已经口干舌燥,头也突突地疼,揉了揉太阳穴,企图把元宝的“魔音灌脑”赶出去,“先上车……”
  元宝大发慈悲地住了口,把他搀上马车。
  一直到房间里,宋铭川才感觉出极度的疲惫,大脑嗡地一声响,浑身就像散了架,裴晏的屋子里没有灯也没有黑板,他只能在院子里教了对方一下午,自然也吹了一下午风。
  他的发烧才退下去没两天,此时还是虚弱无力的,对着裴晏其实都在硬撑。
  ……别又烧起来,他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又倒一杯,猛猛炫上大半壶才停,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叫上元宝,“帮我找些木炭来,再找几个手艺师傅,待会我教他们做些东西。”
  他这身子可不能再吹风了,下次教书还是在屋子里才好。
  元宝慌忙打来热水让宋铭川洗漱,叫厨房上了菜,又赶快去叫大夫给宋铭川看,晚间宋铭川果然又发起了低烧。
  元宝给宋铭川端上药来喝,忍不住就开始抱怨:“我就说那四皇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公子您一靠近他烧就又起来了,可见人家说他不祥都是真的!”
  宋铭川本来还在嫌药苦,听到半句,眼神瞬间如刀似的刮向元宝:“嗯?”
  他骤然严厉下来,元宝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提,宋铭川却没放过这茬,他缓缓开口:“谁和你提说他不祥?”
  语气不重,但是听着让元宝背后起了点汗。
  元宝老老实实接话:“咱们后厨的张大娘,从您被点了做四皇子老师后就一直在说了。”
  “之前你可曾听过这类话?”
  “还,还好吧。”元宝挠挠头,也觉得有点奇怪,“说来也是,之前也有人私下里嘀咕四皇子,但说这话的人不多……张大娘来后,整个府里不少人都在提这事儿了。”
  宋铭川眼神沉了下来。
  裴晏只不过被点了个老师,就显然有人坐不住了。
  “元宝,”他思索片刻,“你明日去盯着点张大娘,看看是谁把这消息传给她的,若是查出来了,张大娘那份月钱以后就是你的了,若查不出来,就把她这几日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再赏你一吊钱。”
  元宝当即瞪大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钱拿,欢欢喜喜点头答应着下去了。
  ——还真和李伟一模一样,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干,加班都行。
  宋铭川见他走了,便起身去书架旁,开始找书。
  要教裴晏为君之道,性格上他要手把手纠正,但为君具体怎么做,那自然是要有能看得见人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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