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开了。
乐尽欢：“江序言，你......”
他看着四面八方的人，追上去咬牙切齿道：“你偷窥我？”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江序言听见。
江序言不知道在想什么，道：“嗯，我没道德。”
乐尽欢气笑了。
真的是变态！
江序言揉着眉心，“你上次将手机放在了洗漱台，我不小心看见了。”
刚刚就这么说乐尽欢会信，现在江序言再解释乐尽欢已经不信了，他怀疑看着江序言，这确定不能临时找的借口？
江序言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笑起来，“我要是没道德，你现在就不是在这吃饭了。”
乐尽欢又想起了被江序言掰断的门把手，欲言又止，最后道：“江序言，你正常点。”
打人是犯法的。
而且别以为这样他会怕。
江序言拉了张凳子坐着。
“我现在很正常。”
乐尽欢看着江序言手里的药膏，挺长一支药膏，到了江序言手里到变得纤细了起来，对方手指太长了，捏着药膏的样子莫名让他觉得在捏他。
“继续保持。”
丢下一句话，乐尽欢跑了。
明明刚开学的时候他还很有勇气，甚至想过约江序言出去打一顿。
怎么现在越相处越怂。
认真想了想，或者是因为对方是真变态。
乐尽欢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寒毛竖起。
江序言干嘛这么盯着他，和中午的眼神一模一样。
“欢欢，来不来玩游戏。”
“玩，我玩。”乐尽欢毫不犹豫答应，随后扎进人堆里。
明明，昨天的江序言都没这么......
他一时找不到词去形容，反正今天的江序言很危险。
“玩什么游戏？”他尽可能忽略身后一直追随的目光问大家。
“还能是什么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永不过时。”
“够不够刺激，够不够冒险。”
“......”
“够够够，”乐尽欢开口，“很够，怎么玩？”
赶紧开始，江序言也别看了。
“欢欢，你没玩过真心话大冒险啊？”
乐尽欢摇头：“没玩过。”
这个游戏很流行吗？
“玩一轮欢欢就知道了，来来来，先说好，因为不喝酒，所以无论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必须玩，玩得起的来，不过大家放心，我这是无害版，没有乱七八糟让谁亲谁一口这种牌。”
这句话一出，本来就心动的人立刻加入。
乐尽欢看着对方发牌。
他随意抽了一张。
上面有个大大的梅花三，随后有一排问题。
【真心话：上次表白在什么时候。】
【大冒险：男的挑一个男生喊哥哥，女的挑一个女生喊姐姐。】
原来这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啊。
有人甩出了牌。
“我是点卯官，我点梅花三。”
乐尽欢：“......”
他的运气呢？去哪里了？
他将自己的牌放出去。
“哇哦，是我们乐帅哥。”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话说欢欢你谈过恋爱吗？”
“不会吧，长成你这样还没谈过恋爱？”
乐尽欢微笑：“那当然谈过！”
只有跟乐尽欢关系最好的女孩五官扭曲，忍笑忍的。
乐尽欢警告对方不准拆台。
反正现在又不是真心话环节，他说个谎怎么了。
“哇哦，谁啊？”
“高中谈的？”
“看不出来，你对象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远处江序言听着那边起哄，一口气将手里的冰饮喝完了。
乐尽欢打断众人，“停，我的真心话可不是你们这些问题。”
“欢欢，你选真心话？”
乐尽欢：“......我选大冒险。”
他追江序言还没到表白那一步呢。
他确实没表白过，这个真心话怎么说。
大家接着起哄，“叫哥哥哦，选一个吧。”
乐尽欢一个个看过去，发现选时他都叫不出口。
他看着距离他最近的男生，“哥......们。”
那男生笑起来，“这不算，不算。”
乐尽欢第一次发现哥哥两个字这么羞耻和烫嘴。
以前他是怎么喊出来的。
做了心理准备，脸又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冰得他一激灵。
乐尽欢头都没回，“江序言！”
江序言拿着另外一瓶冰矿泉水，道：“这么肯定是我？”
乐尽欢：“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有病，”
江序言没说话，拉过凳子坐在旁边。
那边女孩子看见这一幕，“对着我们这些朋友叫哥哥算什么，欢欢，你对着你室友喊。”
“可以啊！”
“对着室友喊，晚上还要睡一间房。”
“滚啊，少开这种玩笑。”
“不过，我赞同你对着你室友喊。”
江序言：“哦？对我喊什么？”
他看着乐尽欢手里的牌，看了眼后问乐尽欢，“我这不算偷窥吧。”
乐尽欢一噎。
江序言：“怎么不说话？”
周围这一小块都安静了，看戏呢。
乐尽欢豁出去了，对江序言露出一个笑，“哥哥。”
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江序言听着这故意做作的声线，一点都没有那天出去吃饭时喊得自然，那天是甜，今天是恶心他。
“嗯。”
“欢欢，你好恶心，你成功恶心到我了。”
“确实，你还能发出这声呢？”
恶心？正是他要的效果，乐尽欢挑眉，又对着江序言喊了一声，“哥哥。”
喊完转头，扬着头道：“恶心不死你们。”
“咦～～”大家一起发出这声。
乐尽欢推了牌，“接着玩，下把不能再是我了吧。”
“来来来，接着玩。”
“大家接着玩。”
玩的人多，后面还真没再点到乐尽欢。
乐尽欢只用看戏，有人也抽到了他刚刚那张牌，那个男生一米八五，黑皮壮汉，一脸娇羞对着旁边人喊哥哥，就像李逵喊宋江。
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乐尽欢乐不可支看着，手撞到了江序言。
他转头，“抱歉......”
看清楚人那一瞬间，头皮发麻，江序言干什么这么盯着他！
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就是直勾勾，一错不错盯着他看。
像被狼盯上了一样。
第21章
江序言像是要吃人！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升起，乐尽欢急忙喝了一大口水。
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转过头，那道视线还在，比刚刚还要瘆人，再次去看江序言，对方依旧没有移开目光，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
“......”
隔了会儿，还看？
还看！
乐尽欢怂只是偶尔怂，现在察觉到江序言的得寸进尺，他干脆转过身体，不满盯着江序言。
就你会看吗。
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好看的。
他盯对方眼睛，江序言眉眼很正，浓眉大眼，这会儿稍微垂眸直勾勾盯着给他的压迫感很强，鼻梁高挺，让他想起他的评论区经常说的那些话。
好想在哥哥的鼻梁上坐滑滑梯。
啧。
再看，对方唇薄却红。
江序言涂口红了？
又从嘴唇看到下颚，下颌线清晰，再往下看......
对方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他眨眼，脑子一顿伸手去按了一下。
“欢欢，我们......”
“......你们在干什么？”
乐尽欢在几人的声音里回神，眨了眨眼，慢吞吞收回手，转过去，“怎么了？”
“没，没怎么。”女孩子被问得卡了一下。
好像也没什么，她去看欢欢的室友，对方一直都是那副表情，似乎刚刚欢欢摸的不是他的脖子似的。
代入一下，反正如果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别人摸自己的脖子，这是一个很私人很危险的地方，她再去看欢欢室友，依旧没什么表示。
其他人虽然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当事人太过淡定，冲淡了这股怪异。
“来来来，接着玩。”
“欢欢，你室友来不来？”
乐尽欢看了眼江序言，直接道：“他不来，他不会玩。”
众人：“？”
女孩子轻咳一声，“真心话大冒险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拿到牌就算参与，很简单的，欢欢，叫你室友一起吧。”
要不然大家闹哄哄玩乐，人家就这么坐在那里眼巴巴看着，不太好。
虽然江序言没有眼巴巴看着他们玩，只是一直看着乐尽欢。
乐尽欢闻言，不爽瞥了一眼江序言，对方还在看他。
他突然炸毛，什么意思啊。
一直看？
这显得刚刚他收回目光像是认输似的，他凶狠狠上下快速打量着江序言，随后直接蒙住了江序言的眼睛，“不准看了。”
挑衅他是不是。
这么多人看着，是想打架吗。
“他玩，”乐尽欢不满，他对大家说，“他玩，他闲得很。”
一直看，他脸上有花吗？
没花都要被江序言看出一朵花来了。
是不是想有病。
所有人：“......”
不需要问问本人意见吗？
好像有点暧昧了，但是看乐尽欢的表情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乐尽欢一本正经地抹黑人，“他是个游戏黑洞，脑子不太好使，所以之前才不玩。”
是，是吗？
一个真心话大冒险怎么出现黑洞啊。
众人又去看江序言，对方被乐尽欢蒙着眼睛，没有反抗也没有反驳，就这么放纵了。
明明应该是乐尽欢欺负人的，但是看着更气的人却是乐尽欢。
女孩子深吸一口气，反正她不会随便遮住室友的眼睛，她室友也不会就这么让她遮住眼睛。
“你们是不是......”未尽之语她都不好说出来。
是不是过于暧昧了。
乐尽欢眼睛都没眨，“一会儿别嫌弃他啊，他脑子真不好使。”
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真情实意。
江序言无声轻轻勾唇，眼睛快速眨动。
乐尽欢手心传来痒意，他转头，江序言皮肤也挺白的，这会儿在灯光下唇色红润，脸色白皙，他急忙将手放下来，低声警告江序言，“你是不是想约架，再盯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下战书也不是这么下的。
什么毛病一直盯着他，瘆人，像是被那什么盯上似的，让人浑身犯寒。
江序言喉咙动了动，约架？
他想起那天乐尽欢一脚踹在了他肩膀上，柔韧性是很好。
乐尽欢又一次用眼神示意江序言玩游戏，再盯着他看，他真的要发飙了，
江序言眼底的神色变了变，乐尽欢还能怎么不客气？
他闭眼，伸手从一旁拿来冰葡萄的盘子里叉了一块冰咬着，道：“我玩。”
乐尽欢抬头看着饭店空调，有这么热吗？
经过冰块一冰，江序言的唇色更红了，像吸血鬼一样。
他想着叉了颗葡萄吃，又甜又冰。江序言嘴唇红不红跟他有什么关系。
“接着玩啊。”他咬着葡萄道。
大家闻言努力忽略掉这奇奇怪怪的气氛。
“好，来来来，我们接着来。”
“不玩这副牌了，我们换一副，这次一次性点两个人，两人牌上的真心话大冒险组成什么就玩什么。”
“玩两局就懂了，我发牌了。”
江序言看着乐尽欢，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微微上扬，因为脸小，也因为这颗葡萄太冰，对方没立刻咽下去，腮帮子鼓了起来，他一下咬碎了嘴里那颗冰，移开了视线。
游戏继续。
乐尽欢看着自己拿到的牌，依旧是梅花三，却不是之前那张牌。
【真心话：1、喜欢......，2、......牵手吗/牵手是什么时候。】
【大冒险：1、和在场的人......，2、深情对视三十秒/唱情歌。】
一堆省略号。
乐尽欢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去看江序言的牌。
对方是侧拿着牌的，他轻而易举将上面的内容看完，是红心三。
【真心话：1、第一次......，2、......拥抱是什么时候/对方紧紧抱着你吗。】
【大冒险：1、给微信列表第一位......，2、说一个冷笑话/十指相扣三十秒。】
他把两张牌联系起来，恍然大悟。
是这种组合啊，牵手吗显然是搭配喜欢的，牵手是什么时候就是搭配江序言牌上的第一次。
拿到点卯官的人开始点牌。
“梅花......”
乐尽欢屏住呼吸，点就点，别大喘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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