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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我还是什么都没能救下来。
“我还以为前阵子的育灵古树出了问题，没想到人真的齐了。”
人齐了？
育灵古树？
项近听得满脑子问号，却也不关心答案了，躺在雪地上一副等死的样子。
“就让你在这里死掉也不错，可是不先知道你的能力就让你死掉会让我很难办。毕竟天地之子不是这么好杀的，万一你对我还有用。”
什么天地之子？
女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项近，勾起嘴角，眼神却无比冰冷，几乎是威逼利诱：“如果在半分钟内你找不到你的天地凭证，我就送旁边那个还活着的人去死！”
项近猛然睁开双眼！
而这一次，她的世界再也不是一片漆黑，她看见了无数条丝线在空中浮动，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像天上的星河虽多而不乱。
无数条丝线，或许比沙漠的沙子还要多！
多到无法认知！
在项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无数的丝线汇聚到一起，凝成绳结，织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项近又能看见了，她看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女人蹲在她旁边，挂着嘲弄的笑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自己，像是在看蚂蚁。
女人的气息，跟之前项近濒死前会响起的那声呼唤一样遥远，那是岁月长河的起始点才会带着的气息。
足够远古，足够纯粹的美丽，她好像经过了悠久岁月的洗礼，一直存在于世。恬静又遥远，足以让任何人都抬头仰望。
我能看见？
项近挥了挥手，确定自己能看见，而且是很清楚的看见。
女人站起身：“果然是十。”
随即又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还是说你看见了什么。”
项近支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她想去找山凝寒和山凝雨，想看看她们怎么样了。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可是美好总是立刻出现，然后立刻消失，仅仅几个呼吸，她的世界又变成了漆黑一片。
“我看见了无数条丝线，凝聚成了一个绳结。”
项近无法感知到她，只好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朝她望去：“那么我现在，算是对你有用吗？”
有用吗？
“你应该高兴，你对我，确实有点用处。”
“你想让我救她们？恐怕你还不够格，你太弱了，交易双方不成立。”
项近抿嘴，随即释然：“我知道了。”
“你好像接受很快。”
“你只是在陈述事实，接受事实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项近抬起头，说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没什么意思，而且也没有价值。”
女人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却不是被逗笑了，那是赤裸裸地嘲笑：“你就连感知我在哪里都做不到，弱成这个样子对我来说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天地逐炼从来不是用修为来衡量胜负的。能杀天地之子的人必然也只能是天地之子！规则，只有善用规则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因此，你若是想死，还没那么容易。”
项近回想起女人刚才的话，淡淡道：“我是最后一个天地之子。”
女人收起油纸伞，动作端庄又优雅：“是，你是天地十子。”
磅礴的生命力在她的指尖汇聚。
“共轭双子，看起来另一个人是献祭了自己吗？呵……真是难得。”
共轭双子，一正一负，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第二个人！若是只有一人，那么他从此得天独厚，修仙之路一路平坦。
若是两个人，则像是天平的两端，永远无法平衡！
因此，共轭双子大多都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像山凝寒和山凝雨这样不离不弃的是少之又少，世间罕见。
“我可以救活着的那个，也可以救死了的那个，这对我来说跟呼吸一样简单。”
可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
项近深吸一口气：“你怎么证明？”
女人挑眉，仅仅是打了个响指，脚下的方圆数万里一同长出了翠绿的生命。那是真正的万物复苏，微风带来自然的芬芳，花香四溢，地下潺潺的流水破土而出，形成溪流。
可就在下一秒，一切都迅速衰败，化为泡影！
生与死就像轮回一般不断在脚下重复上演，犹如千百年的时光流逝。
项近不疑有他：“你要我做什么？”
仅仅是知道还有希望，就足够让项近付出所有。
“你要变强，强到可以跟其他的天地之子分庭抗礼，杀掉那些我看着碍眼的。最后，我会来取你的性命。”
女人摊开手心，符文显现，她对项近道：“手伸出来。”
于是两掌相对。
“天地立誓！说出你的要求。”
这一刻好像变得无法想象，无比庄严，不容打搅。这就是规则，超脱于一切，凌驾一切的力量！
天地立誓，一旦立誓，就绝对不可能反悔的誓言！
“如果你能救下山凝雨和山凝寒，你将来杀我的时候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她听见女人的嗤笑：“居然为了两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女人就把自己卖的一干二净。”
“蠢货！”
“不过这也让我省事了不少。”
“你喜欢她们的其中一个？”
项近摇头：“并非如此，她们救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蠢了！
殊不知这个回答让女人更觉得项近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简直就是零分。
女人淡淡道。
“我会救下山凝寒和山凝雨。”
“而你要杀掉天地三子和天地八子，不惜一切代价！然后，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我将来取你性命的时候，不要让我久等。”
交涉成立！
就差最后一步。
“立誓人：项近。”
女人的手指蓦然弯了下来，扣住了项近的手，一把将她拉至身前，仿佛意料之中，诡计得逞。
“立誓人。”
“轻璇舞。”
作者有话说：
什么？魔法少女奈叶新作？什么什么？什么！快点端上来吧！没有三巨头谁还看奈叶啊[爆哭]我要看奈叶菲特疾风贴贴啊[爆哭][爆哭][爆哭]
感觉近些年来魔法少女出得是越来越少了，魔圆的魔女的回天快端上来吧，近些年来比较能看的魔法少女也就憧魔了，总帅，我们敬爱你啊[爆哭][爆哭][爆哭]
第31章 他们都是情敌
嘎吱～
木门被打开，项近按照往常的路线走出房间，率先向前几步路，撞到一个花瓶之后将其扶正就意味着她可以拐弯了。
左拐右拐并不重要，因为它们最后都只通向一个目的地。
“她都迷路了五年了，还记不住路吗？”
不知道是谁的悄悄话很没有礼貌的被当事人听见了，被嫌弃的项近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嘘！大人说要把她关在这里，直到有一天她能出去才能把她带过去交差呢！”
“她究竟是谁啊？在束神笼里都五年了实力才到元婴初期，这也太弱了吧！”
接下来是，爬梯子……
“没有啦，记得她刚被大人扔进来的时候也才筑基期，花了五年的时间就能到元婴已经很不错了！”
“切！束神笼这么多好东西把她养着实力不也提不上去吗？真不知道大人究竟把她留下来干什么！”
在这个被称作束神笼的地方，项近的感知完全失去了作用。这里无论是灵气，还是墙壁，地板的材质都已经远远超过了目前自己的修为，已经是神品中的极致。
因此，项近只能记住步数和标志性物品，用身体的记忆来记住路线。
这里是一个超大型的迷宫，路线错综复杂道路极其相似，每天早上项近都会回到初始点，尝试不同路线。
有时候虽然走进了死胡同，但是搜刮到了好东西可以用来增强修为，尽管这些东西对于这个迷宫本身来说都是垃圾，可项近很需要它们。
不知道是不是轻璇舞的授意，项近每到一个阶段这些“好东西”也会跟随她的阶段发生变化。不至于对她的修为毫无作用，也不至于好过头让她爆体而亡。
走错了就会碰见跟自己同期但是巅峰实力的怪物对战，输了不仅要回到初始点，就连实力也要被强行下压一层。对于这个糟心的迷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可以一点一点摸索，因为它不会改变位置。
但是根据这些年来一直把她当蛐蛐，有事没事看两眼的那两个人所述，这束神笼能随意变换场地，或许是考虑到她太弱了才没有动用。
啪嗒！
项近跳下一个坑洞，平稳落地后来到了新区域。
那两个人又开始在她旁边聊天了。
“唉，听说玄厉把育灵古树的预言公开了！”
“天地三子？他公开这些干什么？预言如果不是天地之子或者实力达到天华帝仙和释羽帝仙那种水准根本看不见吧？”
“还能干什么，让别人帮他找找呗。都是天地之子，前五位的实力已经登峰造极了，而后五位近一百年来才出现呢！为了保护他们，天地削弱了天地后五子的存在，等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才行！”
“说的也是，就连天地七子尹绝世现在也才元婴巅峰，天地八子方辰渊合体期，天地九子庭梦被天地三子玄厉找到后开启天地试炼，已经死了！”
“死了？不是说天地之子受天地庇佑很难杀吗？”
“两个都是天地之子当然看谁更强啦……喂！你怎么停下来了！”
项近盘坐在地上，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累了。”
两人气急败坏，原本还在项近的头顶上一路跟随飘来飘去，现在直接飞到项近身旁绕弯弯，像两只小麻雀。
“这才哪到哪啊！你喊什么累！快起来继续走！”
走什么走？
项近索性躺倒在地，准备等时间一过传送回初始点，用手枕着胳膊准备睡觉，这样一来她一回到初始点的床上就不至于撞倒脑袋。
一下看不过眼，唤出手镯里的戒令刚想闹出点动静，不料一上按住她的手臂：“你把束灵喊出来不照样是把她送回初始点吗？”
一下闷哼一声问他：“那怎么办？就按照她这个进度，究竟什么时候能出去？！”
一上把眼睛一转，凑到项近的跟前问她：“你为什么不想走了？按照你新摸索出来的路线，这才走了四个时辰啊？”
项近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好似真的累了一般。
“人的所能记住的东西是有限的。”
她只答了这个，一上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两个束神笼看守坐在项近的旁边，处于无聊又开始八卦起来。
“你都来这里五年多了，你都不跟我们说说你叫什么吗？”
一下探头探脑，很是好奇。一上白了她一眼，明明是你没有要问的意思，成天喊你来你去的，她不告诉你也很正常吧！
“我叫项近。”
项近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两人也习惯了。反正他们奉轻璇舞之命看管束神笼，项近什么时候出去了他们也就什么时候出去。
在这些年里他们总是爱聊八卦，项近不听也得听。这也是她枯燥的日常中唯一的乐趣。
虽然憋了这么久，项近还是想问问他们。
“之前我总是听你们聊什么天地之子，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上和一下对她寡淡又浅薄的脑袋很是无语，这个已经是修仙界最大的八卦了吧！怎么还会有人不知道呢！
一下很正式地清了清嗓子，把气氛搞得无比庄重，项近闻言坐起身，诚然，不知不觉项近也对自己的存在本身产生了好奇。
天地之子这个身份，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听好了！所谓天地之子，就是天地从世界里挑选出来的十个人！他们分别被赋予了特殊的能力和天赋，得到了天地的厚爱也不为过！”
“根据回深崖的情报……”
“回深崖？”
“哎呀别打岔！”
一下飞了项近一个眼刀，又想起这个眼刀飞给一个盲人太神经了点，于是不满地闷哼了一声。
一上在旁边补充道：“回深崖是修仙界的最大情报机构，崖主是绯尘帝仙默语。所谓帝仙者，就是已经超脱了人之极限，修仙得道者。”
“脱离六道之外，与天地同生的仙人。”
“传说天地大荒初始，最初的一百名仙人各掌管一个规则，用于创世，建立起三界轮回体系。”
“只可惜不知为何百仙大战，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泯灭。自此之后世界重创，再没有能够成仙的人了。”
说及此，一上的语气难免遗憾起来，项近听得出他真情实感的忧伤。百仙大战，意味着属于人类的巅峰被灭绝了，此后竟无一人成仙。
一旦希望被磨灭，种族就很难再诞生英雄。
不过很快，一下就高兴起来了。
“几百年前，天华帝仙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桎梏！她是这么多年来成仙的第一人！经由她的诞生，人类终于突破了成仙的障碍！”
凡事都要有个第一次，有第一就势必会有第二，再生三，随后万物竞发。
而那第一人，自然是最了不起的人。
一下站起身，眼睛往上看，满心满眼里都是憧憬：“天华帝仙的名字已经无人知晓了，或许只有帝仙这个名号才配得上她伟大的功绩吧！”
一上把她按了回来，接着说：“目前，真正成仙的人只有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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