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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有小楼(近代现代)——禾花

时间:2025-06-06 04:38:54  作者:禾花
  “哦,”方秉雪没太在意,“之前摔的。”
  周旭的手还按着:“怎么摔的?”
  他不提,方秉雪都快忘了,就前几年有次抓捕行动,在废弃工地,地面散落着钢筋和安全帽,他不慎从脚手架上踩空,滚落下来的时候撞到硬物,留下一小片疤痕。
  方秉雪把嘴里的泡沫吐了,漱完口,转身,靠在洗手池上,而周旭的手也顺势按在边缘,挡着了,没让方秉雪的腰直接硌着。
  “旭哥,”方秉雪神色有些懒懒的,“一点疤不算什么……记得我刚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不需要别人对我好。”
  周旭点头,“嗯”了一声。
  “我什么都不缺,”方秉雪继续,“也不贪图那点好,我不在乎这个。”
  他语气平静,像是跟人做思想教育,还挺严肃的。
  “所以,我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才跟你做这种事,是因为我喜欢,我乐意,我觉得你不错。”
  方秉雪会感谢别人对他好,他心里有数,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但这不代表,他会因为简单的“对我好”,就答应跟对方在一起。
  “你不用拿我当小孩看,或者特意地为我做什么事……我之前那句话就是这意思,别累着,或者有啥心理压力,简单点就行。”
  他伸手,摸了摸周旭的下巴:“明白不?”
  周旭偏头,亲了下他的手心。
  “行了,”方秉雪被亲得有点痒,笑起来,“我说这些,你怎么想的?”
  周旭用脸贴着方秉雪的手,蹭了蹭:“我想的是,你很厉害……敢爱敢恨。”
  方秉雪说:“那可不,我就是很厉害。”
  周旭这才抬眸,看着他:“那你要我吗?”
  方秉雪顿了会,没接话,心想果然来了,来要名分了!
  “你说了我不错,”周旭两条胳膊都撑在洗手台上,把方秉雪箍在里面,“能不能给个机会?”
  方秉雪眨着眼,明知故问:“什么啊。”
  这人太坏了,他的身体可以在周旭手里失控,哪怕丢脸了,也能很快地安慰自己,缓过来这口气,所以神智始终醒着,眼眸清明。
  周旭稍微靠近了点,把脸埋在方秉雪颈窝里:“就是……处对象啊?”
  方秉雪抿着嘴,没吭声。
  “给个机会吧,试试,”周旭气息很沉,嗓音有点软,“跟我谈恋爱,成吗?”
  他叫着方秉雪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叫完了,又开始叫雪饼,叫得方秉雪耳根都热了,狗男人才抬头,咬了下他的耳垂,气息烫乎乎的:“……宝贝。”
  方秉雪忍不住了:“靠,你别……”
  话没说完,他就被周旭吻住了嘴唇。
  刚做完那种事,其实都有点懒,直接把方秉雪扔床上,过不了两分钟就能睡着,他今天爽到了,浑身酥麻,所以这个吻像是不忍心打扰,很轻,很温柔。
  但慢慢地,就重了起来。
  眼看又有起来的趋势,方秉雪才伸手把周旭往外推,已经有点喘了:“别闹,你想干嘛呢。”
  周旭往后退了点,舔了下嘴唇:“你让吗?”
  方秉雪怔了下,反应过来:“哎,学坏了啊。”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周旭这人看着蛮横,骨子里挺纯情的,在这方面很规矩,但你要是跟他较劲,对方也不甘示弱,能势均力敌地接住,有来有往。
  说实话,方秉雪喜欢这个。
  “我要是让呢,”他眯着眼看周旭,“你敢吗?”
  周旭凝视着他,看了会,笑着摇摇头:“不敢。”
  方秉雪拍了拍他的脸:“知道吗,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敢。”
  “真的不敢,”周旭很大方地回答,眼神和语气都有点无奈,不是气馁,用句很俗套的话来说就是宠溺,像是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怕你冲动了,没想好,给你弄伤了怎么办?”
  方秉雪微微睁大了眼睛。
  周旭说话的时候,手是虚虚地抬着的,指着方秉雪的胸口。
  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我有信心不伤着你,”周旭说,“但太快了,怕你伤着自个儿。”
  他抬手,用拇指刮了刮方秉雪的下巴,那道痕迹都快看不见了,周旭的动作依然很轻:“这么厉害的人,可不能再伤着。”
  这话太窝心了,周旭不会说多漂亮,多体面的句子,就是踏实,真诚,你看着他的眼睛就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心捧出来,老老实实地给你看。
  “所以咱先谈着,”周旭的手就这样托着方秉雪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下,“给个机会,成吗?”
  方秉雪笑着:“你都说到这地步了,我没法儿接。”
  “旭哥,你别怪我不要脸,”他继续道,“我也不是占完便宜,拍拍屁股跑了,你说怕我冲动了,没错,我今天的确是有些冲动,没控制好情绪——”
  “但我不后悔。”
  方秉雪仰着脸,安静地看着周旭:“给我一段时间,再接触下,我一定给你答复。”
  周旭沉默了下,伸手,把方秉雪揽进怀里,已经喝过蜂蜜水了,怎么嗓音还是哑:“谢谢。”
  “我都没答应你,”方秉雪闭上眼睛,“还谢我什么。”
  “说明你重视这件事,你往心里去了,”周旭紧了紧胳膊,“我太高兴了。”
  这一高兴,晚上说什么都不走了,方秉雪推都推不出去,周旭甚至盘着腿坐地上,很无赖地说打地铺。
  水泥地,连个毯子都没,方秉雪朝他肩膀踢了下:“……滚上来,一人一条被子。”
  周旭屁颠颠地爬上去:“哎,我不会那啥的……你放心。”
  方秉雪背对着他,心想拉倒吧,我才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我自己。
  他真怕跟周旭抱在一块睡,亲着亲着就滚起来,把那事给办了,说也奇怪,怎么捅破这层窗户纸后,就一直在亲,不嫌腻似的,只要眼神对视一下,周旭就凑过来亲他,而方秉雪也仰着脸回吻,吻完了才反应过来,靠,色令智昏。
  不能这样下去了。
  没躺一条被子,自然睡得好很多,两人聊了些没什么营养的内容,周旭给他讲自己年轻时的事,十八九岁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在外面摸爬滚打的时候也闹过笑话,挺可爱的,方秉雪不觉得有损形象,笑了好一会。
  笑完,就打了个呵欠。
  周旭亲了亲他的眼皮:“睡吧。”
  方秉雪说:“哎。”
  这一觉睡的时间久,方秉雪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得亏他今天调了班,不用去单位,能肆无忌惮地再赖一会床。
  ……因为被周旭抱着,实在太爽了。
  都不知道两条被子是怎么踢开的,又滚到了一起,方秉雪中间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次,感觉周旭拍了拍他的后背,再醒来,他整个人都钻在人家怀里,一只手捞着周旭的脖子,另只手摸着人家的——
  算了,这个词讲出口,方秉雪有点臊。
  他以为周旭没发现,但刚缩回手,就听见对方低哑的声音:“好摸吗?”
  方秉雪硬着头皮:“嗯,啊,挺好的。”
  “再摸会儿,”周旭抓起他的手,放自己胸膛上,“随便摸,想怎么摸都行。”
  因为是被人搂在怀里,距离近,视觉冲击力太强了,方秉雪干巴巴地笑了下:“那怎么好意思呢……”
  但是吧,这个手有自己的想法啊!
  过了会儿,周旭笑着抓住方秉雪的手腕:“好了……再摸就受不了了。”
  他俩还没起床,腻腻歪歪地聊了会儿,手机在旁边响了——都是周旭朋友打来的,问他在哪儿,周旭含糊地回答后,调了震动,这会儿嗡嗡地叫着,周旭拿起来看了眼,没接,扭脸问方秉雪:“起床吗?”
  方秉雪说:“起。”
  但下一秒,门被敲响了。
  丁勇在外面喊,一叠声的:“旭,旭你在里头不?”
  “叫什么叫,正睡着呢,”周旭安抚地拍了下方秉雪的手臂,抬高音量,“我马上就起来了,别催。”
  “你见人家小方没,”丁勇问,“早饭做好了,一块儿去吃点呗。”
  周旭说:“成,你别操心了,等会儿我喊他。”
  丁勇没在意:“行啊,那我下楼了。”
  这个小插曲打断了晨曦的旖旎,两人没再多说什么,下床,穿衣服洗漱——昨晚弄脏的衣服被周旭搓过了,西北这点好,湿衣服拧干后搭在窗台,干得快,一晚上过去就能穿。
  除了方秉雪脖颈那外,两人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周旭“嘶”了一声:“我去找个创可贴,贴上?”
  方秉雪对着镜子照了照,在上面抓了两下:“没事,我就说是自己挠的。”
  虽然周旭不介意,但关系还没定,也怕方秉雪这边有顾忌,所以两人是分开出门的,周旭先探头往走廊上看,没有动静才叫方秉雪。
  搞得像在做贼。
  楼下的早饭都摆好了,丁勇他们正在那吃,也有些朋友宿醉头痛,在楼上没下来,见面的时候,一群不着五六的人正在说话,还有点荤,说这农家乐隔音差成这样,昨晚竖着耳朵听半天,还想着能听到点声儿呢。
  丁勇笑骂道:“除了那群鸡,还有俩羊是母的,剩下的全是大老爷们,听个屁的动静……呦,你俩一块儿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俩人心里有鬼,愣是都没接话。
  幸好席间热闹,很快就开始聊别的了,丁勇也没注意,招呼着这让他俩吃饭。
  昨晚方秉雪就喝了两口,回去的时候他开车,三三两两地散开前,农家乐老板还往后座塞了一兜子苹果和鸡蛋,说拿回去吃呗,都是自家养的,新鲜,有营养。
  车都开出去好一会儿了,方秉雪才松下口气,欠嗖嗖的:“你回去多吃点,补补。”
  周旭挑起眉梢,一口答应:“行。”
  方秉雪清了清嗓子:“你别想歪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旭笑着:“是吗,我就是这个意思。”
 
 
第42章 
  两天后,方秉雪脖子上的印儿淡了点,还没消。
  上班的时候有人看见了,都没问,因为方秉雪出门前会抓两下,显得是蚊子咬了,挠的。
  但在师父面前,他不这样。
  带方秉雪的师父叫田庆,这次来得匆忙,但也给方秉雪带了包吃的,是他媳妇晒的杏干,方秉雪挺爱这种酸酸甜甜的小东西,偶尔看电视时抓一把,慢慢吃,看见那兜子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我可太想师娘了!”
  他师娘也是警察,这两年才从一线退下,举手投足间还威风凛凛的,很喜欢方秉雪,投缘,他家孩子公派出去留学,师娘嫌屋里太清净,方秉雪没事就去他家坐坐,陪着说会话,关系很亲近。
  田庆在对面坐着,两鬓白了点,法令纹也重,但一双鹰眼睛依然锐利,有神,正笑着拧开保温杯的盖儿,老刑警的习惯了,出门在外总要泡点浓茶,他俩挑的饭店离会议中心不远,路对面的距离,吃完了,田庆还能回去眯一会儿。
  “感觉怎么样,”田庆靠在椅背上,“我看你气色不错。”
  方秉雪嘿嘿笑:“还行。”
  “刚来的时候不适应,气候太干燥了,眼睛过敏,只要睡觉的时候没关窗户,半夜肯定得干醒,流鼻血。”
  他给师父添了茶,坐回去继续:“后来还好,习惯了,还能吃点辣。”
  田庆挺意外的:“嗬,能吃辣了?”
  以前大半夜蹲守,一堆人躲在车里吃泡面,人家都是红烧或者香辣,就方秉雪吃别的口味,筷子挑起来,连个红油都没。
  “能啊,”方秉雪说,“吃的时候喝点冰饮料,就那个AD钙奶,可解辣了。”
  田庆说:“行,那咱今天也点俩辣的。”
  来了西北,自然是吃当地的特色菜,师徒俩简单聊了会生活,方秉雪就开始讲县城警力的情况了,总体还是那些,技术落后,刑侦手段以传统盯防为主。
  “肯定的,”田庆的食指点在桌子上,很严肃,“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事,等经济上来会好很多。”
  方秉雪点头:“嗯,我知道。”
  正说着呢,菜品上齐了,方秉雪帮着烫了碗筷,把筷子递过去的时候,田庆没接:“你脖子那怎么了,哪只蚊子咬的?”
  方秉雪顿了下,才拉长声音:“哎呀师父——”
  田庆接过筷子,吭哧吭哧地笑个没正行:“出息了,这次驻点收获挺大的呀,啥时候谈上的,感觉咋样?”
  现在孩子们成家晚,有点动静都遮遮掩掩的,不让大人们知道,田庆两口子也是对普通的父母,盼着年轻人能早日有个归宿。
  方秉雪声音很低:“还没谈呢……”
  田庆“嘶”了一声,老刑警挺传统的,一眼瞅见方秉雪脖子上的印儿了,就等着这小子坦白从宽,老实交代,没曾想都这样那样了,还没谈?
  有点不合适。
  “要是觉得可以,”田庆皱着眉头,“早点跟人家定下来,你是个男孩子,得负责任。”
  这是真语重心长,眉心都竖起道深纹了,方秉雪不好敷衍,坐正了:“师父,我不瞒着您,主要是情况比较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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