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含着那节沾着水光的指尖,含糊地说道:“我是知知的小狗。”
梁知夏任由对方含着他的指尖,摇头晃脑道:“我不信。”
陆权抬眼看向男生,黑眸里是汹涌的深不见底的欲望,他克制着本能,嗓音低沉:“汪。”
喝醉酒的梁知夏眼神迷蒙,歪着头,误以为面前这个帅哥真的是小狗变成的人。
毕竟他画过的漫画里就有这样的人类。
他们可以变成人,也可以变成本体,有着毛绒绒的耳朵和长长的尾巴,还有那个地方也很特别,可以强制成结。
他伸手摸向他的头顶,满脸疑惑,嘟囔道:“你的耳朵呢?”
陆权攥住温热的指尖,指腹摩挲着,眼神幽深:“知知老师,你刚刚的接吻还没教完,你把我教会,我就把耳朵露出来给你摸。”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知知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明亮起来,透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没想到这句话对知知的杀伤力这么大,看来以后寝室里和家里都可以常备些这种道具,总有用得上的一天。
梁知夏混乱不清的意识被陆权带着走,嘴里念叨着:“对,要继续教你。”
没等知知老师下达命令,陆权就率先张开了嘴唇。
梁知夏眉眼透着愉悦,认为面前这个男人是个聪慧的好学生。
他抬起手臂圈住对方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扫着陆权的脸,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低头缓慢地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对方的唇上。
热气顺着脸颊轻轻呼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陆权心脏怦怦直跳,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口乱撞,满腔的爱意无处抒发。
梁知夏伸出颤巍巍的舌尖像舔棒棒糖一样,舔舐着陆权的嘴唇,含着舔了一会儿,他就松开了。
陆权眯着眼,神情潋滟,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愉悦感。
他嗓子低哑道:“就这样吗?”
梁知夏舌头有点累,软软地缩回口中休息,听到陆权质疑他,立刻反击:“怎么会!还有别的呢。”
他可是画那种漫画的,怎么可能只懂得这一点点!
面前这个人太可恶了!竟然怀疑他的本事!
他敞开手臂,伸出脚,脚尖踢了踢面前的男人,骄矜道:“抱我去沙发上,这里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陆权一把圈住他的腰,像抱小孩子那样,走到沙发上坐下。
梁知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坐姿,双腿岔开坐在男人的腿上,他伸手在下面摸来摸去,皱着小脸,嘟囔着:“不舒服。”
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陆权能感觉到自己的皮带被解开,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紧接着就看见知知把他的皮带抽出来。
他低声问道:“知知要干什么?”
梁知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兴味盎然,眨巴着眼睛道:“你等会就知道了。”
两分钟后,陆权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绑在一起,他悄悄动了下手腕,发现皮带绑地意外的紧。
他挑了挑眉,问道:“知知,这是什么意思?”
梁知夏摆弄着面前人的手臂,确保对方没办法挣开这个皮带,眼角微扬道:“你太喜欢乱动了,所以要把你绑起来啊。”
他嫌坐着累,趴在陆权的身上,嘴唇紧紧贴着对方的喉结,伸出柔软的舌尖,试探地舔咬,可这个喉结似乎非要和他对着干,总是上下滚动。
他眯着眼,恶狠狠地把这个乱跑的喉结按住,张嘴含住,再用舌尖重重舔过。
陆权低低喘了一声,喉结重重一滚,磕在知知的牙齿上,有点疼,但很爽。
他喘着声,嗓音沙哑:“知知再咬一口,好不好?”
梁知夏手撑在硬硬的胸肌上,歪着头,神情困惑:“为什么呀?”
陆权紧蹙着眉,嗓音沙哑地像是在沙漠中的旅人:“知知不想在我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吗?证明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梁知夏喃喃道,澄澈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指尖抚摸着腹肌上还没消掉的牙印,“好。”
于是他低头咬住,齿间磨着喉结,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抬起头后又低下头亲了一下,眉眼维扬:“我的。”
陆权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手臂和脖子上都凸起了青筋,皮带发出撕裂的声音,神情却云淡风轻,用头抵住知知的肩膀:“嗯,是你的。”
鼻尖触碰着知知柔软的肌肤,他张开嘴,牙齿慢条斯理地磨着那块雪白的皮肤,一股清香味窜入他的鼻尖,他痴迷地重重地舔着那块肌肤,很快那块皮肤就变红了。
梁知夏一把捏住他的脸,凑过去像小狗一样舔着对方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
湿软的舌尖钻进陆权的口腔里,他刚要身体力行地教对方,就被对方反败为主地咬住了舌尖,他眉头微皱,眼尾发红,声音含糊:“疼。”
陆权勾着他的舌尖,像是渴了很多天,疯狂地汲取着知知口中的液体。
梁知夏舌尖发酸,都快感觉不到自己舌头的存在,像是被身前的人给吃掉了,他呜咽地要逃走,刚伸手推对方,就被十指相扣了。
男人不知何时挣开了皮带,宽大的大手挑起衣角钻了进来,炙热滚烫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撩起一片颤栗。
片刻后,这个吻没有了横冲直撞,只盛了满腔的缱绻温柔。
分开时,梁知夏累地舌头都缩不回去了,无力地搭在红唇上。
陆权看得眼热,低头要来含那截湿软的舌尖,中途被一只手挡住了。
梁知夏动了动屁股,伸手捂着对方的嘴道:“不亲了不亲了,我没有东西教你了。”
他蹭着陆权的裤子,慢吞吞地往后退,这个人太可怕了,差点把他的舌头吃掉。
只是他的屁股尖刚离开对方的腿,就又被人搂了回来。
啪的一声,屁股尖被打了一巴掌。
泪水瞬间就溢满了眼眶,他咬着唇控诉:“坏人!”
温热的掌心扶在脑后,两个人靠得很近,鼻尖萦绕着股木质沉香的味道,和缠绕在周围的淡淡清香味。
陆权低头舔去知知的眼泪,吞进喉咙里,滚烫的吻落在那乱颤的长睫上,顺着气息将面前的人覆盖住。
梁知夏实在是太累了,软着身体靠在陆权的怀里,但总有个东西硌着他。
他胡乱地摸着,手指乱抓,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嘶声,还有陆权沙哑微颤的嗓音:“小坏蛋。”
然后下一秒,小坏蛋就一头栽在陆权的怀里,打着小小的呼噜,睡着了。
陆权喘着粗气,不断深呼吸,抱着知知,把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里,嗅着清香,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欲望。
等他完全平静下来,他手臂一用力,把人抱起来,送到二楼的主卧。
小坏蛋自觉地翻了个身体,手指蜷缩着,侧着身体弓着腰,这是典型的没有安全感。
看到这一幕,陆权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穿了,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去浴室,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走回床边帮知知擦了擦身体。
随后他去浴室简单地淋了个澡,水珠顺着下颌线流到胸膛上。
他站在镜子面前,长睫微动,视线扫过身体,胸膛上满是红印,往下的腹肌上都是牙印。
再往上……他仰起头,露出锋利的下颌线,喉结微微滚动,一个带血的牙印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那枚牙印,他捂着脸低低笑出了声,这些可都是“证据”。
他走出浴室,上床后拥抱住睡得很熟的知知,低头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情和欲,只是一个很温柔的吻。
次日清晨。
梁知夏缓慢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下一秒又闭上了。
眼皮沉重,眼睛酸涩,嘴唇舌头都很疼,浑身都疼。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慢慢地坐起来,捂着疼痛不已的头,视线转向四周,心里一惊,这不是他的房间。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于他除了小时候那次就没碰过酒,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失忆。
忽然,他回想了一下疼痛的地方。
好像在屁股。
他身体僵硬,指尖微颤,缓慢地伸向身后,指尖刚碰到,就泛起一阵疼痛。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动作僵硬地掀开被子,瞳孔紧缩,又猛地把被子捂住。
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
他骤然转头看向旁边的位置,枕头和床垫都有明显的下陷,证明昨晚有人睡在他床边。
他咬着唇,轻嘶一声,指尖颤抖地摸上嘴唇,肿了,连舌尖都肿了。
就在他意识逐渐混乱时,卧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见……陆权走了进来。
嗯???
“陆权?”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陆权脸上挂着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
“知知,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吗?”
只见男生眼神困惑,看上去不像是演的。
梁知夏的视线落在陆权身上,小心翼翼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陆权嘴角微勾,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梁知夏在他掀衣服时就闭上了眼睛,急切道:“陆权你干什么?”
陆权挑了挑眉,语气淡淡道:“知知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我给你看。”
看?
梁知夏缓慢地睁开眼睛,那双浅茶色的眼眸在看见陆权腹肌上那些牙印时,不自觉地睁大,磕磕巴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的手指被陆权攥住,被强制地带着往腹肌上摸去。
微凉的指尖碰到滚烫的腹肌,他情不自禁地蜷缩着手指,声音颤抖:“干什么啊?陆权。”
陆权嗓音低沉:“知知不觉得熟悉吗?这都是你留下来的。”
“我?”梁知夏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记得,试探道,“是你骗我的吧?”
陆权黑眸微眯,嗓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知知觉得我会让别人碰我?”
“……”
这个确实不会。
他缩回手,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低着头,偷偷观察着陆权的脸色,又移开目光,落在那些惨不忍睹的腹肌上,有些牙印甚至都泛着青紫,可想而知,下口那人咬地有多重。
紧接着视线往上移,他顿住了,陆权的喉结上也有一枚泛着青紫的牙印。
这些真的都是他干的?
他喝醉后竟然对着陆权耍了酒疯?!!!
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会干出这种事情,肯定是陆权骗他的!
就在这时,陆权出声道:“知知不相信?知知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家里到处都是监控,我们可以从第一段监控开始看,一起看。”
梁知夏颔首,他还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结果监控刚打开,他就看见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还上手捏了捏,那些牙印似乎确实都是他咬的。
他猛地关掉电脑,木着一张脸,强装镇定道:“好了,不用看了。”
表面看起来很镇静,其实他心里正在尖叫,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难道是因为他一直想让陆权当他的人体模特?
可更可悲的是,他竟然不记得了昨晚的手感。
亏大发了。
他偷偷地看向惨遭他“毒手”的陆权,却见对方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在注意到他的视线时,陆权又凑到了他的面前,印在牙印的喉结就在他面前不断晃悠。
陆权:“知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疑惑地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对,我给你转医药费,真的很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他差点都要举起手发誓了。
可陆权勾着唇角,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低声道:“知知,我不要医药费。”
被摩挲的腕骨处有些发热发烫,他轻轻挣扎着,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咽下口水,咕咚一声,嗓音干涩:“那你要什么?”
陆权:“知知要对我负责,我的清白已经给你了,没有人会要我了。”
“……”
梁知夏万万没想到陆权会说出这种话,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确实是陆权能说出来的话。
但他一细想,又感觉不对,吃亏的不应该是他吗?
这句心里话不小心说了出来,紧接着他就听见陆权轻笑道:“那我对知知负责。”
“……”
他捻了捻指腹,用被子遮住下半张脸:“我不要你负责,我和你说过的,我不喜欢男生。”
陆权的舌尖抵住上颚,眼神幽深,轻声道:“不可以哦,知知只能喜欢我。”
梁知夏被逼得紧紧靠在床头,手里攥着被角,眼睛紧闭,神情紧张。
陆权呼出一口浊气,松开手,翻身下床,笑着道:“好了,我和知知开玩笑的,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诶?
梁知夏诧异地看向陆权,陆权指着身上的青青紫紫,撇了撇嘴道:“我确实想对知知做某种事,但你这个小坏蛋睡着了,不过你的衣服确实是我脱的,身体也是我擦的。”
梁知夏听得面红耳赤,抿了抿唇道:“谢谢。”
待陆权离开房间后,他才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已经没电关机了的手机。
充上电后,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他裹着床单走到浴室,仔仔细细地把身上洗干净后,左看右看,穿上了浴室里的浴袍。
鼻尖弥漫着一股木质沉香的味道。
这个浴袍应该是陆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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