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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穿越重生)——三木冬

时间:2025-06-07 09:09:40  作者:三木冬
  都这个时候了,迟牧年只能实话实说,“不会。”
  “所以是再也不会回来么?”江旬又问。
  他说这句话的迟牧年时候一直盯着他,心里有块地方往底下陷陷。
  “老师那么快就告诉你们啦?”他小声问。
  江旬摇摇头,“没。”
  “那你怎么知道的?”迟牧年问他。
  江旬抿着小嘴没说话。
  像是在想什么,一只手还抓着他袖口,另一只把奶瓶握得很紧。
  他低头看眼白白的桂花奶,抬脸冲他,“你不是说.......要收养飒飒。”
  迟牧年一怔,没想到人会突然说这个。
  没等他反应过来,江旬再次开了口:
  “那你还会来看他么?”
  
 
第10章
  迟牧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年,即便他回国以后惦记着过来看,也不知道已经七岁的飒飒还在不在。
  宠物的寿命能有几年呢,而且他总觉得江旬嘴里那个不只是飒飒。
  迟牧年偏过头,“会吧。”
  “撒谎。”江旬一直盯着他,眼神丝毫没松,语气也没变化:“你不会来看他的。”
  迟牧年微怔,在他的目光里垂下眼。
  迟北元远远看着俩小孩站那没动,把自行车脚撑踢下来,走过来道:“小旬是不是特意出来送年年?”
  江旬听不懂什么是“送”,但知道大概意思。
  他没看迟北元,依旧扯着迟牧年袖口。
  后者被扯着也没拒绝,但脸上的五官全挤在一起,依依不舍里掺杂着其他的情绪,看起来特别纠结。
  虽然他俩啥都没说,但迟北元是看出来,自家儿子挺在意这个小朋友的,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之前关系那么差。
  “年年,要不爸爸先带你回去,等放学以后咱们再来趟幼儿园,接小旬一块儿来家里吃个饭?”
  迟牧年抬头去看父亲。
  迟北元又说,“好不好?刚好昨天晚上那烤乳鸽家里还剩半只,咱们晚上跟小旬一块分了!”
  迟牧年立刻去看江旬,这回是真心的,也主动握住扒在自己身上这只小手,“想不想来我家吃饭?”
  江旬定定睨着他的眼睛,嘴唇张开以后又重新阖上,反复几次,到最后只摇摇头,
  “不。”
  说完从迟牧年手里退出去,扭过头,往教室的方向走。
  这回轮到迟牧年盯着他的背影看。
  路过门口摆着的大垃圾桶,远远的江旬把刚拿到的牛奶小心地揣进口袋。
  迟北元一直关注儿子的反应,大手在他头顶上揉两下,先是问了句,“想不想回家?”
  半天没等到反应以后又说,“或者回教室,把剩下的两堂课上完,也跟你班上的其他小朋友道个别咱们再走。”
  也许是喜欢研究历史,知道人只是慢慢长河中的一粒,迟北元一直是个很豁达的人,什么事都愿意把选择权交给孩子,尊重他们作为一个人该有的自由。
  迟牧年一直看着江旬走进教学楼,伸手重新抓住迟北元,“不用了。”
  “我们回家吧。”
  “确定不去?”
  “嗯。”迟牧年点点头。
  难过是难过,但去了也确实改变不了什么,该走的还得走。
  小孩变化很大的,两年以后很多事情都会变,也许那个时候他即便是站在江旬面前,对方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这本应该是件好事,也是迟牧年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可如今他坐在自行车后边,直到回到家里都没怎么说话。
  晚上迟北元又问了他一次,想不想出国。
  迟牧年真心道:“想。”
  “到时候你身边的人跟我们身边的不一样,都说的是外语。”这也是迟北元一直担心的。
  顿了瞬又说,“但是爸爸会尽量给你找有会说咱们这边话的小朋友在的班,到时候班里不会只你一个人这样。”
  “没事的爸爸,你放心吧。”迟牧年说。
  迟牧年在原来的世界里虽然不是学霸,但成绩起码还算中等偏上,尤其是英语,真要对起话来国外那帮崽子还不一定有他会的多。
  迟北元见人信心满满,也没再这个上边多纠结。
  后面几天迟北元带着孩子到处跑,办护照、签证,身份证明,还去附近一个医院做了全身体检。
  国外对这方面要求很严格,所有步骤都需要小孩子全程参与。
  跑这些东西的时候迟牧年都乖乖配合,可没想到临走的前两天,他突然开始发高烧。
  先是不停地咳嗽,再是把这些天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全身发冷的时候一直在抖,额头却一片滚烫。
  天还没亮迟北元就抱着他去附近医院打针。
  迟牧年不哭不闹的被抱着,抬手摸摸迟北元的鼻子,表示安慰。
  “嗯,爸爸知道。”迟北元抱着他,不停轻拍他的后背。
  迟牧年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乖乖窝人怀里,其实他到现在还是有点想吐,特别难受,因为怕人担心就一直忍着,也不说话。
  结果下一秒他却坐直身体,扒着迟父的肩膀往后边看。
  “江......旬?”
  输液大厅都连在一起,做完儿科检查的小孩出来都能碰上。
  迟牧年远远瞅着小声就喊出来,江旬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但他直到抽完血也不确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先是原地愣了瞬,一改之前的爱理不理,很快几步跑过来,低头去看迟牧年连着针管的小手,后边跟着的是他们家司机。
  江旬紧挨迟牧年站着。
  迟牧年快烧晕了,睁大眼睛也分不清眼前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直陪着江旬的那个司机也看过来。
  比起上次那个中年女人,迟北元感觉自己跟个男人更能说上话,看到江旬手指上的止血棉,关心了一句:
  “小旬也生病了?”
  司机只说了个“啊”,多的也没再说,但是对江旬的态度还算尊重,“少爷,咱们是回休息室还是就在这里?”
  江旬没回应他,撑着手臂爬到旁边的凳子上,紧挨被迟北元抱着的迟牧年。
  迟北元微讶。
  除了他带儿子走的那天,还真没看出原来他俩关系这么好。
  俩小孩团一起。
  迟牧年强打着精神看他,看半天也不确定是不是,迷迷瞪瞪的:“你怎么又瘦这么多?是没好好吃饭么。”
  江旬本来就瘦,在幼儿园吃了几顿饭才长得结实点,结果现在不仅打回原形,甚至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瘦。
  短袖的领口都快罩不住,左边一整块肩膀直接溜出来,只一块骨头。
  江旬一直不吭声,眉头皱得很紧,把自己掌心贴过去,捂住迟牧年手背上跟细针连一块的青紫。
  本来天气就热,被一手汗渍的掌心捂过来的时候,迟牧年感觉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黏得慌,皱着眉往旁边一撤。
  “嗳小旬,你手臂上的棉签快掉了。”迟北元说着要上手帮他。
  没等江旬反应过来,迟牧年忽然从迟父身上起来,半个身子歪到江旬身上,脑袋抵住人胳膊上的止血棉。
  其实江旬面色看起来比迟牧年精神些,虽然瘦但也没有病态,来这里像只单纯来抽个血。
  “你也生病了么。”迟牧年半闭着眼问他。
  从刚才迟牧年迷迷糊糊就发现,这个人不仅更瘦,还更安静了。
  江旬撑着他的身体没吭声。
  迟牧年叹口气,晕乎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你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安安静静,当个内向的小娃娃,什么都不做这辈子就会过得很好很好。”
  迟牧年还要捏他的脸,江旬脸上没肉,他半天捏不起来,只能改成用食指去戳,边戳嘴上还不停呓语:
  “你说你闹什么呢啊,非得去做那些事情,多......多危险啊,吃力不讨好,伤人还伤肾。”
  他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
  “最后进去了吧,还搭上那么多人,你说你们有钱人......是不是就,都闲得慌啊。”
  他说的这些江旬一句都没听懂,感觉这个人已经完全烧迷糊了,手下意识想捏他的脸。
  被迟牧年拿下来握手里。
  迟牧年烧得晕沉沉,整张脸都埋在江旬肩上,后来应该是全迷糊了,换了个姿势,脑袋枕在江旬腿上,说话越来越无厘头:
  “我跟你说,钱是挣不完的,你啊,这辈子就好好读书,读完书出来以后,干什么都行,别搁那一棵树上吊死。”
  “你要什么人没有啊......你看看,你长得那么好看。”
  迟牧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江旬听了半天只听懂最后半句。
  “我长得......好看?”
  “对啊,好看。”迟牧年又戳他脸。
  迟北元和司机就坐在对面,也看出这俩孩子关系好。
  “小旬,等年年从国外回来,你可以来我们家玩。”迟北元看着他说。
  “国外?”江旬抬起脸。
  “嗯。”迟北元说,注意到他的反应后问道,“小旬也出过国么?”
  江旬又不说话了,低头去看腿上的人,目光不明。
  旁边在玩消消乐的司机替人回答:“少爷刚从外国回来。”
  在医院睡着以后迟牧年是被抱着回家的。
  中途他感觉自己坐着的不是普通出租车,底下座位皮很软,还有小毯子盖在他身上。
  迷迷瞪瞪的,完全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醒过来以后就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欢实了。
  迟牧年依稀记得自己被抱着去打针,好像还梦到了江旬,扯着人说一堆有的没的,但具体是什么完全不记得。
  “爸!”
  迟牧年朝外边喊了一声,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溜达到房间门口。
  发现客厅没有,转到隔壁书房。
  桌上摆着他们明天要用的证件,地上躺着两个大行李箱,行李箱盖子大开着,底下压着一双拖鞋。
  迟牧年以为那是自己的,想过去把底下压着的这俩拿出来。
  结果刚到旁边,裤腿边的行李箱左右晃动了瞬,拉链大开着,里边还隐约看到只脚。
  迟牧年:!
  脑海里刹时闪过十几部鬼片,汗毛都竖起来了,拔腿往门外跑!
  还没等喊,行李箱里的人忽然坐起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别走。”
  看清楚里面的人,迟牧年一怔,不经意眨巴两下眼。
  还没分清楚眼前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自己的手就被对方叩在胸口。
  很用力,抽一下抽不回来。
  小小的心脏被完整摊在他面前,隔着瘦削的小身体在迟牧年手心里不断跳跃。
  小孩红着眼睛盯他,像只看不到前途的幼兽,只剩下最纯粹的孤注一掷:
  “除非你杀了我。”
  
 
第11章
  这是迟牧年第二次看到江旬哭。
  眼眶周围一圈都是红的,泪珠半天停在那,嘴巴一张一合,好像下一秒要嚎出声,咬住以后还在拼命忍耐什么。
  迟牧年被他两句话唬得怔在原地,伸手捏住他鼻子:
  “你别哭啊。”
  江旬其实没想哭。
  他起初是在迟牧年房间里,后来是迟牧年的爸爸怕俩孩子待久了,惹得江旬也生病,就把人抱到书房里的沙发上。
  江旬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进人行李箱的。
  被捏住鼻子以后,他盯着眼前这个人,忽然用力拽着往里一拉!
  “哎哟......”
  迟牧年摔到人身上,原本只关了一半的拉链被这股力道往后一扯。
  两人一块倒进行李箱里。
  迟牧年:“......”
  他们家行李箱差不多28寸,他俩都瘦,腿全部露在外边,并排躺着也完全不觉得挤。
  就是有点诡异。
  过了半晌,迟牧年低下头,看着完全靠着自己的男孩:“你,还好么?”
  “恩。”
  江旬脸紧贴着迟牧年胸口,上下蹭蹭,把他的手放在底下牢牢握住,像只黏人的小猫。
  “这几天在幼儿园怎么样?”迟牧年继续问他。
  其实他更想问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江旬没回答他说的,只是侧过去一点身子,像迟北元在医院那样探探他额头。
  探了半天以后感叹说:“不烫了。”
  迟牧年被他这动作暖道,赶紧说了句:“我没事儿。”
  左右看看后想起什么,“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没等人开口,迟北元从外边走进来,笑他说,“你把人当靠枕靠了一下午,就不许人来咱家吃顿饭?”
  结果见俩孩子并排躺行李箱里,眼睛都直了,赶紧冲进去,一左一右地把他俩拉起来。
  拍他俩屁股上一搓灰:“你俩咋躺这里头啊,快起来快起来,哎哟喂,这身上都是灰。”
  江旬爬起来的时候顺便拉了把迟牧年。
  迟牧年先是站直身体,在迟父看过来的时候主动把这件事扛下:“我们在捉迷藏。”
  迟北元食指一刮他鼻子,责怪说:“捉什么迷藏,我看你是又想生病了,本来身体就没好,就知道胡闹,还带着人小旬。”
  说完去看旁边的江旬:“小旬呢,你俩都快待一天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江旬摇头。
  “好。”迟北元一手牵起一个,一块儿领着往洗手间那走,“饭做好了,都来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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