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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雨滴和小猫抓痕(GL)——进店玩猫

时间:2025-06-08 07:09:10  作者:进店玩猫
  “你说什么?谁?”
  “你前经纪人啊,那个冷脸姐姐。”
  人冷冷的,名字虽然热热的但实际上也冷冷的。
  木木是王志滨公司这边的人,对于之前许期欢和沈焰秋的故事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她知道她们最初在一起度过了很艰苦的时光,最终,许期欢火了之后两人意见不合矛盾日渐增多然后分道扬镳。人都是这样嘛,能够共苦,但无法同甘,在利益上牵扯过多,感情就很容易破裂。几乎所有艺人在火了之后都要换掉自己以前的工作团队,然后独立做自己的工作室,或者签约新公司。
  “手机给我。”许期欢的头发卷了一半,发型师被她突然的起身撞得向后一退。
  木木老老实实上交了手机,看着许期欢在自己的群里划啊划,然后点开了为数不多的图片。
  照片里只有沈焰秋,她只被拍到一半的脸,没有表情,手臂上的烧伤血肉鲜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好吓人,怎么伤这么重。”
  “被烟花落下来的火星子烧的,以后可都注意点吧,少做这些危险的事儿。”
  “人已经去医院了吧?”
  “那肯定啊,受伤的还是个女孩,多惊险,幸亏没伤到脸。”
  群里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许期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要回去。”她忽然说。
  “回哪儿啊姐,这边马上就开拍了。”木木一脸不明就里地问。
  “回沈焰秋那边。你现在帮我订最早的车票,马上。”
  “姐姐,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木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许期欢一直以来都算是配合度较高的演员,算是比较敬业的,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姐姐,这边的剧组所有人员都准备好了正在等你呢,你不能说不演就不演,而且你要提前跟导演请假呀,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你去跟王志滨说,让他给我请假。我现在必须回去。”
  许期欢拎起包,自顾自地往外走去。她一直告诉自己镇定点,没事的,沈焰秋应该已经在医院处理好了,没事的。可是一想到她的伤口,就怎么样都没办法冷静。
  她要去见沈焰秋,现在,马上。
  “好的姐姐,我那个,我跟你一起。”
  木木怎么劝都没用,她怕自己留下等下会被导演劈头盖脸一顿骂,于是跟着许期欢一起上了车。
  许期欢在车上给沈焰秋打了三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她是怎么受伤的?剧组那边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帮周以珊挡了一下,你说巧不巧,那簇火星子偏偏就朝着周以珊飞过去了,要不是她伸手挡了,周以珊说不定就毁容了。”
  许期欢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她盯着窗外发呆,一只手不安地抚摸着脖子上的疤痕,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她很不安。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消解这种不安。
  沈焰秋啊。沈焰秋。
  王志滨一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全都没有接听,直接压了。
  夜里到了车站,木木提前联系好司机带她们赶去医院,却没有见到沈焰秋。
  “姐,她们可能已经回酒店了,咱们也回去吧。”
  春夜的风有些冷,木木把身上的外套扣紧,看着身边的许期欢还穿着拍戏要穿的衣服,一件连衣裙显得格外单薄,一脸迷茫的样子她看着都有些怜爱了。
  “姐,她那个伤既然不需要住院,应该不是很严重。”
  许期欢点点头,跟着木木上了车。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包包里摸索,直到摸到那张房卡,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手机也耗尽了所有电量自动关机了,她木然地靠在椅背上,感觉大脑已经停止运转。
  风尘仆仆,连夜奔波,又困又累,很想睡觉。
  可是一想到沈焰秋的伤,她觉得心都扭成了绳结,闷闷的疼着,难以呼吸。
  沈焰秋没想到这个时间会在房间门口看到许期欢。
  她和周以珊从医院出来去吃了夜宵。
  急诊科的医生给她做了包扎,叮嘱她伤口不要沾水,她说,那我还能去健身房举铁吗。
  周以珊生气了推了她一把,这时候这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事,手臂上受伤就还好,养一养等伤口结痂了就好了。”
  沈焰秋一直在安慰她,她拿出手机,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给导演发了消息,报了平安。
  “我有点饿了。”她忽然说。
  周以珊表示,作为女演员在这个时间点已经不会再吃任何东西了,但是为了报答她今天的救命之恩,还是陪她去吃了路边摊麻辣烫。
  沈焰秋点了一份,周以珊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
  “我和许期欢以前也是这样,两个人点一碗麻辣烫。”
  那时候,她觉得许期欢特别好养。她吃什么,许期欢就跟着吃什么,从来不挑。她很好奇许期欢的身体构造到底是怎么生长的,为什么总是吃两口饭就饱了。
  她每天都要问一句:你真的吃饱了吗,许期欢都点头。
  “沈焰秋。你今天为什么救我?”
  周以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下意识地扑过去,是想要保护许期欢?”
  不知道为什么,沈焰秋留给她的那张房卡的磁条似乎出了问题,许期欢到了门口,刷了好几次都无法开门。她有些烦躁地靠在门边坐下,只觉得筋疲力尽,以及,沮丧。
  好累。
  她强打着精神,等着沈焰秋回来。她都想好了,她等一下见到她一定好好质问她一番,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第二十二章
  沈焰秋见到许期欢的时候,很是意外,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位最近忙着轧戏的女演员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她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坐了很久,腿都麻了。
  她的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蹭脏了,裙摆上多了一片黑灰色的印记。
  她看见沈焰秋和周以珊一起走出电梯,朝着这边走来。两人并肩一起走着,不知道沈焰秋手上缠着绷带还是纱布,看不出情绪。
  “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周以珊也看到了许期欢,不知该不该和她打招呼,思来想去还是算了。于是她和沈焰秋告别,先一步回到房间。
  幸亏她知趣,许期欢现在这个情形真是看见她就烦。
  还有沈焰秋这个混蛋。
  她由于担心她的伤,大老远的戏都不拍了就赶过来,结果她倒好,跟别的女人在这儿恩恩爱爱。
  随着沈焰秋走近,她闻到了她身上有麻辣烫的味道。
  果然,她们两个从医院出来后不回来,原来是去吃爱情麻辣烫了!
  “沈焰秋,你就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吗?”
  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许期欢阴阳怪气地打量着她。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好看吗。”
  她想起了那个笑话,沈焰秋像个homeless一样,家庭女同。
  “你为什么在这儿等我,怎么不进去。”
  沈焰秋没回答她阴阳怪气的问题,刷了房卡,推开门,靠在门边站着。
  许期欢却没打算进去,和她隔着一点距离,气得眼尾都发红了。
  “你救她干什么,她是你什么人,你要上赶着去救她?”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怎么办。
  “你一边和我上床,一边又和别的女人搞暧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期欢不知道周以珊有没有扒在门口听,她一时半会儿管不了那么多,愤怒涌上头,说话声音也大了许多。
  “我没有要和你上床,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沈焰秋觉得许期欢是不是最近累傻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而且我并没有和别的女人搞暧昧啊。
  “许期欢,需要我,提醒你吗。”
  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这样措辞。
  “我们两年多以前就分手了。”
  “我现在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是。你和任何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
  听着沈焰秋说完,许期欢仿佛被一桶冷水浇了个透。
  “沈焰秋,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许期欢,有些话两年前我就该和你说了。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两人就这样站在走廊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越讲越难听,吵着吵着,许期欢觉得胃部隐隐作痛。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耗尽了所有心力。
  腹部的疼痛轻飘而尖锐,她不由地深深呼吸。
  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沈焰秋,看她靠在该死的门框上,手上裹着该死的绷带,看得出里面在微微往外渗血。沈焰秋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毫不相干,淡漠,平静,疏离。
  该死的。
  再晚走一会儿,许期欢觉得自己可能会瘫倒在地。
  她拿起躺在地上的包,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一点体面,转身离开。
  由于许期欢当天晚上过于粗暴地离开剧组,没有请假也没有打招呼,网上传出许多剧组工作人员的抱怨和吐槽。
  有人说她无缘无故罢演,还有人说她耍大牌,没有一个艺人该有的敬业精神。
  同时,一篇名为X姓女艺人与女经纪人的爱恨情仇的八卦稿也在网络上疯传,里面讲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与故事,据说女演员和经纪人在一起十年,最终为了利益闹掰了,分了家,最近颇有旧情复燃的迹象。许期欢的大名也被顶上了热搜。
  这段时间,许期欢一直感到有一种强大的丧失感笼罩着自己。
  她那晚回去之后,差点就一气之下把沈焰秋给拉黑了。
  然后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决定这段时间不再主动给沈焰秋发任何消息。她第二天一早就恢复了忙碌的拍摄状态,她有时候觉得演员真是个变态的工种,做演员就是一整个人格的大分裂或者大抽离,无论自己在生活中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让自己困于其中。她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是她所饰演的角色,她背负着多重人格上的压力和情绪负担。
  许期欢在另一个剧组里有个女儿。
  她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已经是可以演别人妈妈的年龄了。这也是她生气王志滨为什么要给她接这部戏的原因。她不想演妈妈。
  她在剧组里的女儿是个四岁的漂亮宝贝,软软一只,平时她俩没有任何交流,拍完戏就把孩子还给她真正的妈妈。
  自从上次和沈焰秋吵架之后,两人不欢而散,许期欢连续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消沉。
  沈焰秋很会爱人,也很会伤人。
  她经常会想起她那晚的话,然后觉得自己应该在包里再备一盒速效救心丸。
  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种死法,她觉得自己恐怕要死于心碎了。
  她听说沈焰秋有事,先回京市了。
  她已经办理了退房,可能一直到她杀青都不会再回来。
  知道她离开,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她摩挲着脖子上的疤痕,不知为什么,最近总会有疼痛的幻觉,让她忍不住去触摸。
  这里,这个伤口,是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为人知到连沈焰秋也不知道。
  她知道,很快,沈焰秋的手臂上也会生长出一条像这样的伤疤,覆盖住她破烂的血肉,淡红色的一条,丑陋又明晰。
  她那天生气的更多原因,除了担心沈焰秋之外,她知道沈焰秋每次看到这条伤疤,就会想起它出现的原因,她是怎么帮周以珊挡下了这一劫,怎么把她注定该受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正如现在的自己一样,每次照镜子都会被自己脖颈的那条疤痕勾起不好的回忆。
  沈焰秋,你会后悔吗。
  许期欢脖子上的疤痕是可以通过手术切除的。她再三犹豫,还是留下了它。
  她任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一边忙着看手机,没注意到一只乖乖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宝贝在打瞌睡。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的脑袋忽然就倒在了她的手臂上,温热的,柔软的,有一点小小的重量,刚刚好。
  许期欢直接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本身非常厌恶小孩。
  平日里,如果走进一家餐厅发现里面有小孩在尖叫,她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可是在那个瞬间,她低下头,看着小女孩软乎乎的小脸,心都化了。她任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动也不敢动。
  人类对小生物的保护欲好像是天生的,许期欢忽然就包容了这一切,甚至被她小小的依靠给治愈了。
  直到小女孩的亲妈过来找孩子,看到这一幕,止不住地对她说抱歉。
  “啊,没关系。”
  她有些不舍地看着她把小朋友抱走了,然后伸了伸被压麻的手臂。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许期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小孩的名字,只知道在戏里,她叫果果。
  “告诉阿姨,你叫什么?”
  “奶糖。”
  “奶糖呀。”
  许期欢趁机摸了一把奶糖的小手,粘粘的,感觉不太干净,她又假装不经意地把手收了回来。
  她目送着奶糖的妈妈抱着她离开,回味着刚刚那一小阵短暂的亲密。
  她以为自己在世界上唯一能接受的亲密关系就是和沈焰秋在一起。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她和沈焰秋两年多前就分开了,无论她怎么想,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她逼迫自己认清现实。
  沈焰秋回到京市已经半个多月,公司有一些事情需要她去处理,除了要帮忙引荐新人,还要开会,老板给周以珊派了别的工作人员去剧组,替换了沈焰秋。
  沈焰秋利索地收拾好行李,带着她受伤的手臂回到家,一路上深切地感受到了这场小灾难给生活造成了各种不方便。
  比如洗澡时不能沾水,比如捧着电子书阅读器难以翻页,比如收拾行李经常会扯到伤口,以及最重要的事情,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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