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谎称自己是海归,家族都在国外做生意。
刘畅仪表堂堂、谈吐风趣,一开始也舍得给她制造浪漫、行事温柔,所以莫蔓就信以为真地答应了和他交往。
不过老天有眼,交往不到三个月,莫蔓就发现了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于是选择了分手、还出国躲了一阵。
没想到半年后,刘畅又找了过来。
莫蔓一开始是不理会的,并且拉黑了对方新的联系方式,但刘畅是在赌/场里输了钱、输红了眼,两次三番骚扰着她!
刚刚莫蔓在宴会上收到的短信,是他在两人交往期间偷拍的私密视频!
短暂沉默间,刘畅故意按开了那段视频开始播放,虽然画面里的莫蔓是睡着的状态,但架不住视频清晰地拍到了她的脸。
莫蔓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无耻!”
巴掌在脸上溢出火辣辣的痛感,刘畅当即露出本性。
他抓着莫蔓的手腕,用力将她砸在了墙上,从背后狠狠压制住,“是!我就是无耻!”
“你信不信,我还能无耻到在这里扒光你的衣服!”说着,他就暴力地将莫蔓晚礼服的袖口往下一掀。
“啊!”
莫蔓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和救命,就被身后人死死捂住了嘴巴,“唔。”
就在她绝望覆顶的时候,边上突然响起了一道冷冷的警告声。
“你在做什么?”
“……”
莫蔓泪眼婆娑中看清了景瞬的身影,呜咽得更加明显。
刘畅瞧见这张陌生面孔,“你谁啊?”
景瞬直视着他,“我是莫小姐的朋友,而且我已经报警了,识趣的话,你最好现在就收手。”
“报警?”
刘畅看见景瞬身下的轮椅,发出不屑的嘲笑。
他用力将莫蔓推倒在地,轮起袖子快步朝着景瞬走去。
“就凭你还想要玩英雄救美那一套?你信不信,在警察赶来之前,我先好好教训你!”
刘畅拽住了景瞬的西装领口,只是没等扬起的拳头落下,他就浑身抽搐着栽倒在了地上,连呼救声都跟着含糊起来。
“……”
莫蔓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狼狈地遮住自己下落的晚礼服,“景、景……”
景瞬控制着轮椅后撤了两步,拿起自己一直放在轮椅侧口袋里备用的小型电击棒。
好险。
得亏用上了。
他看见不远处已经吓得失魂落魄的莫蔓,出声提醒,“莫小姐,你最好先拿走他的手机,他现在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哦。”
莫蔓从震惊中回过神,声音还在发抖。
她顾不上自己蹭破皮的膝盖,一瘸一拐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巷口又响起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两道高大却陌生的身影冲了进来。
莫蔓顿时害怕地往后一缩,这两人不理她,而是环视了一圈情况后看向了景瞬。
“景先生!你没事吧?”
“……”
按理来说,迟归就算得知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人追上来。
景瞬迟疑了两秒,反应过来,“你们是迟归找来按照保护我的保镖?”
两保镖对视一眼,不藏了,“是。”
平日里,他们只负责远远跟着景瞬、确保雇主对象的安全,在非危险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出面打搅到景瞬正常社交的。
在安全情况下,迟归也不需要他们实时汇报。
忽然间,倒在地上的宋畅动了动,有转醒的趋势。
景瞬及时吩咐,“你们看住他,等警察过来。”
“是!”
两位保镖一人一边,彻底牵制住了刘畅。
景瞬暗松一口气,看向了近处的莫蔓,“莫小姐,没事了,我陪你等到警察过来,如果有必要的话,你最好通知一下你父母。”
他刚刚听到了一些内容,不过涉及人家隐私的东西,只能由莫蔓她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莫蔓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景瞬救下,逃过一劫的她心中感激,忙不迭点头,“谢、谢谢景先生。”
…
半小时后。
迟归急匆匆地赶到警局时,第一眼就看了在大厅里静坐的景瞬。
莫骏和许勤是一块儿来的。
后者神色焦急,慌乱地拽住了路过的小警员,“我、我女儿呢!我家蔓蔓怎么样了!”
景瞬才配合警方做完笔录,出声,“许夫人,莫小姐情绪受到了惊吓,现在还在陪护间里,左边第二间。”
许勤听见这话,来不及道谢,就小跑着找了进去。
莫骏的视线往景瞬的身上稍作停留,这才看向了边上的迟归,“迟董,我先进去看看。”
迟归回答,“莫政司请便。”
等到莫骏入内后,迟归才加快步伐。
他走近了景瞬,蹲了下来询问,“受伤没有?”
景瞬摇了摇头,反过来问他,“你就这么过来了,宴会那边怎么办?”
迟归说,“已经快接近尾声了,有季二帮我收尾。”
景瞬笑了笑,“也是,二少一看就很有经验。”
“还笑。”迟归微微松下紧张劲,和他平视着,“你知不知道韦迪和我说的时候……”
“欸!”
景瞬及时喊停,这回不像前两次心虚,“我今晚及时报备了,但时间不等人,要是我再晚点去,莫小姐恐怕就要吃大亏了。”
因为出了事,迟归已经从保镖那边得知了情况,他坐在景瞬身边的空位长椅上,“你就不怕你自己出危险?保镖说你对他用了电击棒?”
“嗯。”
“哪里来的?上回那个不是被我没收了吗?”
“……”
景瞬想起上回对付迟盛的那个电击刀,隐隐肉疼。
好贵的呢。
但那次的他自知理亏,没好意思找迟归要回来。
景瞬如实从轮椅侧边口袋里拿出新的这根,也不说谎,“我自己又买了一个备用,但这个没有带小刀头。”
他就是买来防身的,不过一直没处使用,前阵子坐私人飞机来的澳市,这才没有被发现罢了。
景瞬将电击棒紧紧攥在手中,生怕迟归又拿走,“我用着挺方便的。”
迟归听见他不情不愿的嘟囔,突然就明白了狗宝平日里的“护食”是跟谁学的。
他移眼闷咳了一声,才没有因为眼前人太过可爱而笑出声,“知道了,你收好,我没打算拿走。”
景瞬笑了笑,将电击棒重新放进了轮椅侧袋。
警察局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阵夜风趁机溜了进来,景瞬感受到了凉意,身体本能打了一个冷颤。
迟归这才意识到他的西装外套不见了,暗怪自己的粗心,“你外套呢?”
景瞬实话实说,“莫小姐的晚礼服破了一点,我怕她着凉,递给她穿了。”
“……”
迟归眸光微暗,手上脱外套的动作却没慢下来 ,他熟练地将外套披在景瞬的身上。
“你倒是绅士,也不怕自己这体质会着凉?”
温暖围了上来,还带着熟悉的淡淡茶香。
景瞬这会儿的心情很好,忍不住低头小幅度地嗅了嗅。
迟归瞧见他的“小狗”动作,问,“跟狗宝学的?干什么呢?我衣服上有酒味了?”
“不是。”
景瞬笑着询问,“我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好像是茶香,不浓,但特别好闻。”
迟归想到景瞬会对这气味感兴趣,“不是香水。”
“那是什么?”
“就是普通茶包,往衣柜里放着。”
“啊?”
景瞬很意外,刚准备继续追问,边上的走道里就响起了脚步声。
莫蔓在父母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的双腿擦伤处已经上了药,情绪没之前那么不安和恐惧了。
双方人马对上视线。
莫蔓拂开父母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景瞬的跟前,特别郑重地朝他弯腰道谢,“景先生,谢谢你今晚出手帮忙。”
如果不是景瞬突然出现,她一个人肯定会吃更多的苦头。
景瞬接话,“莫小姐,你没事就行,不用谢。”
“要谢的。”
莫蔓看了一眼边上的迟归,心中感动之余还觉得愧疚,“之前在游轮上贸然打搅你们两位,是我做的不对,还请迟先生和景先生原谅。”
许勤也已经从女儿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连忙走上前来,“是的是的,之前是我们失了礼数了。”
“景先生,我也正式和你道一句歉,我、我之前看岔了眼,对你不太礼貌了,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今晚多亏你救了蔓蔓,作为她的母亲,我真的感激你。”
“……”
景瞬没料到母女两人会轮番道歉和道谢,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不由看向了迟归,而后者更快地托住了他的情绪,“许夫人,莫小姐,人没事就是最好的。”
景瞬接话,“嗯,那个刘畅之后会面临什么处罚?别让他轻易出来,又伤害到了莫小姐。”
莫骏走上前来,“不会,我一定会施压严惩他。”
他才确认眼前两人的真实关系,特别慎重地做出邀约,“景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家想请你吃顿饭,以表谢意。”
景瞬惊讶,看向迟归。
莫骏跟随他的视线,另有深意,“迟董方便的话请一块过来,关于那些项目,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迟归听懂弦外之音,却不着急做决定,“我听小瞬的。”
“……”
小瞬?
怎么又叫得这么亲密?
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是在游轮上,同样是在面对莫家母女。
景瞬只当迟归在外人面前还在演戏,想了想才配合地应下,“可以的,我明晚就有空。”
如果要涉及到项目相关,那应该是越早谈妥越好吧?
莫骏答应,“好,那就明晚。”
…
双方出了警局。
莫家人先行上了车,道别离开。
景瞬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尾灯,这才垂眸看了看自己膝盖上的西装外套,莫蔓临走时还给他了。
或许是披的时间长了,上面沾了很浓郁的甜香,都不用凑近就能闻到。
但景瞬无心顾及这些香味,只是找迟归确认,“迟归,刚刚莫政司的意思,是同意迟氏接手0202的项目了?”
迟归明确了对方的态度,“至少不会卡审批了。”
今晚在酒宴上,莫骏的态度还算不上明朗,没想到景瞬帮了莫蔓这一出,间接性地撬动了莫骏的口。
景瞬猜到了其中关键,隐隐有些得意,“那我今晚是不是帮上大忙了?看来迟董事成之后,得给我发一个红包才行。”
“发,一定发。”
迟归顺着他的要求应下。
韦迪和司机开着车子在他们跟前停下。
迟归先辅助景瞬上了车,余光瞥见他膝盖上的外套后,忽地伸手一抽,“外套上沾上血渍了,丢了吧?”
景瞬震惊,“干嘛丢啊?很贵的。”
这点血渍估计是莫蔓伤口上的,但波及范围只有一点点,不至于直接丢掉吧?明明可以洗护一下还能穿。
“……”
迟归不理,擅作主张将其丢在了警员门口的大垃圾桶里,丢得还挺用力。
景瞬觉得迟归是在“欺负”自己腿脚不便,难得有些幽怨地盯着他上车,“很贵的。”
“再给你买新的。”
“……”
景瞬不说话了。
你们有钱人到底懂不懂怎么当家啊?
第39章
有了莫蔓这意外的插曲, 反倒促进了迟氏在0202码头项目上的进度。
与此同时,张氏集团的官方网站发布了一则重要的人事变动——
即日起,原董事长张傲德先生, 因个人原因将不再担任该项职务, 经过全体高层董事会的一致决定,现任执行董事长一职将由张雅之女士接任。
字越少, 事情越大。
这条人事变动的消息一出,立刻在澳港圈层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张傲德这就下台了?
董事长的位置居然没有传给第二任老婆生的亲儿子, 而是被并不亲近的大女儿接替了?这还不闹翻天啊?!
张雅之的能力表现是很出众,但开在年初的股东大会都还没变动格局呢,短短半年内,她怎么就招拢了这么多股东的信任?
短时间内,各种议论声流传开来。
有人说, 是张雅之和张傲德以及现任二房达成了协议, 明面上是执行董事长,实际上手里依旧没有实权。
也有人说,是张雅之抓到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张铭轩的把柄, 逼迫父亲张傲德退下了董事长的位置。
更有离谱传言,张雅之和海市来的迟归达成了联姻条件,她有了迟氏作为依仗和靠山,才能在张氏一成不变的股东大会里夺得胜利。
澳港地区的媒体八卦是最夸张的。
短短三天时间,景瞬不知道已经从手机推送里面看到了第几版“爆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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