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点点头,给陈哥一张卡,这里面是他的全部积蓄。
“一共十万块钱,你拿着。”
“没事,你要想用就用,钱真不用。”陈哥推阻。
温砚摇摇头。
“陈哥,我还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确认好位置后,温砚去上班,继续做《寻》第六关的场景。
海面的细节已经磨好,只剩下这关的主要场景——轮船。
自从知道温时钏上的那艘船全名是海天一号后,温砚便直接在蔺无忧轮渡公司搜索,果真找到了这艘船,信息条上还有专门的视频介绍,温砚反复观看。
然后带着美术组开始做轮船的建模,就按照海天一号的内部来做。
晚上十点钟,温砚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刚出公司大楼手机就响了。
-[图片]
-弟媳,有空吗?
温砚点开图片。
背景场所似乎是个酒庄,墙壁上有一整面墙的酒,灯光朦胧昏暗,有几个alpha和omega冲着镜头比耶。
-有空请你喝酒。
半个小时后,温砚来到了东郊蔺万孚的私人酒庄里。
温砚跟在工作人员的后面进去,一路上他四下打量,记下有摄像头的位置。
进到酒庄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长桌,桌子上坐了五个人。
却并没有见到蔺万孚的身影。
这些应该就是蔺万孚口中的对他比较忠诚的朋友,他们打量温砚的目光大多是一种好奇,温砚朝他们淡淡一点头,不卑不亢地随着工作人员的邀请坐下。
这时一个omega忽然道,“好巧!”
温砚闻声看去,是上次在蔺万孚生日宴会上见到的omega。
心开始往下沉,温砚抿唇,上次他是找陈哥伪造邀请函进去的,蔺万孚比刘宁聪明,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露馅。
正在温砚思考着要不要装作不认识对方时,蔺万孚从楼上下来,“俞棠棠,什么好巧?”
俞棠棠观察温砚的反应,“哦,我看这位新朋友,和我上上上上上上上一个前任长得很像,认错了。”
一旁的alpha忍不住乐,“俞棠棠,到底是上几任啊?”
俞棠歪着脑袋认真数起来,然后苦恼道:“算不清了。”
说完大家便笑起来。
气氛轻松起来,蔺万孚绅士地向温砚表达歉意,“刚才接了个电话。”
温砚摇摇头,“工作要紧。”
接着蔺万孚便像大家介绍道:“大家应该不认识他,这是蔺川骛的妻子,温砚。”
话一出口,alpha和omega的神情瞬间便变了,好像蔺川鹜的名字是某种骇人的生物。
温砚听到吞咽口水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蔺,蔺川鹜的妻子?!”
蔺万孚冷哼:“怕什么?他又不在这里,瞧你们这点出息!”
“那也怕啊,蔺川鹜不在,可他妻子在这里啊,人家是穿一条裤子的。”有人小声嘀咕。
“放心,温砚是向着我们的。”
这句话消除了他们对温砚的戒备。
“你怎么会想不开和蔺川鹜结婚,你不知道他小时候……”
蔺万孚制止:“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也应该让他知道蔺川鹜有多可怕!”
“没关系,你说。”温砚笑道。
对方看了一眼蔺万孚,蔺万孚没有再制止的意思,便放心地说起来,“他小时候特别阴沉,每天就抱着一只小狗躲在角落里,刘宁你认识吧,唉今天他本该也在,不过为了万哥坐牢了,刘宁小时候就和他开个玩笑,他一下子把刘宁的胳膊给拧断了,导致刘宁现在见他还吓得想尿裤子。”
“还有更过分的,万哥好心帮他给脏兮兮的小狗洗澡,没想到小狗被淹死了,他知道后,按着万哥的脑袋往泳池里按,要不是万哥父母发现了,万哥就被淹死了。”
“你说这样一个残暴的人,蔺老爷子为什么把蔺市交给他啊?”
“他小时候性情却是古怪,不过我毕竟是他哥哥,我并不会怪罪他,我一心想着和他处理好关系,但他……”
蔺万孚跟着欲言又止。
“他……小时候是这样的吗?”温砚好奇道。
“当然,不然我们为什么光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不行,小时候性情就很残暴,成年分化后又患上了易感期失控,差点没把蔺万孚的omega弄死,后来每到他易感期的时候,他都关在自己给自己制作的监狱里面,就是那个东郊的别墅,你现在应该住在哪里吧。”
怪不得会把自己住的地方装修成那样的风格。
温砚沉思想着。
蔺万孚观察温砚的神情,似乎对他们的话信以为真了,不免勾唇。
闲聊间隙,温砚借口去洗手间脱身,接着他装作迷路在酒庄里转了转,确认监控的数量和位置。
准备回去的时候,迎头碰上俞棠棠。
“原来你是和蔺川鹜结婚。 ”俞棠棠抱着胳膊,围着温砚转了一圈。
“怪不得上次我问蔺川鹜的追追大不大,你脸色那么白,原来真的被他上过吖!”俞棠棠眼睛亮晶晶的。
温砚现在看他像看一个可爱的小朋友,无奈地笑笑。
“谢谢你刚才没有拆穿我。”
“那蔺川鹜真的家暴你吗?”俞棠棠又问。
温砚面露内疚,“他对我……挺好的。”
“那你干嘛接近蔺万孚?”
温砚不再回答。
俞棠棠也没再追根到底,语重心长道:“他们在骗你呢,你可别上当受骗吖!”
“是因为他们小时候一直说蔺川鹜是没人要的小孩子,蔺川鹜忍无可忍才打他们的,蔺川鹜的小狗是蔺万孚故意淹死的,那只小狗是蔺川鹜的妈妈去国外之前送给他的,所以蔺川鹜才把他按在水里。”
“还有那个差点被蔺川鹜弄死的omega,也是蔺万孚故意在蔺川鹜易感期时候刺激蔺川鹜的。”
“蔺川鹜虽然很阴沉暴戾,可也比蔺万孚这种伪君子好多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吖!”
俞棠棠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生怕温砚想不开给蔺川鹜戴绿帽子。
“嗯。”温砚垂眸。
温砚一回去,蔺万孚的朋友便说有事情要先走了,温砚看了看表,凌晨一点钟了,便也打算走。
蔺万孚便开车送他。
蔺万孚身边不缺omega,偶尔也玩过人妻型的,这种人妻出轨一般都是丈夫不懂浪漫,不体贴。
蔺万孚拿出自己平常勾搭人的招数,这一路上尽显幽默和体贴,而温砚看起来似乎也被他的魅力折服,时不时便露出微笑。
“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到了地方,蔺万孚帮温砚打开车门。
“明天。”
“这么迫不及待吗?”蔺万孚语气暧昧。
温砚笑笑。
“那我们明天见,明天就我们两个。”蔺万孚道。
温砚点头
蔺万孚勾唇一笑。
车子启动,温砚站在原地,一直看不到车子才回去。
回去他先洗个澡,然后去看小狼崽,刚吃饱奶,肚皮圆滚滚的泛粉,趴在母狼怀里呼呼大睡。
温砚躺在床上,完善着自己的计划,然而画面一转,不知道怎么又回到刚才。
蔺万孚送他回来后,他刚进房间,就被人绑住双手扔到床上,还没来得及逃掉,一个冰冷巨大的身躯便压上来,
温砚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才是做了噩梦,醒过来也心有余悸,温砚难堪屈辱地捂脸……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梦见他,还是这样的梦,心中莫名恐惧不安起来……
**
f国。
蔺氏集团项目施工现场。
蔺川鹜一身黑色西装,外披一件大衣,带着皮质手套,手背虬结的脉络顶起皮革。
他嘴里咬着一根雪兰味的烟,盯着施工进度。
邱毅接完电话,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蔺总,你派去跟踪温先生的人打电话汇报……”
“说。”蔺川鹜沉声。
“温先生十点去了蔺万孚的酒庄,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家……”邱毅声音越来越低,蔺川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活剥了,“还是蔺万孚亲自送温先生……”
寂静,令人胆战心惊的寂静,邱毅渗出冷汗。
“最快的飞机是几点。”
空气中蹿起一股燥郁暴烈的信息素,蔺川鹜眸光阴郁又压抑。
“蔺总,现在,现在您还不能走,今天下午还有一个和国外合伙人的会议,后天还要去参加一场国际的演讲,这都是至关重要的。”
烟头在嘴里用力咬碎,蔺川鹜道:“让他们继续给我盯,盯紧,一个小时一汇报。”
第19章
温砚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面貌看着倒还精神,清洗干净后去上班。
昨天确定了内部的构造,今天开始扣细节,每一处温砚都要亲自过目。
看到最后,温砚闭上眼睛脑海便能浮现整个船内部的样子。
今天他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走出公司大楼,大楼门前停着一辆迈巴赫。
蔺万孚站在车前,穿着西装,看着英俊倜傥,不少omega回头。
温砚坐上车时,蔺万孚的手掌打开,忽然变出一朵玫瑰花。
温砚错愕,然后微笑。
拿过来之后才发现玫瑰花的根茎那里还吊着一条璀璨的项链。
温砚之前见过常静把它加入到购物车里,说价格昂贵。
温砚装作开心的样子。
车子飞驰,再次来到酒庄。
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
蔺万孚开了一瓶阿玛菲,全球最贵的酒之一。
两个人干杯。
温砚喝了一点,脸颊便晕红起来。
蔺万孚摇晃着酒杯打量着他。
虽然想给蔺川鹜戴绿帽子,但此刻蔺万孚又心生怀疑,温砚未免上钩太容易。
容易到像是专门上钩的。
莫非是蔺川鹜故意让温砚来陷害他的,蔺万孚生出一丝警觉。
“蔺川鹜是不是对你不好?”
温砚摇摇头。
蔺万孚狐疑更深。
温砚察觉到他的怀疑后,露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
“我丈夫他……”温砚攥紧杯柄,“他没办法满足我。”
而蔺万孚整个人顿了一下后,怀疑没有了,警觉也没有了,只剩下解恨。
没想到蔺川鹜性功能不行,是阳-痿!
怪不得他都没使什么招数,就勾上温砚了!原本每天过得是寡妇生活啊!
蔺万孚兴奋不已,想要继续给温砚灌酒。
温砚摇摇头,“我不能再喝了……”
“醉了吗?要不要上楼睡一觉?”
温砚点头。
蔺万孚把温砚带到客房。
温砚晕的没有骨头般歪到在床上,解开领带,露出雪白的脖颈。
蔺万孚眯着眼睛打量他。
就说蔺川鹜为什么会找一个普通的beta结婚,原本别有一番味道。
虽说不如omega漂亮娇嫩,但肌肤洁白,眉眼温顺,言语举止之气都要成熟的味道,越是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衣,越是想让人弄乱他。
而且刚才他走在自己前面,西装裤包裹着的臀部也非常具有熟透了的韵味,几乎可以想象多么的温热绵软。
可惜阳痿的蔺川鹜享受不到,那就由他来了吧。
等他把温砚弄得服服帖帖的,以后拿捏蔺川鹜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蔺万孚正要解开领带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他眼前一黑,瞬间没了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久,睁开眼睛的蔺万孚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身体还被绑着,嘴里塞着一个带着汗馊味的毛巾。
“呜呜呜——”
蔺万孚第一反应这一定是温砚干的。
结果没多久,他就听见温砚虚弱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们?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
蔺万孚这才意识到对方是连他带温砚一起绑了。
“呜呜呜呜!”
嘴里的毛巾被拽掉。
冰冷的利刃抵住他的喉咙,“两年前,你在海天一号办了一场聚会,船上是不是有一个叫温时钏的。”
带着变声器,蔺万孚听不出对方是谁。
“我开的聚会太多了,谁来了谁没有来,我怎么会记得!”
“不管你是谁,我劝你最好是赶紧放了我。”
“怎么,还威胁上我了。”
接着一声响亮的耳光,“这是你情人吗?你不说我就弄死他。”
似乎是痛极,温砚闷哼一声。
“别打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了我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就是打死他我也不知道。”
“还嘴硬,我先切掉他一根手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温砚语带恐惧,又哀求蔺万孚,“温时钏你认识吗?如果你知道快告诉他……我丈夫马上回来了,如果我出事的话,就会知道我们两人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我们能平安回去,我丈夫也不会放过我们……”
蔺万孚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倒是不怎么害怕绑了他的人,他害怕的是蔺川鹜。
如果温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怕是瞒不住自己给蔺川鹜戴绿帽子,以蔺川鹜的性格,估计真的会把他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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