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不一定选择本地，可以是外地。”
温砚一听，“去外地做推广？”
顾亦道：“对。”
“我可以去。”
顾亦有点惊讶，“你不是一向不爱做这种工作吗？”
温砚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爱做了。”
“什么时候出发？”
“你想什么时候。”
“我想现在就能走。”
顾亦疑惑，“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惹上什么仇人了？”
开完会出来，温砚便带着刘仁和常静，带着他们的游戏，去了隔壁市做推广。
高铁上，刘仁和常静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就从工位上咻地一下到了高铁上。
温砚则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微微松了松，他当然会和蔺川鹜解释，但不是现在……
下半身还有隐痛，至少让他完全恢复过来后，再……
不然他真的受不住了……
而蔺川鹜下午接到蔺老爷子的电话，“川鹜啊，你老婆回家了，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千万别欺负他，不然我知道了，我一定揍你！”
蔺川鹜皱眉，“知道了。”
他当然不会欺负他，他只会……蔺川鹜喉咙干渴起来。
他下了早班，特地在家等着。
等到天黑，还没等到人影。
然后收到一条短信。
-我要出差几天，勿念。
蔺川鹜眼神冷下去，打电话过去，发现关机了。
第29章
到达隔壁市时是晚上七点钟, 温砚他们先到酒店办入住。
把行李放下，稍作修整，去吃晚饭。
晚饭的途中, 刘仁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手机，快吃完后, 又跑到一旁接电话。
“他谈恋爱了。”常静神秘兮兮地对温砚道。
温砚喝了一口水，“谈恋爱？”
“这么频繁的看手机，除了上司，就是喜欢的人, 上司你就在这，那只能是喜欢的人了, 而且伴随着时不时春心荡漾的笑容，那差不离是恋爱了。”常静一通分析。
说得有理有据, 温砚无奈地笑起来。
“那你呢？”
常静道：“老大，你不会也和别的omega主妇一样，自己结婚生子后，就开始催身边的人吧。”
“我当然不会催你。”温砚解释。
“反正我是不打算结婚的, 我才不愿意给一个alpha当老妈子。”
温砚笑一声，没说话。
常静忽然八卦起来, “那你现在是后悔结婚, 还是庆幸结婚了。”
温砚微滞。
后悔吗？其实和蔺川鹜结婚后, 他并没有后悔过，除了床上霸道蛮横外，其余时候蔺川鹜对他很好。
庆幸……
也没有过, 他只是很感谢他……
“他看起来那么凶，他站在那里不说话，我和刘仁就吓得想尿, 老大你是不是半夜醒来看见他的脸，都会吓得一激灵，得给自己洗脑半天，这是我合法丈夫，才能继续睡着。”
温砚习惯了她直言直语，也不生气，“没有那么夸张。”
“他有时候确实很凶，不过，”温砚顿了一下，“都是我做了惹他生气的事情他才会这样。”
“你惹他生气？你脾气这么好，你怎么会惹他生气？”
温砚难为情地笑笑，“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其实……挺糟糕的。”
可在常静看来，温砚脾气再坏，和蔺川鹜相比，显然还是是受欺负的那一方，每天上班她都会偷偷观察一下温砚身上有没有伤痕。
温砚看出她担忧，认真道：“他对他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
刘仁打完电话回来，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傻笑，“不好意思，电话打得有点长，这顿饭我来请吧。”
“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常静问。
刘仁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
刘仁赶紧打断他，“你个女beta，能不能文明点，天天屎尿屁。”
“是那个omega被你拱了。”
刘仁忽然扭捏起来，“不是omega，是alpha。”
常静惊得站起来，就连温砚也微微瞪大了双眼。
“你一个alpha和另一个alpha谈恋爱，这比老大一个beta和alpha谈恋爱更禁忌啊！”
“而且你不是也讨厌alpha吗？”
刘仁露出甜蜜的神情，“他和别的alpha不一样，他很温柔，很有礼貌，也很善良，还会做饭。”
“那你们两个谁在上谁在下？”
“那当然是我！我可是猛A！”
常静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你长点心吧，可别被人骗了。”
三个人聊到深夜才回酒店。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发去推广会。
他们来得很早，常静和刘仁在一旁哈欠连天。
温砚没比他们睡得时间长，不过因为没被alpha整夜摆弄，所以还精神。
他找到推广会的主办方，然后主办方带他们去展位。
“这个是AR交互的，你把你们的游戏投到屏幕上，顾客带上眼镜就能穿到游戏主角的皮套，进入游戏里，开始身临其境的玩了。”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给温砚解释完怎么操作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然后便没有再过来。
温砚和刘仁负责把游戏投到屏幕上，常静在一旁整理他们的宣传页。
忙活了半天，刘仁抓头发，“奇怪？这台机器是不是有问题？”
游戏倒是能投屏，但只显示前几关，后面的关卡一直花屏，刘仁试了很多次不行，温砚也尝试了一下，也没能成功。
“还是去找他们这里的人帮我们。”温砚看他们实在弄不好了。
“刘仁，你和常静先把我们的宣传页摆好，有人过来试玩的话，给他们解释清楚。”温砚嘱咐他们。
“好的，老大。”
这个时候，推广会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温砚绕了好几圈，那些穿红马甲的工作人员都在忙，有的说让温砚等一会儿，半个小时人还没过来，顾客已经多了起来，对他们游戏有些感兴趣的玩家，听到后面不能玩，便离开了。
温砚直接去找主办方，半路上，迎面碰上一个穿红马甲的alpha。
温砚又尝试问了一次，“你好，请问你有空吗？可以帮我们调式一下设备吗？”
穿红马甲的alpha盯着眼前成熟俊美的beta，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立即道：“有空，有空。”
温砚感激地露出微笑，带着他去他们的展位。
Alpha也没坐，站着，一手晃动着鼠标，一手敲着键盘调式着，没一会儿就帮他们弄好了，后面几关正常地显示。
Alpha道：“你们这种解密类的游戏得下载个运行软件，后面才能显示出来，不过不怪你们，应该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失职了。”
“谢谢。”温砚温和地笑笑。
“应该做的。”Alpha盯着温砚，“要是后面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那我先去忙了。”
alpha走后，常静盯着他的背影，“好帅啊。”
“赶紧工作吧，我的姐。”刘仁无语。
设备调式好了，排队玩的玩家也多了起来。
第一个玩到第八关的玩家结束体验，常静问他是什么感受。
温砚抿唇，手心在出汗。
“怎么说呢，我以前一直玩的是那种比较刺激，爽感较强的游戏，可是这个游戏，没带给我那么大的爽感，但是让我很沉浸，而且整个游戏的画风都很唯美，整体的氛围也很治愈，最后找到弟弟那一刻，有种潮湿的身体被烘干的舒服。”
“希望游戏能快点上线，我一定会下载支持的。”
接着是第二位玩家。
第二位玩家是个omega，玩完后，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温砚给他拿纸，常静安慰他。
哭了一会儿，omega缓过来。
“我丈夫三年前去世了，我一直走不出来，我到这里是散心的，看见办的有游戏推广会，想起我们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也是因为游戏，便来看看，没想到让我玩到这款游戏……最后的第八关，主角和弟弟相见，弟弟说的那句‘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悲伤，因为我永远在你身边。’我的心脏的褶皱都像是被人抚平了。”
“感觉是我的丈夫在对我说，打起精神活下去，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几个玩家，大多数都是好评，当然也有不耐烦的。
“什么垃圾游戏啊。”
“更喜欢打怪类的游戏，对这种无感。”
“画风挺好的，但是游戏内核不太喜欢，不过如果上线的话，还是会下载玩的。”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常静和刘仁整理了二十位玩家的评价。
“画风应该是没问题的，因为二十个玩家都夸奖了画风，游戏沉浸度也不错，当然可能有AR的加持，至于游戏核心剧情，就有点褒贬不一了。”
“认为好的感觉非常好，认为不好的也感觉非常不好。”常静汇报道。
“任何东西都不能做到人人喜欢，看看明天的反馈吧。如果后面核心剧情不喜欢的人多于喜欢的人，那我们再调整。”
“调整？这是你倾注心血的东西，真的要因为别人不喜欢改动吗？”
“相比于让它成为小众宝藏，我更希望它能被很多玩家玩，无论被骂的多厉害。”温砚笑笑，“我今年27岁了，不是17岁，我首先考虑的是甲方能不能回本，你们辛苦这么多天能不能得到回报。”
常静点点头，身为职场人她很理解温砚。
“不过也不用悲观，我说的只是最坏的一种打算，说不定这个游戏会特别受欢迎，每个玩家通关之后都会被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呢。”
“对！”常静眼睛亮起来。
他们打算收摊时，那个帮他们调试设备的alpha又来了。
常静撞撞刘仁，“今天第几次过来了？”
“三次，还是四次？”
“估计对我们老大一见钟情了。”常静啧啧道：“别说，我们老大就是有魅力啊。”
刘仁赞同，“成熟，温和，俊美，工作上也负责，感觉是那种，你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他也会把你抱在怀里，说没关系，无限纵容你，妈妈的感觉。
“不瞒你说，当初刚到老大手下，我还暗恋过他一阵子。”
“正常，我也一样。”
“搁谁谁也不动心啊。”
初入职场，万分惶恐的小菜鸟，忽然遇到一个相貌俊美，性情温和，教导耐心，又很护着他们的上司，产生好感无可厚非。
好在温砚是一个边界感非常强的上司。
“这个我们可以整理，不用麻烦你的。”温砚客气道。
为了吸引玩家来玩，温砚买了很多玩偶和小卡打算赠送给玩家，结果并没有送出去几个，几个箱子还要原封不动地搬回到车上。
箱子挺大的，办起来直接挡住前方的是视线，温砚只能看着侧面前进，却忽然撞到东西，往前走不动了。
手一下子空了，箱子被人拿走，温砚这才发现是帮过他们的alpha站在他面前。
闲聊的刘仁和常静也赶紧过来，“帅哥，不用，我们来吧。”
“没关系，我下班了，帮帮你们。”
看他那么热情，也不好再推脱。
搬东西的间隙，常静打听，“唉，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傅沅。”
“你应该不是推广展的工作人员吧？”
“不是，我兼职的，我是附近的大学生，没事干，过来玩，顺便体验一下游戏。”
“大学生？你几岁了？”
傅沅似乎是不好意思，“19岁了。”说完看温砚一眼。
才刚成年啊！常静震惊。
“那你知道我们多少岁了吗？”
“我今年25岁，他今年26岁，我们老大今年27岁，马上就28岁了。”
傅沅没什么反应，“那还很年轻啊。”
搬完，温砚道：“我请你们吃饭吧。”
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菜上来了，温砚却频频看手机，不动筷子。
“老大，你怎么不吃？怎么了？”
“你们先吃吧，我去趟洗手间。”
温砚待在洗手间里，盯着他和蔺川鹜的聊天界面。
距离他发短信过去已经一天一夜了，alpha还没有回复，以前蔺川鹜出差，温砚也会给他发短信，即使当时不会，过了一时半会儿也会回。
第一次这么久……
温砚有些不安……
他当时随口找的理由搪塞蔺万孚……
没想到蔺万孚会告诉蔺川鹜……
alpha好胜，身高，体力，以及……性能力，都要争第一，更何况是蔺川鹜这样的顶级的alpha。
听他说自己不行，怕是更要证明自己，原本在床上便很疯，现在怕是更要……
光只是这样想着，下半身便幻痛起来……
洗把脸后，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温砚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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