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也是。
这话要换成任何人说，或者任何人听，顾夏对于前者的态度肯定是不信的，后者大家也都是不信的。
顾夏脾气好？
呵呵，清水市的太阳恐怕要从西边出来了！
但说这话的是宁安然，事情可就截然不同了。
真要论起来，宁安然才是那个24小时照顾顾小姐的“贴身女仆”。
对于顾夏这人到底怎么样，恐怕宁安然才是最有话语权的。
“这样看着我，夏夏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可是我，没有骗你。”
拇指轻轻拂过顾夏卸了口红的唇瓣，她唇上的颜色没有那么鲜艳，但却在宁安然的眼中更为诱人。
她身体向前倾去，浴池中的水波晃荡无比，宁安然轻轻含住顾夏的唇瓣，又习惯性的用鼻梁蹭着顾夏脸颊上的软肉。
“宁安然…安然…呜……呜…”
话语破碎的不成形，顾夏怕自己摔下去，彻底连累宁安然。
她干脆用手搂住了宁安然沉在水底下的腰肢，身躯就这样贴合着。
——宁安然，你真是个无耻的骗子啊。
把自己骗了，才能骗过她不是吗？
——夏夏，不称职的女友是我，不是你。
请原谅我对你做不到百分百的坦诚，夏夏。
片刻的沉溺放纵，才能让宁安然觉得自己不是按部就班的活着。
财阀继承人的课程甚至要比帝都大学的课程还要难上几倍，宁安然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明白宁锦为什么会选择逃避。
承认自己是个庸才。
但是她不会后退，她一步也不会后退，宁安然需要的是自己不择手段，需要的是自己一手遮天。
她需要自己变得强大，哪怕是像以前一样看复习资料、看到流鼻血、看到头晕目眩。
她也不会站在阶梯上后退一步。
她要手眼通天，才能保护住自己珍视的、留恋的。
嘴唇被咬的发肿，宁安然这才松开自己的动作，她的额头顶着顾夏的额头，宁安然感受着两人发丝的摩擦。
她身体起伏喘着气，却笑了起来。
“夏夏，我有没有弄疼你？”
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每次做这种事，都会反反复复的问自己疼不疼，舒不舒服。
顾夏都觉得宁安然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不是百分百的好感呢？
可是，数值就赤裸裸的摆在她眼前，以及宁安然做的那些小动作。
顾夏开始体会宁安然以前的心情。
宁安然，你到底是对我生理上的依赖多一点，还是对我情感上的依赖多一点。
“没有，你怎么会弄疼我呢，没有的事，安然。”
“我很喜欢的。”
拥有世间万物千娇百宠的公主，也开始学着为自己所爱的人低头，顾夏带着水渍湿漉漉的双手碰上了宁安然的脸颊。
依旧认真的看着宁安然。
“安然，你记得刚才那句歌词吗？”
“I'm in love with you.”
顾夏将那句歌词念了出来，只不过泡着澡的她的声线有些低，听着更加让人着迷。
“我爱上你了。”
“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安然。”
所以，你也能对我坦诚一点吗？
现在做不到的话没关系。
我可以等。
第190章 我想你对我坏一点
顾夏很少有主动的时候，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宁安然看出她身体的渴求，主动上前，为顾夏“舒缓”。
被顾夏主动的索求，那种滋味，宁安然只敢在自己的梦中想一想，她不敢想的太多，怕自己深陷其中。
只要不想的话，只要这个念头没有被打开，那宁安然就可以让自己做到不念。
感受下颚的抚摸，宁安然喘着气，湿漉漉的手指搭在了顾夏的手背上。
她虔诚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宁安然抛弃掉自己心中的杂念，不管之后的事有多么杂乱，她只要现在这一刻，自己是赤诚的。
自己是被需要的。
“夏夏…嗯…”
每一次触碰，宁安然都恨不得再靠近一些，她就想这样，融进彼此的骨血中。
至死方休。
……
对于泡浴缸。
余莺莺没多大兴趣。
如果是在家里的话，她说不定会考虑，但是现在，浴室门外还有一个霏。
两个人既然同住一间酒店，那她也得有点礼貌。
泡澡的时间太长，等待的时间太久，霏霏今天也在海边玩了一整天，她身上肯定也黏糊糊的、说不定还沾了烧烤的污渍。
想到这儿。
余莺莺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果不其然，一阵孜然的香味传来。
余莺莺：“……”
算了，洗澡吧。
将衣服丢进篓子里，余莺莺洗澡前还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戳戳.jpg】
【夏夏，在干嘛啊？】
【要不待会儿，我们洗完澡之后去露台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提议怎么样，反正夏夏你肯定不会那么早睡，对吧！】
年轻人有的是精力旺盛，余莺莺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来之前她就仔细看过，这酒店最出名的就是有个露天的露台，可以俯览整个清水市的夜景。
算是相当出名的打卡地点。
她们到时候晚上去，说不定还能交几个新朋友。
余莺莺总觉得自己最近对高霏莫名其妙的犯花痴，一定是因为自己空窗期太久，双重寂寞下，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去聊聊天，说不定自己还能遇到心选呢。
至于夏夏这家伙嘛，她不是想把宁安然介绍给身边的人吗？
这就是个大好时机啊！
【夏夏，你看看，只要你去了，可就会是人群的中心啊^^】
【然后你再借着真心话大冒险，直接说你初恋是——宁安然，这不就引爆全场了吗？】
余莺莺觉得自己这计划简直是妙到没边。
到时候她再大惊失色，假装自己从来不知道顾夏的初恋是宁安然这件事，然后一顿猛夸。
这样顾夏想把宁安然介绍给大家，一开始的目的不就狠狠达成了吗？
她看今天这晚过后，会有谁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不过说起来，夏夏这人看着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居然真的会和宁安然在一起。
余莺莺的确有那么一丢丢羡慕，能和初恋在一起，这简直就是童话！
她看韩剧都不带这样的！
手机一直震动，顾夏手指下意识就要往外抬，她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会是谁给自己发消息。
最近顾夏通讯录添加的好友有些多，大部分都是同一所学院的学弟、学妹。
当然，顾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上次那通电话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了。
打电话的人并不是美院的学弟学妹们，但要想阻拦他们整天表白的心思，顾夏就只能公开自己的社交圈。
所以她的朋友圈置顶，是一张宁安然的单人照。
——穿着休闲服的宁安然戴着眼镜，纤细的手指直接落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正在专心致志的帮顾夏改着作业。
那是她偷偷拍的。
顾夏喜欢死了的程度。
如果说女人工作的时候是最美的，那么顾夏觉得自己爱到极致的程度，就是宁安然帮自己改作业。
所以她有时候真的会在心中感慨——宁安然，怎么不去学美术啊？宁安然要是去学美术的话，肯定能够成为一代大师吧。
不过，这个答案也不是很难猜。
顾夏知道宁安然是因为穷，没有那么多选择。
当然了，这样的换位思考，是顾夏绑定了系统之后，才能萌生出的念头。
不然，顾夏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站在宁安然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可是现在，她每天都会从宁安然的视角想事情。
要不自己下次和宁安然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把自己的手机消息调成静音吧。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顾夏觉得自己又要看见宁安然“吃醋”的模样了。
“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我们的事，好不好？夏夏。”
那一条、一条消息弹出来的铃声，宁安然听得很不是滋味，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改变。
不管是谁发来的消息，宁安然都不希望自己和顾夏单独相处的时间，被突兀的打断。
看着宁安然有些微微发肿的唇瓣，顾夏摇头。
“安然，不能再泡下去了。”
“我们要起来了。”
“再泡下去，要被泡发了。”
想继续的念头戛然而止，宁安然这才发现自己被引诱的不能自已，她咬紧自己有些微肿的唇瓣。
懊恼道：“对不起，夏夏，我一时……”
道歉的话语被顾夏湿润的手掌心给捂住，她认真看着宁安然，眼角微弯。
“用不着道歉。”
“我刚才很开心，安然，你在我身边不用这么大压力的，就普通、普通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继续捧着宁安然的脸颊，顾夏猝不及防的靠近，那褐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宁安然清秀的脸颊。
“你看看你啊，这几天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黑眼圈都重了。”
“安然，你在宁家辛苦了，也偶尔歇一歇吧。”
“我陪着你。”
顾夏其实最喜欢的是宁安然洗完澡陪在自己身边，她不需要宁安然做什么别的，哪怕是宁安然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繁忙的公务。
她也觉得很满足。
浴缸的水波浪晃荡，宁安然直愣愣的看着顾夏，半晌，她闭着眼眸笑了起来。
她的笑，有那么一丝病态，又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植株。
“我知道了。”
“夏夏。”
夏夏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
你让我怎么办呢？
我想你对我坏一点…再坏一点。
「叮咚！」
「宿主，已检测到宁安然好感值再次增加1%！」
系统的播报声差点让顾夏脚一滑摔进浴缸中，感受到顾夏的晃荡，宁安然的手连忙搂住顾夏的身躯。
哪怕不睁开眼，她也能够熟悉这人的每一寸地带。
食髓知味。
第191章 安然，我的爱很有限，只会是你
“真是的，夏夏这家伙又不回我消息，有点太过分了吧！”
余莺莺懊恼的将手机放回去，刚拧开淋浴喷头，打算给自己洗个热水澡。
就听见浴室门被敲响。
高霏站在门外，握上了门把手。
“莺莺，不是说要一起洗的吗？”
“我开门了。”
说的时候很正义凛然，觉得没什么，可这会儿余莺莺脑海里就已经天马行空。
但是她又不想认怂。
算了，不就是一起洗个澡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不信高霏在浴室里还能把自己怎么着！
“你进来吧。”
“噢，对了，你要不先给夏夏发个消息，她这家伙又不回我。”
“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
听见余莺莺提到顾夏，高霏面部解锁自己的手机，看着顾夏的账号戳了进去。
“应该是在洗澡吧。”
“你没事给夏夏发那么多消息干嘛？”
“你喜欢夏夏啊？”
高霏猝不及防的这句话差点让余莺莺脚底打滑，在浴室里摔个狗啃泥。
“唉，这到底是什么提问啊？”
“我喜欢顾夏？”
“她都有女朋友了，我喜欢她干嘛啊？”
“我对当小三可没兴趣啊，霏，以后这话你少说。”
“要是让宁安然听见了，你估计得掉层皮。”
浴室门吱呀一声，高霏推开走了进来，她看着余莺莺淡淡道：“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当一当零，都不如当三刺激？”
余莺莺：“……”
“霏，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卸载掉手机里的短视频软件。”
“别玩尬的好吗？”
“再说了，你觉得我哪点比得上宁安然？”
“人家又是财阀继承人，帝都大学高材生，还是富二代中的脸蛋天才。”
“我是夏夏我都得选宁安然。”
听到她这样贬低自己，高霏走了进来，将浴室门合上。
“我觉得你比她好。”
“莺莺，你比谁都好。”
眼眸之中是肯定，高霏没有笑、也没有轻浮，更没有调侃。
……
洗完澡用干毛巾擦着湿发的宁安然这时候打了个喷嚏，她用手指撩开自己湿漉的长发。
怔怔出神。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阵子太忙了吗？所以免疫力下降。
“没事吧，安然。”
“我把空调调高点。”
“要不待会儿，莺莺约我去露台上玩游戏，你就别来了。”
“我怕你感冒。”
听到宁安然的喷嚏声，顾夏还是有些担心的，她回头看着逐渐靠近的宁安然，柔声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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