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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况且,什么美人,还能美过他的美人公子?
  只稍美人公子一个眼神,这世间不知多少美貌男女都要鱼沉花羞,他嵇临奚,不就是美人公子的衣下之臣吗?
  也是喝得太多,嵇临奚走在漫漫长街上,醉意上涌,四周店面旗帜飞扬,在他眼中都成了金丝软纱,他脚步不稳往前走了两步,不知绊倒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摔在地上。
  蠕动了两下,嵇临奚翻过身,呈大字型地躺在地上,头顶上的明月,就那样正对着他,月光如银纱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眼中,明月也变成了美人公子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美人公子却是蹙眉,无比忧愁地望着他。
  嵇临奚忍不住心疼,朝着天上的月伸出手,口中痴痴喃喃着:“怎么还皱眉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予我说,我都能……我都能……”我都能为你解决掉。
  话还没说完,他撅嘴朝着月亮的方向一亲,脑袋一歪,就这么躺在大街上呼呼大睡,只是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咧开,银丝顺着嘴角而下,俨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
  深夜。
  京城。
  殿里的香雾丝丝缕缕从角落里的镂空香炉里渗出,从浅眠中苏醒的楚郁再难入睡,他从床上起身,掀开床幔下了床,赤脚在宫殿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内务府不久前送来的铜铃面前。
  由一串红绳串成的铜铃,规格大小不一,底部是刻着花纹的青铜托盘,手臂般的长度,两侧是青铜竖起的固壁,红绳从中穿过紧绷,吊在上面的铜铃安稳不动。
  他蹲着身,抱住膝盖看了片刻,而后伸手,轻轻勾了铜铃下方的绳带。
  叮铃……
  叮铃铃……
  不同韵致的铃声在晃荡中作响,他半张脸颊贴在雪白亵衣的手臂上,快要燃尽的烛火落进琥珀色的瞳孔中,像是琉璃盏里点亮了一点星芒,在摆动的铜铃中,他的神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唇角微微掀出上扬的弧度。
  ……
  睡了半晚的嵇临奚在天还未明时从大街上爬了起来,他实实在在又做了一个短暂的美梦,梦里昨日来给他敬酒的娘子变成了美人公子,他原本满心不屑,撇头看去就见是美人公子莹白的脸庞。
  美人公子穿着敬酒娘子的衣裳,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一眉一眼无不令人心魂颠倒,微一张口,就是仙音袅袅,“嵇公子,我的酒……你也不喝吗?”
  他狠狠吞了吞口水,直勾勾盯着美人公子,口中结结巴巴着:“喝,喝!怎么不……怎么不喝?我喝的!”
  于是就那么握着美人公子的手腕,一边注视美人公子一边嘴唇凑到杯前,张嘴将里面的酒饮尽。
  真是好香的酒啊。
  他从未喝过这么香的酒,说是神仙佳酿也不为过,因为太香太醇,他一下就醉了。
  “呀!”美人公子轻轻叫了一声,脸上浮日淡淡羞意:“嵇公子,不是让你喝我的酒,是让你和我碰杯喝酒……”
  碰杯喝?那不就是交杯酒吗?
  他忙端起自己的酒,碍事的苏齐礼走了过来,嘴里说什么他没听清,只隐约听到什么小兄弟需要我帮忙吗,帮忙?帮什么忙?他不需要帮忙!
  便将人一把推开,整个人贴到美人公子身上,将自己的酒杯交缠了过去,“碰杯……碰杯好啊……”
  “是碰杯,不是交杯呐,嵇公子,你……”美人公子咬咬牙,嗔了他一句,“好下流啊。”
  下流,下流?哦,对,没错,他是下流的。
  于是假的交杯酒成了真的交杯酒。
  所谓的学子宴也变成了洞房花烛夜。
  他心满意足抱着木柱子又舔又蹭,正巧有店家开门准备做生意,打着哈欠嘎吱推开门,就看见一团黑影黏糊糊裹在门口柱子上,口中还发出嘿嘿嘿嘶溜嘶溜的声音,一声尖叫,然后提着门后的棍子来打,就这么把嵇临奚从美梦中一下打醒,从地上猛地坐起,脑袋还正砸在木柱下,痛得他捂着脑袋嗷呜嗷呜叫。
  “谁?谁打我?”
  原来是个人,不知是哪里来的醉鬼,店家大松一口气,接着就是火上心头,骂道:“神经病啊!喝醉了不会自己找个地方睡睡到我店外面,还以为是鬼,骇死人了!”
  在这充满怒火的声音中,嵇临奚一下就清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口中道着歉,捂着额头有些晕乎乎地离开了,到了马车驿站,一屁股坐进一辆马车里,在对方问公子去哪儿的询问里,按揉着脑门说去码头。
  “唉。”
  充满怨气的叹息。
  就不能等他做完了再打吗?这下好了,一场春宵又化为乌有。
  他和美人公子的恩爱甜蜜啊!!!!!!!!!
  ……
  回到岳天书院的嵇临奚满身狼狈,怀修永还以为他没考过,正准备安慰说再等下一次,不想下一刻就从嵇临奚口中得知了考上了乡试的消息。
  “什么!乡试解元!你!”怀修永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你是不是看错了!”
  嵇临奚挥舞着筷子吃粥:“是解元没错。”
  再三确认真是解元以后,怀修永忍不住起身踱步,一边踱步一边锤手,“居然是解元,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哐哐哐哐。
  嫌筷子吃太慢,端着碗一饮而尽的嵇临奚回头:“什么如何是好?老师?”
  怀修永回头,脸上表情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亦或是得意欣慰,总之缤纷多彩,复杂无比,“你才入学一年时间不到,就考了乡试的解元,这样叫其它学子的活路在哪里?”
  “须知有的人从五六岁就开始读书,却连县试都没考过准备第二回,你这个去年才入学连末考都全是丙等交了高束脩的学生,今年却能拿乡试解元了。”
  “这样的事迹,保管没多久就能传到京城,连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学子,都要高看你好几眼。”
  嵇临奚舔了舔碗里的粥,眼中骤然迸发出巨大光彩:“京城也能知道?!”
  这岂不是说,还没到会考,美人公子就能旁人口中听到他嵇临奚的名声了?
  他是个惯会臆想的人,不过这么一句,立刻就联想到两人再会时,美人公子自高处垂下望他,满是惊叹称赞的目光。
  “原来你就是那传闻中不过一年就高中解元的嵇临奚。”
  “果然生得昂藏七尺、轩然霞举,非同凡人。”
  他噔时放下碗,读书动力又起,觉得此时虽然疲惫,却还能啃完两本书再好好睡一觉。
  只是还不等嵇临奚去翻书,他高中解元的消息已经由熟悉邕城事务的新任知县传到岳天书院,山长带着其它夫子与新任知县匆匆赶来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外面传来山长的声音,让怀修永开门,说县太爷带了朝廷的赏金和赐禄来给嵇临奚,还有秋日宴的请帖。
  ……
 
 
第39章 
  听到知县来了,怀修永带着嵇临奚踏出门去。
  “你就是这次高中解元的嵇临奚?”上次所见威风凛凛令人畏惧的知县,这次笑容满面,满脸的亲和之色。
  “学生嵇临奚见过知县大人。”嵇临奚拱手行礼道。
  知县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他,称赞道:“不错,不错,不愧是解元公,说是龙章凤姿也不为过。”
  随即他正了正脸色,交代了来意,一旁师爷也顺势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木盘盖帕揭开,知县在旁道:“这是朝廷赏赐下来的银两,请嵇解元收下。”
  “还有禄米。”
  跟在身后的衙役,也将两袋米袋提了出来。
  嵇临奚忙露感激之色收下。
  知县又从怀中掏出一封请柬递出,“过两日本官将会为此次中举的举人举办一场秋日宴,请嵇解元务必要来。”
  怀修永从他怀中把放着银子的托盘取过,示意他快去接,嵇临奚当即伸出双手虔诚接过,恭敬不已道:“学生一定会去的,多谢知县大人抬爱。”
  将朝廷让送的东西送了,请柬也给出去了,知县大人目光暗自含着艳羡地望了嵇临奚一眼。
  自己二十七岁才过了乡试,这邕城知县也是撞了运才被调上来,眼前这高中解元的学子却才十九不到的年纪,可见若是过了会试,未来的官路要比自己好上不少。
  不过是各人有各命罢了。
  他藏住心中叹息,又与嵇临奚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知县一走,原本还算安静的山长夫子们也围着他一番庆祝起来,山长更是握住他的手,说要将他之前交的束脩全部退回,还要给他安排单独的斗室,所有费用全免,让他全心全意备考明年春闱。
  ……
  到了秋日宴那一晚,嵇临奚换上一身新衣,他原本皮相就上佳,一番折腾下,更是丰神俊朗,俨然有几分仙人之姿。对着铜镜,嵇临奚来来回回整理自身,在理了额角一点碎发后,不由得对镜开始揣测如今的自己是否能与美人公子相配了。
  结论还是差那么一点。
  他嵇临奚不过是白骨骷髅修成的假仙,美人公子是真仙,假仙和真仙一比,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段距离。
  可假仙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去到真仙身边,好生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了。
  眼看到了宴会快开始的时间,他凝了凝神,和怀夫子告别后乘坐马车前往县衙。抵达县衙,师爷将他亲自迎往里面,里面已经张灯结彩,耳边能闻丝竹之声。
  进了设好的宴厅,只见里面人来人往,不少富商官员,听师爷一声解元公来了,一下围了上来。
  曾经如老鼠一样苟活的嵇临奚,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众星捧月,人人都在恭维他嵇临奚,称他为“解元公”,又称他是“文曲星在世”,那些他从前见着要下跪讨好的官员,现下对他亲热无比,挥挥手就为他送来银两,有的几百,有的一千,曾经还为之担忧过一段时间的钱财问题,就在与这些人的觥筹交错里迎刃而解。
  “嵇解元真是年轻有为啊,这样的年纪就高中解元,未来定当前途无量!”
  “听说嵇解元去年才进的书院,今年就高中解元,真是天纵奇才!”
  “来来,再饮一杯,嵇解元,明年会试,只等你再创辉煌。”
  ……
  嵇临奚笑着说哪里哪里,我一定继续努力,而后举杯抬手,一口饮尽,狭长眼眸中藏着锋芒。
  这一切,都是美人公子带给他的。
  若是没有美人公子赐的良籍,他就无法走上这条科考之路,若是没有公子赠予的千两白银,他也难以进入书院专心读书。
  没有当日邕城美人公子的垂怜,就没有今日风光的嵇临奚。
  他既得了这份天恩,就要抓住一切不择手段往上爬,如此才能不辜负美人公子当日施恩。
  天上星月明亮,地上烛火也未曾停歇,另外几个考上的举人,远没有嵇临奚的解元风光,只能在旁陪酒。
  一顿饭酒吃下来,几名参加这场宴席的官员看他面色坦然大方,姿态潇洒动作间又有君子之风,全然没有另外几个举人的畏手畏脚,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一人开了口询问道:“不知嵇解元明年会试如何打算?”
  嵇临奚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
  他第二次等的机会要来了。
  这才是他来秋日宴的目的。
  从考完乡试后,他就在收集他所能搜集到的信息,从中探求攀折榜眼的路,越是搜集,就越是明白以自己一个平民学子的身份,有多难在殿试中入皇帝的眼脱颖而出。
  京中有“美人公子”与王相之子下场,王相,不就是王老爷倚仗的那位京中大官吗?听说王老爷一家罪证确凿在牢里畏罪自尽,却不曾牵连到这位王相,可见当今皇帝对王相有多宠信,正所谓爱屋及乌,若这人过了会试,殿试上皇帝不会不给他儿子一甲进士及第的脸面。
  还有浙州的那位青阳公主之子娄小郡王,这青阳公主与当今皇帝是亲兄妹,她的儿子娄小郡王也被养得才华出众,富有盛名,过会试不在话下。
  妹妹的儿子,殿试上不也得通融几分?
  如此就算他嵇临奚再如何努力,也进不了一甲前列,只能剑走偏锋。
  况且他只是荆州的解元,这各州与各州之间的解元,也有着天地一般的差别,他能作荆州解元,除了自身的努力和天赋,也有这次乡试荆州没有出众之辈的原因。
  可他努力有天赋,其它州的解元也有这东西,将这两样东西摒弃来看,剩下的就是积蕴,如“美人公子”王相之子,如青阳公主之子娄小郡王,这些人的积蕴都是他无法比得的。
  对“美人公子”,他只有亵渎之意没有竞争之心,他不再觊觎状元的位置,但榜眼和探花,他总要一个,剩下的两人就是他竞争对手。
  他要在剩下的一年时间里抹平自己与他们之间的积蕴差距,又要在殿试前解决掉至少其中一人,这样才能保证稳入一甲,进了“美人公子”的视线,赢得“美人公子”的芳心。
  两相思考,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攀附权贵。
  还是大的权贵。
  既然如苏齐礼所说,现在世家大官的子弟科举下场皆是为家族利益考虑,那么除了将宝押在自己子嗣身上以外,这些人未必不会将视线放在可以拉拢的出众平民学子身上。
  一州解元,骤然冒出,无父无母。
  嵇临奚自信自己在头顶上的大官眼里有被拉拢的价值。
  这邕城又是王相曾经的出生地,不少官员都是王相所属,若能搭上王相,打探一番王相之子的虚实,那榜眼的位置他就有莫大的指望。
  大不了搭不上王相,再行别的路子就是。
  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没有放弃的理由。
  “不知嵇解元明年会试如何打算?”
  在那名官员问出了这样的话后,饮了酒的嵇临奚,无比“诚恳”地说着:“实不相瞒,在下打算进京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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