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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路人攻如何上位(古代架空)——不鸽鸽

时间:2025-06-10 10:01:33  作者:不鸽鸽
  他认出了嵇临奚。
  嵇临奚露出讨好的笑,“燕世子,小官还想再见太子一面。”
  燕淮不觉得此刻这人见太子有什么用,正要拒绝。
  “燕世子,你应该也知道,小官乃王相器重之人,太子离京,能给太子报告王相行踪谋划的,也只有小官一人了。”
  燕淮顿了片刻,扔下一句你等着,去了别的地方,半响,他回到假山面前,丢进去一套太监的衣服,“换上,只有这样,你才能见太子。”
  嵇临奚忙扒了外面的衣袍换上,那六品官服,被他折叠着拿腰带绑在大腿上。
  “现在没人,快些。”燕淮说。
  闻言,嵇临奚从假山里如泥鳅一样钻出,跟着燕淮一路往东宫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太子居住的东宫,桂殿兰宫,气派无比,进了朱色大门,一路顺畅无阻地来到殿外,那些宫人见到燕淮,弯了弯膝盖,叫一声燕世子。
  “你先在这里等着。”燕淮侧头对他道,这才推门而入,把门关上。
  站在殿外的嵇临奚,一下迎来不少打探的目光,把脑袋垂得更低,不让别人看分明他的容貌。
  殿里,楚郁露出讶异目光。
  他脱口而出道:“他又要见我?”
  眉头已经蹙起。
  “是,他说殿下离京,能给殿下汇报王相消息的,也只有他。”
  本打算推掉的楚郁停顿片刻,语气微妙道:“那就让他进来罢,燕淮,你先在外面等片刻。”
  殿门打开,出去的燕淮看了一眼嵇临奚,“殿下让你进去。”
  嵇临奚已经挤入门中,忍着心中不舍与激动的他走到楚郁面前,跪了下去行礼,“小臣参见太子殿下。”
  指骨修长的十指,伸出扶住了他,落在耳侧的,是柔和的金声玉振,“嵇御史,快请起罢。”
 
 
第76章 (二更)
  “谢殿下,”嵇临奚顺势起身,站直了身体,目中满是忧心关切,急急道:“小臣今日初初上朝,听殿下要去边关,边关那样的苦寒之地,太子金玉之躯,怎可去那种受苦的地方?”
  况且,若是,若是那里的风沙把脸吹坏了,太子从美人公子变成黑皮大汉,他嵇临奚真真是要魂飞魄散,命丧当场了。
  谁能接受自己的心心念念的美人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比自己还要强壮粗糙的男人?
  他一颗痴心,又付与谁去?
  这世间不会再有美人公子这般美貌如仙气度卓绝的人了,也不会再有只凭一张脸,柔柔和和的嗓音就能让他神魂颠倒的另一个太子。
  “孤也是没有办法,父皇之命不可违。”艳色绝世的美人垂下眼目,脸上露出几分忧愁的神情,“才遇嵇御史这样的知己,还未来得及伯牙子期,共谱高山流水,如今就要分离了,孤也满心不舍。”
  嵇临奚听这话,心都要痛死了。
  伯牙子期的故事,他读了那么多的书,当然知晓,他们本是世间最佳知音,伯牙善于演奏,子期善于欣赏,两人如影随形,常相常伴,情谊厚重可越天,他……他……他自进京得知美人公子就是太子以来,做了无数次这样的梦,眼看着美人公子说他嵇临奚当是知己,眼看着一切就要往自己期冀的一面发展,皇帝却骤然出手棒打鸳鸯,让他怎一个心痛憎恨了得。
  本就对皇帝不满的他,现下更是将对方拎到王相前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
  “殿下别难过。”嵇临奚忍不住伸出手,扶住了美人肩膀,若他身份再高些,还会把美人往自己怀中靠,但现在官职低微,也只能扶着。
  “双鸟暂时离分,必有重逢之日。”虽心中痛极,他还是要安慰着同样不舍的心上人。
  被他如此扶着肩膀,听他如此安慰,楚郁身形一僵,呼吸一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片刻,他缓慢呼吸了口气,抬头微微笑着说:“嵇御史如此安慰,倒也不觉得这分离令人难捱了。”
  他退了一步,想摆脱嵇临奚的手,不想自己后退了一步,嵇临奚便前行一步,见他略略受惊神色,嵇临奚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请罪道:“殿下,是小臣逾矩了,抱歉,请殿下责罚。”
  既是知己,楚郁怎么能责罚他呢,也只能轻言细语说无事。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里唯余静默。
  嵇临奚是不会让心上人不自在的人,看美人扶在桌上的手,指节修长,莹白如玉,衬着月牙白的衣,已是目眩魂摇。
  “殿下。”到底是别离将近,他忍不住顺着将那手捧在手中,人也顺势跪了下去,“你在边关,小臣在京城,可随时为你汇报王相动向,可小臣要如何将信递到你手上呢?”
  这便是他此行目的。
  就这么接受太子离宫,让他忍受一年两年的分别,怎么可能呢?
  以卖王相的名义,来求得与心上人联系不断之机。
  “这……”楚郁迟疑。
  “如今小臣在王相那里已经颇为得脸,昨日小人已经升迁为六品侍御史,被王相叫去,王相说为了制衡殿下势力,要扶持于小臣,想来等殿下回京之日,临奚在朝中已站稳脚跟,成王相器重之人,更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以利诱之,方为上计。
  美人轻蹙眉头,片刻,露出动容神色,“好罢。”
  楚郁看向云生,“云生,去把孤的信物取来。”
  云生立刻去取了。
  “殿下。”
  那是一块令牌。
  楚郁接过,将令牌塞入嵇临奚手中,趁此机会,将另外一只手抽脱出来,合住嵇临奚手掌专注望着对方,款语温言,“这是孤的信物,孤有专门的传信通道,里面的都是可信之人,若王相有异动,你可持此令牌去到平安楼,将你想要送的信交给掌柜,说送给孤,信就能到孤手中了。”
  嵇临奚一边说好,一边目光看那双笼着自己的手不放,视线牢牢锁住。
  楚郁松开他,唇角露笑,正要说些什么时,外面传来燕淮的声音,“殿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皇后娘娘?
  那不就是自己的丈母娘吗?
  嵇临奚回过头去。
  他脸上正露出喜意,楚郁却脸色变了变,左右看了看,拉着他的衣袖快步来到一处衣柜,嵇临奚毫无抵抗能力,就这么被他塞了进去。
  “别让我母后发现你——”扔下这么一句,楚郁关上了衣柜,合上衣柜的楚郁,却才突然想起这衣柜里的,都是自己的衣物,他撑着衣柜转头,正与云生对视上了目光。
  云生:“殿下,其实,皇后娘娘也能……”
  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响起皇后的脚步声。
  “燕世子,太子怎么让你站在外面?”
  “回皇后娘娘,臣待在里面久了,刚才出来透透气。”
  “原来如此,待会儿本宫有话要与太子要说,还请你在外面再多待一会儿。”
  “臣知道了,皇后娘娘。”
  一番对话结束后,殿门敞开,皇后屏退宫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殿门关上,她缓步走到桌前,坐了下去,手掌放在桌上。
  “云生,下去罢。”
  云生领命退下。
  殿里,在皇后看来,终于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你的信,本宫收到了。”
  “一定要去边关?”
  楚郁垂首,“是,母后,儿臣要去边关。”
  皇后闭眸,泪突如雨下。
  “还要多久,郁儿,还要多久……”
  “母后已经忍不了了。”
  “他竟还敢将你送往边关,本宫的父亲、兄长,全部死在那片战场上,他还要将你也送去。”
  衣柜里,正贴着那几身眼熟衣物细细嗅闻的嵇临奚被这哭泣颤音吸引过去,透过那镂空的缝隙,他看见坐在桌旁泪流满面的女人,也终于明白太子到底遗传了谁。
  楚郁蹲下身来,为她擦拭眼泪,心有千言万语要安慰,但柜中藏有人,他只能道:“母后,别难过,儿臣不会死在边关的。”
  “明年,儿臣就会回来了。”
  “儿臣记得边关有一种花,以其紫红色的花朵和独特的白色条纹花瓣闻名,花瓣中间这一抹白色如同点睛之笔,叶子披肩,四季常青,翠绿欲滴,与花朵相映成趣,明年回京,儿臣就给您带一朵回来。”
  沙漠中的花,曾经爹也给她带回来过……
  皇后悲从中来,弯腰趴伏在他肩膀上哭泣,满心恨意,却不能大声诉于口,只能哽咽着不断重复,“我的兰青,我的兰青……”
  兰青?兰青是谁?
  躲在柜子里手掌抚摸着衣料的嵇临奚,心中冒出一个大胆揣测。
  难不成,兰青是美人公子的小名?
  兰……青……
  他张了张嘴,将这两个字在舌尖无声过了一遍,就像有什么东西,一瞬间从他的脚底麻到指间,烫得他手指都忍不住缩了缩。
  哭够了的皇后,从楚郁肩膀上抬起头来,摸出帕子擦拭干净眼泪,情绪发泄后,她又是那个看似冷傲无情的中宫之主。
  “你离宫后,想必安妃会很快复宠。”她按着帕子,平静道:“后宫里,会再次是她和六皇子的天下。”
  “皇帝忌惮我和你,也一样会忌惮她和六皇子,这份宠爱不过是云雾化作的亭台楼阁,你去边关,不用担心母后,安妃她如今还不会害母后。”
  “郁儿,你在边关要小心,王相和皇帝联同将你送往那里,皇帝或许不会对你如何,但王相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儿臣知道了。”
  母子情深的嘱咐后,皇后知道,再不离开,外面的探子就会起疑心了,抓起一旁茶杯,用力往墙上一掷,她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推开殿门,挺直脊背,一副被气到却努力控制的阴冷神情,甩着袖子,领着自己带来的宫人离开了。
  楚郁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云生重新入了殿里,他这才迈出脚步,走到衣柜前。
  衣柜里,嵇临奚已经把自己刚才摸过的衣服拍拍干净,整理完毕,将自己的身体缩到最缩,君子得不能再君子的避嫌姿态。
  柜门打开,“出来吧,嵇御史。”
  嵇临奚弯身,迈了出去。
  “殿下……”
  他心疼得狠了。
  眼下在他眼中,美人公子就如无处可依的浮萍,谁还都想来伤害这浮萍,若没有自己为美人公子保驾护航,说不定美人公子就会被这群心肠歹毒之人狠狠撕碎。
  何等柔弱。
  何等让人爱怜。
 
 
第77章 
  “孤还有事,就不留嵇御史了,嵇御史先回去吧。”楚郁已经没了心情和嵇临奚周旋,他垂下眼目,语气仍旧温和,相比之前却冷淡了许多。
  嵇临奚小心舔了舔干涩唇瓣,依依不舍说好。
  他一步三回头,在要打开殿门离开时,说了句:“请殿下放心,京中有小臣,小臣一定会为殿下照顾好一切的,包括皇后娘娘。”
  “今日之事,小臣也绝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站在原地的楚郁一怔,偏过脸颊望他,而后轻轻笑了起来,“那就多谢嵇御史了。”
  “回去的路上,要多注意安全。”
  ……
  翌日,太子离京,百官相送。
  五千名士兵与行军所用的粮食车马列在太子身后,旗帜飘扬,为了路途方便,太子头上发冠皆拆,只高高束了马尾,一根素洁简单的发簪穿入其中,少了几分尊崇气息,却多出几分少年意气。
  六皇子楚绥显然没想到,一直压在自己头上不曾让自己喘过多少气的太子,就这么要离开皇宫,去往艰苦的边关。
  “太子皇兄,皇弟在京城等你回来。”经过母妃失宠,已经成长了许多的他哪怕心中喜于此事,却也没表现在脸上,而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依依不舍告别。
  皇帝在旁打破兄弟和睦的景象,他让于敬年送来饯别酒,一杯递给楚郁,一边自己拿起,两处酒杯一碰,楚郁先饮,他笑着随后喝下,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漆木拖盘里,而后伸手按着楚郁的肩膀,慈爱道:“郁儿,朕对你寄予厚望,到了边关,可不要让父皇失望啊。”
  “儿臣领命。”
  起兵的号角吹响,狂风肆舞,天上飘下点点白雪,身披大氅的楚郁对众人告别,带着燕淮与云生上了马车,在众士兵让出的道路中,驶到最前方,士兵转身,紧跟其后。
  位于百官末后的嵇临奚,痴痴看着远去的心上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会相见。
  朝臣们开始散去,他看了看王相和皇帝,阳光洒落大地,他却周身还埋入阴影中,眼中充满了阴鸷之意。
  ……
  皇后坐在铜镜面前,身后宫人在为她梳发,外面天光已明亮了不少,垂着脑袋的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看向窗外,嗓音平静,“太子的车架,现在已经离开宫门外了吗?”
  身后的宫人回道:“应该是的,皇后娘娘。”
  讨好胆怯的声音,“娘娘可是不舍?若现在去找陛下求情,应该还来得及,毕竟现在殿下还未离京,若要追回换一个人前去边关,奴婢觉得可以一试。”
  皇后看向她,冷笑一声,“你是要让本宫去求皇帝吗?”
  “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宫人连忙跪在地上,肩膀瑟瑟发抖着。
  皇后转回头,面色冷冽,她自己拿起了梳子,梳理着一头有两三根白发的青丝,“太子既不肯顺从于本宫,认为本宫是在坑害于他,那就去边关待一段时间罢。”
  “这样也好,不受些苦,又怎么能知道身边谁对他才是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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