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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弟弟是病娇(近代现代)——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6-13 08:20:47  作者:沉默的戏剧
  林濯月眨眨眼:“正好,我有车,我送你。”
  章洄惊讶道:“你有驾照?”
  “我有司机。”林濯月说。
  章洄呼吸停滞了一拍,一口气把咖啡喝了,语气不善道:“走吧!”
  章洄提着大包小包上了林濯月的迈巴赫,林濯月和他一起坐在后排,吩咐司机前往花园小区。
  章洄上车后闭眸假寐,他听见林濯月轻笑道:“好久没看见蔚筝姐姐了,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出我。”
  章洄听他的意思像是要上楼,他不禁睁开眼,转头看向林濯月,嘴唇动了动,忍住了没问。
  他姐是个犟脾气,最彪悍的那几年,能和亲爹干仗,和林殊怡也吵过许多回,她甚至动手打过林濯月,那会儿林濯月只有十岁。
  章洄记得更有一次,章蔚筝激动时掏出了刀,得亏他护着林濯月躲了一下,险些就酿成了大祸。
  章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摸了一下口袋,摸出一盒薄荷糖,指腹顶开盖子,直接往嘴里倒了两颗,转头问:“吃糖吗?”
  林濯月望着他蠕动的嘴唇和糖盒的边缘,缓缓摊开了掌心。
  糖盒冰冷的边缘叩在他掌心,他仿佛感觉到了温热咸湿的气息,他吻住掌心,同时吮走了那颗糖果。
  林濯月抿着糖果,回忆刚才的画面,须臾,又去看章洄的嘴唇。
  章洄岔开话题之后闭上了眼睛,只希望待会儿停车后,林濯月不要跟着他下车。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想多了,林濯月坐在车里向他告别,尊贵的少爷和他昂贵的车一起扬长而去。
  章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和林濯月是两个世界的人,纵然有过交集,也将分道扬镳。
  章洄提着购物袋进了小区,这小区有些年头了,绿植栽得乱七八糟,香樟树连着桂花树,灌木丛生,杂草东倒西歪,梧桐树却茂密,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
  保卫室形同虚设,摄像头宛如摆饰,章洄从无人看管的侧门进去,抄小道进了楼。
  楼道里贴满了小广告,铁闸门大敞着,豆豆坐在玩具扭扭车上,手里握着一个大鸡腿,正呆呆地看着墙上的风铃笑。
  章洄进门后把袋子放下,盯着他的鸡腿看了三秒,嘴巴没吭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豆豆回过神,软软地喊:“舅舅回来了。”
  章洄单膝蹲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说:“给舅舅吃一口。”
  豆豆咬了一小口鸡腿,苦着脸说:“舅舅,我替你尝过了,不好吃。”
  章洄被他给气笑了,佯装生气,冷冷哼了一声。
  “舅舅你吃,赶紧吃,别饿坏了啊。”豆豆讨好地把鸡腿往他嘴里塞。
  章洄咬了一小口,正要喊章蔚筝出来,却听见房里传来陌生的吵嚷声,他这才看见墙边立着的红色行李箱。
  豆豆小声说:“奶奶来了。”
  章洄想去打声招呼,走到门口却听里面蒋梅正在骂人。
  “我让你们问他要钱,你们反过来给他十万块,你们脑子里怎么想的?”说话的是姐夫徐嘉元的母亲蒋梅。
  章洄敲门的动作顿住了,屈起的手指缓缓落下。
  徐嘉元叹气道:“我们要买房怎么能问他要钱?这房子本来也有他一半,真要算起来,我们还得给他一百万。”
  蒋梅气焰十足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养了他十二年,学费、伙食费这些都不是钱?还有豆豆,要不是因为照顾他,能这么晚才要孩子吗?”
  徐嘉元哀叹一声,反驳道:“妈,你说这些干什么,再说了,他能有什么钱。”
  蒋梅:“你不是说他一个月工资就好几万吗?他又不耍对象,怎么会没钱?儿媳,你说说看!”
  徐嘉元打断她:“他才上班几年?”
  蒋梅厉声道:“那他爸呢!他爸就他一个儿子,我打听过了,那什么林氏集团能卖几千个亿,我的祖宗啊,那钱一屋子都堆不下,给你们换间屋子那也是应该的。”
  徐嘉元叹息声不断:“妈你又说到哪儿去了,你也说那是林氏集团,又不是他老章家的,结婚那会儿说好了,不要他们的钱。”
  蒋梅冷哼:“你说的,我可没说。”
  章洄听了一阵,始终没听到章蔚筝回话,他逐渐丧失了耐心,折返回了自己房间。
  他把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架上,拉开抽屉拿出一本英文字典,里面有一张撕烂又黏好的照片,是章洄仅有的全家福。
  章蔚筝销毁了家里所有的合照,试图消灭所有章启文的痕迹。
  章洄不禁想,如果是十二年前的章蔚筝,面对蒋梅那般咄咄逼人又势利眼的态度,尤其谈及章启文和林家,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发生了变化。
  是她心中犹然惦念这份亲情,还是因为被生活磨砺得失去了愤怒与热情。
  章洄得不出答案。
  房门叩了几下,章洄合上字典。
  章蔚筝扶着腰推门进来,尴尬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章洄把字典放回抽屉里,淡笑道:“二十分钟之前。”
  “我婆婆说的话你不要听,她年纪大了话很多,难得过来一趟,我让让她,等以后她就知道我的厉害了,也就不敢胡说八道了。”章蔚筝比划着说,“她都不知道,我很凶的!”
  “那十万块,你是不是瞒着姐夫给我的?先斩后奏?”章洄突然问。
  章蔚筝声音卡住了一般,安静下来,坐去床尾,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在家里跟我说,跑去我公司楼下。”章洄抿了抿唇,“你老实跟我说,你们换房子够钱吗?”
  章蔚筝呼吸不畅道:“卖了这里付个首付,你姐夫的工资公积金用来还贷款和日常开销,多余的钱正好用在两个孩子身上。”
  章洄终于算明白了这笔账,敢情这两人不是提高生活品质,而是没钱养孩子,准备住宅降级,挪出一笔差价来养娃。
  章洄扶着额头冷静了十分钟,事到如今来问她,为什么非要再生一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以后我每个月多给你五千块,两个孩子的学费和兴趣班也由我来承担,别再折腾房子了。”章洄说。
  章蔚筝听完没什么反应,甚至越发闷闷不乐。
  “小叔子的孩子比豆豆大两岁,马上要上小学了,公公婆婆想过来帮我带孩子。”章蔚筝停顿了一下,缓声道,“三间房,连你在内七口人,就算不换房,也不够住,况且豆豆过两年就要上小学,咱们这片没什么好学校。”
  章洄没有发表意见。
  章蔚筝又说:“我带着你这么多年,嘉元一句怨言都没有,他也想和父母团聚,我不能拦着他们。”
  “我在外面找好房子了。”章洄胸膛发堵,“过几天我就搬出去,家用我照旧给你,房子的事情你和姐夫自己商量吧。”
  “这么快?屋子在哪儿?你明天带我去看看,我去帮你收拾。”
  “和同事合租的,不方便带人过去,回头我拍照给你。”章洄硬着头皮说。
  房子的事情还没落实,他东西不多,打算先放到车里,找间便宜的酒店住下,之后再去看房。
  章蔚筝暂且放下心来。
  章洄问道:“徐铁叔还有徐嘉宝他们一家人呢?”
  “我婆婆先过来,公公和小叔子一家月底才来。”
  章洄心烦意乱,去客厅和蒋梅问了声好。
  蒋梅近六十了,精神奕奕,比年轻人还有活力,头发染得乌黑亮泽,走路虎虎生威,嗓门嘹亮,整个客厅里回荡着她的声响。
  饭后,章洄带着豆豆下楼散步,手机响了好几次。
  他蹲在地上,搂着小孩儿,打开了手机。
  微信界面里,林濯月的消息跳了出来。
  【呆瓜】:哥,天黑了,你吃晚饭了吗?
  章洄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给他改的备注,他敷衍地回了两句,顺手点进了林濯月的朋友圈。
  这家伙经常会发旅游时的自拍照,似乎去了很多国家,交了不少朋友,也会分享读书和观影心得,还有烘焙教室里的学员合影,诚如他所说,学会了烤蛋糕,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高雅文艺的兴趣爱好。
  章洄盯着一张钢琴比赛得奖的照片出神。
  镜头里的林濯月像是故事里的王子,高贵优雅,拥有不俗的家世,出挑的容貌,从观众席上拍摄的照片,画面稍显朦胧,却显出一种电影胶质感。
  章洄又翻过一张,林濯月穿黑色冲锋衣,坐在山顶看日出,似乎是刚爬完山,汗水肆意流淌,潮湿的发丝黏在两鬓,脸颊布满了红晕,漂亮的眼睛笑得弯起,像弯弯的月牙,背景里暖阳初升,橘色的光影从身后照来,他沉浸在光里,笑容却比光更耀眼。
  豆豆靠在章洄臂弯里,细白的手指戳了戳照片里林濯月的脸,“这个好漂亮的哥哥是谁?”
  “是个讨厌鬼。”章洄轻轻地说,目不转睛看着那张照片。
  豆豆歪过脑袋,“讨厌鬼?”
  人们总是羞于承认秉性的卑劣,章洄也不例外,他不敢宣之于口。
  他深深嫉妒着林濯月。
 
 
第3章 搬家
  蒋梅来了之后,家里变得鸡飞狗跳,徐家有两个孩子,老人从小就偏疼小儿子,老话常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徐嘉宝既是小儿子,也给他们老徐家生了大孙子。
  相反徐嘉元从小性格内敛,学习成绩优异,大学毕业之后留在南瑶市工作,顺利考上了公务员,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是不会哭的那一个,毕业之后挣到的钱大部分给了父母,后来有了豆豆,弟弟徐嘉宝的工作也稳定了,给父母的孝敬才逐年减少。
  抛开这些不谈,徐嘉元是很有原则的人,虽然没有锐角,但也称不上多窝囊,每天和蒋梅吵吵嚷嚷的,有问必有答,不厌其烦,绝不落空。
  蒋梅这人虽然啰嗦,也贪便宜,但确实帮得上忙,收拾屋子比章蔚筝勤快,买菜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就是嘴太碎,逢人就抱怨,抑或是打听个没完,听说章洄正在考虑创业,成天劝他罢手,别把老底给赔进去了,又念叨着自家的侄女,撺掇着介绍给章洄当女朋友。
  章洄待在家里也心烦,加班反而变成了愉快的事情。
  周五的晚上,时间近九点,章洄仍然逗留在办公室。
  楚珣在大厅里兜了两圈,从打印机里抱出一沓纸,进过办公室门口,不经意瞥见章洄深锁的眉宇,落地窗外霓虹灯闪烁,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反衬得萧索,章洄穿黑衬衫坐在椅子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下颌,微微屈着腰,衬衫袖子折到臂弯处,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剪裁得体的衬衫包裹下一览无遗。
  楚珣吹了个口哨,两步跨进了办公室。
  “老大,还不回家?”
  章洄深沉的眉眼舒展开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回去了。”
  楚珣忙不迭将门关上,捋了捋蓬松的卷发,问道:“老大,创业的事情怎么说?有想法吗?”
  章洄想做软件定制的生意,现在中小型企业发展迅速,国家补贴政策频出,对于合规性的要求也在逐步提升,很多中小型企业在管理上还没有进入系统化,仍有很大的市场空间。
  无论是启动资金还是人才需求,章洄都不是很担心,他只是犹在考虑,是不是该回北安市发展。
  他在那里读了许多书,昔日的同学也大多留在了北安市,在那里他可以挖掘更多的业务。
  章洄不欲多说,摇首道:“过了年再说吧。”
  “也对,再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大家也都没什么心思了,我还想请假早点回老家呢。”楚珣打了个哈欠。
  章洄想起明天要搬家,还没整理东西,顿时觉得心烦。
  楚珣忽然又问:“上回听你说,你爸快要六十大寿了?什么时候?用不用我去帮忙?”
  章洄刚把外套穿上,动作突然缓了下来,手指从衣领上滑过,无力下垂,轻声道:“有需要再喊你。”
  “那行,我先回去了。”
  “等等。”章洄喊住他,沉吟道,“你租房的时候不是拍了照片吗?发我看看。”
  “行,我找出来发你。”
  *
  翌日,章蔚筝收到了章洄发来的照片,房子看上去逼仄狭窄,一室一厅的格局,不到四十平,但装修崭新,光线也更明亮。
  彼时章洄正在隔壁屋子收拾行李。
  他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房间里堆满了东西,似乎都有纪念意义,却没有一件是必须要带走的。
  章洄翻出一个漂亮的浮雕铁盒,不知是哪里来的,印象中一直收在抽屉里,铃兰花下蹲着两只兔子,旁边有蝴蝶在飞舞。
  他把证书、护照、各种文件,还有那张全家福收进铁盒里,衣物和日用品收进拖箱,西装连着防尘袋一并扔到床上,再有几件占地方的风衣羽绒服,待会儿直接放进周转箱。
  章蔚筝攥着手机站在门口,局促地说:“衣服你以后拿回来洗,衬衫穿之前记得烫一烫,还有书啊玩具这些,就留在这里吧,等你以后买了房子,再搬过去。”
  “姐,你看着扔吧,多少年了都用不上,拿走也是累赘。”章洄从柜子里拿了几个衣架,最后把羽毛球拍扔在了床上。
  章蔚筝眼圈血红,深深吸着气。
  章洄好笑道:“你干什么?我早晚要搬出去,以后家里两个孩子,还有你婆婆,吵得我耳朵疼。”
  “先留着吧。”章蔚筝低声说。清空了这间屋子,仿佛是清空了一个人的痕迹,明明那些陈年旧物再也不会有人拾起。
  迟早这些东西都会被扔出去,在某个不被人提起的日子里。
  章洄把零碎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手提包里,拉链刺啦一声闭合,犹豫片刻,低声道:“姐,再过几个月,爸就六十岁了。”
  章蔚筝脸色倏然铁青,扶着床沿坐下,她神情恍惚,甚至不曾察觉坐到了西装袋。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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