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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一片抽象啊(穿越重生)——诉星

时间:2025-06-13 08:24:34  作者:诉星
  白翎完全凭身躯自由行动,没有和搜魂时一样,将叶片的中心剖开,而是把宽大的枫叶对折,像叠纸飞机似的,将其往空中掷去。
  在场之人皆屏息凝神,注目于划过头顶的红叶。
  在它所到之处,拉开一卷全新的画面,竟然是孙监工失去的记忆。原来,他早在今天上午就发现凹槽有问题了,是一名矮胖的中年人所为。
  众人瞧见此人,纷纷惊呼:“斗子!”
  “原来是斗子,斗子人呢?”
  人群呼啦啦空出一片地,把斗子晾在当中。这人已经脸色煞白,鬓角流下豆大的汗珠。
  白翎见始作俑者暴露,很快理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名叫斗子的中年男人和孙监工家素来不合,明明是邻居,却宣称老死不相往来。偏偏两个人都来建法场,孙监工还成了斗子的顶头上司。
  于是乎,孙监工扬眉吐气,对斗子吹毛求疵。
  斗子确实笨手笨脚,被挑出不少毛病,时日一长,便觉着遭到了刁难,恨邻居公报私仇,决意陷害他一番。
  所以斗子故意破坏了凹槽,再施展搜魂术,洗掉了孙监工抓包他的记忆。
  明日本该由掌事例行验工,若发现孙监工负责的区域出了漏子,定会治他个玩忽职守之罪,革去他的监工职务。
  事态明朗,白翎好奇地问:“你会搜魂?”
  他向斗子一扬下巴,其他壮丁也议论纷纷:“斗子家不是断脉了吗,他爹娘都不会,他咋会的?”
  “嗐呀,你猜他跟老孙怎么干起来的,不就是抢灵泉抢的呗。好像灵泉管子先经过斗子家,老孙家觉得他不干不净,脏了灵泉。”
  “看来斗子是能吸,把灵气吸完了都。”
  白翎不能明白地问,只能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梳理出蛛丝马迹。
  看来,在斩月把天下灵泉集中到北地之后,位于南方的旧河郡,渐渐的灵泉不够分了。
  按理说应该每家有单独的灵泉管道,现在却成了河水上下游一般。
  孙监工家是下游,斗子家在上游,上游享用着第一手灵泉,汲取最充裕的灵气,怪不得斗子在“断脉”之后“返祖”,身为平民,却对搜魂术自学成才了。
  当着叶念愉、叶忘止、斩月仙师幕僚三位贵人的面,出现此等丑事,掌事猛掐人中,才没撅过去。
  孙监工气得跳脚大骂,坚决不承认自己为难斗子。他振振有词,声称一切为了斩月仙师,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斗子,伺机触柱不成、被人架住,现在脸朝下按在地上,泪水、血水、汗水混在一起。
  白翎双手轻按太阳穴,半晌没发话。
  其实,他觉得很好处理。秉公执法,罚斗子的工钱,不许他再参与建造便是。孙监工到底有没有区别对待斗子,问问他别的手下也清楚了。
  不过千年前的叶念愉,并不言语。
  有斩月仙师在,他自然先听这位三圣之首的意见。
  黑袍加身的青年笑了笑,静静地听孙监工大喊大叫。
  此人心虚,极力给自己戴高帽,宣扬供仙师渡劫的法场多么多么容不得出错,还以眼神示意手下们不许乱讲。
  斗子听着似想反驳,但想到自己确实做了错事,又把头低下了。其他壮丁听信孙监工,逐渐形成声浪,一致决定把斗子捆起来鞭笞,以儆效尤。
  鞭刑,是掌事能下达的最重惩罚。当抓住了恶意破坏法场的贼人,才会动用此举。
  很快有人取来了动刑的鞭子,竟然是一捆铁丝缠绕的藤条,这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指不定会致人残废。
  白翎挑眉,认为斗子罪不至此。
  他和裴响对视一眼,裴响眉峰紧皱,显然更觉得不妥。
  可是心境限制了他们的行为,这段情节不容许任何偏移。
  当斩月问白翎,如此是否合规的时候,白翎只能照台词念道:“是的,仙长。法场关系到您……那位的升仙大事,两家家主联合下令,对所有妨碍动工的人严惩不贷。”
  斩月道:“如此便好。”
  白翎一怔,抬眸看他。而后见青年低头一笑,双手解下了兜帽。
  他露出疏朗温文的脸,七把小剑钻出黑袍,环行于他身边。众人全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落针可闻。
  掌事喃喃道:“苍天啊……这是,这是……”
  白翎终于能自由说话了,笑道:“还不快拜见斩月仙师?”
  他是习惯性地调笑,结果所有人齐刷刷跪下,叩头行礼。
  白翎眨了下眼,转头对上斩月微笑的表情,说:“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也跪?”
  斩月无奈地一摇头道:“诸位请起。若是跪着,我便不说话了。”
  他停顿片刻,待人们全部起身,才继续道:“今日之事,其实简单。我看从上到下,万众一心,皆为在下的渡劫效力,实在愧对乡亲们的恩情。既如此,怎敢因我一己之私,另生事端?依我看,诸位便当事情没发生过。时辰已晚,且回家去休憩,好吗?”
  大伙儿还处于震惊中,许久才道:“这……这怎么行?”
  “仙师太仁慈了,居然要放过斗子……他为了害老孙,都把那凹槽砸漏了呀!”
  “放过他一个,以后有别个咋整?仙师,您渡劫可开不得玩笑啊!”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炸了锅。
  裴响下令道:“肃静!”
  于叶忘止积威之下,鸦雀无声。但壮丁们百思不得其解,个个敬畏又困惑地望着斩月。
  青年极具耐心,总是等人们宣泄完了,才不疾不徐地陈述观点。
  他道:“诸位,我明白你们的苦心。不过正如你们所言,法场如何,一应由我承担,不是吗?那么我不要求诸位做得好,更不会苛责诸位做得不好。好与不好,自然该我背负,即便做与不做,亦是诸位自由。”
  他走到斗子近前,向他伸手。
  中年男人以为死到临头,根本回不过神,被旁边人踹了一脚,才惶恐地爬起来,把手使劲往衣摆上擦,摇头不语,不肯触碰斩月。
  斩月抬手愈合他浑身的伤,视线向远处延伸,似乎透过人群,看到了别的什么。
  他喃喃道:“终究是我无能。灵泉若不聚于北,秘境无从维系,拦不住月下群魔……罢了。何必与你们说这些呢?辛苦诸位,散了吧。”
  他再度垂眸一笑,掩去怅惘。白翎看在眼中,一时沉默。
  原来连展月老祖,都曾有惆怅迷惘的时刻。
  他心中的愁绪,关于渡劫,还是关于灵泉?关于旧河郡,还是关于天下?
  白翎身上发冷,莫名感到不安,看向裴响。
  两人在雪白的月光下相对,都没有说话。明明夜深人静,千家万户共聚在四方城里,这一刻,他们却都感受到了末日前的安宁。是一种死寂,在大部分人无知无觉的时候,游走在片片飘零的秋叶中。
  人们三三两两散去,却不肯走远,瞻仰着传说中的斩月仙师。
  青年将袍袖一卷,把两名少爷变成了绒布偶,揣去天边。他所发动的“神行术”,乃是真正的万里神行,仙影无踪。
  不过刹那而已,三人来到霁青河畔。
  堤上垂柳如海,因汲取灵泉生长,九月仍青碧千条。河面波光粼粼,辽阔阒静。
  两只绒布偶先后落地,白翎摇摇晃晃,用肚子撞了裴响一下,才“嘭”地变回人形。
  斩月席地而坐,指间夹着一杆白玉水烟。白翎记得顾怜很讨厌烟味,果不其然,斩月只是任烟香杳杳,并不入口,仿佛以此提神罢了,驱散心底倦意。
  他温和地说:“可以提要求了。有想要的法器吗?”
  他取出芥子袋,随手抛给白翎,道:“罢了,自己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第139章 一百三十九、高塔
  河面起雾了,向岸边蔓延。
  斩月手执烟杆,望着袅娜的烟气出神,直至其融入雾中。
  白翎甫一伸手进芥子袋,眼前便浮现了数不清的天材地宝。其中竟然有他的老朋友,诸葛悟的“瑶池鼎”,和白翎以前用于接灵泉的“益善盂”。
  这俩法器一个容有物、一个纳无形,原来在千年前就归属展月一脉了。
  白翎试着将其取出,手却顿住。心境指引着他,挑了另一件东西:一顶灰扑扑的斗篷。
  斩月见状笑道:“避役衫?眼光不错。穿上此物,便同守宫一般,可以融入任何场景,不易被人发现,也不会惊动法阵机关。你拿去正好,我就不用担心是非惦记着用它去捣乱了。”
  他说罢摇摇头,又道:“唯独一点可惜。此物是我从一名魔修手里缴来的,他捉了几十只守宫小妖,炼就这身法衣。虽然我将魔修就地正法,但小妖的怨气,不知平息了没有。”
  白翎心说你以后还拿问鼎一脉的妖王炼器呢,大哥莫说二哥。
  他将芥子袋递给裴响,裴响取出一件道袍。斩月道:“狸猫罩,也是好东西。传言猫有九命,这衣服相当于九道护身符。”
  “狸猫罩……”白翎警惕地问,“不会拿猫妖做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蹭一蹭小猫的喜气罢了。”
  斩月吹熄了烟,起身问:“你们自己回去,还是让我送一趟?”
  白翎的视野中,浮现出一条流淌的光带。
  它所指的方向,与白翎正打算去的地方不谋而合。
  他飞快地念台词:“已经打扰仙师良多,当然不麻烦您了。预祝仙师渡劫成功,飞升成仙,旧河郡乃至全天下,往后还要仰仗您的庇佑!再会。”
  棒读过于明显,斩月闻言,付之一笑。
  白翎拉着裴响,转身便走。光带指的地方,正是他们刚才走到近前,但是没机会上去的高塔。
  他们身后却传来了斩月的声音。
  青年手执烟杆,一缕残存的烟气缭绕着他,在月下恍如隔世。他望着两名意气风发的少年,说:
  “二位,我想修行至今,并非为了更好地保护苍生。”
  他停顿片刻,道,“我想让苍生无需保护。”
  雾气漫上河堤,将斩月的身影彻底吞没。他亦不作停留,往林深处走去,背对白翎裴响,随意地挥了挥手。
  这瞬间,白翎很想拊掌赞同。可他心中清楚,自己在与过去的幻影对话罢了。
  曾经的斩月或许心怀天下,壮志宏图,但他永远如此、依旧如此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更名为“展月”的呢。
  三人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白翎和裴响顺着心境指引,奔赴高塔。因为斩月仙师现身发话,让人们回去休息,所以即将竣工的法场内,空无一人。
  灯火尽灭,月影抹得遍地如银。
  当白翎和裴响靠近塔底,才发现一堵高墙拦住了去路。不仅如此,墙里还传出大队人马经过的声音。此地与灵泉水车的外围一样,守卫森严,尽是两大叶家的家丁。
  在心境中待到现在,两人已经明了,搜魂族原本分作两派。灰袍柳纹的叶忘家,主打让人失忆;白衣枫绣的叶念家,则能复现过往的景象,天然克制前者。
  两家自古以来,携手共治旧河郡。乡亲们因为有源头直饮的灵泉,比其他地方的人仙资优秀得多。
  问题是斩月为了稳固边疆,不得不集中天下灵泉,抵御北境魔族。于是乎,旧河郡的灵泉日益稀薄,两大叶家之间,亦有暗流涌动。
  白翎从局外人的角度,很快猜出了盛世之下的隐忧。斩月专门回乡渡劫,恐怕也是为了稳定局势,试图把分散的人心再度凝聚。
  可惜他失败了。
  不仅复兴旧河郡失败了,渡劫也失败了。
  白翎手搭凉棚往上看,依然看不见塔顶。这座“旧河塔”实在是高,但白翎交手过的大乘期怨灵就待在塔顶,他必须去一探究竟。
  从引路的光带可见,千年前的叶念愉、叶忘止两位少爷,同样登上了高塔,有所发现。白翎非去不可,是为了查明怨灵;可他俩又是为什么呢?
  裴响道:“师兄,我想起一事。”
  “唔?你说。”
  “我在心境中睁眼时,正在与父母对话。我不明所以,便按照眼前浮现的字句应答。他们有一事交由我办:务必将旧河塔严防死守,不得让闲杂人等靠近。即便此人是,斩月仙师。”
  白翎眨了下眼,霎时明白了。
  他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专门防着老祖是吧。”
  裴响颔首。
  “那我知道这俩家伙为什么来咯……塔离法场这么近,又不许老祖上去,肯定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要么就是背着他干坏事了。”
  白翎轻笑,说罢盯着裴响,一时不语。
  裴响看了围墙一眼,再看着他。
  意思很明显,问“不出发吗”。
  白翎笑道:“我是在好奇。阿响,你是不是能听见我的心声呀?我刚想到千年前的两人为什么来塔里,你就告诉我答案了。怎么这么巧?”
  裴响道:“或许是……心境作出了冥冥中的暗示。”
  “这种时候应该说‘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笨。”白翎一边翻出避役衫,准备以此掩盖行踪,一边瞥着他说,“这样吧,让我亲一口,就原谅你。”
  裴响:“……”
  裴响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他素来冷冽的神色稍显软化,垂眸等着师兄行动。
  白翎便笑嘻嘻地靠过去,准备干正事前放松一下心情。
  没想到,他刚贴上师弟的唇,裴响也默默地调整了角度,突然晴空霹雳。
  一声雷响,两人一触及分。
  他们同时看向空中,只见电光开始闪烁。高墙里响起守卫头子的声音:“怪了,今夜怎么有雨?快快快,不想淋成落汤鸡就赶紧的!”
  白翎也一扬眉,道:“不是吧,亲一下怎么了!劈我们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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