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仙途一片抽象啊(穿越重生)——诉星

时间:2025-06-13 08:24:34  作者:诉星
  白翎眼睫一颤。
  他问:“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白翎倏地抬起视线,下意识往后退去。
  但是裴响转了回来,缓步靠近,边走边道:“我要听师兄再说一次。”
  “哈?”白翎习惯性地牵动嘴角,然而双眼圆睁,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问,“说什么啊?”
  “我要你说,你对我别无他想,昭昭之心,日月可鉴。”
  话音未落,少年人身形虚晃,似一缕黑影飘飞,倏地欺身上前,擒住了白翎的手腕。
  裴响的手掌裹满绷带,纱布粗糙,摩挲着白翎的腕骨。白翎没料到他对自己错过婚期的希望落空之后,直接破罐子破摔了,非逼他补刀。
  “在、在这里说吗?不合适吧——”
  “合适。”缓兵之计被否了。
  “我没说过你那话,是你自己编的!”
  “你说的更多,更重,更不留余地。”顾左右而言他也失效了。
  “你先放开我,严刑逼供不算数!我要闹了,我要请濯缨真人做主!!”
  “他?”
  裴响眼底浮现出了极少见的轻蔑神采。衬着他这张脸,适度的傲然反倒更添颜色。
  白翎头回见师弟锋芒毕露的模样,微妙地沉默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看脸的时候!胡搅蛮缠都没用了岂不完蛋?!
  白翎恶声恶气地说:“我现在是金丹后期了!再不放手,我——”
  话没说完,裴响直接拉着他的手,往胸口一按。他紧盯着白翎,道:“动手。师兄,动手后接上那句话,我便明白你的心意。”
  白翎却跟烫着了似的,使劲把手往回抽。他不肯伤裴响,难道裴响会把他手腕拽断?两个犟种不就比谁的心更狠吗。
  果不其然,白翎夺回了自己的手,可是裴响不放开他,被拉着又进数步。
  白翎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你说偷情要有自知之明的!!!”
  他说完便倒抽一口冷气,自知失言。裴响素来冷冽的面上,明明没有神情变化,但白翎就是看见,师弟平直的嘴角稍稍上扬了那么一点。
  白翎终于崩溃道:“你笑什么?!”
  裴响压低声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师兄,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只要你说完,从今日起,到你和离那天,我不会再行任何逾矩之事。”
  条件实在诱人,白翎立即张口。
  他向来鬼话连篇毫无负担,何况被逼到如此境地。天杀的,他现在悔得肠子发青——到底为什么没忍住,一闭关就跑来找裴响了!
  但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裴响嘴角的那丝毫弧度,倏地消失了。
  白翎脸色苍白地念:“我对你别无他想,昭、昭昭之心,日月——日月可——”
  可鉴?
  不可!
  白翎手比脑子快,猛地挣开裴响,往大罗仙窟奔去。若有其他仙友在侧,此时定会惊呼:展月一脉的绣花枕头,竟然将“神行术”修至化境,速度堪比御剑?!
  然而白翎一心快跑,好像身后有怨灵在追。
  世家公子,恐怖如斯!
  修真界算古代吧,古人讲究的含蓄呢?分寸呢??发乎情止乎礼呢???裴响这样对他完全不考虑他心脏的承受能力啊!!!
  白翎心乱如麻,一口气奔回了大罗仙窟。他腹诽了师弟千百条,但是最可怕的,想也不敢想。
  他没把那句话说完。
  仙窟的入口近在眼前,白翎如释重负,停下来喘气。眼前是一片藤蔓,隐约织成门的形状,隐匿在瀑布下。
  白翎知道自己的头发已经炸成海胆,这幅样子去找林暗,绝对一照面就被大师姐猜出遭遇了。
  他抓住藤条,借力撑着身子,平复吐息。因为被大罗仙窟辨识过,白翎并不会受到藤上的毒刺所伤,只像握了一手毛。
  片刻后,快跳到爆炸的心总算恢复少许。白翎准备进门,去寻求林暗的庇佑——当着别人家师姐的面,裴响总不会还犯浑吧!
  不料,正当他直起身的刹那,背后传来轻轻的一声:
  “师兄。”
  白翎鬼叫着冲进了大罗仙窟。
 
 
第82章 八十二、绷带
  时值黄昏,秋日的浅滩愈发明净。
  岸边芦苇丛生,雪白的花穗子毛茸茸的,正往空中飘飞,忽然被一道“啊啊啊”的怪声惊扰,短暂地腾空片刻。
  一道人影似离弦之箭,冲向临水的竹楼。此人白布道袍,披着暗墨绿的短斗篷,左闪右现,“砰”地撞开了主屋大门。
  堂上轻烟袅袅,茶水刚烧至滚烫。
  炉盖子直跳,林暗一手挽着水红广袖,一手拨弄柴火,闻声看向门口,对双手撑着膝盖、不住喘息的白翎道:“白师弟,都金丹后期的人了,怎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林真人好!听说晚上有饭吃。”
  白翎没想到只有她在,倏地站直了,溜去橱柜里摸了个杯子,倒出壶中的残茶,一饮而尽。
  一大杯凉水“咕嘟嘟”下肚,白翎用手背一抹唇角,方才缓过气来。他坐在茶案另一角,双手捧着空茶杯,端正得像个小道童。
  林暗略一感应,说:“除你以外,眼下造访的只有裴师弟。莫非,你们又拌了嘴?刚才好大一声尖叫,我还以为水烧开了。”
  白翎假装听不懂,维持着乖巧的微笑,不住地瞄屋外。不出片刻,一道黑衣身影款款出现,裴响面色平静,步入厅内。
  白翎立即低头,听见师弟对林暗行礼:“见过林真人。”
  他顿了顿,而后有沉沉的目光覆下来,罩住白翎全身。
  “师兄。”
  白翎硬着头皮,飞快地望他一眼,然后立即转向林暗,问:“徐景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要不要我去洗菜?”
  “酱醋见底了,我传讯让漪儿去捎两瓶。备菜的活计,冯郎他们在做呢,今日庆祝你出关,哪还有让你下厨的道理?”林暗柔声说,“灶上备了些点心,我去瞧瞧火候。你们先坐。”
  “我帮帮忙也可以的嘛!”
  白翎忙冲她眨巴眼睛,半个身子离了凳。女修却拍拍他的肩,把他按回原位,示意他去给裴响也拿个杯子,倒新茶来喝。
  白翎心下暗道失算——糟了,本以为驾鹤一脉的小辈们都在,加上林暗,方便他猫在众人堆里,不要和师弟大眼瞪小眼。
  现在倒好,林暗定是误会了什么,专门给他们腾二人空间。
  脑袋快爆炸了!
  女修步履轻移,瞬息已不在原处。白翎犹向她的背影伸手,然而一片衣角都没捞到,只能“唰”地把手揣回来,假装没事。
  他眼观鼻鼻观心,刚才面对林暗的纯良微笑撑不住了,慢慢散入眼角眉梢。从白翎的角度,只能看见斜对面的裴响下半张脸,还是在余光的边缘。
  他想通过师弟的嘴角曲直判断他心情,也不能了,因为实在看不清。可白翎的视线但凡往上一点,肯定会立即败露他窥伺师弟又不敢正眼看的丢脸行为。
  未战先怯,成何体统!
  白翎心里懊恼,对自己骂骂咧咧。可是他瞄着瞄着,目光凝聚在师弟的领口,还未发觉。
  裴响的道服历来是里三层、外三层,最里面的白绸中衣,只露出雪纱绲边,外面套的几件,统一黑色,但也有深浅明暗之分。
  白翎心乱如麻,不自觉被师弟的衣服吸引了注意,发现他穿的真严实,领口一丝不苟地拢着,以前还会露出喉结,现在添了绷带,完全是密不透风了。
  白翎不禁悲从中来,胡乱想道:“阿响衣服下面不会裹成木乃伊了吧?那是受了多少伤啊。明明才过了两个月,我一不在,他便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
  他面上的笑意彻底淡去,化作三分黯然。
  蓦地,视野中心、白纱布缠着的喉结轻轻滑动,将白翎一惊。
  他下意识抬眸,正对上裴响定定的凝视。
  裴响问:“师兄在想什么?之前的话,你没有说完。”
  “你也知道我是师兄?”经过整顿,白翎总算找回了一点思路,没好气地说,“在荒郊野外逼我跟你胡闹,也就趁着我刚出关脑子不好使罢了。你最好把这事忘掉,再提起来,可没你好果子吃。”
  裴响道:“比如?”
  “啊?比如什么比如,我会把你吊在屋檐下跟门铃换班。”白翎虚张声势地横他一眼,见裴响不为所动,气道,“今晚回去就这样干!”
  裴响却沉默片刻,说:“已经不疼了。”
  白翎:“……什么?”
  话音出口,他立即明白过来,裴响说的是脖颈处的伤。裴响总是对他细微的神色变化非常敏锐,在白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转变时,师弟便先一步捕捉到了。
  刚才短暂的失落,亦没能逃过裴响的眼睛。
  和初见时发现绷带的惊讶不同,和为了哄师弟高兴、故意去扯纱布的时候也不同,白翎默默盯着他喉间半晌后,不自觉的一低眉,刹那的一眨眼,是纸包不住的火。
  白翎也明白自己露馅了,顿时嘴硬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进了道场,我身为师兄就要尽长辈的责任!有哪个当长辈的看见小辈伤成这样还还还不在意的?”
  “师兄在意是吗。”裴响挑出了他爱听的几个字,浑然不顾白翎七窍生烟,手搭在颈间绷带的边上,问,“要不要确认?”
  “有什么好确认的!你、你的伤口不都是一下就好的吗?你不爱惜自己,别人再为你操心又有什么用!”白翎没忍住叫道,但与裴响对视片刻,自暴自弃地倾身上前,嘟嘟囔囔,“你小子最好有点分寸没把脖子划烂……”
  他正上火,一巴掌打开裴响的手,亲自扯他的绷带。裴响由着他胡来,索性放下双手,只是微微抬起下颔,任师兄在领口摸索。
  被碰得有些痒,裴响双目稍眯,下意识往后一避,喉结又动了两下。
  白翎训道:“不许乱动!”
  裴响:“……”
  裴响道:“哦。”
  白翎摸了一圈,没找到纱布绑的结,生怕林暗这时候回来,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幸好门口没人。
  可是他着急便没有耐心,顺手拍拍师弟的脸,问:“怎么绑的?怎么拆啊?”
  裴响不紧不慢地握住他手腕,移到后颈处,让他的掌心完全贴合。如此一来,两人靠得太近了,若从背后看,白翎像是坐在师弟腿上抱他似的,吓得白翎头顶竖起好几根碎发。
  他正要吸气蓄力、教训没安好心的兔崽子,突然感受到一点起伏。原来师弟没有系结,他把纱布末端掖在了另几圈下面。
  白翎:“……”
  白翎紧急改口道:“我等下给你系个蝴蝶结。”
  裴响:“?”
  白翎面上飞红,端出一副百年老中医专业问诊的态度来,飞快地解开绷带。终于,师弟的喉结重见天日,白翎也两眼一闭,又验证了他最坏的猜想。
  甚至,情况比他最坏的猜想还要坏。
  裴响的颈间横着好几条伤疤,白翎只一眼便看出,每条疤痕都环绕了整圈。
  再多的繁杂心思,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他指尖发颤,勉强触碰了一下,像烫到了一样缩手,下一刻被牢牢握住。
  裴响面容平静,不容抗拒地将他的手扣在掌中,迫使他重新抚上自己的颈项。即便白翎每个指头都在反抗,努力地张开五指往外翘,还是被师弟压着手背,用掌心覆住一条条伤痕。
  两人角力,白翎刚受到心神剧震,一时挣不开他,原本跪在八仙凳上,忽然失去平衡,一条腿架在了师弟膝头,整个人往前扑。
  “师兄没什么想问的么。”
  裴响却好像没被影响,另一只手托住白翎的肘部,扶了他一下便放回去,点到即止。看他淡淡的神色,也仿佛真的在谈话而已。
  简直人面兽心啊小师弟!!!
  落网的白翎心中大怒,怀疑裴响左右脑互搏,一边彬彬有礼地扶他、以免白翎投怀送抱,一边又死抓着他不放,跟铁箍似的,好像吃准了白翎会被他脖子上的疤吓到,有力无处使。
  白翎确实感受到了掌下肌肤的粗粝,挣脱的力道渐渐松了,满心颓然。
  可是裴响说话时,喉结轻轻震动,尽数传递到白翎掌心。白翎血色尽褪的脸又滚烫起来,神思不属地道:“问什么?”
  “砍下的头颅会不会自动归位?砍多少次是否都一样?当身首分离时,是何感受,躯干能不能依照残念行动……别人总是想问这些。”
  裴响的唇角再次浮现了弧度,少得如同幻觉。可是白翎明白,他现在心情大好。
  白翎气极反笑,索性也毫无顾忌地道:“你这样刺激我,不就是想看我为你难受、自责、来证明我在乎你吗?还有你非要我重复的那句话——你到底想要我承认什么?阿响,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我真心把你当师弟,交朋友一样对你,到头来的下场就是被你逼来逼去——你有没有把我当师兄!”
  他缓了口气,喝道:“说啊,你要我承认什么?你敢问我就敢答,你敢问吗!”
  小块的木柴已经烧成了黑炭,噼啪一声,火星四溅。
  火炉里的水始终沸着,炉盖越跳越快,最后持续着蜂鸣般的噪音。
  白翎却胸膛起伏,一眼不错地俯视着身前人。裴响目睹大婚的红台日渐成型,于他而言,固然如不断锥心,可是白翎才知道师弟无法动摇的心意,眼一闭一睁,就要和别人成婚了,更是强压了满心惶然。
  何况暗中敌伺,前路不明,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在此时宣泄出来。
  裴响双目微睁,一时间仰头无话,只是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师兄。
  白翎心一横,将架在裴响膝头的腿换了个位置,放在裴响自然分开的两腿间。他们的下半身明明没有碰到一点,但是衣衫垂落,纠缠在一起,他只是这样一动,裴响的眸子骤然轻缩了几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