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C:云女士返回职场的时间好像定了,但是回来前会先进修,应该从基层管理做起
匿名D:我靠,看见了么,不只是老客户解约率稳住了,新锐科技公司还公开支持了我们
匿名E:看到了,我划拉划拉,我靠!新锐科技公司持有者竟然是那个天天陪着总裁的帅哥么?
匿名FGH:我草?
……
闻过看着股权转移的材料,与笑看自己的男人对上目光。
“不喜欢?”晋云渡问。
闻过皱着眉。
“本来打算在我生日宴上给你,但现在一切从简,恐怕不能那么高调了。”晋云渡帮他捋了捋垂落在锁骨的头发,温热的指尖抚摸男生凝望自己的眼眸,“新锐的股东比较好劝服,而晋氏现在和我绑定太深了,董事成员又草木皆兵反对声太激烈,没法给你股份。”
哑然片刻,闻过将手中厚厚的合同合上,问他:“这不是你给自己寻找的退路?”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游轮剧情被蝴蝶掉,晋远没能找他勾引晋云渡以获得晋氏的当下,晋云渡竟然还会做出将公司赠送自己的的决定。
唯一不同的是赠送的资产发生了变化,从晋氏变成了对方自己创业的公司。
晋云渡“嗯”了声,将他手中的协议文件再次打开,在闻过盯着的目光中,一直翻过厚厚的股权转让协议,直到最后,一纸排版与前面完全不同的协议映入眼帘。
闻过低头,眼眸在看清上面的大字之后,怔愣几瞬。
“意定监护协议。”
西装革履的男人托着他的面庞,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笑意清浅,书房内辉映的灯光映照在他的眼底,像是有繁星点点。
“或许你要说我是个恋爱脑。”
晋云渡的话语让闻过把到了嘴边的三个字咽了回去,闻过凝望着男人的面庞,在那张清隽的面庞看见了坚定和决绝。
“但是,闻过……”晋云渡捧着他的面庞靠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到极致的吻,像是羽毛掠过,只留下柔和的痒,“这就是我开的高价。”
他站到闻过身后,圈住对方的身躯,引导着他拿起钢笔,在签名处署上姓名:“我将所有信任都托付给你。”
又写下自己的落款。
“你不会让我退无可退的,对么?”
“……”
闻过失去言语,唇瓣张合,只剩下静默。
而此时,忙了好一阵闲下来的系统百无聊赖地盯着宿主的数据,发现对方迟迟差一点的数据骤然飙升满值,猛然【卧槽】一声,兴高采烈地大喊:【宿主大大!金手指可以兑换了……】
【一边玩去。】闻过的声音凶悍。
【……】
“啪嗒。”灯的开关被按在墙上的清瘦躯体撞下,空旷的书房暗下,月光无法从厚厚掩映的窗帘中溜进来,偌大的漆黑空间里,只有两道起伏的呼吸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像被无形丝线牵引,呼吸交织成温热的雾,在彼此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翻涌。
脖颈处的脉搏开始不受控地跳动,血液奔涌,闻过的心脏剧烈起伏。
“晋云渡。”闻过的声音沙哑,接连喊了好几声。
晋云渡轻声:“我在。”
晋云渡撞进那双在黑暗中如有实质望着他的眼眸,对方沾染了钢笔洇开墨痕的指尖死死按着他的下巴,痛意与侵略的目光弥漫。晋云渡却恍若未觉,轻笑着抬头,伸手主动环上了男生的脖颈。
熟悉的触感一寸寸收紧,耳鸣声混着对方急促的呼吸,颅内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男人柔软修长的指尖在闻过的颈侧滑动,轻按两端,揉捏喉骨,和初遇那日对方戒备时扼住他咽喉的动作相似,但是现在只剩下柔和与沉迷。
“你疯了?”
闻过发出气音——不是因为被憋住了气息,而是担心惊扰献上自我的猎物。
“嗯。”晋云渡的声音低哑,没有任何反悔的迹象。
甚至笑了声,暗红的泪痣隐约于闻过的目光中熠熠生辉,像是诱人深陷的涡旋:“疯就疯了,我爱你啊,留什么余地呢?”
他轻唤:“闻过?老公——”
“草了。”
“我要草.死你。”闻过忽然扣住那只按着他签下签名的手指,虎视眈眈的面庞忍无可忍地压下,唇齿沉沉地碾上男人还在开合的轻薄唇瓣。
“晋云渡,我要草.死你!”
渡鼻尖相撞,酸涩的感觉自鼻翼蔓延,却无人管顾,双方交叠的身躯在掠夺的吻里战栗,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颈,闻过的十指深深扣入晋云渡柔软的发间,扯乱了精心打理的发丝。
滚烫的掌心贴着后颈,指甲几乎掐进皮肤,带来细微刺痛。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如擂鼓的心跳撞击着胸膛,胸腔共振的频率逐渐趋于一致,太阳穴的血管随着每一次亲吻、按揉都剧烈搏动,耳鸣声几乎要将外界的一切吞没。
急促的喘息声中,偶尔溢出含糊不清的呢喃,玻璃幕墙被呼出的热气蒙上薄雾,紧贴的身躯泛着白光,汗水与蒸腾的潮湿将黑暗隔绝成模糊的光斑。
月色无法穿越重重屏障投来皎洁。
但室内已然升起了暗火辉煌。
第97章 陈逐满心错愕 封爱卿为贵妃
暴雨如注,琉璃瓦上的积水汇成瀑布,重重砸在丹陛之上,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漫过最底下一层蟠龙浮雕。
陈逐和一众大臣跪在大殿前,神情肃穆,姿态是融于众臣的恭谨。但是他的心中,却是与不动如山的面色相反的惊涛骇浪。
【还请阁下将刚才的话语再述一遍。】陈逐面色低沉。
若不是他修身养性多年,恐怕就要暴.露自己的惊疑不定,好在帝寝内那位突发高热生死不知,以至于所有人都愁云惨淡,他现在的表现便也不算突兀了。
【宿主你好,我是恶人狂欢系统,我的目标是助力你重生,你帮我拨正世界线,对主角作恶,让主角走向光明未来。】系统已然习惯走这样的流程,这番话说的流畅又快速。
陈逐沉思,思了又思,只听懂一半。
【……】
这已经是陈逐的第三次询问,第三次还是没太听懂这不知是灵是鬼的怪声音的全部话语意思,但不妨碍他依靠连蒙带猜了解了一些词语。
原来让他惊喜若狂的“死而复生”并非他自以为的天命加身,而是这恶人狂欢细桶的功劳,要他做的竟然还是帮助病弱薄命的皇帝稳定朝局么?
陈逐若有所思,端凝的眉眼中凝结着些许不虞,但暂且没表露出来,甚至隐没几分,状似恭谨:【烦请足下把宿主、恶人狂欢细桶、世界线、主角等字词解释一番。】
系统一早就做好古代人会问很多问题的准备了,依照从前辈那里学到的经验,将自己的来历、目的以及各种专业名词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了一遍,保证对方能够彻底弄明白自己的意思。
陈逐的确听懂了,并化为自己的理解。
主角乃天命之人,宿主乃为恶者,细桶是天地使者。
——天地有灵,按照世间人物的功德选定天命之人,造福一方,而他是阻挠天命之人践履抱负的为恶者。
按照细桶的说法,他本应长命百岁,作为天命者的手下败将与他斗争一世,使大雍盛世在曲折中前进。
不成想,上辈子在政斗中受到刺杀死于非命。
而他死后,那天天咳血卧榻,看似短命,实则竟能撑着和他斗一辈子的皇帝没多久竟也溘然长逝。
帝弱无嗣,外戚扶持傀儡入主,宦官联合分权。
清正朝臣诸如老丞相邱孺哲以及一群迂腐的尚书大多被罢黜贬谪,聘怀营统帅、镇北大将军曲博景战亡,军权旁落。而后北狄入侵,内忧外患,偌大家国没几个能用得上的东西,以至于很快分崩离析,战乱不休。
天地不忍生灵涂炭,派了使者细桶来助他复生,与天命之人,也就是还在帝寝中生死不知的皇帝顾昭瑾争斗。
陈逐满心错愕。
不知该觉得荒谬还是庆幸。
但他第一时间做的先是把这个天地使者恭维了一番,好让对方能更加潜心助力自己:【“细极入微,纳天藏地”,细桶者,喻天地之精微皆可入其彀中,如古之漏壶,以毫厘之隙,纳百川之流,承四时之序。又《易经》言“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细桶以器物之名,藏通天彻地之能,暗含“以小见大,以器载道”的哲思。妙极!】
【……】系统不知道要不要打断他,但是它第一次被自己的宿主这么夸赞,即使被夸的并非自己的真实姓名,也不忍心打断,硬生生听完了。
而进行了一番侃侃而谈的陈逐,暗道自己的帝师之责虽已随着帝王长成而渐衰,但还是不副当年以弱冠之龄一举高中探花的文采,引经据典、言之有物,不输一些只弹劾本事见长,却没有更多墨水的文人。
暗自瞥了一眼在他斜后方跪得笔直的御史大夫,陈逐还在说:【恰如我字溯川,同有逆流而上、追寻本源之意。】
【……】系统想说话,【那什么……】
但是话来不及说完,就被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匆匆跑出来的人的动静打断了。
【帝有令,宣太傅陈逐觐见——】
声音一起,所有人都“唰”地瞥向陈逐,满眼都是痛心疾首和恼怒。
陈逐大概能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
不外乎就是他们一群大臣都守在这里,老丞相、大将军,再不济还有御史大夫和各大尚书,怎么皇帝一个都不召见,偏偏醒来后第一个见的就是他这个因极擅长揣测圣心而屡次被御史大夫弹劾的太傅。
他暗自冷笑一声,觉得这些根本不被天地使者看在眼里,无力改变天下局势的废物朝臣实在是自视甚高,而后翩然起身,在太监总管柳常的带领下去偏殿换了身衣袍,而后走过其余人的目视,昂首阔步进了帝寝。
入内,一阵极其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混着熏香,把空气浸得发黏。
陈逐微微皱眉,和注视他入内的皇帝对视一眼,目光转过对方略潮红的耳垂,在柳常来不及阻止间,径直将寝殿里只开了一道缝的雕花窗敞开。
凉雨细斜,打湿窗沿,微凉的风将整个房间蒸腾的苦涩味道驱散。
“门窗紧闭,人员集聚,还嫌陛下病得不够重么?”陈逐的目光扫过恭谨候在一旁的一众宫女太监。
太监总管柳常横眉竖眼,看了一眼倚靠在龙榻上一言不发的帝王,看对方没有训斥陈逐的意思,只得敢怒不敢言地退到一旁。
倒是守在床榻边的太医暗暗过来一眼,对着陈逐露出赞同神情。
这话他也说过,但那时陛下正昏迷,一心认为陛下需要静养以避免凉风潮气的柳常根本不搭理他。
铜火盆里煨着驱寒的艾草,青烟丝丝缕缕缠在蟠龙柱上,顾昭瑾靠在绣着金线的软垫上,苍白的脸被鲛绡帐映得近乎透明。
他看着陈逐进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宽大的中衣贴着脊背,显出单薄的肩胛骨轮廓,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随着微不可查的转动指泛着冷光。
太医将熬好的药递过来,太监总管柳常动了,顾昭瑾摆了摆手把人挥退,抬手要自取,广袖滑落时露出腕骨,细得像是能被风折断,然后下一瞬间,触手可及的药碗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过了。
“陛下大病初愈,还是不要使力的好。”陈逐直接在他的床榻边沿坐下了,举止自然,动作熟练。
柳常又要瞪眼,对于陈逐总是于帝王面前放肆的行为很是看不过眼。
其余宫女太监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对眼前情景习以为常。
大雍朝谁人不知,前太子太傅,帝王登基后被擢升为太傅的陈逐乃帝王心腹,自皇帝还是太子时便跟随左右,深受其爱重,威风就连同为老人的柳常都难以比拟。
别说坐一下皇上的龙榻,更早些时候帝王还年幼时,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他们可不敢多嘴。
顾昭瑾垂眸,静静地看着陈逐持起汤勺,在药碗中轻轻搅动,将腾升的热气一点点逸散。鲛绡帐幔滤过熹微天光,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投下细密的网纹,衬得眉骨如远山积雪,唇色却似将凝未凝的血珠,泛着病态的嫣红。
陈逐看他一眼,随手帮人把略有些汗湿黏在颈侧的乌发撩开,系在他腕上的红绳便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晃,几颗圆润玉珠在冷白的肌肤上撞出细碎的冷光。
“取帕子来。”陈逐理所当然地使唤起候在一旁的柳常。
柳常气怒,但怒过后还是拧了一张帕子递给他。
陈逐接过温热的锦帕,看了一眼顾昭瑾,见对方没有动弹,便从善如流地替人拭了一下颈侧的汗渍,动作轻柔间,询问太医:“陛下因何发热?”
太医偷偷觑顾昭瑾,揣测对方没有在陈逐面前隐瞒的意思,便答:“夜间惊悸盗汗,值夜宦官未能及时发现。”
陈逐的目光微冷,扫向柳常:“柳总管,若没记错,昨夜是你值班。”
柳常已经跪了一夜,于皇帝醒来特赦后站起,现在一听陈逐的问话脸上浮现后怕与羞愧,又要跪下。
“朕无碍。”而自陈逐进来后始终没说过话的顾昭瑾终于出声,声音低沉沙哑,“朕已罚其半年俸禄。”
知道对方要回护自个儿的大总管,陈逐没再多言,只是停下给人羹调药汤的动作,舀起一勺,凑到皇帝唇边。
顾昭瑾看他一眼,垂落的纤密睫羽在眼下落下阴影,启唇把汤药咽下。
一勺又一勺。
半碗药汤下去,太医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这么苦的药,又腥又难喝,本是想着让皇帝一口闷的,难为他们家陛下能面不改色地一勺勺地喝掉,简直像是受刑。
“行了,不喝了。”陈逐终于把手中的药碗放下。
柳常以为他没给喂完药,横眉竖眼要呵斥他又“克扣帝王药水”的恶劣行径,却没想到,暗自凑过去一看后,发现碗底光可鉴人,别说残留药汤,连渣都没有。
而多次给帝王看病问诊的太医比他淡定多了,老神在在地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看向不管多少次,只要遇到皇帝的事就要乱了分寸大动干戈的常打交道的老伙计,对他暗自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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