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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
他微微一笑：“当我不存在是吧？”
他眼睛一转，突然叹了一口气：“要不说你开窍了呢, 白天还在跟我请教怎么——”
“苏墨。”
裴川很突兀地开口，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吃饭。”
但盛洋的好奇心已经被吊了起来：“请教什么？”
裴川拿起纸巾擦了擦他吃得红润的唇：“没什么，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苏墨也就是吓吓裴川，他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很感慨，你是不知道裴川大学的时候对那些学弟学妹有多冷漠，一个眼神都不给，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轮到盛洋惊讶了：“他...没有谈过恋爱吗？”
苏墨扑哧一笑：“怎么可能，他大学的时候可冷漠了，跟个木头一样，还总是说他的梦想是——”
“苏墨。”
裴川的牙都要咬碎了。
苏墨扳回一局后心里很是舒坦，适时闭嘴。
但盛洋的心还在砰砰乱跳。
裴川没有谈过恋爱吗？
那他是不是也是裴川喜欢的第一个人呢？
盛洋悄悄瞄了一眼一旁的男人，发现他耳垂连带着脖子全红了，但面上还是很冷漠的模样。
怪不得，好像没什么经验的样子。
不论是平时跟他相处还是在其他时候。
偶然得知了这个消息让盛洋开心了一整个晚上，裴川饭都没怎么吃，光顾着喂盛洋了。
盛洋无数次跟他小声提议：“哥哥，我可以自己吃的。”
裴川说：“不用管我。”
盛洋只能作罢，顺便乖乖叼走裴川喂给他的水果。
而且他还观察到，对面苏墨和苏遇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向是兄弟，更像是...他跟裴川这种。
苏遇吃饭被辣得眼泪汪汪的，苏墨就他递了一排AD钙奶让他喝，还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盛洋压下了心里的疑虑，继续开开心心吃自己好久才能尝到一次的大餐。
等吃完的时候，他本来就鼓的肚子更明显了。
他轻轻扶着腰，裴川给他擦了擦嘴：“是不是撑到了？”
盛洋自知今晚有点贪嘴了，也没好意思承认。
一行人又开着车回到了别墅。
苏墨把苏遇的行李放了进来，还帮他铺好了床，放好了喜欢的玩偶。
盛洋看到苏遇很无措地站在一旁，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苏墨做完这些后，低头捏了捏苏遇的脸：“乖乖的，7天后我就回来了，要听裴川哥哥和盛洋哥哥的话，知道吗？”
苏遇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他抱住了苏墨的腰：“不要...不要你走。”
盛洋刚想说什么时，却被裴川拉住了手腕。
裴川轻声在他耳边说：“宝宝，我们先下去。”
盛洋也知道他们兄弟分别需要一些时间，便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到了楼下，盛洋才忍不住小声问裴川：“苏墨的弟弟几岁了呀？”
裴川自然是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件事也没必要对盛洋隐瞒。
“实际年龄19岁，但心理年龄只有不到8岁。”
盛洋啊了一声，虽然跟他猜测得大差不差，但他还是有些震惊，怪不得刚刚要哭呢。
他小声说：“那今晚他肯定睡不着，要不我过去陪他吧？”
裴川很善意地提醒：“他是Omega。”
AO有别。
盛洋便放弃了。
裴川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所以苏墨要等他弟弟睡着了再走。”
毕竟现在他估计苏墨心里也正舍不得呢。
这人平时好像没心没肺的，实际上宠得紧。
但苏遇的事也迫在眉睫，苏墨不得不走。
盛洋还在认真思考明天怎么跟苏遇相处的时候，唇角一热。
裴川哑声说：“宝宝，我们也去休息吧，好不好？”
盛洋最听不得他喊自己宝宝了，每次都感觉心脏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
他也忘记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迷迷糊糊就同意了，被裴川牵着手回到了房间。
盛洋今天忙活了一天肯定是要洗澡的。
这时裴川按住了他的手，轻声问：“要不要我帮忙？”
盛洋脸瞬间红了：“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裴川却不打算听他的话，语气很是温柔：“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盛洋还想拒绝却被裴川堵住了唇。
他的手也只能慢慢抓住裴川的衣领，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裴川脱掉了繁琐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他微微挽起袖口，帮盛洋脱去了最外层的衣服，声音里都带着蛊惑：“我帮你，好不好？”
盛洋已经被他迷得晕晕乎乎的了，便乖乖点头。
下一秒裴川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摆，还摸到了少年圆滚滚的肚子。
这还是裴川第一次如此直接的触碰到盛洋的肚子，里面是他跟盛洋的孩子。
“怀宝宝后肚子重不重？”
裴川一边问，一边温暖的掌心向上摸。
盛洋努力压制住急促的呼吸：“还好。”
“嗯。”裴川说，“抬手。”
盛洋耳朵红得仿佛能滴血：“哥哥，我里面没穿衣服了。”
裴川声音依旧温柔：“我知道，乖，抬手。”
盛洋也不再反抗，闭着眼任由裴川脱掉了他的衣服。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一点都不冷。
盛洋身上不着寸缕，整个人的皮肤都透着粉。
他感受到裴川正在打量自己的视线，盛洋的睫毛都快能跳舞了，还是不敢睁开眼面对。
“怎么在抖？”
裴川的手放在他的腰间摩挲。
盛洋心里都快崩溃了。
他声音都带着哭腔：“哥哥，我想洗澡。”
裴川的视线把盛洋窥探得干干净净才人畜无害地嗯了一声：“好。”
在盛洋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又听到裴川说：“宝宝，怎么又出来了。”
他的声音很是平淡，正经到仿佛在讨论今天晚上的饭好不好吃一样，可是这种事情……
盛洋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一般：“我也不知道...”
裴川很冷静地说：“我来帮你。”
他这句话刚说完，盛洋就被他抱到了床上，随后裴川就低下了头，盛洋只能看到男人墨黑色的头发。
他呜咽了一声，随后又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便狠狠咬住了下唇。
但他的声音没有了，房间里其他的声音还在响着。
......
到了最后，盛洋被欺负得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他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里，衣衫凌乱，面颊白里透红，眼睛里带着一层水雾。
过了好久，他才想起来抗议，但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哥哥你怎么又这样...”
裴川喜欢得紧，他又亲了亲盛洋的唇，低声问：“不喜欢吗？”
盛洋闭上了眼，他还以为裴川真的是在为技术不好而失落，于是忍着羞赧说：“…喜欢的，哥哥。”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落在裴川眼里就像雪白的待宰羔羊。
漂亮又乖巧。
裴川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拯救了谁，让上天给他派来了这么个宝贝，好像怎么都不会反抗，怎么都不会生气。
就算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盛洋也只会软软地跟他说不要这样。
他越这样，裴川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盛洋被他弄得浑身都没力气了，最后还是被裴川抱着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盛洋被裴川包在毛茸茸又柔软的小毯子抱了出来，终于放弃抵抗了似的，裴川帮他穿好了睡衣。
盛洋一直在安慰自己，反正他所有的地方都被裴川碰过摸过了，再看一看也没有关系的。
一切都结束后，盛洋很依赖的钻进了裴川的怀里，他的沐浴露都换成了淡淡的檀香味，盛洋很喜欢这股味道，就好像裴川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一样。
“困了就睡吧。”
裴川说。
盛洋坚强地迷瞪着眼：“我…不困。”
裴川没有拆穿他：“嗯。”
两个人又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盛洋意识有点模糊了。
他抓着裴川的衣角，问：“哥哥，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他之前一直以为裴川在国外那么多年，肯定有过几次恋爱经历。
但今晚苏墨的话又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
可他还想听裴川亲口说。
裴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那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跟以往很不一样。
盛洋哪里能料到他会这么问，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裴川的怀里不出来。
过了很久，他才很小声地说：
“是。”
“一直都是。”
裴川吻了吻他的耳朵：“我也是。”
第41章 不安 哥哥，不怕
晚上十一点, 怀里的少年已经睡着了。
现在胎儿越来越大，衬得少年的骨架愈发纤细，连睡觉都会不自觉侧向一边。
或许是疏通过的原因，盛洋今天睡得很安稳。
裴川没有办法给他提供信息素, 只能用这种方法帮盛洋疏解。
医生提醒过, 如果一直压抑着，盛洋很可能到最后会非常难过。
裴川低头看了他很久, 才缓缓起身走向门外。
苏墨正坐在大厅的沙发里, 嘴里点燃了一根烟，神情非常冷。
“哄睡了？”
苏墨问。
裴川嗯了一声：“别抽烟。”
苏墨适时把烟掐了。
“这次怎么这么赶？”
裴川坐在沙发上, 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问。
苏墨神色带着些许烦闷：“苏遇虽然心理年龄还是8岁，但身体还是在发育的，我没办法每次都给他信息素。”
尤其是苏遇自己并没有意识到AO有别这件事，常常缠着苏墨，想让他咬自己的腺体。
但苏墨每次都拒绝了，并且不顾苏遇的反对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可一直打抑制剂也不是办法, 前段时间一支抑制剂的剂量甚至已经无法压抑住苏遇的发情期了。
苏墨进房间的时候满屋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而苏遇涨红着脸, 撞进了他怀里，无意识想让他咬自己的腺体。
苏墨自己就是医生, 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恰巧听说北美那边或许有可以做这项手术的医生, 他打算去试试。
但苏遇最好还是留在国内, 不能打草惊蛇。
毕竟如果贺经年知道他还活着，肯定会动用各种手段让他不能再说话。
虽然苏墨对自己有信心, 但是他不希望苏遇有一丝一毫危险的可能。
所以他才打算暂时把苏遇放在裴川这里，毕竟放苏遇一个人在家他更不放心。
“我没离开他这么久过，”苏墨说, “他一天不见我就哭。”
裴川点头：“明白了。”
他又问：“如果苏遇记忆能恢复，你打算怎么办？”
他明白苏墨的顾虑，他担心苏遇对自己只是弟弟对哥哥的依赖。
一旦苏遇恢复了原有的智商，他对苏墨的感情就不好说了。
现在还是小傻子的时候把他当哥哥，那之后呢？
苏墨不敢赌。
“走一步看一步呗。”
苏墨笑了笑，“行了，不多待了，这些日子帮我好好看着苏遇。”
等苏墨走后，裴川坐在黑暗的大厅，神色晦暗不明。
盛洋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他刚想拿烟又收回了手，盛洋不能闻烟味，对身体不好。
等他再回房间的时候，盛洋还在熟睡，被窝里暖烘烘的。
感受到裴川的动静，盛洋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往他怀里凑了凑，还小声嘟囔着：“你去哪里了。”
“书房看了会儿书。”
裴川躺下后把盛洋圈在了怀里，“睡吧。”
盛洋很是依赖地往他怀里钻，深深吸了一口裴川身上的檀香后才又沉沉睡去。
裴川在黑夜里借着月光看着少年鼓起的肚子，他最近走路都不太方便了，需要用手扶着后腰才能缓缓往前走。
明明那么细的腰却要支撑这么重的负担，裴川沉默着吻了吻盛洋的鬓角。
“对不起。”
他轻声说。
如果不是他，盛洋也不会有这个孩子，不会受这么多罪，更不会有生命危险。
盛洋自然是不会回应的，他还沉浸在能够顺利生下宝宝，然后一边上学一边谈恋爱的喜悦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很大的概率没有办法生下这个孩子。
甚至已经不是保大还是保小的二选一问题，一旦出事盛洋根本就没有抢救回来的可能性。
想到这个裴川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的结果，他就十分的不安，抱着盛洋的力度也渐渐大了起来。
一想到，这么温暖柔软的躯体可能在5个月后就再也碰不到了，裴川就只觉得心脏被谁狠狠割了几刀似的。
“盛洋，给我点时间。”
裴川声音轻到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勉强听到，“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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