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但问题是,你能发挥它的用处吗?灵力不足,就算启动了,也起不了风浪。”
  他盘腿坐下,撑着下巴,装作认真教导男孩,“这跟你爹做的那些普通人也能用的低级符咒不一样。我可以教你,说实话,我也挺想见识见识那位的剑阵长什么样………你说什么?”
  男孩嘴唇很轻地蠕动几下。
  方显山笑了笑:“大点声嘛,你求方叔叔救你娘的时候,声音就很响亮啊。”
  男孩看了他一眼。
  方显山说的,宫忱怎会不知。他身上常备一张借灵符的子符,就是借取灵力用的。
  如今爹娘都不在了,他无法通过他们身上的母符获取灵力,方显山正是知晓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只是……
  宫忱扯了扯嘴角,借灵符的母符,爹爹一共给他准备了四张,其中两张自然在爹娘身上,已经成了废纸,而有一张——
  “方……显……山……”
  “正是在下,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它是你爹取的,还是请你叫我的新名字………”
  “你去死吧。”
  男孩轻声说。
  倏然,方显山背上一阵灼热,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当即从身后撕下一张借灵符母符。
  这是什么时候……
  莫非……是他背这崽子来的路上…
  方显山将那灵符撕碎,但无济于事,灵力已经被“借”走了,平安符吸足灵力,青光大盛。
  强大威压令方显山浑身一颤,他意识到自己被指定为了攻击对象。
  “狗崽子,”遂恼羞成怒,掐住宫忱的脖子将人提起来,“你早就怀疑我了?!赶紧让它停下,不然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哈,哈哈。”
  明明气都喘不上来,宫忱却逐渐扬起嘴角,开始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怀疑谈不上,他只是觉得,方显山和爹娘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够毫不犹豫以命相救的程度。
  本想再请几位道长一同前来,自己却太没用,一个也没求来。
  留着一个心眼,不过是怕方显山丢下他逃跑,但谁知,方显山这个畜牲……
  宫忱满脸血污,嘴唇因难以呼吸而变成了青紫色,一双眼睛却如同准备殊死一搏的野兽般,又黑又凶。
  “……你别忘了……我身上也有……段家的血……”
  “方显山……哈,哈哈……你就不怕……我诅咒你吗?”
  方显山被他盯得心里陡然生出几分寒意,松手之后才反应过来。
  什么??
  他竟被一个四岁的孩子唬住了?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方显山咬牙切齿,狠狠踹了宫忱一脚,“你爹娘都被我弄死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
  “哈哈哈哈哈哈,”宫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借撕心裂肺的大笑掩盖心中的痛苦和悲凉。
  “你看,天上。”
  方显山僵硬地仰起头。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青光铺天盖地地罩下来,雪白的剑刃将方显山脸上丑陋的惊惧映得清晰无比。
  宫忱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跛往外走。他听娘说过,那剑阵里的剑光有自主意识,伤不到自己。
  只是,方显山未必会死在这剑阵中,他得赶紧离开这里,只要活着,他就有机会报仇。
  不止是方显山。
  还有那个真正的侩子手……
  只要,活着。
  活着,走出这个巷道。
  眼见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就在前方,他张开嘴,准备求救——
  一只冰凉的手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苍白的肌肤,鲜红的烙纹,黑气缭绕的手臂。
  “唔,唔!!”
  宫忱眼睛睁大,心跳停了一拍。
  “是不是觉得就差一点?”
  耳后传来轻轻凉凉的一声笑,“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听到这个声音,宫忱浑身发抖,一半是惧,一半是怒,它怎么可以……用爹爹的声音。
  “不是的。”
  它说:“我一直在看着你。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宫忱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么多年,只有你能看见我。这太奇怪了,可是,感觉并不坏。”
  它一边将宫忱往回拖,一边自言自语道,“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在被我杀死前,什么都不知道就死去了。”
  “没有恐惧,更没有挣扎,久而久之,我只剩下进食的饱腹感,连杀的是不是人都不确定了。”
  “以至于我差点就忘了,捕猎,原本是多么优雅惬意的一件事。”
  咔擦一声,它捏碎宫忱的喉咙,然后松开手,站在宫忱的面前。
  ——以宫晋之的容貌和声音。
  “宫晋之”低头,眼睁睁看着疼到面色扭曲却发不出声音的“儿子”,脸上终于露出愉悦的笑容:“所以,”
  “我打算用这副身体杀了你,表情再生动些吧,好孩子。”
  噗嗞——!
  “宫晋之”将手刺入宫忱的胸膛。
  他的手掌缓缓地抚摸着胸膛里这颗年幼的、跳动的心脏。
  “!!!!!!!!”
  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呜呜痛到想在地上打滚想尖叫出来想喊救命想马上死掉……
  “是不是很想立刻死掉?”
  “宫晋之”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弯着眼睛,另一只干净的手指一勾,宫家门头上的那两只灯笼便浮至眼前。
  “很简单,”他指着那两个灯笼,温柔道,“你选一个,吃了。”
  宫忱脸色霎白,死死盯着那两个灯笼,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愤怒仿佛超越了身体承受的痛苦。
  “别急着拒绝,”
  “宫晋之”笑了笑,抽出手掌,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会愿意的。”
  手掌上的血分别滴在灯笼里,他轻声细语道:“起来吧,二位,请享用你们苏醒之后的第一餐。”
  寂静的一秒后。
  灯笼猛烈晃动,哐当倒下,从里面滚出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像闻着肉味而来的野狗,纷纷将宫忱扑倒,凶猛地张大了口。
  崩溃的情绪瞬间占据宫忱大脑。
  这是他的爹娘啊!!
  他要疯了!!
  救命!!救命啊!!!
  身上的皮肉被牙齿生生撕咬,鲜血汩汩流下,泪水不要命地涌出。
  好痛啊!救命啊!!救命啊!!
  “真可怜,是不是很痛?”
  一道蛊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男孩抑制不住地点头。
  “只要你咬下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一块肉,咽下去,”
  那声音温润和煦,继续道,“我就让它们停下。”
  男孩浑身颤抖,几次神志不清地张了张嘴,又猛地咬牙闭上。
  他感觉身体里的血已经越流越缓慢,只要再坚持一会,就能死了。
  再坚持……一会……
  “你不会是想撑到失血而亡吧?”
  它笑道:“不行的,因为它们是我制出的幻觉,你的身体实际上没受到任何损害。”
  “同理,就算你吃了它们,也不是真的就吃了。”
  “所以,好孩子,不要有负担。”
  ………幻觉么?
  男孩万念俱灰,脖子上又被扯下一大块肉,他视线模糊,下意识伸手把那东西抓了起来。
  爹……
  他在心里哭道,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受不了了,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喀嚓。
  喀嚓喀嚓。
  “宫晋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男孩最终咬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边哭一边发疯般地撕扯下一块肉,鲜血重新狂涌而出。
  或许它们是幻觉。
  可男孩不是。
  他自己咬的伤口,都会是真的。
  好痛。
  没关系。
  好痛。
  没关系。
  好痛。
  没关系。
  凭着不断的自我催眠,男孩表情麻木,将自己撕咬得鲜血淋漓。
  “父子情深?”
  它神情骤然冰冷下来,终于再无耐心,蹲在男孩的面前,五指瞬间刺入他的胸膛,穿透心脏,冷漠道:“真是,令人发指。”
  心脏顿时传来撕裂的疼痛。
  ……总算,要死了。
  男孩眼睫缓缓垂落,逐渐覆上毫无光彩的双眼。
  其实他不是很信诅咒之说,但是现在,他毫无办法,只能以最恶毒的心声向老天爷祈求。
  他要诅咒眼前的这个东西。
  他要它同自己一样历尽所有恐惧之事,肝肠寸断,以他爹娘十倍……百倍……千倍之痛苦死去……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住手!!!!!!!!!!”
  忽然,宫忱听到一声无比尖锐的、凄厉的叫声。
  巷道出口,有人正疯狂地往这里奔跑,咚咚,咚咚咚。
  顷刻间,面前那只一贯从容不迫、以猎人自居的鬼消失不见了。
  仿佛真的如宫忱诅咒那般,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惧的画面,落荒而逃。
  是谁?
  谁救了我?
  不,不重要了……
  意识下沉前的最后一刻,宫忱蜷着身体,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将怀里一动不动的两个头颅搂在一起。
  劫后余生并无半分喜悦。
  他只知道,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阿爹阿娘了。
  ……
  青光万顷在眼前绽放,威力远盛于当年,从宫忱周围呼啸而过。
  他好像陷入了一片青色的海洋,如海水般游动的剑刃雪白明亮,倒映着四岁那年的血腥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
  宫忱从过去的泥潭中挣扎而出。
  他恍然意识到,这些青光看似凶猛异常,却只是在身上留下一些以示惩戒般的细小割口,并未如想象当中将他千刀万剐。
  ——李南鸢没有真的要杀他。
  他……又活下来了。
  仔细算来,他此生经历过十余次劫后余生,但唯有两次最是惊心动魄,最是永生难忘。
  一次是他四岁那年,经历惨无人道的折磨后侥幸活命。
  年幼的孩童抱着父母血淋淋的头颅,人虽然活着,但心已经死去了。
  从此无人可倚,无家可归,孑然一身,何去何从。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千万道飞剑化成的点点青光逐渐消散在眼前。宫忱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仍然和另一个人的紧紧相牵着。
  那人的力气之大,好像即便此刻宫忱整个人都吊在悬崖边上,他也绝对不会放手似的。
  掌心那道红绳被攥得发烫。
  腐烂的伤痕仿佛要生出新肉来。
  再抬起头,那人已朝他迈了一大步,猝然将他抱住了。
  “宫忱,”徐赐安的声音落在耳畔,狠狠的,但又带着一点儿颤音。
  “你吓死我了。”
  被抱住的那刻,宫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本能地想推开。
  可徐赐安抱得这样用力。
  他推不开。
  也不想。
  咚。
  宫忱眼睛发涩,清楚感受到冰冷的胸膛里有什么鲜活地跳动了一下。
  又一下。
  他缓了几秒,慢慢地将手抬起,又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方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人的后颈上。
  直至此时,宫忱才对两人身上穿着的大红衣裳有了清晰的认识。
  他好像……又有家人了。
  
 
第17章
  家人。
  这个词,对二十五岁的宫忱而言,已经有些模糊了。
  不加掩饰的恶意,他受多了,便觉得也就那样,吃吃喝喝睡一觉,什么委屈都能咽得下去。
  如今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
  他护着他。
  他偏袒他。
  他似乎无论遇到何事,都会站在他的面前。
  宫忱埋在徐赐安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捧着徐赐安的脸,将额头抵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他拇指揉着徐赐安微红的眼尾,喃喃道,“我没事,对不起,吓着你了。”
  徐赐安沉默地打量着他,确认他真的没事后,才道:“不用道歉。”
  宫忱觉得心里很温暖,轻声道:“师兄,你真好。”
  “道歉没有用,你从不长记性。”
  徐赐安眼睫低垂,并不理会他的讨好:“等我好了,再罚你。”
  “嗯。”宫忱心里仍然一片柔软,重新搂住徐赐安,下巴在他肩上蹭了蹭,冷不防和不远处的李南鸢对视。
  李南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