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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嘴硬：“大不了再给您画个'委屈狗狗妆'赔罪……”
第2章
话音未落，霍沉舟眼神闪烁了两下，送来了按在陆逸肩膀上的手。
暴雨冲刷过的城市在霓虹中苏醒，陆逸盯着车窗上蜿蜒的水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昨天他给的那张烫金名片。
霍氏家徽的荆棘纹路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你居然真敢上他的车？”林楚楚的语音消息从耳机里炸出来，“美妆协会那群贱人已经把你挂上行业黑名单了！”
陆逸瞥了眼驾驶座上的Alpha。霍沉舟的侧脸在仪表盘蓝光中如同冰雕，喉结上那道口红划痕已经结痂，在冷白皮肤上像枚暧昧的印章。雪松香氛在密闭车厢里太过浓郁，熏得他后颈的抑制贴边缘微微卷起。
“地址。”霍沉舟突然开口。
“什么？”
“你家地址。”修长的手指在导航仪上敲了敲，“除非陆老师想跟我回霍宅。”
雨刷器刮擦玻璃的声响突然变得刺耳。陆逸这才意识到，自从半小时前被霍沉舟塞进副驾驶，他们居然还没确定目的地。后座上的化妆箱发出咔哒轻响
“前面路口右转。”陆逸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下摆，“芙蓉公寓七栋。”
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像某种不怀好意的轻笑。霍沉舟突然降下车窗，夜风裹着雨丝灌进来，冲散了过于浓稠的信息素。陆逸偷偷松了口气，却看见Alpha从储物格里抽出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喉结。
“会疼吗？”话一出口他就想咬舌头。
霍沉舟微微看了他一眼，湿巾按在伤口上：“比女团舞轻松。”
陆逸的耳根瞬间烧起来。直播回放在他脑海里自动播放——霍沉舟僵硬地跟着他扭胯的模样，粉色猫耳发箍压塌了向来一丝不苟的背头。最要命的是Alpha当时盯着镜头的眼神，像匹被强行套上鞍具的狼。
“停车！”陆逸突然拍打车窗，“便利店！”
刹车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霍沉舟看着Omega冲进雨中，玫瑰金的挑染在霓虹灯下像一簇跳动的火苗。五分钟后人影又蹿回车上，带着一身雨水和便利店廉价的香氛气息。
“给你。”陆逸把塑料袋扔过去，“消炎贴和创可贴。”
霍沉舟挑起眉毛。
“看什么看！”陆逸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要是让粉丝知道我把A市商业圈公认最A的Alpha搞破相了...”毛巾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我还怎么在美妆圈混。”
车厢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雨滴在车顶敲出细密的鼓点，陆逸从毛巾缝隙里看见霍沉舟撕开创可贴包装，修长的手指在喉结处轻轻按压。那个瞬间Alpha的睫毛垂下来，在冷峻的脸上投下罕见的柔软阴影。
“过来。”
“啊？”
霍沉舟直接伸手把他拽近。陆逸猝不及防扑过去，膝盖磕在中央扶手箱上，玫瑰味的信息素炸开一小团甜腻的云。
Alpha的指尖擦过他湿漉漉的额发，将消炎贴按在某个隐痛的位置——陆逸这才发现自己的太阳穴不知何时划了道小口子。
“化妆箱金属扣划的。”霍沉舟的声音近得烫耳垂，“下次买圆角的。”
陆逸僵在原地。消炎贴薄荷味的凉意渗入皮肤，却压不住脸颊攀升的热度。
这个距离能看清霍沉舟虹膜里的灰色纹路，像暴风雪前的云层。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悬在Alpha眉骨上方：“这里...”
“二十岁并购案庆功宴。”霍沉舟任由他的手指虚抚过那道疤，“香槟杯碎片。”
指腹下的皮肤微微发烫。陆逸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触电般缩回手：“到了！前面那栋楼！”
电梯里的镜面墙映出两个狼狈的身影。陆逸的衬衫皱得像咸菜，霍沉舟的西装外套还沾着眼影上的闪粉。数字不断跳动，玫瑰与雪松在密闭空间里无声角力。
“霍总。”陆逸盯着电梯按键，“你刚才为什么...”
“右转第三间。”霍沉舟突然说。
“什么？”
“你家的位置。”Alpha从镜子里看他，“右转第三间门把手上挂着美妆蛋，门口地毯印着'卸妆请进'。”
陆逸的血液瞬间冻结。这个变态什么时候调查过他住址？却听见霍沉舟又补了句：“上周《美妆博主私宅大公开》特辑，收视率破2.5。”
电梯“叮”地停在23楼。陆逸憋着口气冲出去，果然看见自家门口那个被镜头拍过的蠢地毯。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霍沉舟撑住门框，“毕竟我的衬衫...”被雨水打湿的布料半透明地贴在胸肌上。
陆逸的视线像被烫到般弹开：“我家只有玫瑰茶！。”
“正好。”雪松气息突然逼近，“我对玫瑰...”
沉默了两秒之后，霍沉舟话意一转，硬生生将“过敏”二字改为了“上瘾”。
与此同时，警报声骤然划破夜空。走廊尽头冲出三个举着相机的狗仔，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陆逸条件反射地闭眼，却被拽进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霍沉舟用西装外套罩住他，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几下镜头撞击。
“霍总与神秘Omega共度良宵！”
“直播事故后续！”
“Alpha财阀夜会美妆博主！”
聒噪的叫喊中，陆逸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笑。霍沉舟摸出手机拨号：“李秘书，芙蓉公寓23楼。”另一只手稳稳圈住他的腰，“三分钟内，我要看到《晨星娱乐》的收购合同。”
狗仔们瞬间安静如鸡。
当陆逸终于挣扎着从西装外套里探出头，走廊上只剩几个仓皇逃窜的背影。霍沉舟的拇指擦过他锁骨上不知何时蹭到的口红印：“现在，茶还喝吗？”
电子锁的提示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陆逸转身拧开门把，拽着Alpha的领带将人拖进玄关。门关上的瞬间，他踮脚凑到霍沉舟耳边：
“想喝茶？”玫瑰香轰然炸开，“先卸妆。”
电子门锁闭合的"嘀"声在玄关回荡，陆逸松开霍沉舟的领带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玫瑰香不受控制地从后颈溢出，在密闭空间里与雪松气息纠缠成暧昧的漩涡。他下意识去摸抑制贴，却摸到一手潮湿——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浴室在右边。”陆逸踢掉湿透的球鞋，“毛巾都是新的。”
霍沉舟没动。Alpha高大的身影堵在玄关，西装外套上的雨水滴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直播设备，茶几上散落的化妆品，最后停在电视柜旁的全家福上——照片里的陆逸约莫十七八岁，站在一对中年夫妇中间，手里举着某美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陆老师。”霍沉舟突然开口，“你父母知道你在直播间调戏Alpha吗？”
陆逸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谁调戏谁啊！”抱枕在半空被截获，霍沉舟顺手捏了捏印着“别和化妆师吵架”字样的枕套，嘴角勾起一个让陆逸头皮发麻的弧度。
浴室门关上的水声响起时，陆逸正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烧水。玻璃壶里的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像他此刻乱七八糟的心跳。
从橱柜深处翻出那盒珍藏的大吉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在给霍沉舟泡茶——而那个Alpha正在他家浴室里，可能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下...
陶瓷杯差点从指间滑落。陆逸狠狠掐了把自己大腿，玫瑰味却因为想象画面变得更浓了。他抓起香水往空气中猛喷几下，柑橘调的清新剂却和原本的信息素混成更奇怪的味道。
“喷这么多香水是要去勾引谁？”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后响起，陆逸手一抖，茶匙"叮当"掉进水池。转身时他差点撞上霍沉舟的胸膛——Alpha只套了件他的备用T恤，棉质布料紧绷在肩线上，将身材轮廓勒得明显。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让那张平日凌厉的脸莫名年轻了几岁。
“谁、谁的衣服？”
“衣柜里拿的。”霍沉舟抬手闻了闻袖口，“玫瑰洗衣液？”
陆逸的耳根烧得厉害。那件oversize的T恤是他睡觉时穿的，领口还留着上次敷面膜时蹭到的精华液痕迹。现在它裹在霍沉舟身上，像是某种过分亲密的宣示。
“茶好了。”他僵硬地转身，却看见霍沉舟已经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水珠从发梢滴落，顺着锁骨滑进领口，在棉T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客厅突然变得狭小起来。陆逸缩在沙发一角，看着霍沉舟在他家里巡视——Alpha修长的手指拂过书架上那排奖杯，在某张照片前停留片刻。
那是陆逸第一次获得美妆大赛冠军时的留影，台上的他正给模特画着夸张的舞台妆。
“原来陆老师从那时候就喜欢把Alpha当画布。”霍沉舟的指尖点了点照片里那个男模特的腹肌。
“那是Beta！”陆逸抓起另一个抱枕，“再说我就——”
“就给我画小鹿妆？”霍沉舟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膝盖陷进沙发垫，阴影完全笼罩住他，“还是...”带着茶香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再教一次女团舞？”
玫瑰味的信息素彻底失控了。陆逸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抑制贴边缘卷起一个小角。他眼睁睁看着霍沉舟的瞳孔微微扩大——Alpha的虹膜在暖光下不再是冷灰，而像暴风雨前夕的海面，暗潮汹涌。
“霍沉舟。”陆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该回去了！"
水珠从Alpha的发梢滴在他脸上，冰凉得像泪。霍沉舟沉默了片刻，突然扯开自己的后领。
他的声音沙哑，"玫瑰味好浓。"
陆逸的呼吸停滞了。他颤抖着伸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胸膛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陆逸！开门！”林楚楚的声音带着哭腔，“美妆协会的人去工作室了！他们把'斩A盘'拿走了！”
两人同时僵住。霍沉舟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一把拽起陆逸，扯过沙发上的外套裹住他：“哪个工作室？”
“静、静安那个...”陆逸慌乱地找鞋子，“但那盒眼影明明锁在——”
“车上说。”霍沉舟已经拨通了电话，“李秘书，联系静安分局的王队。”他回头看了眼还呆立在原地的陆逸，突然折返回来，将人打横抱起，“拖鞋穿反了。”
电梯下行的几十秒里，陆逸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脸颊贴着霍沉舟的心跳，玫瑰与雪松在密闭空间里疯狂交织。直到被塞进副驾驶，安全带"咔嗒"扣上的声音才让他猛地回神。
“那盒眼影...”他攥紧拳头，“是我们工作室研发了很久的，市面上根本没有我调的那些颜色，不能让姓苏的给拿走了。”
第3章
凌晨三点的静安街头，霍沉舟的跑车一个漂移停在“陆逸美妆工作室”门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陆逸差点把早餐吐出来，扒着车窗看到工作室灯火通明，玻璃门上贴着的“Omega专用”贴纸被撕了一半，在夜风中凄惨地飘荡。
“苏晚晴这女人疯了吧！”陆逸踹开车门就要往前冲，却被霍沉舟拎着后衣领拽回来，“干嘛！那盒斩A盘可是我花三个月调出来的！”
霍沉舟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陆老师。”他指了指陆逸的脚，"你穿着我的拖鞋。"
陆逸低头，发现自己脚上果然套着霍沉舟的纯手工定制皮鞋——大了至少三个码，活像偷穿大人鞋的小孩。更要命的是他此刻的造型：霍沉舟的西装外套裹在身上，里面还穿着那件被雨淋透的衬衫，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的鸡窝。
“我这样怎么见人......”
话没说完，工作室的玻璃门突然打开，苏晚晴带着四个美妆协会的Omega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她今天穿了身香奈儿套装，珍珠耳环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手里正举着那盒惹祸的"斩A盘"眼影。
“陆逸！”苏晚晴的尖嗓子划破夜空，“你竟敢在眼影里添加Alpha信息素诱导剂！这是违反《Omega美妆安全法》第......”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霍沉舟从阴影里走出来，抬手摘下了陆逸头发上粘着的树叶。
整个街道突然安静如鸡。
陆逸眼睁睁看着苏晚晴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扭曲，最后定格在一个诡异的姨母笑上：“哦～原来如此～”她晃了晃眼影盘，“霍总亲自来要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逸急得跳脚，“那盒眼影只是......”
“只是加了雪松精油而已！”林楚楚突然从工作室里窜出来，顶着两个黑眼圈，“我检测报告都做了八遍了！根本没什么诱导剂！”
她把手里的文件拍在苏晚晴胸前，“你们美妆协会是不是闲得慌？大半夜来查这个？”
苏晚晴优雅地翻开报告，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小喷瓶往眼影盘上一喷——眼影瞬间从孔雀蓝变成了粉红色。
“看！”她得意洋洋地举起变色的眼影，“这就是证据！只有含有Alpha信息素反应剂的化妆品才会......”
霍沉舟突然伸手抢过喷瓶，对着自己手腕“哧”地喷了一下。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只见Alpha冷白的手腕上缓缓浮现出玫瑰色的红晕。
“雅兰牌的pH测试喷雾。”霍沉舟把瓶子扔回给苏晚晴，“超市39块一瓶。”他转头看向陆逸，“你工作室就被这种智商的人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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