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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呢？”霍沉舟的声音像淬了冰。
“模糊，但技术部分析出了这个。”主管递过平板，上面是个戴鸭舌帽的侧影。
陆逸倒吸一口凉气：“张磊？！他不是在…”
“保释期。”霍沉舟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看来赵家把能用的棋子都翻出来了。”
车库最深处停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霍沉舟打开后备箱，取出两件防弹背心：“穿上。”
陆逸这才注意到车内还有其他人——莉莉穿着战术服，正在调试某种电子设备。
“莉莉？你怎么…”
“别问。”闺蜜头也不抬，“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超过三步。”
霍沉舟递给陆逸一个微型耳麦：“港口有信号屏蔽，这个用了最新频段。”他顿了顿，突然捧住陆逸的脸，“记住，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冲动。小星的安全第一。”
陆逸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沉舟——Alpha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几乎变成竖线，信息素里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他踮脚吻了吻霍沉舟紧绷的下颌：“我们一家人一起回家。”
23号仓库比记忆中更加破败。陆逸独自走向指定地点，耳麦里传来莉莉的声音：“左侧三点钟方向有热源，至少两个人。”
“我看到他了！”陆逸突然压低声音。仓库二层的铁架桥上，小星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但看起来没有受伤。
“爸爸！”男孩的哭喊被布料闷住。
“宝贝别怕，爸爸来…”陆逸的话戛然而止。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枪口抵在小星太阳穴上。
“好久不见，陆顾问。”霍林静微笑着，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或者说，该叫你儿媳妇？”
陆逸的血液瞬间冻结：“您…您不是在国际刑警…”
“保外就医，亲爱的。”霍林静用枪管轻轻摩挲小星的脸颊，“就像我亲爱的老搭档赵世昌一样。”
耳麦里霍沉舟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但没说话。陆逸强迫自己冷静：“您想要什么？”
“很简单。”霍林静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用你的腺体样本，换这个孩子。”
陆逸认出了那个容器——和他母亲实验室里用的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您一直想要的是…我的腺体？”
“聪明。”霍林静赞赏地点头，“当年你母亲偷偷给你的腺体做了改良，让我功亏一篑。现在，是时候完成我的研究了。”
小星剧烈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陆逸向前一步：“放了他，我配合。”
“别急。”霍林静突然扯开小星的衣领，露出后颈淡淡的疤痕，“先做个有趣的小实验。”
她拿出另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男孩腺体上。小星瞬间抽搐起来，发出痛苦的呜咽。
“住手！”陆逸失控地冲上前，却被突然出现的张磊拦住。
“这是腺体激活剂。”霍林静陶醉地看着小星的反应，“知道吗？这孩子是苏媛最成功的作品——能自主调节信息素的完美Omega。可惜她太软弱，临死前居然把唯一成品送去了福利院…”
陆逸的耳麦突然传来杂音，接着是霍沉舟冰冷的声音：“动手。”
下一秒，整个仓库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响起消音手枪的闷响，张磊应声倒地。陆逸趁机冲向铁架桥，却被霍林静一把拽住头发。
“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她狞笑着按下某个按钮，仓库四角突然喷出浓密的烟雾，“松木信息素混合神经毒素，专为你家Alpha准备的！”
陆逸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霍沉舟从烟雾中冲出，脸上戴着呼吸面罩；看到莉莉从通风管滑下，一枪打中霍林静的肩膀；看到小星拼命挣脱绳索，朝他伸出手…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消毒水的气味。这是陆逸恢复意识时的第一感觉。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小星…？”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没事。”霍沉舟立刻握住他的手，“轻微腺体灼伤，休养几天就好。”
陆逸这才注意到Alpha的状态——西装外套不见了，衬衫上满是血渍和灰尘，右手缠着绷带。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霍林静…”
“在重症监护室。”霍沉舟的声音带着可怕的平静，“她低估了小星腺体的抗药性。”
原来在最后关头，小星的信息素突然爆发，扰乱了霍林静的计算。那种特殊的玫瑰香甚至中和了部分毒素，给霍沉舟争取了关键的三秒钟。
“媒体呢？”
“处理好了。”霍沉舟帮他调整输液管，“商业间谍挟持人质，霍氏总裁见义勇为。至于霍林静…她早就‘死’在二十年前那场爆炸里了。”
陆逸突然想起什么：“那个腺体激活剂…小星的腺体…”
“正好相反。”霍沉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医生说他的腺体功能完全激活了，以后不会再有不定期紊乱。”
这意外的转机让陆逸鼻子一酸。他看向窗外，晨光正好洒在窗台上的一束玫瑰上——那是小星昨天偷偷放在病房的，卡片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给最勇敢的陆爸爸】。
“我们回家吧。”陆逸轻声说。
霍沉舟俯身吻了吻他还有些苍白的嘴唇：“嗯，回家。”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病床上投下温暖的光斑。陆逸想，或许这就是生活——有阴影，但总有更多的光。就像霍沉舟手腕上那道疤，虽然永远无法消失，却成了他们爱情最坚实的见证。
第41章
清晨六点整，霍沉舟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
卧室里还笼罩着一层浅淡的暗色，窗帘缝隙透进一缕晨光，斜斜地落在床尾。Alpha刚睁开眼，就感到胸口沉甸甸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枕在他心口，呼吸均匀温热，玫瑰味的信息素随着每一次吐息轻轻拂过他的下巴。
他的Omega，陆逸，像只树袋熊似的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睡衣卷到腰际，露出白皙的后腰，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永久标记牙印。
霍沉舟垂眸看了几秒，伸手捏了捏陆逸后颈的腺体，嗓音低沉：“陆逸。”
“嗯……”怀里的人含糊应了一声，不仅没醒，反而往他睡衣里钻得更深，脸颊贴着他胸膛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七点半你有直播。”霍沉舟提醒道。
“再睡五分钟……”陆逸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浓重的睡意，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睡衣领口，指节微微泛粉。
霍沉舟挑眉，伸手捏住陆逸的鼻子。
十秒后——
“……霍沉舟！”陆逸猛地挣扎起来，像条离水的鱼，扑腾着拍开他的手，“你要谋杀亲夫啊！”
Alpha松开手，顺势接住砸过来的枕头，语气平静：“今天是谁说绝对不赖床的？”
陆逸一僵，显然想起了昨晚信誓旦旦的保证，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耍赖：“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霍沉舟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提醒一下，某人的化妆箱还锁在我的保险柜里。”
陆逸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偷的？！”
“昨晚某人说‘老公最好了给你摸尾巴’的时候。”霍沉舟面不改色地复述着羞耻度爆表的台词，看着自家Omega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顺便，你藏在衣柜第三层的零食箱——”
“霍沉舟！”陆逸一个飞扑把他压回床上，膝盖抵在他腰侧，气鼓鼓地瞪他，“那是给小助理们准备的生日惊喜！”
松木与玫瑰的信息素在晨光中无声纠缠，霍沉舟眸色微暗，一个翻身将人反压在身下，手指插入陆逸睡乱的长发，低声道：“解禁密码是我的虹膜识别。”他低头轻咬对方泛红的耳尖，嗓音低哑，“求我？”
陆逸眨了眨眼，睫毛轻轻扫过Alpha的下颌，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老公~”他故意拖长尾音，释放出甜腻的玫瑰信息素，“人家今天直播主题是《霸道总裁的清晨护肤》……”
霍沉舟动作一顿。
陆逸得寸进尺地戳他脸颊：“需要实拍Alpha剃须过程。”他笑得眼睛弯弯，“观众投票前三名想看霍总出镜两年了。”
空气凝固了两秒。
三分钟后，洗漱间传来电动剃须刀的嗡嗡声。
陆逸举着手机憋笑憋得发抖——镜头里，霍氏集团叱咤商界的Alpha总裁正臭着脸刮胡子，脖子上还挂着粉色HelloKitty围裙，冷峻的眉眼和卡通图案形成强烈反差。
“笑够了吗？”霍沉舟冲洗掉剃须膏，突然转身将Omega抵在洗手台前。带着薄荷凉意的吻落在陆逸唇上，松木信息素霸道地裹住他全身，“报酬。”
陆逸正想抗议，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特别关注的直播间弹幕提示不断弹出：
[用户「舟舟的小玫瑰」送出豪华火箭×10]
[用户「舟舟的小玫瑰」：围裙穿反了]
陆逸：“……”
他缓缓抬头，看向镜子里Alpha背后的围裙——果然，蝴蝶结系在了前面。
“霍沉舟！”陆逸炸毛，“你什么时候注册的账号？！”
霍沉舟淡定地擦干下巴上的水渍，顺手把围裙解下来套到他头上：“昨晚。”
“……”
“你睡着的时候。”Alpha补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说了梦话。”
陆逸警觉：“我说什么了？”
霍沉舟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复述：“‘霍沉舟……再买一支口红嘛……’”
陆逸：“…………”
他一把捂住Alpha的嘴，耳根通红：“闭嘴！不许再说了！”
霍沉舟低笑，顺势吻了吻他的掌心。
陆逸的美妆直播间今天格外热闹。
「姐妹们快看！背景里有霍总的西装外套！」
「桌上马克杯是情侣款！杯柄朝着镜头故意的吧！」
「刚刚飘过去的是不是霍总的身影啊啊啊」
“今天教大家画七夕约会妆。”陆逸假装没看到爆炸的弹幕，手法娴熟地在模特脸上晕染眼影，“重点是用玫瑰色打底……”
话音未落，直播间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我的领带在哪？”
镜头外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精准地从化妆台上拎起一条深蓝色领带。那只手顿了顿，突然曲起手指蹭了下陆逸后颈的腺体。
“霍沉舟！”陆逸手一抖，眼影刷在模特额头上划出一道粉痕。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腺体！他碰了腺体！」
「永久标记后的AO互动我死了」
「霍总声音苏断腿」
Alpha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镜头边缘——霍沉舟单手系着领带，另一只手自然地揉了揉陆逸的头发：“微波炉里有你喜欢的奶黄包。”
直到关门声响起，陆逸才红着脸转回镜头：“刚、刚才那个不算教学失误……”
「耳朵红透了喂！」
「所以霍总每天投喂什么才能养出这么水灵的皮肤」
「求同款奶黄包链接！」
直播进行到一半，陆逸正讲解唇妆技巧，工作室门突然被推开。霍沉舟的助理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夫人！霍总在会议室信息素失控——”
陆逸扔下化妆刷就跑。
会议室走廊弥漫着浓烈的松木信息素，六个Alpha高管面色惨白地贴着墙根罚站。陆逸刚靠近，就被一股力道拽进房间——
“你易感期不是下周吗？”陆逸被按在霍沉舟大腿上，后颈腺体被Alpha犬齿轻轻磨蹭。玫瑰信息素本能地释放出来，中和着暴动的松木气息。
霍沉舟声音闷在他肩窝：“徐世诚给你送了七夕礼物。”
陆逸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所以霍总这是……吃醋了？”
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某个偷听的高管被信息素压得腿软。
当天下午，霍氏集团全员邮件：《关于禁止向总裁夫人投喂任何物品的临时规定》
次日
#霍氏夫夫 超市采购# 爆
[视频中霍沉舟推着购物车，陆逸坐在车里往货架伸手，Alpha一边嫌弃“下来”一边护着他腰防止摔倒]
#陆逸直播事故# 热
[背景音里霍沉舟说“发热期不准吃冰”，陆逸对着镜头做口型“他管好宽”，下一秒被扛出直播间]
#永久标记后遗症# 新
[财经记者拍到霍沉舟谈判中途突然离席，后来被拍到在药店买抑制剂；当晚陆逸直播脖颈后贴着阻隔贴]
霍沉舟翻着热搜榜单，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记者……”
“老公你看！”陆逸突然从沙发那头爬过来，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粉丝给我们P的结婚照漫画版！”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Q版绘图：松木味Alpha黑着脸却眼带笑意，玫瑰味Omega笑着往他头上戴花环。霍沉舟正要评价，突然发现陆逸光着的脚丫冻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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