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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神主大人一定会厌弃它的吧！
覃千夜制住两只并没有费什么功夫，等它们安静下来，覃末绡正好将院子里的惨状梳理清楚。
里面大部分花草是不能要了，底下的花泥都被掀到了树上，池塘里面的鱼也从这边飞到了那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算是无妄之灾。
他最后目光落在荼荼身上，“荼荼，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覃末绡的问话，荼荼整只猫像是过了电，从头到尾哆嗦了一遍。
它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覃末绡的眼睛，弱弱的喵叫了一声，“对不起，主人……”
正当荼荼想着怎么推卸责任时，这时旁边同样哆嗦的小白毛球开口了，“大人，是我和荼荼闹着玩，没有注意到力道，不小心把院子毁了，您要怪就怪我吧！”
没想到天灵居然会为自己说话，荼荼原本耷拉下去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想要转头看看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结果没想到现在正被覃千夜揪着后脖颈，根本转不了头。
“哦？”覃末绡目光在心虚的白毛球身上扫过，视线重新落到正试图扭过身子看向白毛球的小黑猫身上，“荼荼，是这样吗？”
本来顺着白毛球的话说下去，就完全可以撇清自己的责任，但话到嘴边，荼荼又忍不住改了口。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看不惯它朝我炫耀主人更喜欢它，明明我才是主人最爱的小猫咪，所以才和它打起来，跟它没有关系。主人，你罚我吧。”
它才不要这个讨厌的白蛋蛋主动帮它背锅呢，它可是只知错就改的小猫咪。
听到荼荼居然主动认错，天灵稀罕地往它那边看了一眼。
不过它现在也被覃千夜揪着，虽然视野要比荼荼广一些，但也看不清它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能看到它耷拉在下面黑尾巴。
其实这会子惊讶的不只是天灵，就连覃千夜也忍不住多看了荼荼几眼。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只猫居然还有点道义在的。
他本来还以为天灵这么一说，它会直接把问题全推到天灵头上呢。
其实根本不用说，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时，覃末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荼荼虽然是个调皮捣蛋的，但素来有分寸，如果不是天灵刻意激怒，场面绝对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毕竟平日里最宝贝这一院子花草的，除了纪长风，就是荼荼了。
目光从瑟缩的白色毛团上扫过，覃末绡道：“既然如此，荼荼，那院子修复就交给你。”
“好的，主人。”这次荼荼答应得很快，生怕晚了一点自家主人就不喜欢它了，“我一定会把院子恢复原样的。荼荼知道错了，你不要生荼荼的气好吗？”
覃末绡目光落在小猫忐忑的猫眼上，也没有说自己是否生气，只是说道：“院子是长风打理的，等他回来，记得和他道歉。”
荼荼耷拉着的尾巴尖晃悠了两下，声音有气无力，“好的主人，我会和纪长风道歉的。”
覃末绡点点头，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事情解决，覃千夜就把一猫一球给松开了，末了还不忘嘲笑一句，“该。”
这次荼荼难得没有与覃千夜杠上，只是蔫耷耷地站在原地。
等到覃千夜也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荼荼和天灵。
天灵抖了抖身上蓬松的毛毛，期期艾艾蹭到荼荼脑袋边，“那个，刚才多谢你。”
荼荼斜了它一眼，冷哼一声，“别以为谢我我就能和你友好相处，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在主人面前，就永远只能是老二。”
“是是是，你是老大。”有了刚才那么一出，天灵对荼荼的态度好了许多。
神主大人刚才那一眼直看得它头皮发麻，它有理由怀疑，神主大人什么都知道，只是这一次是看在荼荼主动认错的份上饶过了它。
所以它不能不识好歹，为了神主大人的好感，它一定得和这只猫打好关系。
不过就是认一只猫当老大吗？那可是神主大人宠爱的猫，认了就认了。
听到天灵居然真的愿意认自己当老大，荼荼先是愣了愣，随后才狐疑地看向它，“你是认真的？”
也不怪荼荼觉得奇怪。
就在不久之前，这白毛球还在口口声声和它争夺主人最宠爱的宠物之位呢！
现在突然改口得这么快，简直太诡异了。
“当然。”天灵语气肯定，“就老大你刚才以一己之力揽下罪责之时，我便被你英伟的身姿给深深震撼，当时我便认定，你这般有责任有担当之猫，担得上我这声老大。”
整个店铺中，覃末绡寡言少语，覃千夜开口就没好话，和荼荼八字不合，而唯一与荼荼交流最多的纪长风又实在是彬彬有礼，没必要也不怎么说话。
荼荼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热烈的吹捧，尤其是这白毛球还是主人新带回来的同事，身份能力一看就不一般。
因此，在这几句吹捧之下，荼荼当场就开始飘飘然。
“哪里哪里？我也只不过是承担了我本来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已。”
说话间，黑色的猫尾巴已经翘到了天上去。
躲在门后面的覃千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啧啧称奇。
他就说，就他看到的那个场景，明明是两个小崽子都有错，刚才自家弟弟怎么就这么轻飘飘放过那个毛球。
他起初还以为是覃末绡出来得晚没有发现，还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句呢。
原来是打算让它们内部解决矛盾。
不愧是他弟弟，就是聪明。
不过，这猫是不是有点太蠢了？
怎么吹捧几句就飘？
这样下去，以后还不得被这个心机白毛球给拿捏得死死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覃千夜却丝毫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笑话。
他巴不得能看那猫的热闹呢，怎么可能阻止。
况且弟弟都默认了，他掺和个什么劲儿？
最终修复院子重任还是落在了好脾气的纪长风身上。
尽管荼荼答应得非常漂亮，但它实在不是一个会种花种草的料，反倒是天灵帮了不少忙。
虽然天灵也不能挖坑种花，但它的能量非常实用，纪长风只需要负责把花草种下去，天灵洒出一点能量，花草就活了，还省掉了浇水的功夫。
于是荼荼原本浇水的工作也没了，只能在一边干瞪眼。
第87章
经过一天的努力，院子重新恢复生机勃勃的模样，而荼荼和天灵的关系也成功缓和。
虽然荼荼还是有些警惕，有些害怕这个新来的毛球球会抢了自己在主人面前独一无二的宠爱。
但天灵的嘴巴确实挺甜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覃末绡之前交代过要让它与天灵好好相处。
所以，荼荼决定还是暂时接纳它。
于是，当覃末绡再次走出房间门时，便看到小黑猫脑袋上顶着一只小白毛球，一起坐在秋千上打盹儿。
看到覃末绡出来，荼荼咻的起身，随后纵身一跃，熟练地跳进覃末绡的怀里。
至于它头上的天灵，早在荼荼起身的时候就被它给甩了出去，现在正巴巴地绕着覃末绡身边飞来飞去转圈圈。
覃末绡也不厚此薄彼，在摸了荼荼一下之后，又揉了揉悬停在自己身边的白毛球。
天灵原本还有些忐忑因为院子的事情覃末绡会责怪自己，如今心情彻底放松下来，整颗球都容光焕发，就连白毛毛都好像溢出了光泽。
荼荼瞥了天灵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喵，主人，今天要开直播吗？”
“嗯。”覃末绡点头。
这两天天灵在荼荼和纪长风口中了解了不少关于事务所的事情，差不多也明白了直播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种通过交易获得功德值的方法，它十分好奇，“我可以和大人一起直播吗？”
此时天灵毛茸茸的身体上那两只金灿灿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它心里是掩不住的忐忑。
虽然现在它已经认了神主大人为主，但它到底是来晚了，而且还来晚了上万年。
自醒来之后，天灵就忍不住假设，如果当年它能够早早找到神主大人，他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
他本该是光风霁月，是受万神敬仰的神主，是天地之间最为尊贵的存在。
可如今却被枷锁生生囚困于那方寸之地受尽折磨。
尽管覃末绡什么也没有说，也并未有只字片语责怪过它，但天灵还是抑制不住的为此感到愧疚。
正当天灵思绪万千之间，突然感觉自己身上载来一道轻柔的触感。
尽管只被摸过寥寥几次，但天灵分辨得出，那是神主大人手指抚摸过自己的力道。
或许是由于长期神魂精血的流逝，少年的神魂温度要更为冰凉，好似万古不化的冰髓，沁凉入骨。
他自己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在触碰之前总会先给自己加一层能量阻隔，好让自己身上的温度不会冻到他触碰到的人。
天灵诞生于开天辟地，上古神国时代延续了数十万年，几乎每一个秩序低谷期都会有一个神主诞生，他们的统治时期，少则几千年，多则十几万年。
每一任神主天灵都见过接触过。
他们性格不一，相貌不一，甚至种族不一，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
就算是它，在他们眼里也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工具是不需要有自己想法的，更不用说向主人提出如此冒昧的要求。
但。
虽然与覃末绡的相处不多。
可天灵知道，覃末绡是不一样的。
就凭他能够承受那么多因果锁，它便可以断定，如果不是当年发生的事，覃末绡或许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一位神主。
他能够为神族带来的荣光，远不止万年。
一想到这个，天灵就意难平。
就在天灵因为这简短的触碰而失神期间，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它耳边响起。
“可以。”
少年声音平静，好似没有什么能够掀起波澜。
天灵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们更应该着眼的是将来。
它一定要帮神主大人重建天地秩序，重塑神族荣光！
“白蛋蛋，你愣在那做什么呢？”
就在天灵越想越热血，已经脑补到未来神国要叫什么名字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催促声。
它恍然回神，才发现神主大人已经快走到书房门边了，而他怀里的小黑猫正瞪着圆溜的绿眼睛嫌弃的看着自己。
天灵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
“我不叫白蛋蛋，我叫天灵！”
直播间一如既往的热闹，覃末绡一开启便有不少熟悉的名字跳了进来，当然也有不少新面孔。
[第一第一，主播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睡前一刷，失踪人口回归！]
[开屏美颜暴击！漂亮主播贴贴！]
[啊啊啊主播也太好看了吧！没想到我熬个夜居然刷到了传说中的两界直播间！]
有观众一眼看到正乖乖趴在荼荼脑袋上的那个白色毛球。
倒不是他们眼尖，主要是覃末绡和荼荼都是一身黑，于是那个纯白色的毛球在他们之间，就好像黑夜里发光的灯泡一样显眼。
[猫猫脑袋上的毛团团是什么？毛茸茸的好可爱！]
[这么小一点儿，应该是猫猫的玩具吧，嘿嘿嘿看起来好软好好捏。]
[可是我看到它刚才好像动了一下，而且它的眼睛也动了！]
[看起来像是蒲绒绒，就是由纯净的阴灵气滋生来的小毛球，也有人用来当宠物。但蒲绒绒有拳头大小，眼睛和毛都是黑色的，这只太小了，还这么白，又有点不像。]
[蒲绒绒？这个名字好可爱，所以主播这个是变异版的蒲绒绒吗？]
与此同时，阎王殿里秦广王拿起备用手机就给泰山王打电话。
“快快快！开播了开播了！”
不消片刻，阎王殿内齐聚一堂。
秦广王，泰山王，阎罗王，卞城王，楚江王。五个阎王齐聚一堂，挤挤挨挨坐在秦广王的个人办公室内，目光灼灼盯着办公桌上的平板。
原本显示屏还算大的平板在几个气势磅礴的阎王注视下显得格外渺小。
其实倒不是阎王没事干成天看直播，主要是上次渊狱逃出来的那个恶鬼，他们怎么都解决不了，结果主播一出手，那恶鬼就开了口。
实在是给了他们难言的震撼。
而且那道让恶鬼逃出来的空间裂缝，他们的能力也只是封印了，但并不保险。
本来他们打算等酆都大帝出关后再找他老人家出手的，结果后来再去看时，竟然已经完全修复了。
不用说，肯定是主播暗中出手。
所以，今天之所以有时间的阎王都聚集在这里，一来是看看直播，更主要的还是和主播道谢。
不一会，一条由五个阎王联合编辑出来，郑重其事的感谢弹幕被发了出去。
然后……
它就在显示屏上闪现了一下，便被无数热情讨论天灵是什么物种的弹幕压了过去。
覃末绡倒是看到了那条弹幕，不过并没有理会，同样他也没有解释天灵到底是什么物种，惯例开场白之后，便发出了今天的福袋。
见福袋发出，直播间观众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纷纷开始关注今天的福袋归属。
片刻后，福袋一个叫“作业写完了吗”的账号抢走。
一看到这个名字，直播间观众们都热闹起来。
[网名居然叫这个，今天的苦主该不会是一个小学生吧？]
[哈哈哈小学生能有什么烦恼？不过咱们直播间小学生能进来吗？主播会做未成年生意吗？]
[我们阴界律法可不分年龄大小，只分善恶功德，就算五岁小孩，如果恶意杀人也得送进地狱。]
[主播上一个客人不就是十六岁小姑娘吗？是什么让你们有了主播不接待未成年的错觉？]
围绕著名字讨论了半天，直播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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