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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饲育实录(玄幻灵异)——四只鳄

时间:2025-06-18 09:18:35  作者:四只鳄
  图安·珀尔·李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偏巧,话音刚落,山谷风呼啸而起,险些将图安·珀尔·李掀个跟头。
  “……也不是没可能。”
  神弃牙内植被覆盖率低,又多峡谷,确实很容易起风,而且一起就是大风。
  那具尸体又被霍尔维斯切分,单块的重量变小,说是被风吹到了什么地市低洼的地方也不是没可能。
  但这样一来,搜寻的范围就得扩大。毕竟风的力量可大可小,要是吹了一整夜的话,指不定把尸体吹到哪里去了呢。
  图安·珀尔·李提议分头去找。
  霍尔维斯犹豫了一下。
  图安·珀尔·李开玩笑道:“你不会是现在才记起来这地方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吧?”
  “当然不是。”
  霍尔维斯肯定道,“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对你造成威胁的生物。”
  图安·珀尔·李在心里补充,除了你之外。
  “那不得了,又没有野兽,也没有外人,单独行动也不会怎么样吧,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还是分头行动比较好。”
  霍尔维斯:“那好吧,你不要离开我太远,如果找到什么或者遇到生命危险,就叫我的名字。”
  他大概是看穿了图安·珀尔·李想要单独行动的心思。
  没办法,图安·珀尔·李实在是太想回到昨晚自己被困的地方,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了。
  图安·珀尔·李之前做私家侦探的时候——虽然他的这项工作开展时间也没多久,但是他已经小有经验。
  寻人其实并不困难,因为但凡是人,尤其是成年人,就一定会在社会上留下痕迹,这个痕迹就像是一根坠在脚跟后面的细线,只要循着这根线,就能找到那个人。
  而每当有人来委托寻人时——有时是寻找欠债人、有时是寻找变心的情人,总之每当这个时候,图安·珀尔·李就能抓到那根线的末端。
  寻人者本身往往就是那根线的末端。从他们身上能发现千丝万缕和被寻人的联系。一切寻找都是从寻找开始的。
  那么相应的,寻找「李途安」就必须从图安·珀尔·李身上下手。
  所以图安·珀尔·李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来查找自己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之后留下的蛛丝马迹。
  幸运的是,他真的找到了一些东西。
  他在那堆乱石下找到了一根细线。
  是细软的蛋白质结构,捏在指间被微风吹拂虚虚地晃动,然后又因为指腹的温度而融化断裂。
  那是茧的一部分。
  那枚茧,和图安·珀尔·李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
  图安·珀尔·李蹲在地上,开始更仔细地寻找起还有没有更多的细线或者是茧衣的残片。
  很快,他又找到了几根脆弱的细丝,顺着这些细丝的方向,他渐渐往神弃牙深处走去。
  走出几百米,再也找不到任何和茧有关的东西。
  图安·珀尔·李望了一眼怪石嶙峋的神弃牙深处,冷灰色的巨石漠然伫立,遮天蔽日,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淡,仿佛走入一个寒冷的暗夜。
  那个地方给他的感觉不太好,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往回走,先和霍尔维斯汇合。
  回去的路上,他也没有忘记帮霍尔维斯留心那具尸体的踪迹。
  要是能捡一两块尸体回去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图安·珀尔·李放慢了脚步,不住地东张西望、仔细探寻。
  直到他发觉不对劲。
  自己和霍尔维斯分离的地方不超过一公里,即便是乱石迷眼、道路曲折,左右不过十分钟,怎么会走这么久?
  简直就像是……他在原地转圈一样。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图安·珀尔·李停下脚步。
  他抬头望去,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入了一处死路,就像是一个葫芦似的,三面陡峭斜坡,而来时路狭窄如肠,他此时在凹陷中心,就像是被一把圆瓢扣在中间了。
  周围十分安静,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图安·珀尔·李的手不自觉搭在了腰间。
  他现在的身高比霍尔维斯要矮,但是身形相似,所以出门的时候西茜桉找了霍尔维斯上学时候的登山服给他。
  登山服大概是洗过之后一直放在胡桃木衣柜中的缘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檀木熏香的味道——而在腰间的装备腰带上,刚好藏了一柄檀木柄的匕首。
  衣服是整洁干净的,内容物却没有取出来,说明这把刀本身就是这套登山服的一部分,洗衣服的人觉得没有必要把它拿走。
  而这套衣服是霍尔维斯的。
  图安·珀尔·李觉得霍尔维斯不会需要一把只能做装饰用的小刀。
  那么这把刀一定是可以见血的。
  登山服下,图安·珀尔·李全身的肌肉紧绷。他的手指按在腰间,指腹划过檀木手柄上雕刻的纹路。
  在外人看来,他似乎是站在原地发呆,思考自己怎么会走进一条死路。
  簌簌两声,从斜坡后冒出一个脑袋。
  就像是雨后春笋似的,紧接着又冒出了第二个、第三个以及第四个。
  四个人,三面环绕,有两个站着、单手攥着石柱固定身体,还有一个半蹲,一个趴在地上,无论姿势如何,都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低处的图安·珀尔·李。
  趴在地上的是一个土黄色中长发、胡子拉碴的青年。
  他周身裹着一声藏蓝色的外袍子,神情颓丧,看上去像是个落拓的流浪诗人。
  但是很快,他的眼睛落在图安·珀尔·李脸上
  “哦,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轻声说。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们是什么人,”图安·珀尔·李先发制人,装样子的话信手拈来,“这里是不可侵入领域,不对普通民众开放。”
  他在模仿霍尔维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一些高深莫测的话——区别是霍尔维斯明确地知道什么是不可侵入领域,以及为什么普通人不能进入,而图安·珀尔·李对此一无所知。
  但是万一对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真被他唬住了呢?
  好吧,没有。
  其中一个站着的红发男人突兀地笑了一声。
  “天啊,瞧他那副样子,我都有点被吓到了。”
  他转过头询问另外一个绿色头发女孩的意见,“是吧,米拉。”
  绿发女孩戴着灰色的围脖遮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很闷:
  “如果他不是一只甜美的雄虫的话。”
  蹲在地上的橙色头发的小个子男人突然开口:“怎么处理?”
  四个人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他不是普通人吧?”
  “出现在这种地方,会是普通人吗?”
  “……啊,我倒觉得,如果是普通人更好。”
  而作为被谈论的中心的图安·珀尔·李僵立在原地。
  上面是三男一女——并非图安·珀尔·李不愿意入乡随俗用第一性别区分他们,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分不出来这些人的性别。
  该死,对方是怎么一眼分辨出他的性别的?
  图安·珀尔·李莫名地有些烦躁起来。
  同时,他也在思考对策。
  后退逃跑,把后背暴露出来十分危险,而且这三面斜坡的高度不过几米,对方一拥而上,很轻易就能跳下来追上他。
  选择一个防守薄弱的方向,定点突破——但是他并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而且重点是,图安·珀尔·李不确定事态已经发展到他必须主动采取攻击方向的行动。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和平解决是最好的。
  这应该也是事情最有可能的发展方向,毕竟对方和他无冤无仇的,没有必要——
  “啊,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不正好可以玩玩吗?”
  红发男人说着,直勾勾地看向图安·珀尔·李。
  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这个男的似乎咽了咽口水,就像是眼前摆着一道什么珍馐盛宴似的。
  图安·珀尔·李没有机会仔细看。
  因为他已经在短短的一瞬间弓腰起跑,猛然发力,三步两步攀上石壁,然后直直地朝着一个方向冲过去。
  “……玩玩儿”的尾音刚刚落下,身侧就穿来了清晰到撕裂空气的裂帛之声。
  图安·珀尔·李的手腕翻转,袖子里的短刃划出来,三五下旋转成莲,刃尾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圆满的曲线,却依然没能为使用者创造出一个可以逃脱的缺口。
  无形的空气因为图安·珀尔·李的这几下动作而出现了不易察觉的波动,柔而韧的丝线根根断裂,紧接着却又有更多的丝线布下天罗地网,将想要冲出重围的图安·珀尔·李紧紧缠绕。
  这种丝线的特性让图安·珀尔·李越是挣扎越是被缠绕。
  手脚受缚,但一开始往外冲的力道却卸不掉,于是身体倾倒,迎面落地,图安·珀尔·李不愿意感受脸面扫的苦楚,硬生生拧转身体,以背着地。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似乎有人发了善心,硬是拉住了丝线,将像是被撞入蛛网一样动弹不得的图安·珀尔·李给拉了起来。
  
 
第19章
  但是他也没有完全放过图安·珀尔·李,图安·珀尔·李被甩在一块石柱上,后脑勺猛地撞上顽石,这一下就像是被困铜钟中心又恰逢寺人敲钟,震得图安·珀尔·李差点没吐出来。
  赫尔穆特一把攥住图安·珀尔·李的右手手腕,强迫他抬起手。
  那柄刃口光滑的短刀依旧被图安·珀尔·李紧紧握在手中,檀木刀柄反射着油润的光泽。
  他另一只手寻过来,手指像是数钱似地点过图安·珀尔·李的手指,最后两只手合拢,隔着蛛丝包住图安·珀尔·李握着刀的右手,低声感慨:
  “啊,是牙刀。”
  神弃牙的特产之一,一种用虫骨化石做的刀,因为虫骨化石产量稀少,打磨锻的废料比例又很高,所以一般被做成小刀或者匕首。
  “怪不得能那么轻易地削掉你的纵丝,哈哈,赫尔穆特,你也有今天!”
  红头发的人走过来,有些好奇地看着这把短刀,然后又转移视线,把目光落在了被赫尔穆特的蛛丝缠绕得像是只木乃伊似的图安·珀尔·李身上,挑眉夸赞,“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已经很了不起了,可爱的小雄虫。”
  本来被撞了脑袋就有些头晕的图安·珀尔·李:“……”
  这位大哥,你难道看不出我和你一样大吗?
  糟糕,这油腻的搭讪语气让他更想吐了。
  红发男也从他的神情上察觉到了他的不适,但是很显然,红发男完全没有自觉,他不仅意识不到自己是加深图安·珀尔·李不适症状的成因,还自以为贴心地走过去,伸手想要抚摸图安·珀尔·李的脸颊以作安慰。
  “哎哟,瞧这小可怜儿……”
  但是手还没有来得及伸过去,图安·珀尔·李抬起头,自下而上地对上了红发的目光。红发的动作突然一顿。
  也许是因为那不寻常的瞳色是阴冷的灰?瞳色沉沉似铁,所以他才会莫名觉得眼前的少年便也拥有矿石一样坚韧的底色?
  而在神弃牙,那些高耸的矿山、深邃的矿洞无一不是骸骨沉睡万年演化而来。
  人们因此相信,那些无言的石头中尘封的是嗜血的远古亡灵。
  这双灰蒙的瞳孔便也因此染上了一丝让人恐惧的色彩。
  但是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给吓到?红发面露厌恶之色,猛然一巴掌打在图安·珀尔·李右耳,然后顺势抓住他的头发,用蛮力把他从赫尔穆特手中薅出来,恨恨地攘在一旁的碎石堆上。
  “你他妈的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试试呢?真恶心!”
  碎石尖锐,图安·珀尔·李侧身倒地,直直地撞在上面,不由地蜷曲着身子发出了一声闷哼。
  红发男还想抬脚,被人制止。
  “滚开,托尔。”赫尔穆特低声道。
  他完全地站直了身体,藏蓝色的袍子垂地,将那具干瘦的身体包裹得密不透风。
  托尔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反抗,但是最后只是闷闷不乐地转过了脸去,一副随便你吧的态度。
  而绿头发的米拉和那个蹲在地上的小个子橙发男人只是沉默不语。
  显而易见地,赫尔穆特在这四人中拥有绝对的领导权。
  赫尔穆特走到图安·珀尔·李身边,弯腰,扯了扯自己腿边的袍子布料,然后蹲下来。
  “我很好奇,”比起托尔,赫尔穆特的语气友善过头,“你是怎么想到要采取这样的方式进攻的。”
  图安·珀尔·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纠正他:“我没打算进攻。”
  “哦,差不多,反正你也跑不掉,我们也不想让你走,最后你总得和我们兵刃相交的。”
  赫尔穆特客气道。
  图安·珀尔·李无声地笑了一下:“……是吗。”
  “你跟这种雄虫废话做什么?估计是看你身体瘦弱,又趴在地上,觉得你不好起来阻拦他呗,”橙发男终于开口了,但是第一句话就充满了对图安·珀尔·李的恶意,“这种人能有什么脑子?”
  赫尔穆特并不搭理他,只是看着图安·珀尔·李,很认真地问:“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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