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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饲育实录(玄幻灵异)——四只鳄

时间:2025-06-18 09:18:35  作者:四只鳄
  说到底,这虫僵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眼看着虫僵已经跨过了河流,和图安·珀尔·李就只剩几十米的距离。
  图安·珀尔·李一边往更高的地方爬,一边朝石崖上喊话:“没关系啊,我这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最好别管我,一点都别管哈!”
  奥德里奇十分感动:“天啊,我从没有见过如刺善解人意的雄虫!”
  霍尔维斯瞥了他一眼:“你最好是从来没见过雄虫。”
  不然怎么会完全听不出来这句话基本上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虫僵的行进速度十分统一,倒也说不上快,但是那种四面八方涌过来、然后慢慢包围的画面也很给人一种压迫感。
  图安·珀尔·李渐渐退无可退,背贴着石崖,被逼至了死路。
  虫僵是怎么攻击人的?
  用嘴咬还是靠肢体接触散步尸气?
  图安·珀尔·李试着朝几个虫僵扔了石头,这些虫僵的平衡性很差,只要身子歪斜就很容易绊倒,但是它们体重大、地面又很平坦,仅凭小石块也很难让他们身体摇晃。
  图安·珀尔·李下意识地抽出了那把牙刀,打算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近身作战——
  霍尔维斯这人该不是故意的吧?说你先等一下但其实根本毫无动作、打的就是让他被虫僵当做嘎嘣脆小零食打牙祭的念头?
  图安·珀尔·李再一次阴暗地揣测了霍尔维斯。
  而霍尔维斯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转身。”
  石崖上传来霍尔维斯的声音。
  与此同时伴随着类似骨牌铺陈的声音,很快,由上至下,一架旋梯绕着石崖生成。
  “动作要快。”
  霍尔维斯总是不爱说废话的。
  旋梯在离地大概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这个旋梯的设计似乎没有考虑过身高两米以下的人。
  就算蹦起来加上臂展也很能碰到旋梯的最低端。
  但是虫僵已经离他很近了。
  图安·珀尔·李啧了一声,转身横插牙刀没入石崖之中,然后踩着牙刀起跳——
  提高了起跳点之后,他总算是能够够到旋梯了。
  牙刀质量真好,能插石头能站人,这都不断。
  图安·珀尔·李来不及心疼自己失去了这样一把绝世好刀,因为好不容易爬上旋梯之后,他意识到了霍尔维斯为什么让他动作要快。
  他踩着的地方就像是风华的塑料一样,很快出现裂纹,然后噼里啪啦地咧开成为了半透明的粉尘。
  图安·珀尔·李忙不迭地往前跑,就像是在薄冰上走路一样,看上去坚固的部分在短暂地承力之后立即脆弱地迸裂开来,而裂纹蔓延往上,追着图安·珀尔·李的后脚跟不放。
  期间好几次图安·珀尔·李险些踩空,好在旋梯的扶手碎裂的速度要慢一些,他抓着扶手稳住了身子,然后马不停蹄继续往上。
  在绕过旋梯的其中一段时,图安·珀尔·李下意识地往下一瞥——好家伙,真吓人,虫僵们密密麻麻地围拢在石崖之下,仰着头望着他。
  边缘处有一只身形较为瘦小的虫僵被挤得摇摇晃晃,身子东倒西歪,最后也抬起头看向他。
  图安·珀尔·李觉得有些奇怪。
  他觉得那只虫僵有些眼熟。
  但是虫僵基本上都长得一样,有什么眼熟不眼熟的?
  旋梯的碎裂还在继续,而且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图安·珀尔·李最后几乎是直接扑倒在最后两级台阶上的。
  奥德里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上去。
  石崖之上有一个半圆的开阔的小平台,平台后是一个类似火箭舱室的小型建筑物,建筑物分为三部分,左右两个小房间,中间的房间略大,看上去像是一颗大蒜的简笔画。
  而赫尔穆特就靠在左边那枚小蒜瓣的门口。
  赫尔穆特还是瘫坐在地上,但是已经能开口说话。
  “有楼梯你不让我走……”赫尔穆特咬牙切齿,“……你非要那么粗鲁地把我钓上来……你知道我断了几根丝吗?我的主丝都有裂痕了!”
  奥德里奇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你这不废话吗?那个楼梯一次性的,承重垃圾得不行,你用了他用什么?”
  赫尔穆特斜图安·珀尔·李一眼,语气不佳:“老子跟他有什么关系?管他做什么?”
  奥德里奇惊奇:“诶,巧了,这说起来我们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管你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图安·珀尔·李,估计是想起来图安·珀尔·李之前也说过这话,笑了一下,低头扯了扯裤子,在赫尔穆特跟前蹲下来,道:“他是霍尔维斯的雄虫,你是什么?”
  赫尔穆特脸色阴沉地盯着奥德里奇。
  图安·珀尔·李这时候喘匀了气,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问:“他人呢?”
  怎么没看到霍尔维斯?
  奥德里奇:“哦,这个旋梯是应急备案,需要输入应用码,他进去输应用码去了。”
  话音刚落,中控室的滑门打开了。
  内里十分逼仄狭小,大概也就一个多平方的活动空间。
  霍尔维斯站在操控台前,正盯着一块屏幕在看。
  “上来了?”霍尔维斯头都没转过来,却像是长眼睛了似的,道,“进来吧。”
  图安·珀尔·李走进中控室,前脚刚踏进去,后脚门就关上了,害得图安·珀尔·李下意识地跳了一下,生怕脚跟被夹。
  “他们不进来吗?”
  “在另外两个房间内,”霍尔维斯回答,“消杀操作属于高危操作,要求至少双重保险,一个房间管一个锁,这就要求至少有超过半数的操作员同时操作才能进行作业。”
  三个房间里必须有两个房间有人。
  “消杀?”
  图安·珀尔·李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
  
 
第28章
  “嗯,”霍尔维斯面前的绿色屏幕上可以看到很多移动的光点,“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动用这个机制,但是今天情况特殊。”
  咔哒一声,本就关闭的舱门进行了二次上锁和空气净化循环。
  同时,从门外传来了微弱的蜂鸣声。
  霍尔维斯咣当一声拉下推杆。
  下一秒,地动山摇,某个人没站稳,摔了一跤——他也没在意,干脆就地一屁股坐下坐。
  这一路上又是跳河又是滑洞又是爬楼梯的,他浑身肌肉酸得不行。
  霍尔维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有些担心地询问状况:“图安珀尔?”
  这让人有些小小的意外。霍尔维斯省略了那个李的姓氏,两个名字之间没有了分隔符号,发音更轻而快,这是一个亲近的昵称。
  图安珀尔,哦,图安珀尔。
  图安珀尔仰着脸看他。
  霍尔维斯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室外,正在进行所谓的无差别消杀。
  室内,如果地方再大点,估计图安珀尔就伸腿躺下了。
  霍尔维斯说:“一般的雄虫不会选择这样的姿势。”
  “太随便了吗?”
  “……是太底了,”霍尔维斯屈膝半蹲,将两个人的视线保持在相近的水平线上,道,“一般雄虫不会允许自己被俯视,所以他们总是要求’身居高位‘。”
  图安珀尔定定地看着他,语气轻松:“是吗。”
  但实际上,他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肌肉又重新开始紧绷起来。
  是他大意了,以为虫族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我说,”霍尔维斯的声音响起,让图安珀尔回过神来,对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你在讨好雌虫这方面确实很有一套。”
  图安珀尔愣了。
  以为自己要被拷打是何方妖孽,结果对方得出的结论是你小子挺会伏低做小放低姿态啊。
  他心情有些微妙。
  图安珀尔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没有故意……”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角落的附墙对讲机里传来奥德里奇的声音:“喂喂喂,霍尔维斯?出了点问题,你看到了吗?”
  霍尔维斯站起来,图安珀尔也自觉地闭上了嘴——算了,被误会就误会吧,被误会成爱装柔弱的心机男孩总比被当成异种族间谍抓起来言行逼供要来得好。
  霍尔维斯走到屏幕前,发现其中一个光点远离了聚集的其它光点,但是很快,那个光点也停止了移动。
  “不重要,”霍尔维斯淡淡道,“不用管。”
  奥德里奇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图安珀尔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小的中控室——太小了,精密的仪器镶嵌在墙壁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甚至可以说这个房间本身就是这个操作台的一部分。
  霍尔维斯说的那个他会感觉到很熟悉的东西是什么?
  消杀工作还在继续,霍尔维斯回头,发现图安珀尔正仰着脖子研究天窗。
  那是一方大概乒乓球拍那么大的圆形厚玻璃,玻璃蓄着微光,光线折射类似波纹荡漾,因此从下往上望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此时置身水底,正在仰望一个世界上最小的湖泊。
  这不应该是观察窗之类的东西,因为它的位置在最上方,而想要从石崖上观察到外界,最好把观察窗口设置在四周甚至底部的位置。
  这也不应该是一样装饰品,因为这个房间已经尽可能地缩减所有没有用的东西,连椅子都没有一把,人需要一直站在操作台前,大腿紧贴着冰凉的机器进行作业。
  它不会是用来提供光源的,因为室内的人造光源已经足够明亮,甚至不需要这些灯光,操作台上那些按钮和屏幕本来就是亮的,不会出现看不清的情况。
  因此,这扇窗成了这个狭小舱室内唯一的怪异。
  “你觉得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霍尔维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图安珀尔身后。
  胫骨刚好在图安珀尔的脊背后方,衣衫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但是两个人明明靠得如此近,却没有靠得更近,两个人仍然保持着各自躯体的独立。
  图安珀尔甚至没有感觉到霍尔维斯正站在他身后,是他回过神,意识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他头向后仰,看到霍尔维斯的下颌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霍尔维斯带来的阴影中和了从天窗漏下来的光线对图安珀尔眼睛的压迫。
  他眨眨眼,睫毛垂落,变得湿又沉,因为长时间的强光直射让他的眼睛不自觉泛红,且涌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
  但是眨眨眼,那微不可查的湿润便烟消云散。
  “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图安珀尔半是玩笑道,“我怎么知道呢?如果你非要我说的话,那我觉得它的形状看上去像是一颗眼球。”
  霍尔维斯同样抬高视线,望着那扇天窗。
  他没有打断或者反驳图安珀尔的猜测。
  图安珀尔的语速放缓,“……说不定是让别人来窥视舱室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窗口。”
  这块玻璃很厚,说不定是一面特制的双向镜,从里向外看不清楚,但是从外往里就不一定了。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有某个生物、那么大的一颗眼球、无声地贴在玻璃上,而眼睛的主人屏住呼吸,不让人察觉,静悄悄窥视舱室内的一切——
  而无知无觉仰望天窗的人,岂不是正在和那个东西对视?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让人感到不适。
  霍尔维斯被图安珀尔荒谬的猜想逗笑了——非常浅的一个笑容,嘴角微微起伏,如同沉静湖面上最细致的那道波纹,转瞬即逝,不被任何人察觉。
  “很有意思的猜测,”霍尔维斯说,“但实际上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挪动脚步——图安珀尔失去重心,身子一歪。
  真奇怪,原来他不知不觉把背靠在了霍尔维斯的小腿上。
  霍尔维斯没有说什么,伸出手。图安珀尔搭着他的胳膊爬起来。
  他无意瞥见霍尔维斯手掌上有几道红色血痕,愣了一下:“你的手……”
  霍尔维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五指捏合散开后翻转手腕,示意毫无大碍。
  “总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吧。”
  这个石崖也不是个摆设,就算是霍尔维斯,也得磨损一点皮肉才行。
  图安珀尔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莫名歉疚上涌,让他喉头发痒——怪不好意思的,别人徒手攀爬,他倒是轻松,一路踩着旋梯上来了。
  虽然这也不是他决定的,但是他确实受益。
  霍尔维斯注意到他的表情:“这么摆出这副脸,好像很对不起我似的。”
  图安珀尔有些无奈:“我都不好意思看你了。”
  “就因为这个?”
  “……我还弄丢了一把你的刀。”
  从赫尔穆特的话来看,那把刀应该挺珍贵的——从使用手感来看,那也确实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霍尔维斯本来想告诉图安珀尔,他没有弄丢那把牙刀——但可能是看一只年轻的雄虫毫不掩饰地在他面前露出歉疚神情实在是一种新奇、却又不让他讨厌的体验。
  于是霍尔维斯心思一转,说:“你可以补偿我。”
  然后他拿出一颗胶囊递给图安珀尔,示意他吃下去。
  图安珀尔差点在一天内第三次对霍尔维斯进行最大恶意的揣测——总不是要迷昏他然后拆他的器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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