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没追问他的心意,他自己也有所猜测,小白估计是那种从不强求人的类型, 自己喜欢归喜欢,却不会以此要求回报。
再加上他以后要登基当皇帝,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小白估计也不想和他心意相通后, 却要眼睁睁看着他迎娶他人吧。
这么一看,小白对恋爱方面还挺悲观的,估计那天跟他告白就用尽了他全部勇气吧。
江别晚幽幽叹了口气。
他怎么可能找别人,就算当皇帝也不会另娶他人,这事一定要跟小白保证。
“殿下,您有什么心事吗?”
面前正在汇报流民最近情况的谭溪, 不由得开口。
六殿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处,对他汇报的东西没一点反应,还时不时自言自语,因为离的远,他没听清,作为臣子,定要为其分忧。
“没,没有,你继续说吧。”
江别晚回过神来,让他继续道。
“流民伤病者过多,医馆太少,恐怕无以为继,臣已吩咐属下快马加鞭,去附近邀医者,解决此事……”
江别晚连连点头,“就照你说的办。”
“还有,州牧大人送了两位瘦马给殿下……”
谭溪迟疑的说道。
江别晚眼前一亮,这不就是给小白展示心意的机会吗,他义正严辞的拒绝,“让他带回去,我有喜欢的人了,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收。”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以后只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会有别人。”
殿下还是个深情种啊,谭溪心想,然后恭敬的说,“是,殿下。”
然后就退下了。
谭溪人一走,江别晚就左顾右盼看小白待在哪,有没有听到他刚说的话。
“殿下,你在找什么?”
一道声音从窗户边响起,江别晚扭头一看,岑聿白半坐在上面,面上带着微笑,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没什么……”江别晚心想他总不能说在找你吧。
“你刚刚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江别晚没忍住还是问了,眼神示意。
“听到了,殿下有心仪之人。”岑聿白颔首,语气淡淡。
“不过殿下还太年轻,一时的喜欢并不会长久,等以后遇到更心仪之人,就会嫌弃上一个了。”
“那都是我肺腑之言!”江别晚急了,岑聿白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时候就该问他心仪之人是谁,他再顺理成章的说是你啊,多浪漫!
“而且,你怎么不问我心仪之人是不是你?”
江别晚双手放到背后,眼睛时不时看一眼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岑聿白笑了笑,“殿下心仪我?”
江别晚用力点头。
“那就更不妙了,臣只是一个物件,影子,被拎到阳光下就会晒死的阴沟老鼠,殿下不该心仪臣。”
“你怎么这么贬低自己!”
江别晚怔住,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是他们相视一笑,然后互相拥抱吗?小白为何要贬低自己,把自己形容成这种不堪的样子。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江别晚又道。
“殿下纯善,但登基后,朝廷的大臣就不似殿下所想了,臣在他们心中印象,仅此而已。”
“我管他们怎么想,是我谈恋爱又不是他们谈,他们哪有资格对我的恋人指手画脚。”
江别晚沉着脸,彻底明白了小白心中顾虑,心头一阵阵抽疼起来。
“我向你保证,无论谁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江别晚满脸诚恳,匆匆上前几步,抓住岑聿白垂下的双手,认真说道。
“有殿下这句话就够了。”岑聿白静静的看着他,眼眸一弯,笑了,“殿下是我一个人的,就算以后殿下反悔,我也不会放手。”
江别晚脸色慢慢红透,“你,小白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假如被我发现你偷偷搞什么子嗣的话,我就……”
江别晚比了个剪刀的手势,恶狠狠道,“我就阉了你!”
“欢迎殿下随时监督。”
“我会自觉的每夜上门,供殿下赏玩。”
岑聿白话里有话的暗示。
“咳,倒也不用这么心急……”江别晚脑海里自动冒出岑聿白那晚赤着上身的模样。
小白长的俊美英挺,衣服一穿,高挑瘦削,浑身利落恍若剑锋,脱下衣服,肌肉线条明显,精壮又富有爆发力,看着就能单手拎起他。
欣赏着,江别晚陷入沉思。
不对啊,这样子到时候谁上谁下啊。
小白一只手就能按住他,他怎么也一不起来啊。
也不知道古代小黄书在哪里买。
江别晚的眼神慢慢从小白的胸膛往下,看向被衣角盖住的地方,脸色沉重。
看样子得找个机会了解一下小白了。
岑聿白:?
第117章
岑聿白难得被看的后背一凉, 他抱剑改持剑,站起身,走近江别晚, 疑惑的问。
“殿下在想些什么?”
“一点小事。”江别晚含糊过去,转头开启新话题。
岑聿白纵使满腔疑惑也没有继续追问,此刻殿下给他的安全感过了头,他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
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是一回事,殿下明显的窥视又是另一回事。
岑聿白发现, 殿下与他表白心迹之后,就行事诡异, 总爱在他沐浴,休息时闯进来,眼睛灵晶晶的,滴流直转。
被他询问时,又一副心虚的表情,嘴上说路过,没多久又再犯, 还被他逮到好几次偷摸找谭溪说小话的场景。
殿下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岑聿白不由得想。
这两天谭溪偷偷摸摸带过来的书籍他也一本本查阅了,全都是披着论语春秋外皮,内里是缠绵悱恻爱情小说,他理解了, 殿下第一次谈恋爱,在汲取经验呢。
想到殿下这幅可爱的样子,岑聿白嘴角忍不住上扬,久久不落。
天色渐暗,江别晚看着文书,一心二用, 眼瞅着到小白沐浴时间了,他把文书一放,掐准时机,来到小白的房间外。
来之前他特地找小厮问过了,水送过去已经一刻钟了,一刻钟时间小白早就脱完衣服泡在水里了,像这种平日无事,环境安稳的地方,小白沐浴的时间相对久一点。
江别晚在门口犹豫的抬脚,缩回,抬脚,又缩回。
前两次他偷袭未遂,小白估计已经很警惕了,他再找之前的借口,小白不会买账,他要不要图稳点,在窗户上戳个洞看看?
这个想法一出现,江别晚立马摇头,那怎么行,那不是偷窥,性骚扰吗。
但转念一想——
诶,小白是他男朋友诶,互许终身,以后要白头偕老的,他看看男朋友怎么了,白天看穿衣服的男朋友,晚上看不穿衣服的男朋友不是理所当然吗。
江别晚紧张的咽口水,短暂的说服了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里舔了舔,找了个窗户就开始戳。
没戳开,江别晚沉默了,电视剧里纸糊的窗户那么好戳,一戳一个准,他沾了口水怎么戳不动?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说什么白日的文书落小白屋里往拿了往里冲时,窗户嘎吱一声,从内打开了。
江别晚僵硬着身体,缓缓抬头,窗户内,小白眉眼含笑的看着他,热气蒸腾,遮挡住他下半身。
上半身倒是显露无遗,冲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灼热的温度扑到江别晚脸上,霎那间红了脸,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借口了。
“殿下过来有什么事吗?”
岑聿白明知故问道。
江别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理由来,只一个劲的低头,岑聿白含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几日殿下总找借口过来,我还以为殿下对我有意见,很是担心了两天……”
江别晚瞬间抬头,张口就要解释,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嘴。
岑聿白继续说道,“后来我仔细一想,殿下每次找来的时间点,都在我沐浴的时候,再加上殿下这几天总爱看些杂书,那些杂书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对于殿下来说却是新奇,殿下找我,可是与那杂书有关?”
不待江别晚反驳,他伸手一揽,将蹲在窗下的人抱了个满怀,扑腾一声落入桶中。
“噗……”江别晚被水溅了满脸,浑身都被热水包裹,不小心喝到了一口热水,呸的吐出来。
江别晚穿的单薄,被水一浇,更是如同透明一般紧贴身上,白皙的肉色若隐若现的透出来,诱的让人不由得想去咬上一口。
岑聿白沉浸在烛光的半张脸,一半隐在黑暗中,目光幽深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揽着江别晚腰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更紧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小说?”
江别晚吐完,刚想顺着小白的话借坡下驴,随即一想,不对啊,他看书看的可隐蔽了,小白怎么发现的。
岑聿白如实回答:“以殿下的性子,总不会在看文书时突然笑出声。”
江别晚假咳一声,怪不得,他就说他藏那么隐蔽,原来是笑声暴露了他。
“所以殿下看杂书时,为什么总想着找我?”
小白灵魂质问,江别晚眼神看水看澡桶就是不好意思看凑的极近的小白的胸膛。
他怎么好意思说突袭小白洗澡,想看他下面的size多大,感觉怪丢人的。
“殿下……”
岑聿白一边低声叫着江别晚,一边捉住他的手,在水下,按在自己腹肌上。
江别晚一惊,浑身一震,连忙看过去,“小白你,你在干嘛?”
“给殿下见识一下……”
小白一边说,一边将他的手缓缓向下探去,江别晚想收回手都抽不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摸到了自己最近最想知道的地方。
青筋凸起,单手抓不住,滚烫滚烫的,他掌心一触碰,还跳了两下。
跳的他心跳也跟着乱糟糟跳起来,他求救般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岑聿白,在他尽是信任的目光中,岑聿白缓缓低头,张口咬住了他的唇,然后挑开他的齿间,径直侵略。
剩下的半句淹没在唇齿交缠中。
“……杂书与现实的差别。”
第118章
杂书大不大他不知道, 作者又没直白的写出来,小白的大小他是彻底知道了。
都半夜了,江别晚还躲在被子里, 双眼睁的清醒,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
窝在被子里的手掌心滚烫,仿佛那东西还在他手上似的,一跳一跳的,尤其是在浴桶里, 岑聿白快出来时,那东西就在他掌心跳, 然后喷了他一手臂。
他还记得当时他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在热水里洗掉吗?可这是小白洗澡的水,弄在里头多脏啊,但是黏糊糊粘在手臂上也不行,小白不知道多久没发泄过了,那东西不仅粘稠还量大, 他鼻间仿佛还萦绕着那股石楠花的味道。
当时他脸红不红不记得了,现在他光是想起,脸上的温度就烫的能煮蛋了。
“诶……”
江别晚爬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
今天跟小白负面接触, 纯属意料之外,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但该摸的也都摸过了。
他只是有点叹息,虽说从武力值来看,小白一定在上面,但他心里稍微抱了点希望, 万一小白是个大树挂辣椒呢,但今晚浴桶接触过后他就彻底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还是老老实实找古代小黄文得了。
古代润滑剂也得找找。
……
第二天一早,江别晚看到岑聿白时,眼神下意识飘忽,有点不好意思,但马上又重新看过去,眼神颇为理直气壮。
小白都是他对象了,互相帮助也是迟早的事,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殿下昨晚睡的不安稳。”
岑聿白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走过来,凑近他,微微俯身,伸出手,指腹在他眼下轻轻抹了一下,叹息道,“都泛青了。”
岑聿白呼吸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就像昨晚浴桶里一样,江别晚摸了摸鼻子,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我睡不安稳是谁的错啊?”
“是臣的错。”
岑聿白忍不住笑了起来,“都怪臣不好,昨夜就应该洞察殿下内心,自觉给殿下暖被窝的。”
“不然也不会惹的殿下心痒难耐,折磨一宿了。”
说道最后,他促狭的笑道。
江别晚瞪他一眼,“说的像我色鬼转世似的,昨晚拽着我不撒手的是谁啊,还有这……”
一把扯开领口,露出白皙的肩头,阳光一照,恍如白玉。
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有的颜色深了,齿痕明晃晃的印在上面,像一枚枚红梅绽放。
“像狗吃骨头一样到处啃,要是咬上脖子怎么办,那我就没脸出门了。”
“砰——”
一道异响在门外响起。
岑聿白迅速将江别晚衣服拢起,阻挡外人的视线。
江别晚也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谭溪惊讶的站在院子外,震惊的看着殿下和一人凑的极近,言语暧昧。
手上的文书都躺在地上了,徒留微微张开的手竖在半空。
谭溪沉默了片刻,猛地把双眼闭上,转身就走,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姿态。
“诶,居然被人看到了……还是被谭溪……”
江别晚啪的一下手抵着脑门,无比哀怨。
岑聿白沉默了,以为他不想被他人知晓他们之间的事,声线渐冷,“殿下放心,一刻钟后,就不会再有让殿下烦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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