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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第10章
  待白御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下来。
  他将应好给的玉佩随意挂在腰间,调整了一下表情,随后趾高气扬地冒着狂风一脚踹开陆煜行柴房的门——
  “啪!”
  屋中穿着玄色里衣准备就寝的陆煜行一顿,怔然看向门口。
  好冷。
  白御卿一双冷白修长的手冻得略微发红,抿了抿唇,撑起居高临下的冷漠神态。
  屋外狂风吹拂,虽说屋中有地龙,但温度也并不高——不如他暖烘烘的寝屋。
  可恶,好想回去钻被窝睡觉。
  少年发色墨黑,披在肩膀上,碎发遮住深邃俊朗的眉眼,松垮的里衣露出胸膛被包扎得整齐的绷带,一张俊朗的面容略微怔然,黝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白御卿。
  他看起来似是要就寝,玄黑的里衣松垮露着精致的锁骨。
  烛火摇曳着,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层略带着寒气的影,寒狭漂亮的冷眸微微闪烁,随后起身,跪下,嗓音低哑。
  “罪奴见过公子。”
  白御卿缓步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身下温驯跪着的少年罪奴,猛然想到了系统的话——
  [龙傲天此时又饥又饿,鞭伤流血化脓,惨不忍睹!]
  ……这不是好得很吗?!
  [可能是后宫一号照顾的好吧……]系统顿了顿,小声道,[也可能是宿主抽得太轻了。]
  居高临下的公子唇角略微扯起,大抵是冒着寒风还要来陆煜行屋中进行侮辱任务,此时看陆煜行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落魄狼狈的模样,心情也微妙地不爽起来。
  绣金银丝的玉靴猛然踩在他的肩膀上,少年罪奴闷哼一声,低垂下头,脊背恭顺弯下。
  白御卿指尖把玩着金疮药的玉瓶,嗓音夹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足尖的力气愈发加重,“小爷来看看你,伤口还疼吗?”
  陆煜行听了他的话,略微顿了一下,猛然抬头看他。
  那双寒狭深邃的眸子,此时听了他轻蔑的话语,应是会闪过一丝戾色,可如今却闪着莫名的晦暗情绪,轻声道,“……疼。”
  他还以为以龙傲天的倔强性子,会说不疼呢。
  白御卿只微微挑眉惊讶一瞬,随后嗤笑,足尖挑起他的下巴,侮辱又恶劣地踩在他的喉结上,“疼就对了,小爷疼你,你就得这么受着。”
  “你知道你是小爷的什么吗?”
  陆煜行抿了抿唇,感受着挑着自己下巴又踩着喉结的足尖,喉结滚动,呼吸压抑一瞬,略微哑然低声回答,“……狗。”
  嘶……今天怎么这么上道?
  [可能被您抽怕了。]系统沉思道。
  指尖的金疮药玉瓶渗着他的体温,此时也温暖起来,白御卿松开脚,又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猛然踩在卑微罪奴的胸膛上,压到了他的鞭伤。
  那鞭伤纵横交错,此时被踩着施力,透过绷带略微渗出血,陆煜行闷哼一声,抬眸便看到了那猛然被如玉公子放到面前的金疮药。
  “你这一身狗都不会啃的烂肉,小爷心善,专门来一趟给你送金疮药……”公子的唇角勾起恶劣又薄冷的笑意,“学两声狗叫,求求小爷,就给你。”
  陆煜行停顿了许久,眸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就在白御卿以为他在内心已经给他五马分尸立誓复仇的的时候,才哑然轻声问,“公子喜欢这样吗?”
  “……那是自然。”
  “那公子再踩重一点。”陆煜行伸出手扼住他踩在他胸膛上的脚腕,跪着抬眸看他,力度加深,又微微凑过来,呼吸扑在他的大腿上——  !
  “你……”
  白御卿有些站不稳,那脚腕扼着的力度极大,近乎拉着他往下踩,少年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
  鼻腔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腥甜血味,他笑着低声道,“公子力度不稳,应是这样。”
  “……汪。”
  随着那声极为轻的“汪”声,陆煜行的呼吸却愈发粗重,扑在他的大腿上,眸色晦暗盯着他的下半身。
  白御卿被他那声夹杂着笑意的“汪”弄得浑身颤抖一瞬,又在怔然之下拼命稳住呼吸,喉结上下滑动。
  好钙啊,别拉我脚……
  又见陆煜行的视线不经意看过他的下半身,白御卿顿了顿,眯着眸子,此时也明白过来——
  这委曲求全的死小子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不举了!
  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又想到了不举之仇,此时陆煜行的呼吸还扑在他的大腿上,极其暧昧又温驯。
  虽然他现在被系统治好了,但……他又不是真gay,怎么会对男人硬起来?!
  陆煜行不着痕迹看了一会儿发现没反应,唇角又微微扯了扯,抬眸哑声问他,“罪奴的伤已然大好,公子今日来只是送药……不是来宠幸罪奴的吗?”
  他的尾音上调,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挑衅和勾引。
  烛火映着他的眸子,灼灼又晦暗。
  白御卿却加大了踩在他胸膛上的力度,额角抽搐,居高临下研磨着他的伤口,感受着陆煜行胸膛的呼吸因为疼痛颤乱,冷笑问。
  “……你就这么饥渴?贱狗。”
  那声轻蔑的“贱狗”落下,陆煜行猛然低头一颤。
  他片刻之后才压低了呼吸,嗓音愈发干哑,“罪奴是公子的男宠,该伺候公子的。”
  若白御卿真的不举了,他此时就是在借着男宠的身份挑衅他——想到自己差点失去的功能,白御卿漠然垂眸,一脚把他踹在床铺上。
  “唔——”
  陆煜行胸口的绷带渗出的血更多了,却撑起身体,轻笑一声。
  又见居高临下的公子把金疮药扔在他身上,如玉的俊美清冷面容愈发冷凝,“赏给你的,贱狗,狗叫声不错。”
  白御卿转身离去。
  就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陆煜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得餍足,犬齿泛着寒光,突然开口道,“公子明日何时来?”
  “……罪奴把地龙烧暖些。”
  白御卿的脚步一顿,捏着门栓的指尖泛白,冷笑道,“你哪里来得胆子让主子亲自来?贱狗。”
  他摔门而出,眉尖蹙着。
  总感觉被狠狠挑衅了。
  系统也说,[总感觉被狠狠调戏了。]
  白御卿:用错词了,蠢货。
  他瞥眸看向在门口候着的墨玉,淡声道,“明日再给他安排点活,让他没力气再狗叫。”
  “……是。”
  再也不想看见龙傲天那张臭脸了。
  白御卿回到自己暖烘烘的屋子,感受着温热的地龙暖气,舒缓了眉宇的恼色,墨玉为他褪下大氅,指尖的僵硬也缓解了许多。
  侍女又递过来鎏金暖炉,白御卿接过来,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还是屋子里舒服。
  刚要褪下衣物就寝,他看着空荡荡的腰间,微微顿了顿——应好的玉佩丢了。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改天赔他一块便是。
  ——
  第二天的曦光透过窗户,隔绝了风雪的吹彻。
  一夜无梦。
  白御卿恍惚朦胧睁开眸子,瞳孔恍惚聚焦,随后怔然看着屋檐上的人影。
  屋檐上的黑衣少年蹲着,顿了顿,垂眸看着白御卿。
  四目相对,沉默片刻。
  “……滚下来!”
  陆煜行翻身而下,翻飞的黑色衣摆随着干净利落的动作透出皂角的清香,少年罪奴恭敬跪在一身里衣的白御卿面前,又递上玉狐裘和玉佩。
  他抬眸看着白御卿,道,“昨日公子落下了玉佩,前几日的狐裘也洗干净了。”
  白御卿的单薄里衣因为急切的起身而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胸膛,冷白如玉又细腻,但是面上的表情却黑沉恼火,头一阵发痛。
  他怎么进来的?!
  处于青年和少年交汇之处的公子身长玉立,肩宽腰窄的身材被单薄的里衣勾勒,一把细腰长腿,此时光着冷白到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
  陆煜行抬眸看着。
  “你怎么进来的?”
  “……翻屋檐。”陆煜行依旧举着手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玉狐裘,还有玉佩,墨黑的眸子看了一眼门口,“公子的侍卫不让罪奴进来,所以翻屋檐进来了。”
  “好,好好……”
  白御卿扯了扯唇角,漂亮俊美的脸黑得吓人,他气得道了好几句“好”,修长的指尖捂着抽痛的额角,三千墨发及臀,眸色愈发冷凝。
  有什么比一大早看见龙傲天这张臭脸更难受的事情?
  ……以下犯上,桀骜不驯,竟然敢直接进主子屋子。
  看来是没被侮辱够。
  他刚要喊墨玉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赶出去,陆煜行却抬起手。
  冻疮和伤口少了许多的手初具修长,洁白细腻的玉佩在他的手心,衬得愈发剔透。
  “公子的侍卫说,您不要玉狐裘了。”
  “……玉佩您也不要了吗?”
  他抬头,墨黑的碎发衬着俊朗的面容,眸尾微垂,颇带着些乖巧。
  “不要了!滚出去!”白御卿看着陆煜行那张冷峻,眸尾却微垂显得无辜的俊脸,气得嗤笑一声,一脚踩住他的手。
  他定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有多胆大包天。
  足尖狠狠研磨着他手心的玉佩和手指,起床气之下白御卿的神色愈发晦暗凝重,嗓音冷漠沙哑,“陆煜行,你是不是觉得小爷脾气很好?”
  陆煜行感受着手被他光洁的脚踩在地下使劲研磨的疼痛。
  足尖冷白,夹杂着地龙的暖,疼痛从手心传递,酥酥麻麻到胸膛。
  他微微垂眸,纤长宛若鸦羽的睫毛遮住晦暗的瞳孔,怔然感受着升腾的灼烫。
  ……又硬了。
  
 
第11章
  “公子!发生了何事?!”
  在听到响动的那一瞬间,门口护卫的墨玉一瞬间推门而入,肩宽腰窄的黑衣侍卫大步冲进来,焦急询问。
  在看见谦卑跪着的少年罪奴的那一瞬,神色瞬间冷凝,近乎是从喉头挤出来的声音。
  “……你如何进来的?”
  晨时,今日难得没有下雪。
  曦光透过云缝,蕴着大地。
  墨玉抱着剑倚着门,守在白御卿寝屋门口,在看见陆煜行的身影之时,本就漠然冷峻的神色更是冷了些许。
  陆煜行手上是散发着皂角清香的玉狐裘,整整齐齐,蓬松柔软,还透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少年罪奴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在意墨玉身上的敌意,开口,“公子落下了东西,我送来。”
  “……那玉狐裘被你的血弄脏了,公子嫌脏,不要了,拿走,别脏了公子的眼。”
  他压低嗓音回复,“况,公子现在这个时辰还在睡觉,滚远点。”
  大抵他话语中的冷然与不屑让陆煜行漆黑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翻涌的晦色,少年罪奴未曾再开口些什么,转身离去。
  他原本以为这贱奴已经离去了,怎么会翻屋檐进来?!
  “公子,是属下失职,让这胆大的罪奴进来以下犯上!”
  墨玉跪下请罪,也抬眸怔然看着一身凌乱单薄里衣的白御卿。
  俊美出尘的如玉公子,身姿如松,胸膛略微露着,似是被气得略微颤抖,唇略微下抿,透着薄冷倨傲的淡,宛若白瓷羊脂玉般细腻的手攥紧,手背绷着隐隐的青筋。
  光洁的脚还踩在罪奴的手上。
  那张素来漂亮孤高又疏离的脸上满是气笑了的阴沉,深吸一口气。
  “滚出去,都滚出去。”
  “……公子,玉佩不要了吗?”
  陆煜行的嗓音很哑,不识趣问。
  他的眸子瞥过踩着他手的脚,身体僵硬却未曾动半分,只是身体愈发绷紧。
  喉结滚动着,尾音一丝颤意。
  “这又不是小爷的,是你的好兄弟,应好,交给小爷,托我好好照顾你呢——”白御卿的嗓音压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脚上踩着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陆煜行顿了顿,表情凝固一瞬,似是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猛然,后衣领被墨玉拉住,近乎扯着拖出了房间。
  就在墨玉拖着陆煜行出门的那一瞬间,屋中传来白御卿如碎玉般清澈动听,却带着压抑深沉的嗓音。
  “以下犯上,府中规矩如何,就待他如何。”
  “还有你墨玉,失察失职,让他遛进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墨玉顿了顿,应了一声,“……是。”
  如此一闹腾,已然没了继续赖床的心思,白御卿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郁结之气,瞥眸令侍从为他更衣。
  侍从温柔又恭敬侍候着他穿戴好衣物,一袭月白银丝玉袍,袖口与衣襟处绣着淡银色的流云纹,随着步伐显现流光,隐隐透着清冷的光泽。
  白御卿的起床气已然大消,面上也没了那层薄怒的恼色,墨黑柔顺的发丝被一根白玉簪随意挽着,几缕发丝落下,衬得他的脸愈发俊美出尘。
  他手上拿着鎏金暖炉,向门外走去,垂眸懒懒看着跪在院中的二人,深邃漂亮的眸子倨傲又疏离,清冷孤高。
  一个陆煜行,一个墨玉。
  以下犯上十五鞭,失察失职十鞭。
  凌厉的鞭声夹着闷哼喘息,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回荡在院中。
  白御卿素来性子平和,又最是宽宏大量,府中之人素来爱伺候这位生得如谪仙又脾气好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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