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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修苍生道(玄幻灵异)——青伽

时间:2025-06-21 07:09:09  作者:青伽
  等他黑化把我们全杀了你再这么觉得吧。
  过了半响,许镜生的声音才从那头传来,似乎苦笑了一声:“感觉我比较可怜。”
  不过还没等傅钰反应过来,许镜生便收起了情绪,对他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来给他取吧,就在拜师仪式。”
  傅钰看着许镜生的脸消失在眼前,不禁想起他爹去世时第一次见到许镜生的场景。
  那时的许镜生还没学会装悲伤,也许是懒得装,他面无表情看着父亲的冢,然后神色复杂的看向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傅钰却觉得背后一凉快
  不知道是送走几任掌门,当时20岁的傅钰面对他只有深深的畏惧。
  以至于后来他和自己商讨门派事宜,顺便带他修炼,都好像是对上一任掌门的……报答。
  如若说飞升之前人总会死,可许镜生未免活得太久,久到让人感到不真实。
  坐在高位,看着外面活泼的弟子们,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应该就差个契机吧。
  松山原是常年下雪的,只是近日他想看荷花,为了应景,松山的雪才融化。
  许镜生站在门前,一时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轻笑,望向漫天星斗,却只觉空浮。
  “流意,如若我看着他长大,结局会有不同吗?”
  叫流意的白鹤发出短促的音节,附和了他一声。
  .
  拜师大典是定在上午,高台上五个位置,显然是五位长老。
  台下人满为患,许多那天没见到许镜生的门内弟子在今天都聚集在这里,等着看微尘长老。
  时辰一到,四位长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新弟子有序的排成一列,等待长老分发腰牌。而中间的微尘长老之位上还没有人,徐朝和哥哥两人站在前面显得格外突兀。
  等拜师大典结束,弟子就会被重新分配到长老名下的住处。
  傅钰往旁边位置上瞄了一眼,心里焦灼。
  这人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正想着,旁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刚刚还空无一人的位置上,转眼一看许镜生端坐在上,细看还有些慌张。
  呼,好险,差点睡过头了。
  他端坐着,一身梅子青的衣衫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在一众正青色中格外显眼。
  傅钰真不理解许镜生为什么爱穿这种五颜六色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少爷公子混进来了。
  索性最后一刻赶上,拜师大典按时举行。
  每个长老的腰牌不同,司辉长老座下是木牌,槿明长老座下是瓷牌,祝竹长老座下是竹牌,玄风长老座下是阴阳牌。
  而微尘长老……
  众人目光望去,只见许镜生起身走了下去。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块玉牌,半蹲在他们面前,先是系在徐朝腰间,这个玉牌挂在小人身上有些大。
  给徐朝系完,许镜生转身看向另外一个小孩,轻声说:“门派四处打听,只得知你去世的娘亲姓谢。”
  许镜生将玉牌翻过,上面刻着“微尘长老许镜生谢晏”
  许镜生垂眸,轻声道:“嘉月忽复晏,给你取‘晏’字,以后就叫谢晏,好吗?”
  好像他不同意也能立马改似的。
  谢晏点点头,声音清透:“好。”
  许镜生摸了摸他俩的头,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就是三拜,两个小孩子的动作不甚熟练,在一众人里像两个小大人,模仿这其他人的模样拜了师门。
  以后就把师门当家。谢晏又想起这句话,他偷瞄到神坛上的未来师尊,正浅笑着看向他们,那双眼睛里的温柔比他小小的一辈子见过的还要多。
  从此生活再也与流浪无关了。
  拜师大典过后,许镜生带他们俩滴血点燃长明灯,这是入门弟子都要做的事,以便门派随时注意弟子安危。然后就应当是由各师门下的弟子带师弟师妹安顿住处,但许镜生此前未曾有过弟子。
  傅钰看着许镜生欲言又止:“你……”
  “我带他们回松山住。”许镜生起身道。
  “你确定?”傅钰对他很不放心,许镜生是大乘期,不吃饭不睡觉都可以,但谢晏和徐朝是要吃饭睡觉的。
  思及此,傅钰有点嫌弃:“你别把我们凌霄峰弟子养死了。”
  啧,不要带坏我的新徒弟。
  “放眼下安心点,大不了你找人每日送饭来。”许镜生看着两个小不点,平静地说。
  见他此意已决,傅钰也不再勉强。
  谢晏和徐朝只觉得一阵风吹来,使他们睁不开眼,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全然变了。
  他们身处一院子中,木头围成的栅栏外是山中望不到头的雪松林,此时春雪消融,鸟雀成群,自林中飞向天空,山间一片翠绿盎然。
  许镜生微微俯身,一手牵一人,带他们往院子南边的侧院走去。
  拉开院门,许镜生的声音平静的在他们头顶响起:“束发之前你们暂且住在一起,之后若想分开,我便命人将北侧院收拾出来。”
  谢晏抬头,看向自己师尊的侧颜,日光下,能看见那睫毛如轻盈的蝴蝶翅膀,轻轻煽动,使人呼吸一滞。
  太奇怪了。谢晏的自觉这样告诉他。
  许镜生没必要对他们这么上心的。
  “七日后,宗门会安排你们去学堂,这几天就好好休息。”
  他看向谢晏,像是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一般,莞尔一笑,语气轻柔:“不要害怕,只要入了凌霄峰,身死也是凌霄峰弟子,断无弃徒可言。”
  或许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许镜生把他们带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
  许镜生一走,徐朝立马拉住谢晏的衣袖,脸上洋溢着激动与期盼:“哥哥!我们不用再流浪了!”
  谢晏这时才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难得应他的话:“嗯。”
  .
  不过长时间如此奔波,担惊受怕,乍然松了口气,从重压下释然,难免生一场病。
  这不,谢晏夜里就发起了热,出了许多汗,身上滚烫得像是煮熟了似的。
  徐朝小小年纪尚不经事,平时也是被谢晏保护的那个,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办,顿时在谢晏的身旁哭了起来。
  慌慌张张之间突然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师尊,连忙出门,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的跑向院子。
  此时的许镜生正坐在堂中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论山药豆三十六任烹法》。
  等学出来正好给两个小孩试试,他肯定能把崽养好,狠狠的打傅钰的脸!
  余光瞥见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小黑点,许镜生认出那是徐朝,渐渐坐起了身。放下菜谱,撑着下巴看向那个小不点,道:“丑时了,出来做什么?”
  徐朝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许镜生顿时憋不住眼泪,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师、师尊,谢晏他、他身上好烫!”
  啊?不要一来就给我出事!
  许镜生闻言,顾不上其他,起身便往侧院走去。
  推门而入,一眼就注意到床榻上的孩童,此时正面色苍白的躺着,被子早就被踢到一旁。
  许镜生坐在谢晏面前,伸出手给他把脉,徐朝就在旁边一脸焦急的看着。
  许镜生蹙了蹙眉,就在徐朝以为很严重时,他才开口道:“是风寒,并无大碍。”
  徐朝松了一口气,就听许镜生道:“你先出去。”
  那时的徐朝还什么都不懂,听师尊的话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法术,于是乖乖的出去了。
  待门关上,许镜生才收回目光,落在这小团子身上。
  长久的流浪,使他看起来不像徐朝那么软乎,在他身上反而有种倔犟的感觉。不用许镜生去查也能猜到,他之前的日子肯定是又苦有累还经常倒霉。
  接着,他抬手放置谢晏额前,食指与中指合并,像是随意掐了个决。没有固定的姿势,没有特定的口令,姿态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随意。
  指尖一道微白的光注入谢晏额间,他的胸口上方浮现出一个模样繁杂的阵法,缓缓没入心口,压下本不该属于他的命数。
  不一会儿,谢晏的脸色竟恢复了一点血色,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许镜生把徐朝叫了回来,垂眸看着谢晏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叮嘱道:“让他这几日不要受凉了,松山常年下雪,寒气常在。”
  徐朝点点头:“好。”
  月色撩人,乌云遮月,云雾温吞缓慢于天边移动着,寡淡的月光从雾后泄出,落到地面只剩一点稀薄的光。
  许镜生出了门,边看到了池塘边的流意。
  开了灵智的白鹤打理好自己的毛发,抬头看向许镜生,贸然发出人的声音,要是徐朝在这里可得吓个半死。
  “查出来什么了吗?”
  许镜生走至池塘边,荷叶上的水滴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默认了它的说辞,才轻声叹息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
  或许给他取名谢晏的那刻起,就已经下了天下最大的赌注。
  把他当作一个完整的灵魂吧,许镜生。
  “我看不透他的命数。”
 
 
第3章 带崽日常
  不过在松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谢晏和徐朝两个半大的小孩还不太适应,偌大的房间,每次徐朝都眼巴巴的跑到谢晏床上和他一起睡。
  谢晏每次先把徐朝赶下去,让他回自己的床上去,下一秒就对上徐朝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抓着被角瓮声瓮气道:“哥哥,我害怕。”
  ……算了,反正床够大。
  另一头的许镜生才真苦恼,第一次带徒弟就算了,还是两个小娃娃,想拉进距离。可基础法术现在还不能教,他好像也不会别的,一时无从下手。
  他转头问那傻鹤:“我现在能做点什么呢?”
  白鹤从荷叶边探出头看他,道:“人需要的东西可多了,吃穿住行,你给他们买几件衣,带他们吃点好吃的。”
  许镜生受到启发,当机立断找傅钰要了这两人的尺寸,就下山给两位徒弟买好看的衣服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下午,在山下宁城转了半天没有合自己心意的,于是直接买了布料找人做,预计至少得半个月才行。
  许镜生在某些方面挑剔,宁愿等也不愿意将就。
  回到松山时也已经晚上了,谢晏和徐朝还是小孩,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干,无聊得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数荷花。
  这也是许镜生回来后才发现的,他们还不怎么识字,看不懂房间里的书,也不敢到处乱跑。
  看见许镜生回来也非常拘谨的站起来,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
  许镜生穿着一身绛蓝色长袍,见他们如此拘束,俯下身,问道:“你们会做饭吗?”
  谢晏和徐朝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天色渐暗,松林陷入一片寂静,只要松叶相互摩挲的声音,松山上却不同以往的安静,院子上空飘着热气。
  许镜生用法力生了火,架了口锅在院子里煮着什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谢晏看着那锅里看不出模样的东西,真的怀疑微尘长老是想毒死他们。
  但许镜生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觉得自己相较于上次已经进步很多了。之前几次给自己吃中毒,还好自己能解,不然天下第一修就要被传出死于自己之手。
  徐朝咽了咽口水,忐忑道:“师、师尊……”
  “嗯?”许镜生转头,看见两个他们两个挨在一起,不禁疑惑,“冷吗?”
  他对温度的感知不同于凡人,看他们这样,以为是被松山气候冷到说不出话,本还想多煮一会的土豆粥,寻思时间也差不多,就提前舀了出来,递到他们面前,道:“那吃点东西就回去休息吧。”
  真的是休息不是安息吗?
  但迎上师尊期待的目光,他们拒绝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
  短短的几息之间,谢晏不知道怎么说服了自己,小手接过瓷碗,深吸了口气,闭眼将那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饮而尽。
  许镜生眼眸明亮看着他,问:“怎么样?”
  谢晏身子有些摇晃,强撑着回:“好……”
  就这样直直地从眼前倒了下去。
  徐朝吓呆了。
  夜深人静,松山院子里可不太平。
  许镜生施法给谢晏解了毒,将他抱到房里,小小的一只,看起来莫名倔犟。他收得这两个小徒弟,性格当真是南辕北辙。
  徐朝像奶呼呼的糯米团子,小小的,虽然是流浪,但还是天真无邪的模样。谢晏像那种精致的糕点,总是用各种外表伪装自己,其实内馅软绵。
  根据傅钰查出来的信息,徐朝原本是普通人家,后来突生变故父母双亡,就和小时候被遗弃的谢晏一起流浪。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又庆幸时间还早,小孩记不住事,一边想着以后要多关心一下他俩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谢晏才悠悠转醒。
  许镜生坐在床边,看见他醒来立马凑了上去,扶着谢晏的肩膀,关切的问:“谢晏?你有没有好一点?”
  因为靠得很近,许镜生背后的发丝滑落下来,谢晏呼吸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与中药混合的气味,说不上难闻,但就是莫名令人安心。
  谢晏怕师尊愧疚,连忙摇了摇头,但唇色还是很苍白。
  这副模样落在许镜生更心疼了,于是便道:“下次还是让凌霄峰食堂送饭吧。”
  .
  七日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去上学堂的日子,可松山有结界,使外人找不到,进不来。
  为此,到上学的那天,许镜生和他们站在入口处,随手折了艘船,不知使了什么法术,转眼间就变成了一艘外观优美别致的画舫。
  即使徐朝之前以经见过师尊的本领,此时也仍然震惊,眼睛都看直了:“师父,我们以后也能变得这样厉害吗?”
  这只是最简单的法术,但许镜生还是笑了笑,温和的对他说:“当然,想变什么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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