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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修苍生道(玄幻灵异)——青伽

时间:2025-06-21 07:09:09  作者:青伽
  宽慰过傅钰,许镜生看向宁乐,声音温和:“我不过问,不过这秘境确实危险又庞大。”
  “到时我会昭告天下,各宗门都可进入,不过生死不论。”
  宁乐的眼眸明亮,看向许镜生,行礼,声音微颤:“谢过微尘长老!”
  谢晏在一旁听着许镜生说话,心中一动,明明之前没听过,却对这个名字异常熟悉。
  陨蓝秘境,是什么极寒之地吗?
  回到松山,谢晏再看这满山松林时,忽然想到那天夜里在后山看到的景象。
  他站在树下,雪松之间的距离不近,能望见大片大片的蓝天,松叶如针,被风一吹,零零碎碎的落入地上,
  好像有什么不同?
  但谢晏回想不起那晚的细节,只能作罢。
  离开学堂,后来的日子越发枯燥,每天修行练剑。还有原本好脾气还总会对他们笑吟吟的师尊也不见了!
  现在只有凶巴巴的微尘长老每天盯着他们,每日的功课没做完不给睡觉。
  许镜生无视徐朝可怜的表情,撑着手坐在那的姿势都不曾变过。
  “那就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回去,反正我不用睡觉。”
  徐朝真的不想练剑,欲哭无泪,声音委屈极了:“求你了师尊,我明日一定把今天的补上!”
  许镜生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淡笑着说出最绝情的话:“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行。”
  谢晏站在一旁,看向师尊他们笑着。
  没想到下一秒许镜生就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等到时候谢晏金丹期了你还在筑基。”
  金丹只后才算真正的步入修真界,于是许镜生只能每天盯着他们练习剑法,现在还没有任何剑气可言,也感受不到法力波动。
  一般弟子修炼筑基普遍只需要短短几年,但从筑基到金丹则是几年到十几年不等,有人终其一生也无缘修仙世界。
  想到这,许镜生的目光从他的俩位徒弟身上划过,心下了然,抬手喝了口热茶。
  这年的冬天,松山开始下雪。
  漫天飘絮,轻缓安静的降落在山间,如柔软温暖的白云在人间展开一幅白色画卷,天地一色,尽是一片素白。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院中的荷花早已凋零,只剩池中一塘清水在这反复的寒冷中结冰,碎裂,冰的裂纹在湖面蔓延,犹如生命如履薄冰,又似千年老树脉络纹理周而复始,迭代重建。
  后来的谢晏仍然会回想起,自己突破筑基就是在这样一个冬天。
  三年筑基,金丹时谢晏几乎是立马飞奔到师尊的面前,激动的大喊,似乎觉得这样就是和师尊更进一步。
  许镜生早有料到,惆怅远比欣喜多。
  他没说什么,而是带谢晏下了山。
  山下宁城繁华,数不清的街道交错相连,千家万户灯火通明,无一暗处。华灯初上,街市上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驱散了深冬的冷冽。
  他和谢晏站在城墙上,俯瞰着整座宁城。
  谢晏低头,一步之差,便是万家灯火,祥和安康。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谢晏,修无情道就要与人间割离了。”许镜生看着宁城热闹,他已经许久没看过这样的场景了。
  他转头看向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思沉闷。
  转眼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谢晏低低的应了一声。
  “师尊,我可以问问,那么多无情道的先辈要杀妻才能飞升吗?”
  许镜生声音很轻,“因为这是一条,捷径。”
  “假若有一天我做错了事,那时你会相信自己口中的公平吗?”
  对上许镜生的目光,谢晏的手紧了紧:“我……”
  许镜生只是笑了笑,觉得谢晏甚是有趣,执着又天真。
  “杀的是自己的尘念,无情道,不为情所扰,世间都在你眼下。”
  “那种人成不了真神,依靠人间香火无法长久。”
  城中灯火印亮了这方角落,谢晏好奇问:“那真正的神什么样的?”
  “真神不在人间,而是世间万物。”
  .
  后来没多久,整个凌霄峰都知道微尘长老座下的两位徒弟在短短六年间,就从丝毫不懂的普通人变成了现在的金丹期弟子。
  修炼之快让人咂舌,甚至超过了当初的杜之大师兄。
  这还是谢晏替微尘长老来传信的时候,被其他弟子无意撞见发现的,不然大家都还以为他们俩是筑基。
  两人十八岁后,经过宗门执法司的审核,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下山任务。
  谢晏和徐朝拿着执法司发的卷宗与令牌回到松山。
  “师尊!我们拿到第一个任务了!”
  徐朝一进门就自己拿着卷宗朝院子里飞奔过去。
  现在这两个少年长得比自己还高,许镜生笑着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温声道:“休息一下,慢慢看。”
  自从金丹期师尊不强迫他练剑了之后,徐朝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只要不练剑干什么都特别积极。
  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他和谢晏未下完的棋,流意不知道又跑哪去玩了。
  谢晏最近迷上了下棋,于是拾起那盘残局,继续和师尊下。他的攻势太猛,次次把许镜生逼至角落,但每次都能被许镜生轻而易举的化解。
  过了一会儿,许镜生捻了颗黑子,看着这局棋盘,轻声说:“你输了。”
  谢晏自己都没想到地方输了,有些沮丧,不过片刻便又重打起精神,笑着说:“还是师尊厉害!”
  这时徐朝也看完这篇卷宗,等他们下完棋,转过身和他们说道:“这是下面城里的一家闹鬼案。”
  “求助的人叫陈荣,他们家经营着一个早点摊,和街里邻居都没有矛盾,夫妻感情也没什么矛盾。”
  “他们原本和公婆住在一起,但男主人的妻子两个月前病死后,他们家就一直闹鬼。陈荣每天噩梦出,早餐摊生意都差了许多,周围邻居对他们家指指点点,他们怀疑是妻子的冤魂不肯离开。”
  谢晏一听就觉得哪里不对,皱了皱眉头:“夫妻和睦?”
  徐朝点点头:“不过具体要等后天我们去看看才知道。”
  这时谢晏好像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许镜生:“师尊,你和我们一起下山调查此事吗?”
  许镜生抬眼看他,淡淡道:“第一次执行任务都要师兄陪同,我只有你们两个徒弟,只能我陪你们去了。”
  “好!”徐朝把卷轴一扔,本想抱抱师尊,不料自己身型太大差点把许镜生扑倒,谢晏下意识抬手想扶住他们,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许镜生一时不察,笑着推开他,道:“徐朝!你不是八岁了!快起来!”
  徐朝一贯会对师尊撒娇,笑着坐了回去,“不过我们到时候直接去他家,他肯定不会和我们说实话。”
  许镜生对这种事经验丰富,淡淡道:“也不一定要去家里调查。”
  .
  下山的那天阳光明媚,凌霄峰上的竹林碧绿葱郁,这还是谢晏和徐朝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来。
  谢晏回头,看向这扇陈旧却依旧坚固的石门,下山时对许镜生聊道:“我以前觉得凌霄峰的大门可高了,感觉这辈子都碰不到。”
  许镜生衣着夕岚,腰间挂着一步摇,头上只插着一根朴素的木簪,光凭外表根本辨不出男女,一点也不俗,像是一片飘如水中的桃花,寡淡不艳俗。
  当下正是初春,宁城一片祥和安宁之象,街道上行人来往,热闹寻常,摊铺琳琅满目,清晨的露水从屋顶的砖瓦落到石板路上。
  因为谢晏和徐朝身形在人群中太过突出,至少比路人高出一个头,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谢晏他们找到陈家早点铺,今天铺子是关着门的,他们便在附近随便找了个早点铺坐下了。
  他们身旁就是街道,头顶只用灰色的布搭了个棚子,人来来往往的,最容易听到街坊邻里的传闻。
  得益于师尊时不时带他们下山玩,不至于像其他新弟子对人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谢晏抬手喊了三碗馄炖,这家的生意兴隆,需要等上一会儿。许镜生倒了点桌上的水喝。
  不一会,身后那桌人的早点上齐,是几个皮肤黝黑的粗汉,大概是在富人家做事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他们聊起这个事。
  其中一汉子年长一些,说:“欸,隔壁关门的陈老板去哪了?他们家的包子可想死俺了!”
  另一人说:“你这还不知道啊?陈家最近怪事可多着呢!听说……就是他那个短命的娘们。”
  汉子道:“不会吧,看着挺和睦的。之前住他家隔壁,深夜还能听见那娘子的声音……”
  同伴揶揄道:“听人夫妻房事干啥你!”
  汉子尴尬得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小点声,偷偷道:“他不老实呐!之前开酒馆就总趁他老婆睡着对其他女子动手动脚,听说还爱去花楼!”
  不料同伴哈哈大笑:“哪有男人只有一个的!陈荣没纳妾已是给足了她脸面,他娘子上哪再找这么好的丈夫!”
  谢晏一行人听力超群,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十成十。
  这时,老板端着馄炖上来招呼:“就等了客官!您的三碗!…欸?”
  早点铺老板忽然看着许镜生惊讶道:“您……”
  三个人一同看向老板,老板语气一顿,声音忽然虚了不少,看着许镜生笑道:“您长得和花楼曾经名动一时的花魁有几分相似,恰巧我祖父辈会些画术,有幸目睹花魁芳华,便画了下来。”
  谢晏起了兴致,好奇一问:“当时很有名吗?”
  老板骄傲道:“当然!现在都有不少人拿他写话本子呢!当时连陛下都一掷千金想一睹芳容,不过……唉。”
  “听说那花魁原是男子!大抵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辱,仅半月便死了。”
  摊子生意很忙,老板说完便紧着去忙着自己的事了。
  谢晏和徐朝同时转头看向他们师尊。
  许镜生没想到这还能有“自己”的过去事迹,扶着额头,低声解释道:“之前调查件事,伪装了一段时间。”
  吃完早饭,许镜生没急着去调查这件事,而是直奔最近的丝织坊买了一个面纱。
  原本还能勉强靠喉结分清性别,面纱一遮,只露出一双眉眼,看过去真像一位惊才绝艳的大家闺秀。
  徐朝对丝织坊里的东西起了兴趣,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谢晏抱臂在门口站着,看着自家师尊低声笑道:“师尊,其实可以使用易容术。”
  谢晏身高九尺,许镜生才不过堪堪到他肩膀以上,他不知道怎么和谢晏解释自己只带了一成法力下山。
  不过还好这时徐朝明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师尊!我想要这个!”
  许镜生转头,就见徐朝拿着把山水画扇朝他展示。他心下一松,走过去,对老板娘道:“就要这两样。”
  不过转念一想,许镜生又从旁边拿了一个香囊,把银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不用找了。”
  徐朝拿着热乎的扇子,在老板娘探究的目光中高高兴兴的跟在后面,许镜生把香囊给了谢晏。
  谢晏拿着香囊愣了一秒,才紧了紧手,把香囊收进腰间,跟上许镜生的脚步。
  结果好巧不巧,出门就碰见了陈荣。
  吃完早饭人们就得各自干自己的营生,此时的人不是很多,陈荣脚步未停,似乎怕被人发现,快步朝前走去。
  谢晏看见他,立马就想起来了。
  徐朝的嘴比他更快,语气更夸张:“这不就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个老板?!”
  许镜生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他朝花楼的方向走去,语气平淡:“去看看。”
  三个人便跟在陈荣身后,看着他进了花楼,也下意识跟了进去。
  “诶,三位客人看着眼生呐,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在门口观望他们好久了,见人进来,立马就迎了上去。谢晏看着是三人中最高大的,定是哪家的富贵少爷。
  至于旁边这两位,另一位或许是他好友,这位带面纱的姑娘……但这位姑娘方才远看娇小,却是比她还高上不少。
  恰巧许镜生抬眼,老鸨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她干这行多年,第一次见仅凭眼睛便惊艳旁人的人。
  谢晏被老鸨身上的胭脂水粉气熏得难受,许镜生已经垂下眸,指着二楼的某个厢房,语气淡淡的:“二楼第三个厢房,两个时辰。”
  熟稔的不像第一次来。
  老鸨听出这是一位男子,神情一愣,不过转脸就笑着点头:“还在的还在的!”
  谢晏面无表情的把一个钱袋子丢给他,转身和师尊上楼。
  老鸨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脸上都笑开了花,目送着他们进了房间,表情立马就变了,看着门口街上来往的人群,不屑道:“切,有钱人就是爱清高,还不是比谁都玩得花。”
 
 
第10章 下山任务·贰
  陈荣就在隔壁房间,许镜生先进门,房间角落中燃着线香,倒是比楼下刺鼻的香味好得多。
  许镜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街上的繁华。他看着楼下忙碌匆匆而过的行人,转身对两人说:“这香有助眠调情之效,开窗透气。”
  徐朝在房间里转悠,观察房间的陈设,摇着扇子还真有几分像挑剔的嫖客。
  房间里一南一北两张床,中间屏风后是一四方矮桌,正对外边窗子。单从房间看一点不像花楼,更像是什么装修高雅的茶楼客栈。
  谢晏坐到桌前,梳理完思路后开始分析:“可陈荣一直来花楼他娘子定是知道的,为何两月前忽然病死?”
  许镜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捻着茶杯的手修长纤细,他坐在谢晏对面,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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