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总。”丁殊表情平静,一秒切换状态的样子把林承都看愣了,“这几天我会陪好昀深的, 晚点会把临时工作交接的文件发给林承,就麻烦他帮我代班几天了。”
林承:?
“嗯,去吧。”乔玉鹤点头。
林承刚想说什么就被乔玉鹤一把拖走,他连反抗都没来得及。
“乔玉鹤你真不够意思。”林承扭着肩膀挣脱开来,两人并排走着, “就这么把丁秘书送给你二哥了?也不怕他从丁殊那里逼问出什么!”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乔玉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黑眼球上划过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怎么了?”
“撅着屁股给人捡香烟, 别在后面的枪连保险都不知道锁上。”
林承心脏骤紧, 一摸后腰,枪没了。
“已经帮你收起来了。林学长的翘臀命真大。”
林承:……
林承一哼, “小乔总哪里学来的手法?挺专业啊。”
“应付你不需要专业,顾前不顾后的,摸下你的腰就敏感的要应激。”
林承:……
刚才挣脱桎梏的时候,乔玉鹤从他身上落下的胳膊确实碰到了他的腰, 他本能地瞬间紧张。
“春药咋没把你毒死?毒哑也行。”林承愤愤道。
乔玉鹤勾勾嘴角,“不如把我毒瞎,这样看不到你朝乔二弯腰撅屁股,能少了今天这顿罚。”
林承:??
“说吧,你要罚我什么?”林承不想研究乔玉鹤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乔玉鹤眼睛一弯,“罚钱。”
林承:?!
罚什么都行,罚钱是万万不行的!
虽然乔玉鹤女鬼索命似的缠上了自己,还对自己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但每个月的10万块确实很好的抵消了一切。而且说实话,要是没有昨天那档子事儿,他这10万还拿的不安心,就当是自己‘劳有所得’了。可是突然说要罚他钱,就因为他弯了下腰,太离谱了吧?!
“不是,为什么啊?”
“乔玉鹤你有病吧?!人家胳膊打着石膏弯腰不方便,我帮人捡个东西不弯腰难道下跪啊?”
“那看来你弯腰挺方便的。”
乔玉鹤一句话怼的林承一时没话说。
半晌,林承嘴巴一撇,“乔玉鹤,我想对谁撅屁股就对谁撅屁股,你不要对别人的屁股控制欲太强。”
“倒是敢说。”乔玉鹤笑笑,“不过林承,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了……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努力。”
“那就拜托你再努力一点。”林承一脸无所谓,“正常人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上纲上线的。”
可我不是正常人。
乔玉鹤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有时候装的太累了所以需要偷懒,就比如今天。
昨天也是……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这都要怪他的林承,故意勾引他让他失了节制。
“说吧,你要罚多少?”
“骗你的,不罚钱。罚钱多没意思~”多好的机会,他想到了更有趣的活动,让两人都能放松下。
林承:……
“回家不是这个方向吧?我们这是去哪里?”林承问他,晚风轻抚着柔软的碎发,那生动的眼睛亮的像珍珠,看向他的眼睛。
“是这个方向。”乔玉鹤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竟然拉起林承的手。
林承明显了诧异了一下,但没有甩开他。
“……两个大男人,走路牵什么手……”林承低声抱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居然没觉得恶心或者烦躁,可能是可怜不带手套的小乔总碰不了别人只能触碰他,也可能是自己脑子又犯抽,刚才险些被乔玉鹤那张近距离的完美脸蛋迷了心智。
“等下,我们为什么要进这里?”林承被乔玉鹤拉着进了一栋建筑大楼,过了玻璃旋转门之后里面大厅空无一人,只有舒缓的音乐背景能证明这里确实在营业。
然后不出所料的,林承看到了乔氏集团的标志,这是乔玉鹤的地盘。
两人上了电梯,直达顶楼。
林承更迷茫了,“今晚住这里吗?”
电梯门一开,风灌进来。
眼前是开阔的平台,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大楼的屋顶和灰蒙蒙的夜空,他们这是到了室外。
“这里可没有床。”乔玉鹤走在前面,林承跟上去,绕过一个巨大的玻璃盖顶,一架外形线条流畅如海豚般的黑背红底直升机出现在眼前。
林承眼睛发亮,他还没坐过直升机。对面大楼楼顶闪烁的红灯,吹起衣摆的夜风,还有被斑斓霓虹映照的阴翳夜空,这场景像是在电影里才会出现。
“驾照被吊销,只能这样回去了。”乔玉鹤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承心里咯噔一声,跟着对方踏上了圆形的停机坪。
“可是平常也没见你开车啊。”林承小声嘟囔。
“跟我坐前面还是坐后面客舱?”乔玉鹤问他,“客舱宽敞一点。”
“当然坐前面,前面视野多好。”林承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行。”
随着螺旋桨轰隆的声响,夜空笼罩而上,而绚烂街景在下降,林承感觉自己正踩在龙港市的上空。
“好漂亮……”林承趴在玻璃窗上,俯瞰这颗夜幕之下的东方之珠,脚下光点川流,璀璨如银河。
“你喜欢龙港?”乔玉鹤沙哑的声音从头戴式降噪耳机里传来,带着滋滋的电流音。
林承想了想,“喜欢,但还是更喜欢津海。”
“为什么?”乔玉鹤问。
“我弟弟在津海上学,我爸在津海住院,连谢谢都住在津海的别墅里。”林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乔玉鹤讲这些,大概也是因为自己现在心情好,“哪座城市都一样,他们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可是刚说完还是后悔了,很傻逼,乔玉鹤肯定理解不了他所讲的这些,他这是在百米高空中对牛弹琴。
果然,乔玉鹤没有接他的话。
“因为他们是家人?”耳机里延迟地传来男人的声音。
林承一愣,“因为他们是家人。”
“他们真幸运。”乔玉鹤说。
林承像是被击中了,整个人顿时凝滞,大概有几秒或者几十秒,林承分不清,直到他终于能眨眨眼,发出一声叹息似的苦笑,“那你就想错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的家人也不会沦落今天这般田地。
……
空中路途十分短暂,毕竟不用等红灯或者挤车道,直升机降落在花园中的小型停机场上。
花园很大,有个巨大的人工湖,这里距离别墅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直升机停稳之后,乔玉鹤帮林承解开安全带,先一步下来,绕到另一侧去接林承。
林承身体没恢复好,跳下来的时候没站稳,不小心往旁边歪了一下,被乔玉鹤稳稳接住了。
“身体怎么样了?”乔玉鹤突兀的一句让林承有点儿恼火。
林承翻了个白眼,甩开对方的胳膊,自顾自往别墅的方向走,“现在才问?”
说完之后才惊觉这话听起来像是责怪乔玉鹤没有早一点儿关心自己一样,立马高了个调子改口质问,“你还有脸问我?”
“这么凶。”乔玉鹤笑笑,大步跟上。
“说的好像让你一个晚上连射六七次你脾气能有我好一样。”林承想到昨晚那些过分的事情就能背过气去,罪魁祸首还在眼前,而且他还拿对方毫无办法,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
“不舒服吗?”
“舒服个屁!”林承想跳起来踹这个变态,“老子差点看见太奶了!”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求着我让你见太奶来着~”
“……”画面闪过,顿时腰眼一阵发软,身体竟然应激了。
林承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不是人。”
“嗯哼。”乔玉鹤不置可否。
“你是畜生。畜生都没你畜生。”
“还有呢?”乔玉鹤又勾上他的手指,他想攥拳头都没用,那力气根本不容他拒绝,轻易就掰开他曲起的手指,就像昨晚一样强行进入他的缝隙,与他十指紧扣。
“你没有心,你是白眼狼……”林承嘴唇都要咬破了,不肯看乔玉鹤一眼,虽然他知道乔玉鹤一直在盯着他,用那双漂亮惑人的狭长眼睛。
“我会让你后悔的。”林承凶狠地说。
“不对哦~”乔玉鹤满意地晃荡着两人牵在一起的胳膊,在林承看来幼稚的要死。
“你早就已经让我后悔了。”乔玉鹤说,“很多次。”
“嘁……听不懂你说什么。”
乔玉鹤却没再说什么,一路上甚至愉悦地哼起歌来,拉着两人一起回到了家。
……
在地下一层,林承意外发现别墅里居然通着温泉,想去泡,却被乔玉鹤否决了。
“温泉促进血液循环,加重淤青和肿胀,你会不舒服的。”乔玉鹤夺走了他准备好的小木盆,和盆里放的冰镇酸奶、切好的苹果、还有草莓味硬糖。
放在平时,林承才不管,可是现在的他没办法,只好乖乖去了淋浴间,连普通的泡澡都不行。
乔玉鹤发现林承还是很好哄的,给了个新手机就气消了大半。
就是有些怕他,故意趁他接电话的时候钻进了浴室,没有像之前一样大方地给他看翘臀。
估计是昨天的他确实过分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去解手,完事洗手的时候,发现放在盥洗台上林承的新手机屏幕亮了,没有锁。
【你爸爸最近状态不错,都有按时吃药,积极配合康复治疗,昨天还跟我说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能来看他。】
【其实那天你跟我说你离婚欠债,不适合我,说实话,我还挺诧异的,已经很少有人能这么认真地拒绝追求者了。】
【后来我想了很久,得出结论,这两点不足以构成‘不适合’。】
【我相信我有能力帮助到你,不论是以追求者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等你回津海,我们见一见,可以吗?】
乔玉鹤看完了每一条,镜子中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从始至终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一门之隔的浴室内,他的林承哼着歌,水声哗啦。
————
第28章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运动过后, 洗澡很舒服。
林承又追又跑的运动了一晚上,这会儿热水淋在身上,沁润皮肤, 每一个毛孔都舒适地张开着。
架子上放着的瓶瓶罐罐都是外文包装,一看就是系列的高端产品,贴着瓶口闻几下全都香的金贵。
林承端着瓶子对着标签分辨了许久, 终于看到一个认识的英文单词, BODY。
他读书的时候就英文不好, 小地方又是初中才开始教英文,所以他只认识最最基础的那些单词, 但是理科成绩全都不错,不怎么学都能考满分,语文稍弱点, 但这不能怪他的脑子记得住数字和定理公式却记不住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因为他压根儿就没好好学,哪门课程分数高全凭兴趣。
老师找他谈话经常找不到人,找家长谈话也没用,他妈妈也管不住他, 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其实小承每天能来学校, 我就已经知足了。”
林承打小就是同龄人里领头的那一个, 不仅全校, 在整个小地方的那几所学校里都出名,做个什么事情都会被模仿, 比如刘海太长脑后扎一个小揪,比如不好好穿校服,非要把裤腿松紧带剪掉,比如不好好戴名牌, 非要别在裤门上——站在校门口检查的学生委员问他名牌呢,他把校服下摆一掀。
对方当然把他这番行为报告给了教导主任,隔天就被全校广播通报批评。可谁知不但没起到警示作用,还被更多学生模仿了起来,老师都头疼。
林承倒是早已习惯了这样,被注视、被追随、被模仿,天生发着光,做什么都被追捧,多离经叛道都被奉成了新潮。
所以当时多了一个叫乔田的学弟,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在再次见到乔玉鹤之后,时常要怀疑老爷天是不是在故意整他,要他把放肆的那几年都还回来。
好在他心态好,死生之外无大事,他很早就看透了这个道理。
泡沫涂遍全身,贵的沐浴露就是不一样,好闻到上头,林承愉悦地哼起歌来。
突然想到某人连洗热水澡这样简单的快乐都体会不到,林承竟有点儿替对方难过。
……因为那场大火,得了怕热的怪病,嗓子也烧坏了。
其实如果不是林承,乔玉鹤也不会出现在那里——打小就是变态跟踪狂,这赖不到他头上。
可林承却没法真的把自己泛滥的责任感和同情心摘干净,没救的,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也有病,圣母病。
而乔玉鹤,每次都很好地抓住了他这个弱点。
……
林承洗完出来后,来到一楼客厅。
这栋房子太大,像宫殿似的,一楼更是夸张,地面是冷灰色调的大理石砖,一眼望过去看不清对面墙上挂的相框里是人是狗,两人环抱的柱子几层楼高,艺术画似的玻璃窗像树枝一样开到了天上,空出来的地方足够开溜冰场了。
洗的热了,想把乔玉鹤从他这里夺走的酸奶和果盘要回来,他估计已经被这家伙吃一半了。
林承只披了一件有厚度的浴衣,虽然刚出来身上冒着热气但这里温度低,为了防止温差过大把自己弄感冒了,林承把浴衣衣襟交叠,重新理好系上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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