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吞咽了下,张开胳膊抱住了他的雪花。
“林承,别哭了。”他眼神发直,虚无地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我原以为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你也不会怎样的。”
“乔荣立注意到你了,我不想你像当初的丁殊那样受到牵连,原本以为自己远不及二哥在他那里重要,所以贸然让你替了丁殊的位置,是我的错,我判断失误,没有把你藏好。”
“我也有想过别的办法,但眼下来不及了,所以选择暂时离开。”
“都是我的错,没有事先给你说清楚。”乔玉鹤像寻到了解药,死抱着,脖子紧蹭着林承的脑袋,“我不知道你会这样难过,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你去死。”林承抽噎着,闷闷地哭出这一句,身体却往他怀里钻了钻,热气扑在他胸口烫的吓人,眼泪落到了他脖子上,几乎要灼烧穿破皮肤,融进血管。
“好,我去死。”乔玉鹤又吞咽一下,没觉着烫的疼,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想狠狠地将林承勒紧,碎了骨头也要把林承揉进身体里。
可是他不能,像是魔怔般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用力,林承会疼,如果自己控制不住,林承说不定会被他弄伤——他本身就力气大,又受过训练,用力的情况下足够勒断成年男性的肋骨。
于是他不敢动,浑身肌肉绷的像铁块,迫使自己僵在那里。
手套。
他需要手套。
“……你没骗我?”林承终于肯抬起头来看他,睫毛湿漉漉的,眼睛红的不像话。
他垂眼看着林承,手指骨节都在咯嘣作响,“没骗你。”
“……一个亿,为什么不要了?”林承哽咽一声,立马咬住了嘴唇。
“我以为你会高兴。”他想吻上去,被勾的心痒……不止痒,浑身上下都憋涨的发疼。
手套在哪里?他快忍不住了。
“倒也合理……”林承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垂着眼睛的样子更加柔软好欺。
“林承,你先别动……”他的喉咙像干裂的柴火,嘶哑极了。
“嗯?你怎么了?”林承抬起哭红的眼睛,不知危险地凑过来,却突然顿住了,缓缓向下看去。
“……乔玉鹤,你好像……。起了。”
……?乔玉鹤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没等他低头去确认,什么东西居然碰了碰他。
“硬的。”林承说。
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所有琴键一齐被按下,同时钢弦崩断。
乔玉鹤双手猛地握住林承的肩膀,将人推离自己。
林承吃痛地嘶了一小声,“又怎么了?”被钳住的双肩不得不缩起来,完全动不了。
乔玉鹤低着头,重重地喘气,碎发落下几缕,看不见表情,光洁的额头上却肉眼可见地渗出细汗。
乔玉鹤的手在抖,声音也嘶哑的发颤,“……手套,帮我找手套。”
“手套?”听到这个词,一股无名火忽的窜上来,林承简直要气笑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找手套?”林承像是哭出惯性了,鼻子立马发酸,眼睛湿的又要溢出泪水来,“乔玉鹤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对我可以不用手套,可是之后的一次次,你哪次没戴那破手套?!”
林承不信邪,一把摸上那包不住的东西,抑制不住哭腔地骂,“你他妈是孬种吧?还是他妈的根本不喜欢我?”
都这样了还说他不喜欢?
他都忍的快疯了,居然还说他不喜欢?!!!
“确定不要手套,是吗?”乔玉鹤终于抬眼看他,眼球上血丝遍布,红的吓人。下颚关节动了下,咯嘣一声像是野兽才能发出来的动静。
“林承,我不戴手套,上你。是吗?”
林承看着面前有点陌生的乔玉鹤,不知为何,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一只大手颤抖着,慢慢从他的肩头移动到他肩膀、颈侧,虚握着他的脖子,拇指却力道大的出奇,按在锁骨的软窝上,疼的他差点叫出声。
“你知不知道没有手套,我下手重的能掰断你?”
“我每次戴上手套,是不想你太辛苦……不然你以为什么?我吃饱了撑得?天知道我每次忍的有多难受,多、不、爽……”
“所以林承,我再确认下。不戴手套,用你刚治好的及把上你,是吗?”
林承盯着那双危险的眼睛,心一横,“少他妈跟我讲大话,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干死。”
“行。”
话音刚落,林承就被提起来摔到了沙发上,头晕目眩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压上来一个难以承受的重量。
好沉……林承下意识地去推,却只摸到硬如钢筋的胳膊。刺啦一声,什么东西弹在他肚子上,像砸了一下似的,他疼的皱眉。
他垂下眼睛去看,惊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他妈、怪物吧?
“别害怕。”乔玉鹤弯下身,在他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下,“我会很有耐心,在你足够容下它之前。”
“……你让我怎么信你?”林承终于反应过来害怕,这还是人吗?这跟刑具有什么区别?自己怕不是真的要被弄死。
可是又心怀侥幸,毕竟是第一次,没干什么就交代了的情况不要太正常。
乔玉鹤起身,揉了揉他的脸颊,笑了,“你只能信我。”
“……好吧。”事已至此,林承只是接受,于是他摸上乔玉鹤的胳膊,“能不能先亲亲我?我有点儿紧张。”
刚说完,一只大手突然撸起他的衣服卡到他脖子上,下一秒,脸上一烫。
林承都懵了,眼皮被糊住睁不开,下巴和嘴边也是,他看到乔玉鹤已然愣住了,自己的肚子上也遭了殃。
“……”林承不想说打击人的话,可这也太……
“不过让你亲下,就激动成这样。”林承抹掉了眼皮上的东西,挑衅地展示给乔玉鹤看,“只能说量不错,时长的进步空间还很大。”
乔玉鹤还在愣神,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部件一样握上,提起,又啪的放下。
林承又被拍疼了,定睛一看,立刻没了声音。
不但没小,这怎么颜色比刚才还深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么……”乔玉鹤喃喃自语道。
林承咽了下唾沫,趁机把腿脚解放出来……要不,逃吧?
“林承。”乔玉鹤突然回神,兴奋异常地盯上他,“我想直接来,可以吗?”
“什、什么?”林承希望自己听错了。
“你不要动。”乔玉鹤的手按在他肚子上,也不顾刚弄上去的东西,“不用全部,你让我进一点儿,我想灌满你。”
只是被按住了肚子,林承竟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蹬腿借力也没有,他急了,红着眼睛破口大骂,“乔玉鹤你他妈以为挤奶油呢?还进一点儿,你能忍得了就见鬼了!比蹭蹭不进去还荒谬!还灌满,你当我是什么容器吗?”
“难道不是吗?”乔玉鹤弯着眼睛笑起来,瞳孔黑亮的吓人,“这可是我第一次,林承,不论是嘴巴还是里面,不好好接着的话怎么能说你爱我?”
“……谁他妈说过爱你?”林承牙齿打颤,因为乔玉鹤似乎是认真的,没有前奏,没有过渡,乔玉鹤正试图站起来一点,调整杀人凶器的角度。
“你哭的时候说的。”乔玉鹤笑,“但是我更想你亲口说。”
……于是林承又哭了,根本止不住。
乔玉鹤从背面双手按住他,头抵在他的脊背上弓着身子不要命地动,根本不顾他如何哭喊,只在一阵汹涌过去后,嘴唇假意温柔地碰碰他的后背,顺着背沟舐掉汗水,接着又是下一波。好巧不巧,从未被察觉的弱点就藏在那背沟里,于是情况越发不受控制。
乔玉鹤像是发现了宝藏,根本不让他歇着,甚至边快速浅送边亲着他的后背,林承头一次听见自己发出尖叫……
……“宝贝,醒一醒。”乔玉鹤的声音在他耳边蛊惑道。
林承睁开眼,在镜中看到一塌糊涂的自己……等下,自己什么时候又晕过去了?被乔玉鹤抱到了洗手台上,对着镜子十分不雅,像在把尿。
“……我爱你,好不好?”林承浑身打颤,气若游丝,早已经哭累了,“我爱你,不要、不……合不上了、别,乔玉鹤,我爱你。”他的脑子已经坏掉了,分不清哪句才能让乔玉鹤停下来。
……疯了。
一切都疯了。
“嗯,我也爱你。”乔玉鹤还是没放过他,折磨他的同时不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林承,没人比我更爱你,即使是昨天的我自己。”
……
第47章 抽烟不好。
昏暗的房间密不透光, 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空气中弥漫着耐人寻味的浑浊气味。
林承背靠着床头,在黑暗中像石雕似的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到旁边的被子动了一下,才肩膀一颤,回过神来。
他伸手摸向床头柜, 从抽屉里掏出个软包烟盒送到嘴边, 叼出一根香烟。
咔哒, 打火机火焰窜起,却抖的厉害。
林承抖着手, 试了几次才对准烟头。
“操……”林承暗骂,将打火机啪的一声摔回了抽屉里。
动静不小,被子里的人又在鼓动, 林承腰上一紧,半截身子被拖进了被窝。
“别动!我抽烟呢!”林承声音嘶哑的厉害,这一吼差点把嗓子喊劈叉了。香烟在手刚抽上半口就被打断了,还不得不举着胳膊。
突然被子一扯,冒出个顶着乱毛的脑袋, “你怎么醒了?”乔玉鹤睡眼朦胧地抬起头, 环在林承腰上的结实胳膊跟着收紧。
林承闷哼一声, 被垫在肚子上的下巴差点戳地背过气去, 在加上高举的双手,模样活像是半死不活的被拖下‘水’。
“抽烟不好。”乔玉鹤埋脸, 在林承胯骨窝里的一点小痣上亲了下。
没了戳人的下巴,林承终于缓过口气,可看到乔玉鹤却立马脸颊发烫了起来,“……少管我。再不松手待会儿烟灰掉你真丝被上。”
“没事。”乔玉鹤稍稍松开他, 却撑起来一点,从肚脐一路亲上来。林承被乔玉鹤的嘴唇和鼻息碰的痒,酸乏的身体却连反应都慢上许多,亲到第三次才受不住地抖了下。
林承咬着牙,眼圈泛红,“……已经第二天晚上了,你是怪物吗还有力气?”
“刚听见你肚子叫了,待会儿一起吃东西吧。”乔玉鹤短暂地扬起脸来,朝他笑了下,躲在乱遭刘海后的眼睛亮亮的,漂亮的像天使,林承看的愣了下。
可很快乔玉鹤又埋下头,在蜜色的胸口磨蹭,没几下就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奈嘴,嘬了起来。
林承说不出话,只好红着脸继续抽烟。
等半根烟下去了,林承再也忍不住,没夹烟的那只手抓上乔玉鹤的头发,被子里的脚跟也跟着够上了对方的后背,一双腿颤抖着剪住了乔玉鹤紧实有力的腰。
夹烟的手耷拉在床沿外,点点烟灰随着不可抑制的抖动纷纷散落。
又一次被门齿咬着乱碾,林承失声地叫了出来。乔玉鹤这才放过他,覆上来亲了亲他发烫的眼皮。
“想吃什么?”乔玉鹤愉悦地轻笑。
林承胸膛起伏的厉害,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溢满水雾的眼睛,“……冰、冰箱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那我去给你做?”乔玉鹤矮下来,亲了亲他扬起的脖子。
林承点头。
“吃完了我们再继续。”乔玉鹤说。
“……乔玉鹤,你还有没有点正事儿了?”林承脑袋发晕,深深地闭了下眼,“让我的屁股缓一缓行不行?刚才你一掀被子我下面都透风……”
林承没在开玩笑,他现在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跟被开了洞的棉花娃娃似的。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是抹了药膏吗?”乔玉鹤继续往下亲着,直到缩进被子里。
“……”林承懒得反驳,翻出一个白眼。也就只有乔玉鹤能干出把药膏当闰滑这种事儿,主打一个边干边治疗,不怕药效达不到患处。
林承突然嘶了声,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整个人都绷直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把乔玉鹤从自己身上揪了起来,“乔玉鹤!你是还没过口欲期吗?!”
林承暴怒道,“你看看我身上被你咬的有一块好肉吗?!都起床了还来!你干脆把我剁吧剁吧扔锅里得了!一晚上跟狗啃骨头似的叼上去就不撒口,我现在浑身都是你的口水!里面也都是你撒的狗尿!”
乔玉鹤睁着一双长眼睛,明显有些惊愕,但被训的没法还嘴,因为林承说的都是事实。
林承瞧见乔玉鹤这服软的样子,很快没了脾气,于是红着脸颊别过眼睛,“我饿了,去做你的饭去……”
“需要我抱你去淋浴间吗?”乔玉鹤问。
“……”林承撇嘴,伸手捂住乔乔玉鹤的脸——看着这张脸他就心软,干脆盖住。
“做饭去,我自己能下床。”林承一字一句的说,推开乔玉鹤的脑袋。
“我只会水煮。”乔玉鹤说。
“那就水煮,我记得有玉米,带好手套别烫着。”林承嘱咐。
“好的,妈妈~”乔玉鹤弯着眼睛笑,捉住他的手,飞快地舔了下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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