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也从二楼下来,对虞琢道:“先生,小少爷说您可以上去找他了。”
“好,麻烦带路。”
虞琢跟在服务员的身后上了二楼,每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沉重几分,脑子晕乎乎的。
他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才喝一杯竟然就有些醉了。
虞琢扯着自己的领带,身体莫名有些燥热,大概是夏天的原因,即便开了空调开始无法缓解外面燥热的温度。
“先生,小少爷就在里面了。”
虞琢晕乎乎的点头,抱着自己的合同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出低沉的男声:“进来。”
这声音好熟悉,虞琢心想。
“吱呀。”
门被虞琢推开,他走进屋内,外面的服务员识趣的将房门重新关上。
房间重新回归寂静,不得不说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好,听不到外面一点嘈杂的声音。
暖光灯将整个房间照亮,皮质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他的皮肤很白,手中捧着一本书,恰好挡住他的半张脸。
虞琢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身体竟然软的厉害:“小……小少爷,这是合同、麻烦您看一下。”
他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将合同放在桌子上。
“放那吧……”
对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扑通”一声。
虞琢双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呼吸格外的不规律。
梅时初忙将手中的书放下,走到虞琢面前将他扶起:“虞琢!你这是怎么了……”
虞琢意识不清,用力推开身前的人:“还请、顾小少爷自重,我身体不大舒服,劳烦您为我叫个医生。”
虞琢胳膊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现在他非常确信自己不是喝醉了,是被人下药了!
可恶。
千算万算没想到换酒才是关键,魏明喆八成料到他不会老老实实喝原本的酒,就故意出此计谋引他上钩。
梅时初抓住虞琢的胳膊:“虞琢,是我。”
虞琢艰难的皱眉让自己瞳孔聚焦,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人,身体不再抗拒,良久,他说出那人名字:“小梅…?怎么是你?”
“此事说来话长,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我给你找新的抑制贴。”
连虞琢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空气中海洋之歌的香味几乎弥漫整个房间。
梅时初总是一副很克制的样子,好似这样浓度的Omega信息素根本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但细细去看的话就能发现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他没有一刻不想要占有虞琢。
就在梅时初起身的时候,虞琢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湿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呢喃出几个字:“签、合同……”
“……”
梅时初问:“合同比你的命都重要吗?”
“它是我任务。”
只要签了这个合同,他就能攒够积分,就能离开了。
梅时初只能依着虞琢,点头:“好,我签。”
拿起桌子上的钢笔,手指快速划过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后将合同丢在桌子上,而后虞琢的耳边响起大福的声音:【恭喜宿主完成本世界任务,获得积分2000。】
虞琢被梅时初打横抱起,推开休息室隔间的门,将虞琢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让助理给你找医生来。”
梅时初为了让虞琢降温,还特意从冰箱给他拿了毛巾拧干水分敷到虞琢的额头上。
但根本无济于事,他的状态似乎更加不稳定了。
梅时初说:“今天的事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虞琢迷迷糊糊,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梅时初冰凉的手掌,他贴近梅时初,甚至想索取更多。
这时,助理将医生为他们找来,推门后就看到眼前这副场景,助理慌乱转身:“我什么都没看到。”
“进来。”
梅时初淡声吩咐。
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入内,开始为虞琢检查身体。
片刻后,医生摇摇头:“这位先生的药是烈性药,普通的药物根本缓解不了,如果不赶紧治疗恐怕会直接被这样浓度的信息素耗干身体。”
梅时初沉声问:“那怎么办?”
医生轻咳一声:“只能……小少爷亲自为这位先生纾解一二了。”
梅时初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小少爷,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助理和医生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梅时初将助理叫住,“去查查今晚究竟是谁对他这么做的,还有,这事不能泄露半分。”
“是,小少爷。”
房门重新被关上,房间又重新回归了寂静。
虞琢贴着梅时初的手,低声呢喃:“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吧,好吗……”
梅时初看着眼前Omega发红的眼尾,那嘴唇好像咬一口,还有他的脖子好白好嫩也好想咬一口……
梅时初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粗糙的指腹摩挲过虞琢的嘴唇,他俯身凑近虞琢:“好。”
衣服散落,梅时初将虞琢抱入怀中,炽热的眼神仿佛将他融化。
……
虞琢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的脑袋已经断片,看着满屋的狼藉他呆愣在床上,想开口讲话,却发现嗓子竟然哑的喊不出任何声音……
借着窗户玻璃上映射出的倒影,他看到自己的脖子,锁骨,甚至是……的地方,竟然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他摸过自己的腺体,有些生疼,但是并没有被标记。
虞琢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昨天信息素释放过多导致的。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来找顾小少爷签合同,期间自己被魏明喆下了药,没想到就对人家小少爷做出这样的事情!
虞琢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塞进去!
门在此刻被推开,虞琢抢先一步道:“顾小少爷,昨晚的事都是误会,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想必这种事情您以后也不想提起,我们就……”
“宝贝,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男人的话听起来有些伤心。
虞琢一愣:“梅时初?怎么是你?”
“这句话你昨晚就已经问过我了。”
虞琢揉捏着自己酸痛的太阳穴,声音沙哑:“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对你做了无礼的事我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我会对你负责的。”
梅时初将手中的粥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吧。”
虞琢摇头:“我得先回家,我昨天失踪一晚上,我继父怕是要大做文章。”
“你不用担心,昨晚我已经跟虞家说过了,说你是陪我用餐商量合同了。”
梅时初将粥端在自己的手中,勺子挖起一小勺放在唇边吹凉,递到虞琢的唇边:“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他的话就好像是个定心丸,虞琢的担忧少上几分,小口将勺子中的粥吃掉,米香味弥漫整个口腔,软软糯糯的米粒入口即化。
虞琢饿坏了,没一会就将那碗粥吃掉。
这时,梅时初的电话响起,他将碗放到桌子上,从口袋拿出手机接听:“喂?”
“小少爷,昨晚对虞少爷下药的人抓到了,您看怎么处置?”
梅时初的眼神很淡,凤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很轻的说出了这句话:“喂了药扔酒吧去。”
他眼神凉薄,哪里还有刚刚对虞琢的温柔,好似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梅时初的眼中有带上笑意,温和的看着虞琢:“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
虞琢轻轻点头。
看着梅时初离开的背影,大福在虞琢耳边小声道:【宿主,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昨晚有多吓人,和我们主神简直有的一比。】
“怎么了?”虞琢问。
大福说:【昨晚程安宜给你下药后,魏明喆很快就开始四处造谣说虞家的合同是你爬床换来的,说你不检点,总之是各种诬陷你的话,梅时初知道后直接让人把魏明喆的嘴给缝上了,还有那些乱嚼舌根的,梅时初也是雷厉风行,程安宜吓的趁乱逃跑,估计刚刚那通电话就是梅时初的人找到了程安宜。】
“怎么可能……小梅他明明……”
很乖巧,很懂事,虽然他知道对方并不弱,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宿主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可以回家看一眼魏明喆,他多次陷害你的事虞景山已经知道,还知道他想让程安宜霸占虞家的家业,虞景山已经把他逐出家门了,这辈子怕是都翻不了身了。】
后来虞琢问梅时初:“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世的?”
梅时初说:“大概是你来我家救我那次。”
“所以…你接近我,对我卖惨,装乖,都是为了……”
梅时初眼中带着笑意,对自己的欲望毫无保留:“都是为了得到你啊。”
——梅时初个人线——
顾家最近在内部出现了些问题,那些元老级别的股东都不服梅时初担任家主的位置,非要从旁过继一个来继承,明显是因为梅时初不服管教,他们很难从其中获利,没有一个傀儡家主好拿捏。
梅时初的手段虞琢是见过的,这些股东八成在梅时初的手中讨不到好。
就是辛苦梅时初多起早贪黑几天了。
梅时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虞琢穿着连体睡衣正在客厅热牛奶,还时不时的打个哈欠。
梅时初从虞琢的背后抱住他。
外面的冷风裹着清新的风信子味道将虞琢抱了个满怀。
“我回来了。”
梅时初弯腰在虞琢的脖子上亲了亲:“我好想你。”
吻啄的虞琢有些痒,他笑出声,转身用手推着梅时初:“好了,痒……”
“你说你在外面那么雷厉风行的,吓的人家股东都不敢讲话,在家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梅时初想了想:“大概这就是喜欢吧,虞琢,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虞琢抬眼看着他,勾勾嘴角笑着说:“喜欢。”
下一秒虞琢被梅时初打横抱起,他整个人腾空,下意识环住了梅时初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低声说:“你要做什么……”
“夜深人静,当然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他笑起来坏坏的,将虞琢带到浴室,花洒的水哗哗落下,将他们的衣服打湿。
梅时初俯身看着虞琢呼吸加重,轻咬他的耳垂:“宝贝。”
“上次夜很深,我没有看清楚,”梅时初从虞琢的背后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对面墙上的一面镜子,“这次我们看着它来,好不好?”
“……”
不等虞琢讲话,梅时初的吻就铺天卷地的落下,一寸一寸将虞琢吞食干净……
浴室的水哗哗落下,声音很大,掩盖了许多其他的声音。
就好像是春后的第一场雨,将冬季的一切都洗刷干净,留下独属于春季的痕迹,明显,张扬,不留余地……
——裴檐个人线——
距离回到原世界还有两天。
这两天是虞琢亲自向总部申请的假期。
原因是,裴檐要过生日,他想陪裴檐过完生日在走。
他千方百计的哄骗裴檐出门,趁这个时间段虞琢赶紧在家里布置起来,甚至还提前订了蛋糕和玫瑰花。
大福说,送花是一件具有仪式感且浪漫的事情,人类都很喜欢送花,或许裴檐也会喜欢。
虞琢一直忙活到晚上,在屋里布置好气球和蜡烛后,就将灯关上了。
裴檐如约晚上九点到家。
回来时就看到屋内漆黑一片,以为虞琢出门了,他摸黑走到玄关处将灯打开。
灯亮起来的一瞬,无数条彩带从空中飘落,发出“碰”的一声。
裴檐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是被吓到了,之后就看到少年穿着可爱的兔子连体睡衣出现在他面前,头上还带着兔耳朵发箍,手里捧着蛋糕,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裴檐,生日快乐。”
裴檐接过蛋糕,眼中带着笑意:“谢谢你,虞琢。”
打火机将蜡烛点燃,客厅的灯再次熄灭,微弱的灯光在他们之间照亮,火苗跳跃,生日皇冠被虞琢踮起脚尖带到裴檐的头上。
裴檐闭上眼睛,说:“我想和虞琢永远在一起。”
虞琢赶紧捂上裴檐的嘴:“愿望不能说出声的,这样就不灵了。”
“好吧,那我重新想一个……”
我希望虞琢能永远快乐,爱他所爱,想他所想,自由自在,平安喜乐。
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他身边,也希望他过的称心如意,有一个爱他懂他的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珍惜他,如果是这样,我也会为他高兴。
只是,这些细节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我会吃醋。
……
裴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少年,蜡烛的火焰照在他的眼底,琥珀色的眼眸好似在发光。
裴檐说:“好了。”
虞琢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愿望啊许愿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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