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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凯因斯的雄虫决定去死(穿越重生)——四月二十四日

时间:2025-06-22 08:17:34  作者:四月二十四日
  湿透的衬衫下雄虫的身体若影若现,卡利西尔知道此时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但还是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一颗,两颗,三颗……
  前襟衣衫尽开。
  卡利西尔动作轻缓地脱去凯因斯上衣,衣领刚滑至臂弯,忽而被一只手掌按住,止住了卡利西尔的动作。
  卡利西尔抬眸,看到一双黑色的眼眸,透过水雾,沉默地看着自己。
  卡利西尔:“抱歉,阁下……”
  凯因斯醒得太突然,卡利西尔一时尴尬,语无伦次地解释。
  卡利西尔:“您身上湿透了,我想替您更衣,不是故意……”
  凯因斯:“我知道,卡利西尔。”
  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雾气弥漫的浴室中回响。
  凯因斯眼眸低垂,视线落在左臂间,将落未落的衣物上,收紧了指尖。
  凯因斯:“你先出去吧……”
  ……
  浴室内水声停息。
  凯因斯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时,卡利西尔就站在浴室门边不远处。
  卡利西尔知道自己这样十分可疑,但凯因斯还在发烧,卡利西尔实在担心他独自在浴室中会出事。
  好在凯因斯并未同他计较,对他颔首示意后走向医疗箱,拿出退烧针剂,动作熟练地给自己注射。
  凯因斯:“抱歉。”
  微妙的氛围中,凯因斯突兀地开口。
  卡利西尔:“什么?”
  凯因斯:“我昨日发烧时意识不清醒,冒犯你了。”
  昨夜,突然出现的雌虫像一颗流星般划过眼前,身陷情绪泥沼的凯因斯顾不得其他,伸手便将金色的流星揽入怀中。
  凯因斯:“我很抱歉。”
  卡利西尔垂下眼眸:“您言重了。”
  昨夜的回忆像是一场幻梦,
  梦中,凯因斯滚烫的指尖握过他的掌心、拂过他的眼睫,梦中,凯因斯倚在他的怀中,分秒不得离。
  梦中,凯因斯真的很需要他。
  好像他也是什么特别的存在一样。
  凯因斯:“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状似随意的询问,让卡利西尔本就复杂的心绪再度纠结,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见雄虫转过身来,神色沉重地看着他。
  凯因斯:“卡利西尔,你在跟踪我吗?”
  卡利西尔:“不,没有,我……”
  卡利西尔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辨。
  卡利西尔:“我只是……”
  我只是想给您送伞。
  即便我明知道您需要的话,会自己采买,甚至身边有的是虫想要为您撑伞。
  即便我不知道您所在何处,还“机缘巧合”下从门卫那了解了您的去向。
  即便我见到了您,但仍旧没将伞递给您,就这样看您在雨中站了一天,还尾随您离开……
  我……真的只是想给您送伞吗……
  卡利西尔:“……抱歉。”
  如果真相太过难以启齿,或许阻碍开口的不是离奇的巧合,而是被刻意忽略的本心。
  凯因斯:“不必道歉。”
  凯因斯的语气依旧平静。
  但他的言行一向得体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卡利西尔摸不准他平静的语气下是何等的愤怒。
  毕竟,再怎么宽容的雄虫都难以忍受被陌生雌虫这样对待吧。
  卡利西尔:“请您责罚。”
  卡利西尔屈膝,第一次不是为了趋利避害,而是出于心底的祈求。
  他一时难抑的僭越之举惹雄虫不悦了。
  他祈求雄虫能打他、骂他、惩罚他,
  只要别让他走。
  他不想走。
  但膝盖未及地,手臂便被握住。
  凯因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在病中的身体使不上力,凯因斯拉不住卡利西尔,便与他一同半跪下。
  凯因斯:“我不是在责怪你。”
  凯因斯平视着卡利西尔的眼睛。
  金色的眼眸颤动得厉害。
  凯因斯:“我是想问,我是不是让你感到不安了。”
  卡利西尔是一只被自己从管教所里带回的雌虫,在虫族的社会制度下,他的生杀大权几乎掌握在自己手上。
  自己稍有不慎,都可能对他造成伤害。
  凯因斯还记得第一次带卡利西尔出门就医时,雌虫眼底的抗拒,也记得门卫曾说,雌虫走过最远的距离也没离开小区。
  是什么让他不惜冒着被雄主察觉、被前战友发现的风险,一路跟来了北山。
  凯因斯想,或许是恐惧和不安。
  凯因斯:“我是想说,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
  不必强迫自己出门,也不必每天生活在惶惶之中,
  他会消除他的不安。
  他应该消除他的不安。
  凯因斯的话让卡利西尔慌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这一刻,卡利西尔的世界像被按下静音键,安静了一瞬。
  而后,
  他听见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从自己的口中流出。
  “迭戈是一只怎样的虫?”
  周边的空气随着话音落下凝滞。
  卡利西尔看到雄虫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梦初醒。
  卡利西尔:“抱歉,阁下,我不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卡利西尔觉得自己真是卑鄙无耻,仗着雄虫的宽容便得寸进尺。
  他亲眼目睹了墓碑前雄虫的悲戚,怎能再问出这样的话。
  迭戈是一只怎样的虫都与他卡利西尔无关,那是迭戈与凯因斯的回忆与过往。
  自己怎能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萌生出探究欲,怎能对这样一段感情,产生……嫉妒与妄念……
  自己这副嘴脸……真是太丑陋了……
  凯因斯:“抱歉,卡利西尔。”
  再一次,雄虫再一次对他表达歉意。
  但卡利西尔却觉得心脏像是挨了一拳,又酸又痛。
  凯因斯:“我没法向你介绍他是一只怎样的虫。”
  痛苦的回忆再度漫上心头。
  凯因斯笑容苦涩:“因为我也不了解他。”
  这一刻,卡利西尔万分后悔。
  后悔自己去了墓园,
  更后悔自己问出了这句话。
  他宁愿凯因斯听到这个问题不屑地敷衍他,严厉地呵斥他,甚至勃然大怒把他赶出家门,
  也不愿看到凯因斯露出此刻的神情。
  那是一种陈伤难愈的神情。
  
 
第15章
  连绵阴郁的雨季很快结束。
  但某种压抑沉闷的气压却并没有随之散去。
  那日之后,本就寡言的雄虫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出门越来越早,回来得也越来越晚,似乎刻意避开了卡利西尔,两虫已经连续几日没有“碰面”了。
  卡利西尔终日独处死寂一般的房间中,心情沉郁。
  他身在凯因斯的家中,承凯因斯的情,还惹凯因斯不高兴,卡利西尔不知该如何自处,想要郑重地向凯因斯道歉。
  但卡利西尔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避免再次唤起凯因斯的心伤。
  更不知要如何表达,才能获得凯因斯的原谅
  电视里,关于某个非法研究机构的调查案件正在播报。
  卡利西尔听着电波声,思绪逐渐沉降,茫然又焦躁:
  凯因斯不像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只雄虫。
  卡利西尔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脚步声穿过厚重的房门,将飘摇的思绪收回。
  卡利西尔眉头微动,视线瞟向挂在墙上的钟。
  00:38
  不是凯因斯的脚步声。
  这间政府分配的房子位于这栋四层老楼的顶层,隔壁只有一户邻居,前几日出门走亲戚了。
  这个点不像是邻居一家会选的返程时间。
  卡利西尔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从后腰抽出短刀横在身前,另一只手握上门把。
  一门之隔,脚步声攀过三楼,向四楼走来。
  门外的脚步声时轻时重,像是有意压低声音,又像是急不可耐,步伐又杂又乱。
  电视里的新闻仍在播报那个与非法研究机构有关的案件,重复的话术没有新线索的增加。
  卡利西尔在脑内迅速回想自己此前的行为,思考是否有哪里露出破绽,让皇室一路摸排至此。
  但若真是被皇室的虫找到线索,他们绝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抓捕他。
  毕竟领命调查这件事的是虫皇亲卫,西奥里昂。
  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心念转动间,脚步声已行至门前,卡利西尔不再多想,迅速拉开房门,先发制敌,漆黑的刀尖直指来虫的脖子,而昏黄灯光下熟悉的面容在最后一刻让他收住了刀锋。
  艾伦塔:“长官……”
  那日厨房对峙的场景还没过几天,历史再次循环往复,呈现眼前。
  还是那柄短刀,还是那只雌虫,只是这次雌虫脸上没了紧张与慌乱,沾着血迹的脸上只剩焦急。
  艾伦塔:“长官,您快救救他……”
  卡利西尔的视线顺着艾伦塔的目光望去,这才注意到在灯光的阴影中,艾伦塔的背上背着一只虫。
  一只散发着浓重血气的虫。
  “又见面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血肉模糊的虫努力睁开眼睛,艰难地冲卡利西尔笑了一下。
  伊达诺:“今年春天就见上面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此时,背后电视中,非法研究机构附近出现可疑嫌犯的插播新闻,尖锐地响起。
  ……
  艾伦塔:“我避开了监控,我没有留下血迹,我……”
  进了房间后的艾伦塔一直处在应激状态,碎碎念地复盘着自己有没有留下踪迹。
  而伊达诺少将的情况就更糟糕了,浑身都是粘稠的血液,几乎半昏死过去。
  卡利西尔没多问,立刻拿出医疗箱给伊达诺紧急处理。
  伊达诺是现役军雌,还是少将,身手了得。能把他伤成这样,应该是皇室精锐无疑了。
  卡利西尔冷静地分析,手下不停,快速清创、止血、缝合、包扎。熟练的技术将性命垂危的雌虫捞回了生门。
  卡利西尔:“艾伦塔,你身上有没有伤?”
  处理好重伤病患,卡利西尔将视线移向艾伦塔。
  艾伦塔僵硬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艾伦塔:“伊达诺长官他……”
  卡利西尔:“他没事。”
  雌虫的恢复能力极强。
  在精神海稳定的情况下,肉/体哪怕受再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救回。
  卡利西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艾伦塔:“我……不清楚……”
  艾伦塔毕竟是背叛雄主出逃之身,不可在Z区久留。
  伊达诺和他约好了日子带他避开岗哨离开Z区。
  但在约定的时间到来的,不是分别时潇洒的伊达诺少将,而是浑身是血的伤患。
  伊达诺:“我遇见皇室暗卫队了……”
  虚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卡利西尔立刻回头,对上伊达诺苍白的脸。
  卡利西尔:“最近Z区风头正紧,你来这里风险太大了。”
  卡利西尔没问伊达诺为什么要来Z区,他与伊达诺都清楚其中利害。
  伊达诺:“有消息说西奥里昂近期会亲赴Z区处理此事。但最新命令下来了,在Z区还有些布置,必须在他来前完成,否则……”
  西奥里昂是虫皇亲卫,是虫皇陛下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他敏锐精干,手段强硬,想在他眼皮底下动作几无可能。
  伊达诺:“而且近期我手下的多股势力都受到了监控,皇室已经开始暗中盘查各方势力了。”
  若非形势所迫,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伊达诺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当机立断,亲自上阵铤而走险。
  卡利西尔知他难处,毕竟曾经Z区这边的布置都由他卡利西尔负责。只是此前消息走漏事发突然,卡利西尔遣散了所有Z区相关知情者,为了避免被追查败露,他甚至能把自己送进管教所,他非常清楚Z区当前形势多么复杂。
  卡利西尔眼见伊达诺伤成这样,面色沉重。
  卡利西尔:“那你完成布置了吗?”
  伊达诺苦笑一声:“就差一点。”
  皇室暗卫队出现的时机好巧不巧。
  任务就差一点完成,命也差一点丢掉。
  伊达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了这么久的交谈,猛然咳出一口血来,溅出了卡利西尔垫在他身下的隔水垫,淅淅沥沥地染红了雪白的地毯。
  看着地毯上的殷红,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艾伦塔立刻应激。
  艾伦塔:“血!血……”
  艾伦塔不清楚两虫所言的任务,只记得伊达诺嘱咐过自己要避开监控,不要留下血迹。
  艾伦塔:“要立刻打扫干净,不然的话——”
  艾伦塔的话未说完,便被卡利西尔捂住了嘴巴。
  卡利西尔:“来不及了。”
  卡利西尔屏息听着门外的动静。
  快速,整齐,密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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