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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凯因斯的雄虫决定去死(穿越重生)——四月二十四日

时间:2025-06-22 08:17:34  作者:四月二十四日
  卡利西尔:“我的基因决定了我只能依靠雄虫素,以雌奴的身份活下去。”
  哪怕灼伤他,也要点亮黯淡眼眸中的希望。
  卡利西尔:“但此刻,我是作为卡利西尔活着。”
  环抱着凯因斯的手臂缓缓松开,悄然滑向后腰。
  卡利西尔:“我选择以卡利西尔的身份,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
  即便浑身伤痛难抑,作为军雌的肌肉记忆仍能利落地抽刀。
  漆黑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那是凯因斯送给他的刀。
  看到凯因斯骤然收缩的瞳孔,卡利西尔勾起一个虚弱的微笑,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将短刀反手刺入自己后颈的腺体,锋利的刀刃自内而外彻底破坏了这具身体接收雄虫素的能力。
  卡利西尔:“这就是我的选择。”
  失声的呼喊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响起,颤抖的拥抱几乎要将他揉进另一具身体。
  剧烈的疼痛自脆弱的腺体炸开,像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神经,仅一瞬,几乎夺去卡利西尔所有的知觉、感官。
  但久违的畅快却自心底喷涌蓬勃——那是名为自由的感觉。
  卡利西尔:“凯因斯……”
  意识消散之前,卡利西尔用尽最后的力气回抱住面前的雄虫。
  他不知道这次闭上眼睛后还能否再次醒来。
  但此刻,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卡利西尔:“你说过……我像烟花,对吗?”
  卡利西尔:“那就看着我……为你燃烧。”
  
 
第23章
  在朝阳破开地平线跃上天空之际。
  亮了一夜的手术室指示灯终于灭了。
  弗兰卡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 额头上还带着未干的汗珠。
  “情况怎么样。”
  突然的询问在安静的走廊响起。
  弗兰卡惊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凯因斯,正一脸紧绷地看着他。凯因斯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护士, 欲言又止地向他摇了摇头。
  弗兰卡:“啊,他抢救及时,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阁下,您怎么在这?”
  弗兰卡明明记得自己进手术室前特地嘱咐了护士,让他们将凯因斯阁下带去贵宾区治疗休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那他的手……
  凯因斯:“他的腺体……”
  凯因斯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短短几个字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弗兰卡面露苦色,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弗兰卡:“命虽然保住了,但他的腺体受损严重, 已经彻底丧失功能了。”
  腺体是雌虫接收雄虫素的器官,一旦腺体损坏,雌虫便再也接受不了雄虫素疏导,也就无法再修复精神海了。
  这只雌虫已经被宣判死刑了。
  一时间,走廊上无虫说话。
  弗兰卡看着凯因斯阁下沉郁的脸色, 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六小时前那个紧急呼叫。
  凌晨四点, 他接到负责辖区的急救请求, 为雄虫特设的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将弗兰卡从睡梦中猛地惊醒。弗兰卡立刻接通了电话, 脸色刷得褪去血色, 立刻起身,联系医疗队,赶赴现场。
  即便在电话中已经得知了现场情况,但弗兰卡赶到时, 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
  满地鲜血中,尊贵的雄虫阁下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压着雌虫后颈的伤口,另一只手被雌虫咬在齿间,血肉模糊。
  雌虫双目紧闭,已然失去意识,却仍像濒死的野兽般合紧牙关死咬不放,而环抱着他的雄虫只是沉默地承受着,鲜血顺着两人交缠的肢体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片暗红。
  凯因斯:“我能见他吗?”
  凯因斯的声音将弗兰卡从回忆中拉回。
  弗兰卡看着凯因斯身后的护士面色复杂地指着凯因斯受伤的手掌,假意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轻咳一声说道。
  弗兰卡:“抱歉阁下,暂时不行,当前护士还在做最后的包扎,预计还要半星时才能出来。”
  弗兰卡的目光落在凯因斯血迹斑斑的衣袖上。
  弗兰卡:“趁现在,我为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见弗兰卡如此说道,凯因斯终是颔首点头,他身后的护士也松了一口气,赶紧请两位到雄虫专属的贵宾室去疗伤。
  贵宾室内一切都整洁如故,弗兰卡猜想凯因斯阁下方才可能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候。
  弗兰卡:“阁下,请坐。”
  弗兰卡安顿好凯因斯,抬起凯因斯受伤的左手。
  浸满血污的绷带胡乱地缠绕在伤处,一看就不是护士的手笔,大概是凯因斯阁下为了打发护士的劝说,自己缠的。
  弗兰卡:“阁下,我先帮您清创,需要取下绷带,会有些疼痛,请您见谅。”
  弗兰卡见凯因斯点头允许,轻手轻脚地将血肉粘连的绷带取下,期间不停地查看凯因斯的脸色,但凯因斯却像没有痛觉一般,毫无反应。
  一旁协助清创的护士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药水冲刷被暗红覆盖的皮肤,看清伤口的瞬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凯因斯的整只左手几乎被咬穿,若非亲眼所见,护士几乎不敢相信这位沉默安静的雄虫阁下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弗兰卡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立刻让护士去拿治疗仪,谨慎地措辞。
  弗兰卡:“抱歉,阁下,我再确认一下。”
  饶是弗兰卡从医多年经验丰富,也是第一次在雄虫身上见到这么重的伤。
  弗兰卡:“您凌晨遭遇了……卡利西尔的攻击是吗?”
  雄虫脆弱珍贵,一切致使雄虫受伤的事都是重大事故,必须要上报雄虫保护协会。任何知情不报的雌虫都会与攻击者同罪。
  作为医生弗兰卡非常清楚精神海暴动状态下的雌虫有多么危险,他无法想象凯因斯是如何在经历了这样危及生命的境况后,还能如此冷静。
  弗兰卡:“我可以帮您联系雄保会,在雄保会赶到前,您可以待在这里,我们会保障您的安全,您——”
  凯因斯:“不用联系雄保会。”
  凯因斯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动。
  凯因斯:“他没有攻击我。”
  弗兰卡:“那您的手……”
  凯因斯:“是我自己放进去的。”
  凯因斯否定了弗兰卡的猜想,声音平静得可怕。
  凯因斯:“他痛得失去意识了,我怕他咬断舌头。”
  凯因斯的话让弗兰卡楞住了,像是不能理解字句背后的意思一般怔怔地看着他。
  “弗兰卡医生,治疗仪拿来了。”
  护士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弗兰卡讪讪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说,调整好治疗波段匹配伤口,将凯因斯的手掌抬起放了进去。
  手臂抬起时,凯因斯的袖口被掀起了一角,弗兰卡下意识撇过一眼,动作突然顿住了。
  在血污覆盖的手腕内侧,数道交错层叠的疤痕清晰可见,有些已经泛白,有些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作为医生,弗兰卡太了解这样的伤痕意味着什么了。
  割腕。
  而且不止一次。
  弗兰卡堪堪收回了视线,强作镇定,但脑中思绪却乱成一团,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
  这位阁下怎么会?
  他是尊贵的雄虫,享有无上特权,甚至还坐拥丰厚身家,本应一生顺遂,想要一切都能得到,怎么会……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凯因斯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口。
  凯因斯:“他什么时候能醒?”
  弗兰卡强迫自己回到专业状态:“虽然抑制颈圈限制了他的恢复能力,但他的身体素质很好,求生意志也很强,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醒。”
  凯因斯应声后便不再言语。
  偌大的贵宾室只能听见仪器的嗡鸣。
  雄虫专用的治疗仪效率极高,很快完成了治疗。
  弗兰卡仔细检查了凯因斯的伤处,已经看不见内部的骨肉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伤痕。
  弗兰卡:“阁下,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了。但内部神经修复还需要时间,这几天左手请尽量不要用力,也不要碰水,三天后我会为您复查。”
  凯因斯收回手,指尖在略微不平的伤口上轻轻摩挲。
  凯因斯:“我能见他了吗?”
  雄虫仿佛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从凌晨到现在,出口的所有询问,都是与那只雌虫有关。
  弗兰卡难免动容:“可以的,阁下,卡利西尔当前应该已经转入监护室了,我带您去。”
  弗兰卡一路将凯因斯带至监护病房,病房内,护士们正在忙碌地安置病患,挂水、调仪器、监控数据。
  朝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撒落病床上的雌虫身上。
  失血过多的雌虫面色苍白,神色却十分平静,仿佛不是从生死一线刚爬回来,只是在甜美的梦中酣睡了一场。
  见凯因斯来了,几名护士立刻停下向他行礼,凯因斯抬手示意众虫继续,沉默地走到病床旁坐下,抬手为卡利西尔拨开汗湿的额发。
  医护虫们见状,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尽快离去。
  本还想嘱咐些注意事项的弗兰卡意识到,即便自己什么都不说,凯因斯也会尽心呵护他,默默关上病房门,为两虫留下空间。
  房门合上之际,弗兰卡看到,
  晨光里,凯因斯握住了卡利西尔的手,抵在额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像是累极,像是终于找到了,片刻喘息之地。
  
 
第24章
  卡利西尔醒来时, 窗外的已是暮色沉沉。
  他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聚焦。
  后颈传来钻心的疼痛, 像是被烙铁反复灼烧过,连带着整个颅腔都嗡嗡作响。
  而后, 他看到了凯因斯。
  凯因斯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他,眼睫低垂,眼底沉着一片晦暗的阴影。
  他们沉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病房里只剩下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彼此轻浅的呼吸。
  许久, 卡利西尔微微牵动唇角, 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卡利西尔:“你好像……瘦了。”
  明明只一天未见,凯因斯却憔悴了许多, 眼下泛着淡淡的淤青,连唇色都淡得近乎苍白。
  凯因斯无言,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卡利西尔回握住他,指腹却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
  卡利西尔怔了一瞬,低头看去。
  凯因斯的手背上, 赫然横着一道狰狞的齿痕。
  卡利西尔:“我咬的?”
  笑意从卡利西尔苍白的唇边褪去。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间闪现。
  剧痛, 暴动, 失控。
  黑暗中, 颤抖的牙关咬住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一遍遍的,好像在喊着他的名字……
  卡利西尔瞳孔骤缩, 指尖微微发颤。
  卡利西尔:“我伤到你了?”
  凯因斯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指节:“只是轻轻咬了一口。”
  血肉模糊的伤痛被轻描淡写地带过。
  凯因斯见卡利西尔依旧眉头紧蹙,轻声补充。
  凯因斯:“没事,不疼。”
  卡利西尔喉咙发紧,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那道伤疤。
  他比谁都清楚,精神海暴动时的雌虫有多危险。
  他原以为有抑制颈圈的限制,自己虽精神海暴动但无法虫化,最多只会伤到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害了凯因斯……
  这清晰可见的牙印,怎么可能只是“轻轻”?
  卡利西尔抬起凯因斯的手掌细细打量着,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只是沉默地将凯因斯的手掌拉近,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卡利西尔:“好疼啊……”
  他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的腺体,还是在说凯因斯的伤。
  凯因斯的指尖颤了一下,随即抚上他的后颈,避开包扎的纱布,虚虚笼在腺体周围的皮肤上。
  凯因斯:“这里还疼吗?”
  卡利西尔闭上眼,感受着那一点温热的触感,闷闷地“嗯”了一声。
  卡利西尔:“疼。”
  凯因斯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凯因斯:“抱歉……”
  卡利西尔摇了摇头。
  卡利西尔:“这是我的选择。”
  浓稠的愁云厚厚地压在凯因斯的眼眸中,卡利西尔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像冰层下汹涌的暗流。
  凯因斯:“恨我吗?”
  突然,凯因斯开口,嗓音低哑。
  凯因斯:“我毁了你的一生。”
  如果不是我强行干预了你的“人生”,如果不是我擅自为你做出了选择,如果不是我操之过急,一切或许还有回转的可能……
  卡利西尔:“凯因斯。”
  眼见凯因斯坠入情绪漩涡,卡利西尔立刻抬手拥住了他,打断了凯因斯沉郁的思绪,也打乱了凯因斯迟缓的呼吸。
  卡利西尔:“我不恨你。”
  他怎么会恨凯因斯呢?
  他是因凯因斯才活到了现在。
  如此自在地、如此真切地,作为卡利西尔、作为他自己,活着。
  卡利西尔:“你知道吗?”
  卡利西尔放开凯因斯,牵引着那只受伤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让凯因斯感受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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