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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凯因斯的雄虫决定去死(穿越重生)——四月二十四日

时间:2025-06-22 08:17:34  作者:四月二十四日
  虽然雄虫看起来心情不佳,但好歹目测没有严重的伤病。
  弗兰卡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阁下您好,我是片区医生,弗兰卡,方才与您在终端上联系过。请问您的身体出现了什么不适症状?请让我为您诊断。”
  在弗兰卡明确身份后,雄虫的神色看起来缓和了一些,他微微点头与弗兰卡问好,侧身示意他进门。
  凯因斯:“我没有不适,今夜请你来,是想请你治疗一下他。”
  弗兰卡循声望向凯因斯身后的房间,在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看到了一只气息奄奄的雌虫。
  ……
  手筋脚筋皆被挑断,浑身上下多处骨折,体内脏器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甚至……
  弗兰卡一边检查着雌虫患者的身体状况,一边忍不住向坐在一旁的雄虫投去目光。
  甚至还被戴上了抑制颈圈。
  抑制颈圈是雄虫保护协会推出的,供雄虫惩戒家中雌虫的刑具。
  雌虫一旦戴上抑制颈圈,自身强大的五感将受到限制,力量速度大幅下降,更致命的是,雌虫自身的修复能力会被抑制。
  毕竟抑制颈圈不是晴趣道具,是实打实的刑具,被戴上抑制颈圈的雌虫往往都遭受了残酷的对待或将要遭受严厉的酷刑,伤处无法自愈,死亡率会大幅提升。
  更别提颈圈自带的电击、窒息等惩戒功能。
  雄虫保护协会曾公开表示,抑制颈圈是犯了错的雌虫的赎罪券,不止标志着雌虫要通过肉/体的苦痛来忏悔,更标志着他们被剥夺了虫权,沦为了最低贱的雌奴。
  这就是惹怒雄主的代价。
  毫不夸张地说,
  抑制颈圈是所有雌虫的噩梦。
  看着眼前的身体沉默地诉说着它经历的暴行与虐待,弗兰卡不忍地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能给雌虫戴上或摘下抑制颈圈是雄主才有的权限,这个叫凯因斯的雄虫也一直没有纳娶的消息,或许这只可怜的雌虫只是他心血来潮玩弄标记的雌奴。
  他宁愿大半夜叫医生来医治生命垂危的雌奴也不愿解开他颈上的抑制项圈,这是准备待他醒来继续折磨他吧。
  没想到这只“安分”的雄虫的手段竟是这般残忍啊……
  而坐在一旁的凯因斯没有注意到弗兰卡变幻的神色,他沉默地垂着头,脑海里都是方才窄巷中的画面。
  我带走了这只雌虫会对其他虫有影响吗?那些管教虫会因为我的举动受到处罚吗?这对秉公行事的他们来说也是无妄之灾,我这么做是否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轨迹?
  我……害了他们吗?
  过往三年,凯因斯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作为一个从小在自由、民主、公平之风下长大的人,凯因斯也曾尝试过去改变这个病态的世界,去帮助那些遭受不公待遇的“人”。
  但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环环相扣的,在凯因斯的插手下,有的“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但也有“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遭受了更残酷的对待。
  渐渐的,凯因斯意识到,这是一个畸形的世界,没有“人”能从这个畸形的世界中幸免,那些看似“得救”的“人”不行,那些被迫“承受”苦难的“人”也不行。
  而想要在这个畸形世界中渡“人”的自己只是个幼稚可笑的莽夫。
  他根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他谁也救不了。
  长期郁结的心绪逐渐吞没了凯因斯的神思,指尖埋入掌心传来轻微的刺痛,警示着凯因斯不能再继续深陷情绪泥沼之中了。
  凯因斯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不停地暗示自己:
  没事的,我已经给过他们名片了,有什么事会冲我来的,不会连累无辜的“人”的,没事的……
  “凯因斯阁下?”
  弗兰卡的声音唤回凯因斯的注意,凯因斯收敛神色,转身走向沙发。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凯因斯看着沙发上身缠绷带,虚弱昏睡的雌虫,集中精力。
  既然他已经出手干涉这只雌虫的命运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努力保障他的健康和安全。
  凯因斯在沙发边坐下,拿起检测报告开口道:
  “他的情况如何,详细跟我说一下。”
  雄虫冷峻的面容依旧是古井无波,但言语间却关切详尽,对雌虫的病症及后续治疗的方案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与探讨。
  弗兰卡一开始还回答得诚惶诚恐,后来意识到雄虫是认真想了解患者的情况,心中渐渐升起一丝希望:
  看来这位雄子还是在意这只雌奴的死活的……
  弗兰卡垂首:“总体来说,患者伤势虽重但好在求生意志很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
  弗兰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雄虫的脸色,斟酌着字句:“只是他现下还很虚弱,还需要修养,为了……为了长远考虑,还请您近期注意……”
  还请您近期不要再折磨他了。
  弗兰卡不敢把话讲得太明白,怕惹恼了雄虫,给这只雌虫招来更猛烈的怒火,也怕惹火上身,把自己也搭进去。
  凯因斯颔首应声,核对了复诊时间后,抬首示意弗兰卡的终端。
  弗兰卡:?
  凯因斯:“账单。”
  帝国免费为雄虫提供医疗服务,但若病患是雌虫还是需要支付医药费的。
  弗兰卡连忙摆手婉拒:“不,不必了,阁下,今夜是您召我来的,我可以按照为雄虫服务报销药剂费用,您,您不必支付……”
  凯因斯:“你报不掉的。”
  在凯因斯的要求下,弗兰卡带来的药剂都是用材昂贵的雄虫专用药剂,甚至为了治疗体质不同的雌虫特地加大了用量。
  虽然这类药剂的效果远好于同类药剂,但药管局对这些药剂的核对都非常严苛。
  弗兰卡必须严格记录用量,若是以雄虫用药上报,必然会惊动雄保会,雄保会会即刻派虫来探望“病重”的雄虫。
  若是被发现这些药是用在雌虫身上,弗兰卡会受到处罚的。
  弗兰卡:“没,没关系的,阁下……”
  弗兰卡背后冒汗,手掌按在终端上遮住自动生成的账单详情。
  今夜的药材费和诊疗费弗兰卡都不准备上报的,他知道解释不清易生事端,准备自己垫钱给这只雌虫治疗。
  毕竟雄虫能叫医生来为雌虫治疗,哪怕是为了继续折磨他,也算是大发慈悲了。
  雄主赐予的一切,雌虫都不能拒绝,即便是暴力、伤痛也一样。
  大多数已婚的雌虫都是靠自身修复能力硬抗病痛,没有机会接受诊疗的。
  更何况这只雄虫看起来并不富裕,若是看到高昂的医药费,决定不再让雌虫接受治疗,那雌虫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但面前的雄虫显然没有“领情”他的一番苦心。
  凯因斯:“账单,发给我。”
  雄虫再次出声,弗兰卡终是抬起终端发出了账单。
  弗兰卡:“阁下,这笔钱我可以……”
  然而,话未说完,公用医疗账户入账的提示音便响起了,弗兰卡看着提示通知上几乎三倍的入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向身旁雄虫的终端上瞥去。  !  !  !
  好多个0!
  一闪而过的账户余额数字远超弗兰卡的想象,弗兰卡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这位雄虫的信息,难道他是名下产业众多的贵族富豪?
  但他这么富有为什么要一直住在这栋小公寓内啊?
  难道……
  弗兰卡的脑海中瞬间补全了雄虫设计标记富豪雌虫,获取财产,恶意相待,但又想让其继续为他创造财富才召来医生治疗的背景。
  弗兰卡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是他想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雄虫,实在是这只雌虫身上的伤太惨烈了,让他无法克制不这么猜想。
  毕竟,总不能是隐形富豪雄虫闲来无事当街救助落难雌虫吧。
  凯因斯:“按照当前的治疗方案还需进行两次复诊,这个疗程的费用我已经汇进账户了,后续的治疗也请按照雄虫规格用药,计量上你把握就好。”
  即便弗兰卡用一句脱离生命危险总结了治疗结果,但报告上白纸黑字的情况依旧触目惊心。
  凯因斯:“我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期间若有需要协调的资源你尽管提,我来解决。”
  弗兰卡:……果然是盼着他好起来继续赚钱吧。
  弗兰卡:“好的,我一定尽全力医治。”
  凯因斯并不知道,此刻在弗兰卡的心中,自己已经变成了何等凶神恶煞的形象。他仔细了解了后期恢复的注意事项后,送走了弗兰卡。
  弗兰卡离去后,房间内又恢复了如往常般的死寂,但雌虫微弱的呼吸声又让这个夜晚与之前有些不同。
  凯因斯转身走进洗浴间,浸湿一条毛巾,走回沙发旁,动作轻缓地替昏迷中的雌虫擦去脸上的血污。
  月光安静地落在两虫身上,凯因斯借着月色看着雌虫的脸庞。
  雌虫五官端正,骨相英气,明明应该是一副英俊的样貌,却被苦难折磨地形销骨立。
  听管教虫说,他曾经是一名军雌。
  凯因斯沉默地收回毛巾,无声叹息。
  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青年吧。
  
 
第3章
  翌日清晨,生物钟强制唤醒了刚入睡不久的雄虫。
  凯因斯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卧室内一片寂静,卧室外也没有一丝声音。
  若不是挂在衣架上的衣物还染着血迹,凯因斯都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恍惚的梦境。
  但环抱雌虫时掌心传来血液的滑腻触感和雌虫喷洒在颈侧呼吸的温热依旧清晰。
  这里不再只有他一只虫了。
  凯因斯起身洗漱,推开房门,查看雌虫的情况。
  熹微晨光自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晃动的光斑印在沙发上昏睡的雌虫身上。
  雌虫的脸色苍白,嘴唇缺水干裂,隐隐绽开血线。凯因斯接了一杯饮用水,拆开无菌棉棒浸湿,正要替雌虫润唇,刚俯下身,颈间忽而一凉。
  尖锐的器物抵上了他的颈动脉,上一秒还在安睡的雌虫正紧紧盯着他。
  雌虫:“你想做什么?”
  雌虫嗓音沙哑,像是在磨刀石上滚过一遭。他的指尖夹着利器,强硬地与凯因斯对峙。
  雌虫:“你想对我做什么?”
  被接连质问的雄虫并没有回应。
  凯因斯沉默地看着雌虫的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眸。
  凶厉,警惕,充满生机。
  与昨夜在窄巷中时不一样了。
  凯因斯指尖微动,棉签按上雌虫紧绷的唇,带着湿润的凉意。
  啪——
  利器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响起。
  雌虫不可控的颤抖清晰地印在了凯因斯的眼中。
  或许是因为雄虫的异常举动,又或许是因为碰触唇角湿凉的棉签。突然的刺激让雌虫本就拿不稳东西的手掌不可控地颤了一下,防身的利器脱手,划过凯因斯的颈侧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
  细密的血珠浮上凯因斯白皙的皮肤,身下的雌虫彻底僵住了,背靠着沙发,嘴唇绷成了一条没有血色的线。
  凯因斯没有在意颈间的伤痕,细致地用棉签擦过雌虫紧绷的唇角,润湿每一寸干涸。
  握着棉签的手指离雌虫的脸颊很近,凯因斯隐隐感受到雌虫脸上散发出的热意。
  还在发烧。
  雌虫于昨日后半夜发起了高烧,依弗兰卡所言属正常现象,凯因斯在睡前给他擦拭四肢做了简单的散热,现在温度退下不少,但还在烧着。
  凯因斯放下棉签与雌虫拉开距离,从抽屉中拿出一只吸管,拆开包装袋,插/进水杯,放置在雌虫面前的茶几上。
  雌虫没有动,颤动的眼瞳中除了警惕还多了些别的什么,但凯因斯没有在意,转身走进厨房,片刻后端了一碗淡粥出来,碗中插/着一根粗吸管。
  雌虫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但凯因斯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茶几旁,放下碗,俯身捡起地上的“利器”。
  是一块磨尖的石块。
  可能是昨晚在窄巷中捡的。
  凯因斯将石块放回雌虫手边的沙发上。
  凯因斯:“你还在发烧,多注意休息。”
  凯因斯留下简短的嘱咐便推门离开了家。
  没有解释,也没有关切。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雌虫都不会相信,甚至只是和雌虫待在同一空间,都会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雌虫刚从残酷的寒夜死里逃生,现下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敌意。
  凯因斯认为,他应该保持敌意。
  毕竟他正身处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
  中午,连绵多日的雨雪终于停了,凯因斯单手环抱纸袋,敲了敲房门,停了数秒,按下指纹锁,推开门。
  房门内是温热的暖意,沙发上鼓起一团毯子,是凯因斯昨晚拿给雌虫的,毯子下的雌虫安静地躺着,面朝沙发靠背,看不清面容。
  凯因斯知道,他醒着。
  即便有刻意整理的痕迹,但凯因斯还是看出地毯移了位置。
  茶几上的水杯和碗也有移动,但里面的水和粥却一口没动。
  他下过沙发。
  是摔下来的。
  陌生的房间与未知的处境让他感到不安,应激的警惕也不会让他坐以待毙。
  他应该是尝试过起身离开,但骨折的小腿与挑断的脚筋不足以支撑他站立,便摔倒在地毯上撞到了茶几。
  残破的身体警示着当下离开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能经过了几番挣扎,他终是复原了撞到的家具,躺回了沙发上。
  凯因斯走进房间,关上门,将带着寒意的外套挂上衣架,从抱回来的纸袋中抽出一只针管,走向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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