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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的omega(近代现代)——木白鱼

时间:2025-06-24 08:11:42  作者:木白鱼
  年年还在睡着,傅晏淮俯下身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把他抱起来。
  这个动作把年年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傅晏淮离他很近还皱眉,年年哇的一声哭得很响亮。
  “别哭。”
  傅晏淮头疼地又换了方向想抱他起来,但年年很不给面子,他一脚蹬在傅晏淮脸上,扭来扭去就是不让他抱。
  年年和傅晏淮的相处时间其实不是很多,时隔几天没见,年年冷不丁见到想不起来傅晏淮是谁也是很正常。
  “不会抱就放下。”鹿遥在门口冷冷道,“你出去吧,我抱他上车。”
  多余的话鹿遥一句也不想说,傅晏淮站到一旁,看着鹿遥漠然从他身边走过。
  傅晏淮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尽管来的时候已经有心理准备接受鹿遥的冷漠,可真的面对这个场景,傅晏淮还是深深地被刺痛了。
  “其实在那天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问。”傅晏淮艰涩道,“你的信息素,为什么不见了。”
  傅晏淮已经隐隐预感到鹿遥的身体状况不会太好,但他又矛盾地自欺欺人,希望不是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因为生产后信息素不稳定。”鹿遥的声音遥远又陌生,他说得平静,傅晏淮听着内心却剧烈震颤,“我没有钱住隔绝效果太好的酒店,以免打扰到别人,我打了几支抑制剂。”
  打了几支来着,鹿遥不记得了。
  “腺体已经坏了,当然就没有信息素。”
  傅晏淮出来时脸色很难看,他隐约明白了鹿遥不是在对他生气,也并不是因为年年的身体而感到愤怒。或许,是比这些更加深刻的情绪。
  鹿遥把年年交给育婴师,育婴师察觉到了两人异样的气氛,她接过孩子专心致志地哄。
  傅晏淮犹豫看向鹿遥,他想让鹿遥去医院看一看腺体,但他好像失去了开口的资格。
  鹿遥只看着年年,年年被鹿遥抱出来,又被放进安全座椅里坐着。车窗全部摇下来,年年的眼睛一直黏在鹿遥身上,他还以为这是鹿遥在和他玩,年年咿咿呀呀地对着鹿遥笑。
  傅晏淮想说些什么,但他觉得鹿遥可能不愿意听他说话。
  小心试探的人不再是鹿遥,但鹿遥也不稀罕傅晏淮的低姿态。
  司机在前面低声问是不是可以走了,鹿遥退到一边,傅晏淮抿紧唇嗯了声。
  车缓缓开出去,鹿遥对年年挥手,年年到现在还以为是在玩,他笑得很欢,直到车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鹿遥一直站着的地方。
  年年愣住了,他费力扒住一旁的窗户想往外看,但是育婴师很快道,“把窗户关上吧,小少爷想往外爬,这样很危险。”
  尽管有安全座椅,但还是小心为上。
  育婴师哄着年年放下手,车窗按部就班地升上去,车玻璃遮挡了外部的环境。
  年年回头看车厢,有育婴师,傅晏淮,没有鹿遥。
  年年终于意识到他已经不在鹿遥身边,他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几个人他有印象,但这有什么用,年年要鹿遥抱。
  育婴师眼睁睁看着年年眉毛鼻子眼睛全都渐渐变红,她赶忙哄道,“看这里,看这个,我们玩这个小玩具好不好呀?”
  育婴师的话在年年猛烈爆发的哭声中淹没,傅晏淮皱眉放出了点信息素,年年的哭声稍有迟疑,但他紧接着就更委屈了。
  他要的不是这个!
  年年的哭声越来越大,育婴师实在哄不住,傅晏淮叹了口气,“给我。”
  年年被提溜着放到傅晏淮怀里,年年抽抽搭搭和傅晏淮对视。
  “你半夜哭会把鹿遥吵醒,让他跟着担心,所以我们要用一点安抚剂,等你稳定就会回来了,不许再哭了。”
  傅总很有耐心,但年年一个字也听不懂,他乱蹬乱动哇哇大哭。
  这回连小鹿玩具都不好用了,年年不能接受鹿遥忽然消失不见,车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要。
  “只离开这么一小会,就这么想他吗。”
  傅晏淮忍受心底的钝痛,鹿遥对年年的确温柔又耐心。
  以前,鹿遥也是这样对他的。
  “调头回去吧。”
 
 
第52章
  车子在视线中消失后鹿遥仍然站在路边没有回去, 年年离他越来越远,鹿遥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这条小巷已经没有车辆再经过,鹿遥在原地又站了一会, 他安慰自己年年周日就回来了,没有离开他太久。
  鹿遥回家后抱着奶油无意识撸他的毛, 手机上关于腺体创伤修复的方法很多也很杂,医院推荐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鹿遥抿紧唇。
  他不死心地又去按了按腺体, 除了微微鼓起一块, 那里和beta并没有任何差别。
  “抑制剂注射过量的后果。”
  鹿遥仔细翻阅每一个跳出来的词条, 但并没有接收到太有效的信息。
  鹿遥有些烦心, 事已至此再多埋怨也是无用, 如今最要紧的是让年年变回一个健康的孩子。
  年年被抱着回来时还在嚎啕大哭,鹿遥还疑心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蹙眉看向阳台, 竟然真的看到了傅晏淮的车。
  鹿遥瞬间站起身去开门, 傅晏淮猝不及防与他对视。
  鹿遥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看见年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鹿遥有点心疼了,“怎么回事?”
  鹿遥把年年接过来抱到怀里, 他语气很不悦, “这就是你说的要让孩子回去住到周日?”
  “我没想到他会哭得这么厉害。”傅晏淮低声道,“他很依赖你。”
  鹿遥提醒他,“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年年是我的孩子。”
  年年确实逐渐没有再哭,但他这次却变得很警觉,一直搂着鹿遥不愿意松手。
  “我知道。”傅晏淮不知心中该作何滋味, “他最需要的人是你。”
  “你愿意…”
  鹿遥抱着年年,两人中间隔着茶几,傅晏淮望过去,这几步之遥却仿佛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年年乖乖趴在鹿遥怀里,鹿遥轻拍他后背,“你想说什么。”
  这一幕看起来特别美好,只是傅晏淮显得格格不入。
  “你愿意回到京城吗。”
  这算是个进步,专断独裁的alpha至少学会了低头询问鹿遥的意愿。
  鹿遥听见这话不由看了眼傅晏淮。
  最终他还是直白道,“如果是为了你,那我不愿意,如果是治疗腺体照顾年年,我不反对。”
  不反对,那看来回到京城也不是鹿遥的首选。
  “我会回去询问医院初步的方案,不过最后还是需要你到医院做检查。”
  傅晏淮已经认清了鹿遥的态度,鹿遥对他明白的抵触傅晏淮已有预感,不过他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这些都不是一定要你做,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会视年年的状态来决定回不回去。”鹿遥没有丝毫触动,“今天你先不要带年年回去了,我不放心。”
  鹿遥语气很坚决,傅晏淮是没有丝毫迟疑就退让的那一方,“好。”
  傅晏淮独自回到京城,对傅晏淮来说,他是没有休息日的,每一天都会正常工作。
  但现在,比工作更重要的事出现在了他的人生里。
  鹿遥十分坚定地拒绝了育婴师涂一点点安抚剂的建议,这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这一次年年夜半啼哭时镇定许多。
  年年的脸肉嘟嘟的,他的脸挤在鹿遥身上变成肉饼,哭得鹿遥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鹿遥能感觉到年年是真的很不舒服。
  第二天夜晚,依然也是这样。
  没有安抚剂,就必须等年年的焦躁情绪自然消解。
  不同于离开京城时被冲动驱使,鹿遥这次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带年年回去。
  鹿遥辞去了现在的工作,傅晏淮这次竟然又跟着车来一起接他和年年。
  傅晏淮尽可能地增加和鹿遥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但鹿遥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思,他只觉得傅晏淮折腾这一趟很没必要。
  全程鹿遥都哄年年玩,没有给傅晏淮一个眼神。
  直到车停进傅家老宅,鹿遥才终于停住,他沉默着望向这栋奢侈华丽的房子。
  “我的确需要一点时间来选租房的地点,年年由文阿姨照顾也很好。”
  傅晏淮深深望向他,“你留在这里吧,我不会来打扰你和孩子的。”
  鹿遥都已经去解开年年安全座椅的带子,他听见傅晏淮的话眼睫颤了颤。
  “不要叫妈妈文阿姨,她是真的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不要担心,你的腺体会好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承诺,鹿遥把年年抱紧,他不愿意深想傅晏淮的话,“能不能治好,要听医生怎么说。”
  傅晏淮凭什么说能治好。
  鹿遥想了想还是道,“我不打扰她了,你送年年进去吧。”
  尽管做错事的人不是鹿遥,但鹿遥仍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文筝。
  他也是真心地,把文筝视为自己的母亲。文筝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母爱,过年时阖家团圆的场景让鹿遥幸福到想要流泪。可那终归都只是泡影。
  傅晏淮的语气平稳又耐心,“她是你的妈妈,孩子回家当然要看看她。”
  鹿遥鼻尖蓦地一酸,文筝和他之间的感情,和傅晏淮的完全不同。文筝什么也没有做错,相反,她对鹿遥尽心尽力,极尽疼爱。
  他只是觉得很委屈。
  “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住处搬出去,就这样吧。”
  鹿遥不想和他说话了,傅晏淮垂下眼,便也什么都没有说。鹿遥抱着年年下车,怕他不方便,傅晏淮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下。
  鹿遥像避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猛地躲开,傅晏淮微微凝滞。
  “对不起,是我不好。”
  鹿遥听见了,但他一步都没有停下。
  年年察觉到鹿遥的沉默,他故意出声吸引鹿遥的注意力。
  “乖,很快就到。”鹿遥亲了亲年年,“一定是坐车累了。”
  鹿遥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是在他和傅晏淮的婚姻初始时,傅晏淮能这样低头和他平等交流,那他一定会无比高兴和满足。
  可是傅晏淮的尊重来得太晚了。
  鹿遥不想让傅晏淮再次影响到自己,他停在小路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又面色平常进去。
  文筝把最后一支红玫瑰插好,她频频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看。
  直到门口响起女佣的声音,“鹿先生,我来抱小少爷吧。”
  年年的抗议声紧跟着响起,文筝骤然站起身,匆匆走向鹿遥。
  看到她,鹿遥刚刚压下的情绪再次翻涌,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正常点,但文筝却红了眼圈先一步抱上他。
  “我的孩子,瘦了这么多,真是受委屈了。”
  鹿遥任凭眼泪宣泄流出,趁文筝看不见,鹿遥强忍哽咽道,“妈…妈妈。”
  文筝紧紧抱住他,就像鹿遥看见在门口大哭的年年那样。
  文筝不知道傅晏淮是用了什么借口把人给哄回来的,鹿遥回到家里她才算放心,有她亲自照看,总比鹿遥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好。
  文筝拉着鹿遥坐下,鹿遥除了眼圈有点红以外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情绪还未回归平静,鹿遥假借给年年整理衣领逃避文筝的视线。
  文筝和鹿遥一见面就都哭了,年年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愣愣坐在沙发上任凭鹿遥摆弄,只是一会看着鹿遥,一会又转头去看文筝。
  文筝被年年给逗笑了,“年年胆子还挺大的,其实他不怎么爱哭。”
  “嗯。”鹿遥不自在地转回去,“除了半夜惊醒,其他时间年年都不怎么哭。”
  一提起这个文筝就有点糟心了,“真是作孽。”
  文筝嫌弃道,“傅晏淮这两天去了医院,他自己捅出的篓子,我看他怎么补。”
  傅晏淮已经去过医院了?鹿遥捏住年年肉肉的胳膊,怪不得他刚刚在车上提了这件事。
  傅晏淮能做什么,最后还不是要他逐步听医嘱治疗,鹿遥没有接这句话。
  文筝当然也知道傅晏淮做得离谱,她怕给鹿遥增加心理压力,当即缓下声对鹿遥道,“我只当你是我的孩子,你也只把我当作你妈妈,你和傅晏淮之间怎么样都不影响你留在这个家里。”
  她怜爱地看着鹿遥,“我走的时候,你脸上还有点肉呢。”
  鹿遥瘦得文筝都有点不忍心看,好不容易活泼了点的性格现在又变得沉默。
  鹿遥掩饰道,“可能是这几个月没怎么好好吃饭,瘦一点也好,之前的衣服都能穿。”
  文筝更心疼了,“给你做一百身衣服妈妈也不在乎,还至于省那点东西。”
  两人都知道这不是因为鹿遥没有好好吃饭,而是刚生产三天就离开,大病一场太伤元气,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脸色也不好。”文筝拉着鹿遥左看右看,鹿遥有点不好意思了,“妈妈,我真的没事。”
  “你叫我一声妈妈,我也答应了,那我就得照顾好你。”
  文筝斩钉截铁道,“你就住在这,我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新的房间,有阳台,又大又漂亮。旁边就是婴儿房,也可以让年年和你住在一起。”
  鹿遥连忙推拒道,“不用了,我也想再找一个其他的工作,租一个附近的或许更方便些。”
  文筝佯怒道,“家里有司机,不用考虑远近。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觉得身体吃不消就什么也不做,咱们家差不了你这一口饭。”
  文筝提供了一条让人能完全安心的退路,鹿遥不敢接受,但他不想回来第一天就因为这件事让文筝伤心。
  鹿遥乖乖点头,“知道了,妈妈。”
  文筝重新露出笑脸,她关切轻声问鹿遥,“吃饭了吗?我煲了汤,我记得你从前怀年年的时候很喜欢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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