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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反穿书]——少说废话

时间:2025-06-25 07:49:36  作者:少说废话
  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拖自己下水,强子没敢磨蹭,乖乖交出手机,鸡崽子似的被施红往仓库的方向赶。
  他是可以反抗。
  但施红摆明是可以跟任何人拼命的主,万一自己在反抗过程中杀了对方,那和杀李明有什么两样?
  后者还能算作他被教唆。
  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心照不宣地,他和施红都没再提玉米田里的插曲,赵刚正站在铁皮房外,见两人回来,掏出钥匙开锁:
  “咋这慢。”
  阳光洒进密闭的小黑屋,不知何时醒来的李明蜷在角落哭得抽抽噎噎,施红从车里搬出个塑料箱,咚地往强子脚边一放:
  “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家伙。”
  “自己挑吧。”
  干净锋利,各式厨房刀具反射出漂亮的银光。
  强子悄悄瞄了眼施红手中剔骨专用的大家伙,犹豫着挑了款又细又长的款式,呸地往掌心吐了点唾沫。
  吓破胆的李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拼命后退尖叫,声音却被缠住嘴巴好几圈的胶带死死堵住。
  “要怪就怪你爹妈,”用自己的重量压住猎物的挣扎,强子坐在李明身上,用两只手握住刀柄,对准李明胸口,“大家也是被逼的。”
  扑哧。
  银光没入。
  小时候宰过鸡,强子下意识往后躲,却发现并没有血溅出来,而是一股股涌出,温热的,染红衣服和他的手。
  像是条离岸脱水的鱼,李明猛地弹动两下,慢慢没了动静。
  粘腻腥涩的液体沼泽般裹住皮肤,强子瞪着那张狼狈发白、同样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脸,蓦地感到一阵恶心,翻身到旁边干呕。
  赵刚适时停止拍摄:“我说什么来着。”
  “这小子靠不住。”
  施红没接话。
  大仇得报,她以为自己会很痛快,实际感受到却是麻木。
  “有人道歉了吗?”手指僵得快要握不住刀,施红张口,“你搜搜,警察应该已经查到我了。”
  那群王八蛋有没有绝望?有没有痛哭流涕地向她病死的女儿道歉?有没有后悔自己毁掉了许许多多人心心念念的家?
  赵刚很快给出否定的答复:“没有。”
  “警方好像把这事儿压下去了。”
  “很好。”微不可察地,那把摇摇欲坠的剔骨刀再次被攥紧。
  作为计划的制定者,施红非常了解强子的性格,李国建也好王国建也罢,比起讨个公道,对方更盼着把有钱人踩在脚下。
  烂尾楼只是用来遮掩欲望的借口。
  但没关系,殊途同归,他们早已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她需要会剪辑会躲避警察追踪的帮手,而非惺惺相惜的战友。
  “这视频要怎么变成广告来着?”捏着鼻子凑近,赵刚伸手扶起强子,“大学生,快点弄好。”
  强子听出对方的嘲讽,偏又没底气反驳。
  草草用衣摆蹭了蹭手,他憋着火完成施红的要求,随后提着刀进了仓库。
  ——李明害自己丢掉的面子,总要在别的地方找补。
  赵刚鄙夷地嗤了声:“出息。”
  之前还道貌岸然地说什么不想连累无辜,宋安安可怜,这会儿恼羞成怒,便也全忘了,急着去一群小崽子面前逞凶。
  真真是“文化人”。
  可笑。
  “你去看看,别闹出大动静,”顺手丢给对方一卷透明胶带,施红吩咐,“嘴堵严实了。”
  赵刚痛快点头:“行。”
  仓促间,谁都没留意强子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仍然亮着,并且在重新插回SIM卡后,右上角顶着满格的信号。
  *
  “就是这附近。”
  终止导航,打头的颜秋玉最先下车:“北斗定位和赵刚外甥提供的地点重合,我们得步行接近,不要打草惊蛇。”
  一条威风凛凛的警犬坠在她身后轻巧跳出。
  通过对比施红赵刚的通话记录、莱奥新城的购房名单,他们锁定了第三名没被道路监控拍到的绑匪,钱伟强。
  据赵刚外甥交代,离自己家十几里的玉米地有个废弃仓库,他之前帮爸妈干农活的时候,见过赵刚的车停在里头。
  好巧不巧,绑匪使用虚拟号码给简青发来勒索短信的几分钟,钱伟强的电话也处于开机状态,技侦圈定的范围,正是废弃仓库所在的城郊。
  对讲机,手铐,配枪……第一次带这么全套的设备出外勤,松晓彤紧张地检查了几次弹夹和保险栓。
  “自信点,”安慰地拍拍松晓彤肩膀,汪来道,“你可是满分毕业的高材生。”
  “简青和贺临风留下,”时针转过三点,一秒都耽误不得,清点好人数,颜秋玉转身交代任务,“万一绑匪再发来消息,你们负责稳住对方。”
  向来配合警方工作的青年却跟下车道:“我也要去。”
  “着急归着急,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委婉拒绝对方的请求,颜秋玉用眼神示意贺临风把人看好,利落一挥手,低声:
  “行动!”
 
 
第35章 有人吗?
  “真脏。”
  故意拿纸慢吞吞去擦刀上残留的血和指纹, 钱伟强站到剩下的四个孩子面前,如同在审视待宰的小绵羊:“李明已经死了。”
  “下一个挑谁比较好?”
  头发被冷汗打湿,紧紧黏住皮肤, 高子轩怕得要命, 却又不敢乱动,因为说话粗声粗气的光头壮汉就蹲在他旁边, 按着徐皓的脑袋贴胶布。
  “好想看看李国建现在是什么表情,宝贝独苗没了,他得多难受,”屈膝蹲下,钱伟强收好刀, 歪头盯住徐皓的眼睛, “你说, 等到简青见到你的死亡录像,会不会躲在人后偷偷掉眼泪?”
  “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在乎你的。”
  “五百万,五百万!说给就给了。”
  “资本家可真该死啊。”
  熬过最初的恐惧, 他现在整个人莫名地亢奋,仿佛一朝登基成了皇帝, 成了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者。
  徐皓沉默。
  既是因为死神阴影的临近,也是因为他开始明白, 面对一颗装满偏见的心, 辩解再多都是废话。
  “哑巴了?”刀背拍拍徐皓的脸, 钱伟强咂咂嘴, “别怪我,要是你哥愿意把这钱早点给咱们,哪能让你吃今天的苦。”
  “下地狱阎王爷问你话的时候,千万别报错名字怪错人。”
  “是简青, ”咧开满口尖牙,钱伟强笑,“简——青——知道了吗?”
  徐皓厌恶地撇过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先前是疯了才会觉得这群人可怜,左右自己凶多吉少,徐皓现在反而比较担心简青,万一对方真信了绑匪的鬼话,自己又变成任人摆布的尸体,他哥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听老妈说,二十二年前那桩命案,让他哥病了好久。
  “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没能从徐皓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钱伟强恼羞成怒,“你他妈……”
  “吵什么吵,”回手往高子轩的嘴上粘了两层胶布,赵刚拦下钱伟强乱挥的胳膊,出言警告,“红姐说过,下个是姓杨的小崽子。”
  “投资的比例有顺序,咱们也得按顺序来,提醒那群王八蛋自己究竟做过哪些丧尽天良的恶。”
  大手捏起杨倩的下巴,赵刚扯断一节胶带:“哟,还知道装睡呢。”
  身体无法自控地瑟瑟发抖,杨倩死死闭着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沾满土的粉发。
  “瞧见没?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心眼多,”嘲讽地,钱伟强冷笑出声,“朋友算什么,人家指望着你们先死呢。”
  杨倩又慌又羞,黑暗中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其他人鄙夷的目光,无比希望自己能像鸵鸟般埋头躲起来。
  因为她确实这样想过。
  最爱出风头的李明被第一个带走,如果自己装的和宋安安一样乖,又始终昏睡,会不会被绑匪放到最后?
  所以,即使早早认出施红是学校的保洁,杨倩也没出声。
  她害怕。
  好害怕。
  “跟钱有什么关系?”被夺舍般,一直老实寡言的宋安安忽然看向钱伟强,张口,“执行死刑的时候,你愿意替他们两个挨子弹吗?”
  语调和眼神毫无恐惧,她坚定得几乎不像一个孩子,好似通神的大仙,已经瞧见了自己被抓的未来。
  冥冥中莫名其妙的脑补,让钱伟强吓了一跳。
  举起胳膊,他正要狠狠给女孩两个巴掌教训教训对方,仓库门口却传来施红的呵斥:“小点声。”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钱伟强愤愤踹了女孩几脚。
  “咋啦?”透过周围的矮墙向外望,赵刚又去后面绕了一圈,“挺安静啊,连个苍蝇都没瞅着。”
  当初把复仇地点选在这,就是看中废弃仓库的偏远和特殊构造,哪怕公安真提前找来,附近全是平地,房门反锁窗户够高,别说刑警,狙击手架枪也不行,绝对够他们把几个小崽子杀光再被抓。
  施红握紧刀:“我说不明白。”
  只是心脏跳得飞快,一下下敲打着她的耳膜。
  据说动物在遇到地震前都会早早察觉到危险四散逃亡,人同样是动物,她实在无法忽略自己毫无缘由的慌。
  也许是太静了。
  这间仓库的确远离主道,但主道经常会有货车路过,滴滴地按喇叭,这十几分钟,她居然丝毫响动都没听到。
  “回来,”铁门投下的阴影笼罩住身体,施红压低音量,冲着赵刚道,“夜长梦多,我让强子拍视频,你记得关……”
  视线定格。
  施红后面的吩咐卡在喉咙。
  簌簌——
  玉米叶晃动,一个男人夹着公文包钻出来,边走上小路边弄皮带,似乎刚刚才在里头上完厕所。
  更令施红紧张的是,对方直奔仓库而来,大喇喇拍了拍反锁的院门。
  “有人吗?”
  角度问题,男人并没有注意到院内的仓库虚掩着,也没有注意到透过门缝向外张望的他们。
  赵刚仔细打量过对方,冲施红摇摇头:
  不像是条子。
  来人长相憨厚,身材却高大壮实,远比十五六岁的小孩难对付,竖起食指,施红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多绑来一个宋安安已经是意外,他们不能再节外生枝。
  院门锁着,尽管旁边的墙有些矮——体力好的成年男性抬起胳膊一撑一跳就能翻进来,可法治社会,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无缘无故私闯民宅。
  “诶?咋不搭理我呢?”操着一口地道的北方口音,外面的不速之客努力探头,“车都在这呢。”
  “睡着啦?”
  “赵先生在吗?赵先生在吗?我是刘哲同学的家长,最近搞了点小买卖,急着用仓库,手头又紧,您给通融通融呗?”
  “听说这片以前都归您管。”
  刘哲。
  赵刚的神情微微放松,无声对施红道:我外甥。
  警察再神通广大,也不至于在短短几小时内把自己的亲戚摸个遍,更何况,警察要问肯定是要问他妹妹,哪能先审上初中的小孩。
  “赵先生?赵先生?”
  见男人反复踱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赵刚担心对方真会急到自己翻墙,或者给他妹妹打电话,便指指门外,又拍拍露出刀柄的口袋:
  最好的情况是简单寒暄两句把人哄走,如果糊弄不了,只能怨对方倒霉。
  施红则拽过钱伟强,比划着提醒对方弯腰跟住赵刚,尽量藏进杂草,万一起冲突,也好有个照应。
  “来了来了,”夸张打出个大大的哈欠,赵刚道,“催命呢,吓老子一跳。”
  男人立刻规矩停下动作,好脾气赔笑:“这不是着急嘛,之前商量的那家老板临时变卦,货都快到了,明天进北江。”
  钱伟强眼神一亮:有戏。
  明天。
  明天他们早就离开这鬼地方,答应或拒绝,随便赵光头怎么说。
  谁料,等钱伟强转头想征求同伙的意见,后面却已经找不到施红的影子,虚掩的房门亦无声反锁。
  有哪里不对劲。
  明明没在赵刚和男人的聊天里听出任何破绽,施红的心脏仍旧一下比一下剧烈地收缩。
  右手拎着剔骨刀,她一步步走进缩在角落里的四个孩子,直觉催促着施红,要尽快解决眼前的猎物。
  虽然她原本的计划是让李国建他们也体会体会亲眼看着孩子死到临头、偏偏自己无能为力的煎熬,可复仇的关键,还是那个“死”字。
  只有他们的孩子死了,才会真正和自己感同身受。
  骨碌。
  裙摆飞扬,穿着校服的女生笨拙滚出,滑稽地打横,挡住她的去路。
  那双盈满怜悯的眼睛自下而上望着施红,带着恳求,恍惚间似是在说:想杀人,先从我身上踏过。
  “和你没关系,”嗓音沙哑,施红道,“让开。”
  宋安安固执地躺在原地,隔着胶带,含糊地喊了两声妈妈。
  妈妈。
  久违的称呼,让施红恍惚了一秒。
  但也仅仅是一秒。
  抬脚绕开对方,施红像是在嘲笑宋安安,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妈妈?”
  “我的女儿已经死了。”
  清楚自己被排到第二个的杨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畏惧地看着银光凛凛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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