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对吗?”方闻钟有些抽噎,“我看到你回国了。”
萧疏起身离开。
通话还在继续,他们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方闻钟情绪慢慢变好,“我刚没有在凶你。”
“我知道。”
“这么想我吗?”
“嗯,”萧疏没告诉从酒局到他那处房产,要开车两个小时,方闻钟也假装不知道。
他今晚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惊喜。
坐在后座养着神,萧疏有一搭没一搭地哄方闻钟,驱车掠过上坡山路,司机停车,萧疏一下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方闻钟。
方闻钟当然也听到了声音,昏黄的灯光下,他站起身,笑意盈盈地看萧疏,手机顺势在他手里挂断。
“有些冷,”萧疏未开口,站起来的方闻钟就忍不住抖了一下,显然,他之前全凭蹲着抱住自己取暖。
萧疏叹了一口气。
方闻钟注视着他这幅样子,显然更开心了。
而当萧疏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他身上时,他伸出细嫩的胳膊,抱住萧疏的腰。
“这两天过得好吗?”
“还行吧,”方闻钟脑袋埋着说,他并不叫屈萧疏不在的时候,他孤零零待在剧组,还有蓝亦虎视眈眈,可能会遭遇什么,也不说为什么自己突发奇想,深更半夜在萧疏家门口等他,而显然,这里并不是萧疏常住的地方,萧疏有那么多能去的地方,甚至回国可以任何时间不着家,有的是任他潇洒取乐的场所,可方闻钟知道的,只有这里。
“不是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吗?”
方闻钟抬头,甜滋滋地说:“惊喜啊,萧疏,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从地上的衣服里捧出一只小猫,猫脑袋被打扰了左右摇动,萧疏这才注意到,他还穿了外套,只不过外套用来包裹猫了,流浪猫。
“我在剧组发现的,洗干净了,带他一起来见你,”方闻钟将手举起来,示意萧疏仔细看。
“他也没地去,可能也没有家了,”方闻钟低头,一下一下摸着猫脑袋,猫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很多很多,从今晚那通电话开始,细密的属于方闻钟有意或无意扎过来的针,折磨着萧疏。
可怜的是猫吗?是人。
方闻钟要的就是让他可怜,惊喜、诉说的想念、喜欢。
所有都化作萧疏无可奈何的一叹,“你啊,你啊。”
第119章 刺激和欢愉
空旷的别墅没有一丝人气,打开各种电子设备,房间才有了暖烘烘的热意,方闻钟坐在地毯上,灰色的布偶猫被他拢在腿间,猫猫被撸得舒服,人却漫不经心地观察着上下楼的萧疏。
萧疏走过来,站在他腿边,弯腰,“方闻钟,要我把你抱起来才肯坐沙发上吗?”
一直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他怀里那只独眼猫都比他更有在这里的归属感。
方闻钟动了动鼻子,答非所问,“你喝了好多酒。”
“……”
“什么酒?”
萧疏冷淡的眉眼给不了答案,于是方闻钟自己欺身去验证了,他张开嘴尝了尝。
“喵呜~”猫猫跳开,跑远了。
方闻钟碾着萧疏的嘴唇,萧疏还没有反应,他用力咬了一下,萧疏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往楼上走时还因为抱的姿势差点摔下来。
这才对吗,萧疏在装什么?
方闻钟今晚格外主动,亲到口水拉丝,嘴巴红润的像被辣椒浸泡过,还缠着萧疏非要给他回答,“喝了什么酒。”
萧疏说一个,他就‘哦,多少钱?好贵啊,没听过……还有呢?’
问完了酒还有别的,啰啰嗦嗦,只有一个共同点,全他妈不重要!萧疏的底线被一次次试探……
“你闭嘴吧,”萧疏将人放倒T恤推上去方闻钟却制止他,他笑着闹着像条蛆一样。
“萧疏。”
“我们玩点别的吧。”
他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
战场被换到了三楼室内游泳池,方闻钟赤|裸着肩膀,趴在泳池边上喝酒,他手里端着半杯橙色饮品摇晃,胳膊边还摆着几盘应景的水果。
泳池香气弥漫,方闻钟快睡着了,如果不是后面一下一下,有人抓着他的腰……
“疼,”方闻钟嗓音哑哑地嘟囔了一句,萧疏的手劲未免也太大了。
萧疏说有什么比果盘里的樱桃更红,方闻钟胸前磨在池边上,他知道‘什么’是什么。
一口酒晃来晃去就是喂不到嘴里,方闻钟也没力气再去挣扎了。
Caspian的体力好到让人觉得生无可恋……方闻钟眼巴巴地望着头顶,“如果能看到天空,就更好了。”
酒杯滚落一旁,价值几十万的酒,终究与他失之交臂。
没有天空,但有星空顶,萧疏带走一身水帘,打开了头顶的星光。
方闻钟被惊艳得目瞪口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只是在单纯发呆,蓝色的星星点点落在水面上,漾起一片波光粼粼,身后重新落入别人的怀抱,方闻钟只来得及说:“还来?”
萧疏管着叫做给方闻钟的奖励。
几个小时前,方闻钟亲著萧疏的嘴唇,他整个人似八爪鱼攀在萧疏身上,怎么身体接触都不够,四处撩|拨,又处处克制,萧疏一身火气,他推着两个人,一起跳进了水池……
颤栗、激动,方闻钟像条鱼一样,和萧疏在水下打架,似乎谁也没想过先上来,他们交换着气息,憋着仅存的氧气,你追我赶,赤条条……再冲上水面大口呼吸时,硕大的泳池底下,留了几件碎衣。
“方闻钟,你想干什么?”萧疏脸上全是水,说话时,还抱着方闻钟的头啃他嘴。
“放心吧,我游泳技术好着呢。”两人重新入水。
冰火两重天,在窒息的边缘体会绝顶的快|感和撩|拨,这是方闻钟给萧疏的刺|激,‘好玩的’。
这个世界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有的感官只有彼此,皮肤接触,水流滑过,大开大合,咕噜咕噜的气泡,水下的世界,丰富得让人迷了眼。
他们都在试图突破自己的极限,当萧疏想上去时,明明方闻钟自己也没气了,却一把拉住萧疏的手腕,两人纷纷沉底。
他的疯狂没有道理,可萧疏只是眼里滑过一片冰凉后,重新拥吻方闻钟,将最后一口气渡给他。
半死不活……萧疏从没这么狼狈过,方闻钟更甚。
他不会问他不要命了!斥责或生气,通通没有,方闻钟想要的、给予的,他都接受。
“Caspian,”方闻钟转过头,虚弱地说:“水温调高点,我冷了。”
“好。”
刚才的抵死纠缠,彷佛全是错觉,只有身体告诉他们疲惫。
方闻钟喝着酒,被喂上樱桃,萧疏开始享用他的“美食”。
布偶猫在喵喵叫,可能是许久不见人,它饿了,方闻钟怀疑,再这样下去猫会跑上来看他们,两只两脚兽在做什么?
“你今晚还带来了别人的香水,”方闻钟忽然冒出一句,他也知道萧疏刚从酒局上下来。
不是质问,也不是恼怒,单纯阐述着令人不喜的事实。
叫萧疏的动作一顿,萧疏抽出来,抱住他头靠近,“想说什么?”
寂静太久,以为等不来下一句了,方闻钟却没头没尾地说:“萧疏,我想去看海。”
-
驱车赶往海边,方闻钟强撑着半路就靠在萧疏怀里昏昏欲睡,他身上宽大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萧疏的,当卷起袖边放鼻子下闻时,萧疏说:“新衣服,没味道。”
“以后也不会有香水味了。”
“到了吗?”感觉到车一停,方闻钟睁眼,就看到车前灯光下,汹涌的潮水一下一下打着礁石。
这里并不是人们常游玩的海边,只是距离最近的地方,司机停好车,独自走开,而现在,天空蔚蓝,黎明即将来临。
“要下车吗?”
“下去吧,”方闻钟率先打开车门,一阵海风顿时刮过,他冷得往后一退,还是鼓起勇气离开温暖的地方。
萧疏也下车,车门砰得关上,在海浪拍打下,似乎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声音。
两人站在石头上,海水撩过都能沾湿脚踝,方闻钟还站在那里,萧疏将人往后拉了一步。
他们平静地听着这汹涌的声音,夹杂着风声怒吼,若是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害怕。
可车灯打出两个人的光影,只剩下极致的平静和满足。
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所以他也会如愿对吗?一辈子安安稳稳的,活过二十岁。
方闻钟转头,“Caspian,怎么我说来海边你就真带我来海边啊,我从不知道这里能看到海。”
萧疏双手插兜,平淡道:“又不是多难实现的问题。”
“那难实现的呢?”
萧疏注视着方闻钟,两人的身影都在对方眼里模糊,清晰。
“对我来说没有难实现的。”
方闻钟笑了一下,为Caspian的自大。
黎明已至,他们重新返回车里,一上一下,方闻钟坐在萧疏腿上,宽敞的座椅,给了他最大发挥的空间。
“还有力气吗?”萧疏不想强求方闻钟。
可方闻钟想,他也不是逞强,躲在萧疏怀里咬耳朵,“你只出来了两次,”不像他,一言难尽……
“哼,”萧疏闷笑出来,任由方闻钟起伏。
这种动作第一次,不熟练但足够温馨,萧疏还要扶着腰借他力气,为了不叫人听到,从方闻钟口中溢出的一声声喘气,全被他吞入腹中。
“我喜欢你Caspian……”方闻钟睡着了。
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
萧疏定定地抱着人,许久之后,抬气一边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蹭过他眉毛,眼睛,最后在鼻头上划了一下,似是怪他调皮,可又着实惹人恋爱。
擦过泥泞,收拾好衣服,萧疏抱着睡着的人,他的红唇太诱人,在司机到来的前一刻,萧疏低头,浅尝片刻。
舌尖探入,是樱桃酒。
他们离海边越来越远,方闻钟也越睡越熟,萧疏看着窗外,腿上的份量他自始至终没有将人放下去,“怎么办呢?”他朝着窗外轻笑一声。
“嗯?”寡言的司机还以为在吩咐他,回头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萧疏已经回神,又是司机敬畏的样子。
怎么办呢,方闻钟,他在心里轻念,对你欲罢不能,你惯会拿捏我的心思……
‘我好像这么快,就染上了一种名为方闻钟的毒……’
车后座,寂静的Caspian,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将嘴唇贴近方闻钟的额头,说。
第120章 萧疏也不过是一条任我指挥的狗。
方闻钟和萧疏一起迟到了两天才来剧组,周导兢兢业业地先拍着其他人的戏份,剧组人员见怪不怪,方闻钟现在身上打着一个大大的标签:勾搭上萧导的幸运儿!
蓝亦却看到这一幕感到稍微震惊,以前,他从未想过方闻钟可能和Caspian有什么关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蓝亦讨厌Caspian,但打心底里还是认为,方闻钟给他表哥提鞋都不配。
晚上九点多钟,剧组已经休息,蓝亦看到回来的两个身影,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回酒店。
萧疏要回头,被方闻钟拉了一下手。
?
他当然知道后面有人跟着,方闻钟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Caspian现在最听他话,于是也不往后查看,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转身,电梯门合上的刹那。
里外都看清了足够让人震惊的面容,蓝亦站定在几步之远,僵硬地看着方闻钟萧疏二人牵在一起的手,而方闻钟还有更让他震惊的!
方闻钟一下侧对着萧疏,勾搭上他脖子,男人被不可避免地拉弯下腰,方闻钟极其扭捏地夹着嗓子喊了一声:“老公。”
伴随着他造作的撩骚,小男生的腿还在萧疏腿上一上一下摩擦,西裤脏了一块,露出Caspian黑色的丝袜。
叮——
蓝亦再也看不到了,方闻钟突然松开萧疏,笑弯了腰,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疏却只惦记着,“刚喊了什么,再喊一遍?”
表弟是什么东西,从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第二天清晨,萧疏要作为主导演外出拍戏,拍外景的地方有点远,在一个山沟沟里,主要是男主的戏份,方闻钟作为男二可以晚点儿再去。
他从酒店房间出来,果然看到了久等他的蓝亦。
蓝亦的表情像要喷火,方闻钟却镇定自若,去餐厅吃早餐,甚至在蓝亦后来跟上时,还嘲讽道:“你不会在你表哥房门口守了一夜吧,听到了我的,叫|床声吗……”
方闻钟幽幽地在蓝亦耳边说。
蓝亦直接被这句话气炸了,“你可真不要脸!”
骂人的眼神狠毒,被骂的却有点享受,还是想笑,蓝亦这一幅破防的样子。
方闻钟喝着果汁,听蓝亦说:“你肯定看到了我前天发给你的视频,所以才自取灭亡,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是吗?”
甜蜜的果汁滑过喉咙,刺得人有些疼,蓝亦发过来的视频里,他的植物人赌鬼爸,被拔了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显示器上一声声嘀嘀嘀的催促如同阎王叫门!直到人马上快死了,才涌入一大群医生护士慌乱地进来抢救。
蓝亦的笑脸却在此时出现在镜头里,他那么可恶,可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方闻钟看到这段视频时手都在抖,病床上的人,和他再没感情,却是他生理学上的亲人,他可以不管不顾,但是蓝亦不能拿他的生命做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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