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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龙傲天又在攻略我[穿书]——夏川行舟

时间:2025-06-25 07:58:03  作者:夏川行舟
  “喜欢?”戚清揉了揉他的发顶,“还想看的话,等回了宗,师父教你下雪的法术。”
  岳寂倏忽抬眼,眸子亮得惊人,期待地应了一声,又低头去看手上的小雪花。
  见他这幅模样,戚清软了心坎。
  于是当晚少年又悄无声息摸进他被窝时,戚清动摇了半天,还是没狠下心给人踹下去。
  再等等吧,他告诉自己。
  等到回了宗门,一切都来得及纠正。
  千灯会当日,天还不亮,甜糯的米酒香就已飘满街头巷尾,镇上四处笑语喧闹,其乐融融。
  戚清早早开了直播,把标题改成了【点我看初雪】。
  弹幕立刻飘过一片问题。
  【要下雪了?瞧着主播那边时节不像啊。】
  【此地不是下雪之地。】
  “当然不下雪。”戚清挑眉一笑:“所以,我打算自己下一场。”
  青年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有谁要许愿的,现在可以开始想啦。今晚酉时六刻开始人工造雪,过时不候!”
  【好好好,今天是许愿主播。】
  【崽也会去看雪吗?给崽捏个小雪人玩玩呗。】
  【若要下雪,我倒有个比法术更好的法子。】
  戚清被最后一句弹幕吸引了注意,问:“什么法子?”
  弹幕却不回答了,戚清以为这人说着玩,后台忽然收到一条私信。
  【主播届时在手心写下这两字即可,我收到呼唤,自会下雪。】
  附带的图片上是两个繁复如符咒的文字,笔画蜿蜒曲折,戚清看不出写的什么,试着在手心临摹。
  对方又弹了一条消息:【酉时再写,现在别玩。】
  他凝眉看着那两个字琢磨,半晌忽然瞳孔微缩。
  这两个字……怎么有些像“青女”?
  ——传说里,那位掌管霜雪的神仙。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戚清走过去打开门,岳寂在外头候着,特意穿了一件镶白狐毛的披风。
  这是去年戚清特地下山为他定制的新衣,平日里宝贝得很,今日竟舍得穿出来。
  少年伸出手,那几片雪花居然还被他留着,边角融化了一点,但保存得极好。
  “师父,我们现在出门?”他迫不及待地问。
  戚清哭笑不得道:“现在是早上。”
  岳寂眼巴巴盯着他,似乎巴不得下一秒就入夜。
  戚清见此,蓦地想起弹幕的话,指尖绕了绕,徒手用灵力搓出了一个小雪人:“拿这个玩吧,这个结实一点。”
  失策了,先前在天度宗每天打工,忘了自己的灵根还能拿来这么用。
  戚清一时兴起,趁岳寂给雪人捏造型的时候,顺手在桌上搓了一排雪人,白玉团子圆滚滚叠在一起。
  【好像元宵!今日正好收到祭祀,我也要吃!】
  【崽在捏什么?有点像个人形?】
  【不像吧,我看像太湖石,或者……河豚?】
  戚清低头看去,少年正好兴致勃勃地把东西举到他面前:“师父你看,我捏的你,像不像!”
  “……”
  【……】
  弹幕和戚清都沉默了。
  想起岳寂为炼丹大会赶制的丑立牌,戚清默默拿走小雪人。
  捏得很好,出去别说是他教的。
  用过午饭,师徒二人如约去了镇外灶王庙。
  镇民们早已备好米酒和掺了酒的点心,见他们是外来客人,一碗接一碗地给他们喝,热情得根本挡不住。
  一番吃喝下来,戚清还好,酒量尚可,岳寂却双颊飞红,似是有些微醺。
  “师父……”少年声音微哑,不自觉往戚清身上靠了靠。
  戚清怕他喝醉,将人带到庙后僻静的廊檐下休息。岳寂乖乖坐在石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花灯,静候夜晚来临。
  暮色渐浓,灶王庙外,花灯次第亮了起来,深深浅浅,灯纱上绘着并蒂莲、祥云和吉祥的诗句。
  千百盏花灯在夜色里摇曳,将整座庙宇映得恍若天上来路。
  灶王庙外的镇民们更多了些,扶老携幼,人影在灯影间穿梭,彼此亲亲热热地招呼。
  小孩们按捺不住,都在找戚清的踪影。
  时间差不多了。
  戚清深吸一口气,沾了点水,在摊开的手心里写下“青女”二字。
  笔锋收梢,一股寒意骤然在周身蔓延开来。
  他抬头望去,远山外,落日的余晖骤然消散,厚重的云层从四面八方聚拢,掩去了若隐若现的星斗。
  “怎么突然黑了?”
  “快看天上!”
  所有镇民都停住了步子,惊诧地望着骤然变色的天穹。
  天地间起了风,清冷寒彻,穿过人群,穿过花灯,宛如谁簌簌低语。
  下一刻,第一片莹白悄然飘落。
  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转眼之间,漫天飞雪纷纷扬扬,飘忽无声,在成百上千盏灯柔和的映照下,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又似天上星辰无尽坠落。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娘亲快看,是雪!”
  孩子们欢呼起来,大人们也露出惊喜的神色。
  岳寂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伸出手,一片雪花恰好落在他的掌心。
  和戚清单独给他的雪花不一样,它是这么多的雪里,微不足道却又独一无二的一片。
  是他此生见的第一场雪。
  良久,少年收回手,鼻头冻得微红,眸子亮晶晶地看着戚清。
  戚清也正看向他,笑着冲他扬眉,正要问好不好看,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扣住了。
 
 
第40章 变质
  戚清怔住了。
  漫天飞雪里, 岳寂的手指轻轻的,一根一根地嵌入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少年掌心的温度灼热得惊人, 在风雪里格外鲜明。
  他抬眸,眼底漾着花灯的暖光, 盯着戚清笑了一下。
  “师父。”少年轻声说,“你头发白了。”
  戚清闻言,抬手随意拂了拂肩头落的雪:“一会儿会化的。”
  交握的手突然被收紧, 岳寂嗓音绷起, 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师父, 为什么……要特地下一场雪?”
  戚清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道:“你不是没看过雪么?”
  “所以,这场雪是师父给我下的?”
  少年好似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孩子气地晃了晃戚清的手, 撒娇道:“师父别拂雪了, 让它留一会儿, 好不好?”
  戚清道:“小心沾了寒气。”
  他抬手想替岳寂拂去头上的雪, 却被少年偏头躲开, 另一只手牢牢扣住戚清没放。
  他眸光闪烁,就这般看着戚清, 脸颊兴奋得微微发红。
  灶王庙里又端出了新煮好的米酒,酒香愈发浓郁, 花灯柔和, 在冰天雪地里氤氲出一片暖意。
  岳寂一眨不眨地盯着戚清, 仿佛想说什么,又有点紧张。
  戚清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每次岳寂这样一个劲地盯着人,要么是干了坏事, 要么便是在纠结。
  也许是今晚花灯太美,而雪落得恰到好处,他心里咯噔一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在他蔓延——最好不要让岳寂把话说出口。
  否则,有什么东西就变了。
  可他到底没来得及打断,少年已开了口,声音含笑,混着一点点微醺的天真。
  “师父,我们这样算不算共白头?”
  戚清拂雪的动作一滞。
  他眸子睁大几分,脱口而出:“你知道共白头是什么意思吗?”
  岳寂点头。
  “就是白头到老的意思。”
  戚清下意识反驳:“共白头的前提是和心上人一起,不是跟随便哪一个……”
  “师父不是随便哪一个。”少年打断他。
  二人间静了一下。
  戚清神情空白,脑子也空白,好像突然被雷劈了。
  岳寂看出他神情不对,指尖却固执地缠着戚清的手不放,一字一顿重复道:“师父不是随便哪一个,我想……”
  戚清手指轻颤,旋即缓缓地,不容拒绝地把自己的手从少年手里抽了出来。
  不敢再听,希望是他的幻觉。
  他垂眸避开少年灼灼的目光,语气带了几分僵硬:“为师米酒多饮了些,头晕到幻听了,先回去歇下,你……看完雪记得早些回来。”
  岳寂抢步上前,道:“师父,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戚清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冷静道:“你只是太高兴了,有些兴奋过头。好了,我先回去。”
  “我……”
  没等岳寂再说,戚清停住脚步,转身又补了一句:“还有,不许再钻我被窝。”
  这话说出口,倒像是承认了什么似的,身后的人没有再出声,戚清僵着手脚往回走。
  少年太过稚嫩了。
  他还没学会点到即止的暗示,也不会分辨一时悸动,把依赖错认为爱慕。那些有意无意的亲近,过分炽热的目光,原来都藏着这般心思。
  风雪渐浓,戚清拢了拢外衫,却拢不住心里巨大的荒谬和茫然,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人群。
  他走得很快,仿佛背后有什么在追,连花灯也再看不下去。
  客栈的房门合上时,青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神志还有些恍惚。
  这算什么?回旋镖吗?
  想起一开始取的“师徒年下养成剧”,他就悔不当初——人果然要学会避谶!
  说说而已,怎么还成真了呢?
  戚清简直浑浑噩噩,心里颇为崩溃,更糟的是,他回过神才发现直播没关,弹幕在疯狂地刷新。
  【好耶!是师徒年下养成剧!】
  【终于进入正题了,还以为主播标题诈骗呢!】
  【主播哭了吗?真哭了啊?】
  【没事的主播,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
  【崽还小,主播不气,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气呢。】
  戚清觉得更荒谬了,澄清道:“我、没、哭!”
  他终于明白,什么英雄救美变他救城主、什么龙傲天剧本——从妙筝成了男人的那一刻起,剧情就从头到尾跑偏了!
  在原本的剧情里,“师徒年下养成剧”的“师”应该是这会儿在闭关的乾元剑尊才对。
  闭关……对了,闭关!
  戚清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乾元剑尊能靠闭关改变剧情,他为什么不能学着闭关,掐死岳寂刚萌芽的感情呢?
  决定了,回去就闭关!
  窗外的雪势头渐猛,裹挟着秋夜的寒意从窗缝吹进来。
  戚清起身关窗,“啪”地合上窗扇,烛火被他带起的风吹得晃眼,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凌乱起来。
  他索性吹灭了蜡烛,把直播一关,强迫自己开始打坐入定。
  可有些东西不是他不去想就能不出来作乱的,远方的欢声笑语遥遥传来,看不见满目花灯,客栈像是独立在风雪之外,静得可怕。
  戚清没入定成功,盯着床帐发了会儿呆,终是自暴自弃地把自己裹进锦被里,睁眼望着虚空。
  早知道就不给岳寂下雪了,更不该陪他来西吾洲……不,一开始就他压根不该收下岳寂当徒弟!
  戚清往脑海里拉了个表,开始一五一十地清算加批判,忽然听见房门“嘎吱”轻响。
  门轴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他猛地坐起来,惊觉自己竟忘了布设法阵。
  但现在布也晚了,只见岳寂执一盏花灯,静静立在门边,暖黄的光映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将少年眼底的情绪照得晦暗不明。
  岳寂不说话也不关门,就这么看着他。
  戚清不自然地和他对视一眼,故作镇定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年的眼睛往上移了几分,落在他被被窝捂得凌乱的头发上,主动踏进屋内,反手带上了门。
  “师父在躲我?”他问。
  戚清没好气道:“不是说了让你不准再进我房间?”
  “师父只说了不许钻被窝。”岳寂理直气壮地走到床前,将手中花灯轻置在桌上。
  他提回来的这盏灯糊纸薄如蝉翼,难得做出了琉璃般的剔透感,戚清认出那是千灯会最难得的灯谜彩头。
  他收回目光,道:“那我现在说了,你回去休息。”
  岳寂非但没走,反而一屁股在床沿坐了下来。
  他抿唇,执拗地问:“师父为何躲我?”
  “你还问?”戚清别开脸:“你自己清楚。”
  岳寂沉默几秒,道:“我不懂,师父。”
  他忽然倾身,定定看进戚清眼底,“为什么不可以?”
  戚清拽紧被角,道:“你知道什么叫师父吗?就是我又当老师又当爹,每天打三份工养你。你如果还有点孝心,就应该准备给我养老,而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岳寂闷闷道:“师父才不老。”
  “……早晚被你气老。”
  戚清哼了一声,重新裹进被子里,翻身背对他:“该说的道理我都说了,你想看雪还是想休息都自便,明天一早就启程。”
  过了许久,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戚清听到动静转过头:“你做甚?”
  岳寂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既不走,也不熄灯,居然自顾自地在榻边打起了地铺,还把他的丑立牌取了出来,似乎打算放在旁边做个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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