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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龙傲天又在攻略我[穿书]——夏川行舟

时间:2025-06-25 07:58:03  作者:夏川行舟
  戚清还是不肯,岳寂一个劲撒娇卖痴,缠得没办法。
  他只好冷道:“下午上过药了。”
  岳寂却并未如他所想就此作罢。
  他执着道:“我想看看。”
  说着又来推戚清,任戚清翻过来再翻过去也不管用。
  ……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徒弟!
  戚清一把扯过被子蒙上头顶,耳不听为净。
  结果下一秒被子就遭扯了下来。
  拔瓶塞的声音响起,清苦的药香在帐中弥漫开来。
  岳寂语气软得像在哄人,手上动作却强势得很:“师父。”
  要是不给他看个明明白白,戚清疑心他能闹一晚。
  他正想动作,身侧床榻忽的一沉——岳寂竟已单腿抵了上来,几缕发丝垂下,晃晃悠悠地扫着他的脸。
  戚清料的不错,他还没递杆,岳寂就自己搭好了梯子,然后跟着爬上来,不爬到他头上不罢休。
  【感叹一句,崽真的很会给自己台阶下。】
  【接下来的内容怕是不能播,也不能说……要不就先播到这?】
  【别啊,我才刚来,主播别听他的!】
  【崽爬个床而已,从小到大不知道爬了多少次了,这有什么不能播的!】
  等会儿又被系统强制下播就老实了,戚清记着下午的教训,连忙关了直播,再度蒙上被子,不肯如岳寂的愿:“走开!”
  岳寂试探性扯了扯被角,戚清严防死守,没叫他再次扯开。
  正僵持间,戚清忽觉脚踝一烫——一只温热的手竟从被底钻了进来。
  “你!”他猛地把腿一缩,翻身坐起:“混账,你又想挨骂了是不是?!”
  岳寂却不慌不忙,一手持着药瓶,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身轻轻一带,戚清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翻了个面,后背抵上岳寂的胸膛。
  岳寂指尖一挑,轻易解开了他里衣松散的系带。
  这人嘴上说得乖巧,动作却十分霸道,戚清干脆拉下衣裳,恼怒伸手道:“药给我,我自己来!”
  青年肩头的咬痕已经结痂,呈现出暗红的淤紫,齿痕深深嵌在皮肤里,宛如被烙下的隐秘印记。
  岳寂用指腹摩挲了几下,过轻的力道激起一阵战栗。
  戚清下意识缩了缩,强调道:“药,拿来。”
  岳寂置若罔闻,指尖挖起一抹雪白色的药膏,不容拒绝地涂抹在伤痕上。
  暗红色伤痕淡了些,药膏见效很快,岳寂目光落在上面,不知在想什么。
  戚清不自在地拽起衣裳,对面的人回过神,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收起药瓶,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给他整理起了衣襟,系上系带。
  只在手指触碰到戚清的脖颈的时候,有意无意擦过了他的喉结。
  戚清一把扣住他的手,原本平复好了心情,这会儿感觉火气又被惹了起来。
  “你的认错就是个笑话?还是仗着我舍不得罚你,有恃无恐?”
  这只手似乎比刚才烫了些,被抓包却并未慌张,反而覆手盖住了戚清的手。
  “我只是在想,下午的时候,师父骂我是狗东西。”
  莫名的,岳寂在黑暗里笑了笑:“师父,你知道吗?……狗是不长记性的。”
  他蓦然靠近了戚清的唇畔,轻声道:“师父,我也不长记性。”
  当狗也没什么不好,狗不是好打发的东西,师父若要撵他,就得拿出更多甜头来喂饱他。
  黑暗中,岳寂滚了滚喉结,声音清晰可闻。
  戚清心头一紧,敏锐地嗅到危险的气息,隐约捕捉到岳寂眼下闪过的一抹红色。
  那颜色太淡,淡到他以为是错觉,转瞬即逝。
  但不容他再想,身前人已拉开了距离,沉默两秒,语气恢复如常:“……我守夜,师父就寝吧。”
  戚清哪里还睡得着?
  他就算设了结界,还要担心岳寂半夜突发奇想撕开,更别提这会儿压根没有结界。
  他深吸一口气:“岳寂,你成心的是不是?”
  如果他心肠够硬,大可将岳寂丢在外面与那老怪物共处。
  龙傲天就该是这样,不逢生死绝境就无法蜕变,受点伤、吃点苦头也强过顺风顺水。
  ——偏偏他狠不下这个心。
  戚清满心郁闷,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总是被岳寂左右。
  他没敢再睡,怕岳寂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影响,索性在矮榻上打坐调息。
  等第一缕曙光升起时,营地陆陆续续地有了动静。
  外面的弟子们似乎在收拾幕帐,戚清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睁开眼,看到矮几上的人趴着睡觉,用他的外袍蒙着脑袋。
  察觉到他醒来,岳寂也很快动了动,揭下外袍时,脸被衣褶压出几道红印子,显得格外无辜。
  二人对视一眼,戚清抽走了自己的外袍。
  半个时辰后,一切皆收拾妥当,所有人整装待发。
  妙筝冷淡的目光在岳寂身上停留一瞬,微微沉了沉,复而问戚清:“昨夜休息如何?二人同住未免拥挤,我这里还有空闲的幕帐。”
  “真的不试试我的幕帐吗?”城主一脸遗憾,道:“来之前特地命人赶制的呢,真的很大。”
  “多谢二位,但是不必了。”
  戚清礼貌地拱手回绝,随后眼神掠过人群,直直望向闻老:“昨日已说好,我师徒二人分路行动。承蒙昨晚关照,今日就此别过。”
 
 
第53章 立牌
  戚清重提分路, 这是其他人没想到的。
  城主呆了呆,急忙挽留道:“齐恩人何必如此果决,秘境危机四伏, 大家互相照应不是更好?”
  “能互相照应自然最好,但……”戚清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丹宗众人, “就怕真正的凶险不在秘境,而在人心啊。”
  这话的含义太明显,丹宗弟子们顿时变了脸色。
  “你这人……”为首的弟子刚要发作, 闻老抬手制止。
  “不知天高地厚。”他冷哼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分路, 老夫也不拦着, 看你们能闯得出个什么名堂。不过若是再遇上,老夫不会留手。”
  “正有此意。”
  戚清干脆地一拱手,拉着岳寂转头就走。
  “齐恩人!齐恩人!”城主追了几步, 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叹气:“那么小一顶幕帐怎么够用……早知道就把我那顶幕帐送给他们了。”
  自始至终, 妙筝一语不发, 眸色复杂地看着这二人远去。
  离开营地后, 戚清特地选了与阴阳桥相反的方向。
  他没问过岳寂为何会受阴阳桥影响, 龙傲天总归有点与众不同, 和蜃族扯上关系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岳寂自己清不清楚原因。
  事实证明,那片山林果然是闻老设的局。
  随着他们不断往外围走, 路边的灵草便越多,从稀疏几株, 到传言中的遍地都是, 也堪堪两天脚程。
  戚清仔细挑拣着摘了一些, 见好就收,怕岳寂再次中招,没让他动手。
  走出山林后, 眼前豁然开朗,平坦的原野一望无际,远处山峦轮廓在青色的雾气里朦朦胧胧。这样开阔毫无遮挡的地形本该让人不安,但接连两晚却意外地平静。
  戚清手指搭在眉骨,估测了一下最近的那座山,觉得今晚多半能抵达,便转头回去叫岳寂。
  往常这个时辰,岳寂早就起了,偶尔还要闹闹他,今日嗜睡得有些反常。
  戚清回到幕帐里,俯身轻轻拍了拍榻上人的脸:“岳寂,醒醒。”
  岳寂皱起眉毛,迟了一秒才睁开眼。
  “唔。”他眼神尚有些迷蒙,问:“几时了?”
  戚清瞥了眼天色:“比昨日晚些,你怎么了?”
  岳寂眨眨眼睛,似乎睡迷糊了,戚清直接摸上他的手腕,灵力顺着经脉走了一圈,却未察觉异常:“昨日赶路很累?”
  岳寂摇头,就着他的手坐起来,无意识摸上了额头,片刻后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我做了一个梦。”
  “噩梦?”
  “不,不算。”岳寂眸色微沉,一边回想,一边缓缓道:“我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塔里,面前有许多牌位,四处烧着红烛,塔门锁了,很多人环绕在我的周围,说我……不该来,不配站在这里,要将我逐出去。”
  戚清一怔,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难道是他还没解锁的打脸剧情?
  “这群人长什么样?”他追问道。
  岳寂抿唇:“余光看着像人,可当我仔细一看,又化作了雾气。”
  戚清下意识就想翻出原著解锁,碍于岳寂在旁边,手抬起又放了下来。
  见他担心,岳寂反倒收敛了神色,宽慰他道:“许是梦魇作祟,无妨,待我做个挡煞的镇住便是。”
  说着,他从纳戒取出一物,当着戚清的面,就开始光明正大地削削改改起来。
  戚清定睛一看,脸瞬间色黑了。
  ——岳寂竟又掏出了那个丑立牌!
  “拿、它,挡煞?”戚清声音很轻,一字一顿,却极为阴森。
  岳寂拂了拂脸上溅到的木屑,解释道:“我为它点睛着色,再绘就符咒,立在门口,定能震慑梦魇。”
  戚清深吸一口气,指着立牌:“……你管它叫震慑?”
  他眼睛应该没出问题吧。
  这立牌除了丑,哪有一丝威严?
  更何况这东西的外轮廓根本就是按照他的模样雕的,就算他不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立牌等同于他在岳寂心里的“化身”。
  ……现在岳寂要拿它守夜。
  岳寂点头,肯定道:“师父的形象本就高大威猛,我再稍加修饰,定叫人不敢直视。”
  “……”
  只有不敢直视这一点是真的。
  见眼前人又蹲下去修改那惨不忍睹的平脸,戚清沉默半晌,忍无可忍道:“收起来。”
  “师父莫急。”
  岳寂头也不抬道:“马上就好了。”
  戚清冷笑:“你就是改到明年,它也还是这个丑样子。”
  这么丑的立牌在天度宗闭关洞府旁边还有好几个,光是想想就绝望。
  岳寂充耳不闻,继续执着地修改,不仅没好转,反倒让立牌本就寒碜的脸更加惨不忍睹。
  待轮廓大体打磨完成,他仔仔细细地往眼睛和嘴巴抹了萤粉,昏暗的光线里立起来一看,丑立牌双眼放光,歪斜嘴角咧出诡异弧度。若远远望去,就好像空中单独飘来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
  岳寂却浑然不觉,拿着杰作兀自欣赏了片刻,期待地给戚清展示:“师父,如何?”
  戚清和这丑东西面面相觑,有理由怀疑岳寂在报复他。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勉强道:“……很有创意,还是收起来吧。”
  鬼来了都害怕。
  岳寂瞬间备受鼓舞,将立牌往门口旁边一插:“那就放这里了!”
  不等戚清反对,他已收起了刻刀和萤粉,兴冲冲地钻进幕帐里收拾行李。
  戚清和丑立牌大眼瞪小眼,忽然灵光一闪。
  ——好机会!
  岳寂在帐子里,如今正是单独处理掉这东西的时机,只要他下手轻些,装作被野兽拱坏……
  戚清悄悄凝出冰霜,正要动手。
  “啾!”
  一只雪白的团子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降落到了立牌头上。
  戚清一愣,那竟是一只圆滚滚的小鸟,小短腿颤巍巍地抓着立牌边缘,扑扇着翅膀费劲保持平衡。
  “……”
  他左右张望两眼,确认四下无人,抬手想赶鸟:“下去,别挡着我毁尸灭迹。”
  “啾!啾啾!”
  肥啾扑腾了几下,笨拙地躲避他的手。
  “下来,快点。”
  戚清悄声跟它商量:“你停别的地方我都没意见,只有这个立牌不行。”
  话音未落,肥啾唰地一下飞了起来。
  ——然后摇摇晃晃落在了他的头顶。
  “嘶!”戚清跟它抢被勾住的头发,咬牙道:“我让你换个地方站,没让你换个人站!”
  肥啾在他发间踩了踩,安心地窝成了一只小白团。
  “师父,怎么了?”
  岳寂听见动静,从幕帐里探出了头,一抬眼就见他扶着立牌,头顶蹲着只圆球般的小白鸟。
  “你们这是……?”
  “啊,这……”戚清心虚地从立牌上收手:“看它有点歪了,我替你扶正一下。”
  岳寂的目光移到他头上。
  戚清赶了两下,肥啾却稳如泰山,还得意地抖了抖羽毛。
  他半是郁闷,半是威胁道:“不知哪里来的鸟,看着十分肥美,不如待会儿加个餐?”
  没想到这鸟压根不搭理他的恐吓,反而骄傲地挺起胸脯,对岳寂咕叽咕叽叫起来。
  岳寂忍俊不禁,伸出手道:“师父,低头。”
  戚清依言微微俯首,修长手指轻轻拨开他的发丝,将头发一根根从鸟爪下抢救出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前,带着身前人独有的清冽气息。
  不知是鸟缠得太紧,还是岳寂动作太慢,戚清抬眼便是他的胸膛。
  戚清不止一次感受过这里,被迫的,贴紧的,坚实的,还有里面包裹的沉沉心跳,好像碎片一样忽然涌进了脑子里。
  他耳根微微发烫,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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