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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那个扳手(GL百合)——弯弯仔

时间:2025-06-26 08:23:03  作者:弯弯仔
  边走边吃,张玉弯是什么都想买给展宁尝尝。无论看着多美味还是多黑暗的东西展宁都很给面子的尝了一下。
  其他都还好,唯独那个叫折耳根的毒药,一股子鱼鳞拌淤泥的腥味,就那一小口就让她好似被泥鳅夺舍,差点没当街吐出来。就这个东西张玉弯居然能吃得津津有味,还把它比喻成调味灵魂。
  街尾就是张玉弯的小学校园,她本想带展宁去逛自己的小学校园的,可惜保安不允许进入。于是她们只能站在门口,她遥遥的望着里边和展宁说自己的童年,说学校环境的变迁。
  “看到旗杆下的那个台阶了嘛?以前六一儿童节学校会从每个班选一两个孩子组成一个合唱团在哪里演唱一首红歌。”,张玉弯站在围栏外看着大变样快认不出的童年母校,随后伸手指向那个唯一没有改变的国旗位置兴奋的和展宁说道。
  展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她说的那个台阶,笑着问道:“你是合唱团的骨干成员还是领唱?”
  张玉弯转头,笑嘻嘻的说:“我什么都不是,我那时候可怂了。每次艺术老师来选人,我眼睛都快望穿了的希望她能主动看到我,可我却没有一次有勇气举手,等老师走了就在下边悄悄怄气,有一次还哭了。”
  听她这么说,展宁笑着,心想果不其然。从认识她开始就知道她是个怂包。你捅她一下她后退一步,吃软不吃硬的主。
  “六年里你没有把握住一次机会,现在你的第七次机会来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展宁看着张玉弯,手搭上她的肩膀说道。
  原本在看旗杆,回忆过往,叹息小时候的自己幼稚得可笑的张玉弯陡然听到展宁这句话心头一怔。瞬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嫌弃嘲笑小时候的自己呢?现在已经经历风雨自认为长大的她不依然怂得缩成一团嘛。
  六年,没有把握住一次机会……如果那时候自己能有一次举起手也许那天在舞台上的自己就不会紧张得像是木偶……
  第七次机会……
  张玉弯心头有些震荡,看着展宁没有说话。
  展宁看着似乎有所触动的张玉弯,揽住她肩膀的手把她拉向自己,让两人距离更近一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本来就很优秀,只要你举起手全身心的唱过一次,那个艺术老师肯定就会记住你,然后你就会有下一次。我知道你很喜欢唱歌,我也想看到你完成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夙愿,成为那个最好的你,不再像今天一样后悔没有把握住机会,你觉得呢?”
  张玉弯看着展宁,不再说话。展宁的话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化作一股暖暖的气流随着她的呼吸钻入她的心里,如果现在在只有两人的地方,她一定会紧紧的抱住展宁。
  而现在,她只能看着她目光灼灼的说:“展宁,有你在真的很好很好,我有时候都觉得我们上辈子可能是一对玉璧,缺了你我总觉得空旷。”
  展宁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比喻,但也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哈哈的笑着摸她的脸颊,说道:“一对玉璧?可能吧,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那么和我心意呢,不然你又怎么会追着我跑呢,这也说明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
  大清早,也不知道几点。两人侧身紧贴着睡一起。展宁的手还伸到张玉弯衣服里放在她的肚子上,小肚子滑嫩柔软,她昨晚摸着摸着就睡着了。
  房间昏暗,被窝温暖还有香甜的人,正好做梦。却不想隔音不好的房间传来嘈杂的争吵声音,声音还越来越大,扰得人不得安睡。
  “什么声音?好吵~”,展宁把放张玉弯肚子上的手撤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迷糊的呢喃。
  张玉弯也还没睡醒,也没仔细听。扭了扭身体就说:“管他呢,我们睡……我们的……”
  说完就又迷糊了过去,但声音越来越大,语句也越来越急促清晰,能清楚的听到说话的声音了,听着听着展宁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该背时嘞批婆娘,老子忍你半天啰哈!屋头死人了麽,大早上就在那里蛐蛐嘞做道场,自己在哪里跳得热闹得很。”
  “老子就给你家做道场,你屋头死人了才把火炮渣渣扫我土头(菜地里),就是找日决!”
  声音实在太大,展宁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语句说得又快又急,她听不懂里边的意思,但也知道这是吵架呢,而且里边有张妈的声音。
  意识到不对的展宁猛地睁开眼睛,又仔细听了两句。这才推推丝毫没受影响的张玉弯说道:“你妈在外边和谁吵架呢!”
  “啊?”
  昨晚和展宁聊天,逗弄到很晚。张玉弯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展宁半撑起身体,表情有些凝重。
  “你妈好像在和人吵架,你快起来。”,展宁皱着眉,彻底清醒了过来。也确定了外边有人在吵架,其中一人觉得是张妈。
  “我妈吵架?”,看展宁没开玩笑的模样,张玉弯这才清醒了一些,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安?你啷个会狗叫,你后家(娘家)那些怕都是哮天犬下的哟(生的),狗日的憨批婆娘,你再在哪儿乱窜稀老子过去就给你一耳屎,勾子(屁股)都给你打翻转!”
  听到这熟悉的骂人话语,张玉弯打了一个机灵,这不是她妈的声音是谁!而另一个明显声音大,却语句比较匮乏的人是住她家对面的幺娘。
  又来了!!!
  张玉弯现在是一下清醒了,被子一下掀开,随意穿上拖鞋,两步并做一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就看到自家院子里她妈站在花坛上,叉着腰,手指着对面气势汹汹叫骂着。
  果不其然又吵起来了,这样的场面太熟悉了。她从小到大没少经历,但还是每次心都缩到一起,慌张茫然又厌恶至极,从来没有因为次数过多而习以为常。
  看着下面口无遮拦,什么难听骂什么,生殖器脱口而出的两人。张玉弯皱着眉,心头堵着一口气,转身就要下楼又去阻止拉架。
  可转头就撞上身后同样在望着下边的展宁。看到展宁,心头气愤厌烦妈妈又和幺娘吵架的同时又多了尴尬和羞愧。毕竟她是来做客的,结果让她看到自己妈妈出口成脏,泼妇一样的和人跳着脚的争吵,她是难堪又无奈。
  “你就在这儿,我下去看看。”
  说完,张玉弯随便拿起一条裤子穿上就快步下了楼。
  ……
  “你过来涩,你个憨批哈婆娘,你过来看老子#%给你撕烂不,背时砍脑壳嘞事情干多了你屋头才没得人摔盆撘瓦。”
  张妈瞪着眼,一副你敢过来老子今天就让你躺我家院子里出不去的凶悍模样的确很唬人。
  那边的幺娘也不示弱,拍手跳脚的回骂道:“你屋头有人搭瓦,明天你家就死一屋搭不完嘞瓦!小嘞最先死!老子给你家送大礼,八个人坐一桌帮你家哭丧!”
  听到对面咒自家最疼爱的孙子死,张妈就跟泄露的煤气罐似的一下被点燃。操起一旁的铲子骂着就要往那边去。
  “老子今天就先帮你家哭丧,烂婊子……”
  张妈的凶悍是村里出了名的,也是说上就要上的。那边的幺娘也有点心虚,但还是拿起一旁的大木扫帚做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这时,张玉弯从门口冲出来赶忙拉住暴走的妈妈。
  “妈!大过年嘞,嘞是干啷个嘛!把铲铲放起!”,张玉弯一手捉住妈妈的胳膊,一手拉住她手里的铲子大声说道。
  张妈瞪眼看着女儿,甩开她的手吼着,仿佛谁拉她都是她的仇人。“你放开!老子今天不让她家摆席,她以为老子虚(怕)她!”
  大清早这么嘈杂的声音,把周围的邻居都引了出来,全都往这边看过来,看到她家又和对面吵了起来,虽然都司空见惯但都还是出于情面纷纷过来劝架,一边几个人的站着,嘴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劝慰的话。
  “哎哟,碧芬姐算啰嘛,大过年嘞又啷个吵场嘛。”
  “是啰,大过年嘞吵起伤运气哦,屋头一家人都在外头做事。”
  张妈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怒目圆睁的看着对面同样瞪着她的此生宿敌。
  顺着周围邻居的话,张玉弯拉住妈妈手里的铲子,压住心里的厌烦,继续耐心的哄劝道:“妈,她本来就是嘞种话多嘞人,你和她计较啷个嘛,你这一铲铲下去得了哇!”
  张妈是气,可在众人的拉劝下也渐渐收了力道。但对面的幺娘就好像她周围的人不是来劝她的而是她的帮兵,见对面举着铲子的张妈被拉住了,气焰反而更嚣张,指着张妈就继续骂着。
  “嘞儿那个人不晓得你是啷个货!诈骗犯,舔几个逼脸骗人家十多万,人家找上门还推各人家姑娘出去挡。一家子走偏门骗婚,还不晓得让各人家姑娘干了啷个见不得人嘞事才没着抓去蹲班房(坐牢)。还好意思决(骂)别个,你就是最烂嘞货,上梁不正下梁歪歪,怪不得姑娘二十七八了都嫁不出去!”
  这件事算是她们家最丢脸的事,当年被层层叠叠围着看热闹,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好长一段时间,是他们家所有人的逆鳞。
  所以张妈听到对面把这件事拿出来骂的时候,本来被用人劝得消散那么一点的怒气一下暴表喷了出来。
  这下谁劝都没用了,她扭动着身体,要挣脱所有人拿起铲子过去拍死对面的贱人。
  “放开!老子今天就是赔命也要打死嘞个烂p眼嘞。”,张妈脾气上来,长期干农活力气不是一般大,犟起来张玉弯是拉也拉不住。
  “你过来涩!看今天那个打死那个,一辈子吃耙活,生浪多个个不是好东西,一个杀人犯,一个勾引男嘞骗婚,说起在外边上班,那个晓得在外面是不是坐台(当小姐)哟。”
  “日$&@&逼%#……”
  “草@*%$烂¥&¥%……”
  展宁站在楼上的窗台边看着下边的闹剧,看着一群人拉不住一个人,张玉弯站在中间被推推搡搡,衣服被扯得东歪西扭,才起床本来就不整齐的头发现在更是乱糟糟的。但她始终不放手,皱着眉一直不停的劝她妈。
  展宁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两边人声嘶力竭的对骂,语句太快她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知道里边嘈杂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脏话,还隐约感觉对面好像连带着张玉弯一起骂。心头也是同样气愤,想下去给对面带着围裙拿着扫帚跳脚谩骂的疯女人两巴掌。
  以前都是在网络上看热闹,不觉得有什么。这还是第一次真实领略了农村人吵架的剽悍。
  看着楼下身心俱疲,嘴还一直不停劝的张玉弯她想下去帮忙,但知道这样的场面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不应该出现。
  所以她只能在楼上看着干着急,第一次那么无能为力。
 
 
第82章 他们为什么那样对我
  房间里,展宁看着张玉弯额头上一条小小的伤口,用湿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破皮的伤口不再渗血,万幸的是除了伤口周围有些青紫外不怎么严重。
  但就是如此展宁看着也心疼得很。皱眉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担忧的说道:“不去医院看看也要消消毒吧。”
  看着展宁眼睛里发自内心的担忧,张玉弯一时觉得世界上好似只有面前这个人把自己放心里,真正的看重着。心里温暖却鼻子发酸,还有些悲哀,她竟然觉得一个外人比自己父母对自己还要好,还要用心,太讽刺了。
  张玉弯低垂着脑袋,摇摇头。“买明天的机票我们回越城吧。”
  她额头上的伤口是她妈用石头磕的,也并非故意的。
  当时她妈正在气头上,手上的铲子被夺走后,捡起花坛里的石头就向对面砸去,一击没有砸中,倒是把对面劝阻幺娘的人吓得四散。幺娘自然也被吓了一跳,四处躲,也想找东西砸回来。
  石头是用来之前用来淬建花坛的,大小都有,砸中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们这边劝阻的众人也是惊慌的要抢下她妈手上的石头,但奈何她妈犟着,手里石头又棱角尖锐,毕竟不是自家事,大家都怕伤到自己不值当,也没敢用力,边躲闪边抢。
  只有张玉弯全心全意的阻止自己妈妈,在抓住她妈手腕后却被她妈犟着身体一把甩开,随后她妈向旁边一扬,手中的石头就不偏不倚的一下砸她额头上。
  暴怒中的人力气可不小,再加石头棱角分明,那一下砸得她头晕目眩,疼痛难忍,一丝血顺着她的额头就滑了下来。
  “赵碧芬!给老子回屋头来!浪多人臊皮不!”
  张玉弯疼得想蹲地上的时候楼上一个声音响起,随后她被挤进来的展宁扶住,抬头就看到了她愤怒又心疼神情。
  “阿姨!你……”,看着张玉弯额头慢慢流出的血,展宁心突突的跳,一手扶着她,一手擦去她滑下的鲜血,想捂又不敢捂。心疼得要死,愤怒的看着张妈,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口。
  先听到自己丈夫的吼声,再是一众方言里跳脱出的普通话,和这才刚熟识的面孔。张妈才从狂怒的情绪中拉回一丝神志,这才看到自己女儿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那个喊你拉我嘞嘛?不晓得躲远点啊!该着!”,张妈瞪着女儿,无论是语言还是语气都是责备,没有关心,仿佛是她自找的。
  张玉弯看着自己妈妈蹙着的眉头和冰冷的眼神没有说话,这样的吵闹的事情她永远习惯不了,但妈妈的这种语气她早已熟悉。心里再凉也安慰自己那个年代出生的人都不会表达感情,更何况在农村没有文化的父母呢。
  其实内心早就意识到这样的情感不对,只是一直没有抓住不对的源头。这两年自媒体的火爆让很多有同样经历的人终于分析出了父母和孩子这种相处方式的主要原因,这是一种对孩子的一种驯化方式,通化打压来展示自己的权利同时达到驯化的目的。
  就这样,她家这场在众人看来司空见惯的闹剧在她爸站在楼上窗口的一句怒吼和展宁这个外人的突然出现下渐渐平息。
  她爸出面后对面的幺叔也像突然闻风而来,出面叫停了幺娘。两边偃旗息鼓,邻居们这才散去。
  因为男人不插手女人家的事,所以从小到大在这种时候男人就像是突然耳背或者突然睡死过去了似的从不出现。即使两家女人再怎么吵,他们还能如好兄弟一般逢年过节问候,路上遇到打招呼。毕竟那是不懂事的女人们的事,关我们这些大男人什么事呢。
  可笑至极。
  换好衣服,展宁还是带张玉弯去了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只是她不认识路,也没车所以也是在张玉弯的带路下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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